獵灩特種兵小姐 【29曲】吃完,不認賬?

作者 ︰ 星蕊s

深吸了一口氣,藍天晴搬了個凳子放在床邊,沖著宮百合甜甜笑著︰

「媽媽,坐吧!」

然後便乖巧地退到一邊。

喬鷗伸出手臂,掌心朝上,她便听話地將小手塞進了他的掌心里。延綿的溫柔從二人的指縫間纏纏綿綿,堅定著彼此的心意。

至始至終,喬鷗都沒有跟宮百合打過一個招呼,甚至,連一個會意的眼神也沒有。他所有的眸光,都繾綣著刻骨銘心的溫柔月色攏紗般暈染在藍天晴嬌羞的小眼神里。

他知道,她剛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才會撇下心里的隔閡叫了宮百合一聲媽媽。

放眼望過去,這一對男女,似乎就是上帝專門造出來要湊成一對的一樣。好像童話里的王子與公主,他們彼此間看著對方的深情的眼神,仿佛在對外喧囂,他們無畏懼所有的阻礙,他們只要彼此堅定信念,只要跟彼此在一起。

宮百合斜睨了一眼藍天晴,看著自己兒子被她迷惑住的樣子,心里一陣陣的不平衡。一貫優雅的姿態被丟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別過臉不再看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

板起臉來,她淡漠道︰

「段小姐,我不是你媽媽,請不要亂叫!听說我兒子是為了救你才搞成這樣的。如果你只能給我兒子帶來災難,拜托你以後能不能離我兒子遠一點?」

放在喬鷗掌心的小手輕輕一顫,小小地向他泄露了自己內心的不安。藍天晴努力讓自己有勇氣去看向對自己一貫挑剔的宮百合。

她盡量保持溫柔,盡量保持一個晚輩對長輩應有的尊敬︰

「媽媽,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有誤會。但是,我跟喬鷗是真心相愛的。媽媽,你不妨嘗試著接受我,我也會重新認識你,我們一起好好相處看看,好不好?」

宮百合瞧著她這副無辜又顯得前輩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你別給我裝了!我說了,我不是你媽媽!」

藍天晴的小手又顫了一下。

說實話,跟自己未來婆婆談溝通,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況且,宮百合實在不是個可以好好溝通的對象。

她盛氣凌人的架勢,對比藍天晴努力迎合的懂事,勝負很明顯,再繼續說下去,反正都是藍天晴要受委屈的。

「晴晴~!」

喬鷗忽然叫住藍天晴,手臂順著她的小手手腕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往下拉,直接旁若無人地將她擁進懷里。

他明白她的想法,如果繼續說下去,不管宮百合如何刁難,藍天晴必然會委曲求全地迎合著,熱臉貼人家的冷,因為藍天晴說了,她要跟他好好在一起,為了他,她一定會隱忍。

但是這樣的隱忍,伴隨著的必然就是委屈。

不論最後的結果,宮百合會不會接受藍天晴,在這樣的過程里,在宮百合此刻咄咄逼人的氣焰下,藍天晴已經受了委屈。

他的寶貝,他的妻子,憑什麼要受委屈?

擁緊了懷里的小人,喬鷗溫潤真摯的調調,是宮百合這些年從未听過的︰

「晴晴~不要這樣低三下四地跟別人說話,不管是誰,都不許!反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反正我們的婚姻是合法的,反正,這輩子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我喬鷗認定了你,要定了你,我說過,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最後一句,他說的格外鄭重,似乎並不僅僅是一段甜言蜜語般的山盟海誓,是想要說給旁觀者听個清清楚楚,表明他的的決心。

宮百合氣得全身發抖,冷冷看著喬鷗斜著臉只看向藍天晴的樣子,咬牙道︰

「好,你要她,卻不要媽媽跟妹妹,喬鷗,你真是你媽媽養的好兒子!」

本來還在擔心喬鷗的身體狀況,現在看來,全是百搭!這個白眼狼的兒子,有了藍天晴就什麼都夠了!

宮百合咬著牙不再說什麼,轉身將去的時候,剛好踫上段兮澤推門而入。

段兮澤一眼看見藍天晴立即就蹙著眉上前,而藍天晴則是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就迅速從喬鷗的懷里鑽了出來,站好身子等著段兮澤。

她知道舅舅一定是擔心了。

于是莞爾一笑,盡顯少女的俏皮與清麗︰

「舅舅,你看,我好端端立在這里呢!」

段兮澤將藍天晴的一雙手臂拉過去,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看了又看,嘆了口氣抱著她︰

「嚇死舅舅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讓舅舅怎麼辦?!」

真摯地話語如瑩瑩剔透的露珠,一點點滋潤著藍天晴的心。這樣不是出于利益,或者其他因素,這樣僅僅是因為有著血脈相承的關系,才會發自內心地擔憂她的情緒,被她清楚地感覺到,真的是太幸福了。

藍天晴心里一暖,從段兮澤到現在還在緊繃的下巴,她不難看出這個男人之前是真的嚇著了。

「舅舅,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呵呵。」

段兮澤忽然松開她,寵溺地模了模她的額發︰

「傻孩子!跟舅舅說什麼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

藍天晴仰起星眸盯著段兮澤,有些話卡在嗓子里好久,幾度想要開口,卻都欲言又止。一個個疑問如同盤旋在心頭的烏鴉,陣陣沉重,它們伴隨著她的不安,還有疑惑,伴隨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不止一個秘密。

她很想說,舅舅,你知道多少,全告訴我吧。

可是從他維護自己的眼神里,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他不希望他參與進來,他想要她只是簡單快樂地生活著。

眸光輾轉著遺憾與懊惱,卻也,帶著絲絲暖意。

這就是有親人的感覺。

真好!

「咳咳,你們聊,我先走了!」

宮百合一直站在門邊,本來要走的她遇上段兮澤的忽然造訪,出于教養與禮儀,她不得不站在門邊等待著,找尋一個合適的機會打個招呼然後離開。

就算違心也好,就算演戲也罷。身在這樣的環境位置上,還有什麼是她可以真正做主的?

段兮澤瞧著藍天晴的柔和的目光,緩緩落向宮百合的時候,頓然變得犀利,可嘴角卻掛著幾分詭異的笑。

「宮市長?什麼時候回的京都?」

宮百合眉宇一懍,答得有幾分不情願︰

「參加完夢媛小姐的生日宴後,就沒回去,一直在京都帶著,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哦。」

段兮澤應聲有點淡漠,也有點敷衍,卻在伴隨著若有所思。

「我還有事,先走了。」

宮百合將緊了緊手里的皮包全身上下被段兮澤看的有幾分不自在,懶懶丟下一句,轉身就要走了。

「宮市長稍等,要我送你嗎?」

段兮澤幾個步子走到門口,站在宮百合的身後,神情曖昧地看著她。

剛毅的俊臉披上令人無法看穿的迷離的微笑,他笑得就好像是個狐狸,讓宮百合忽然有種自己已經是獵物的錯覺。

「不必!段先生好意我心領了,我有車!」

宮百合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守在病房門口的,她的保鏢立即跟上。

段兮澤瞧著宮百合行色匆匆的背影,眸色漸深,靜立良久,他玩味地回憶著宮百合之前緊張的樣子,那似乎,只是單純的男人靠近女人時的緊張。

「舅舅?」

藍天晴歪著腦袋沖他一笑,本想給他泡杯茶,可是這里什麼都沒有,司騰他們買東西還沒有回來。

段兮澤循著聲音看過去,忽而問起︰

「不是讓你們回軍校的嗎?怎麼還在外面?」

藍天晴心知理虧,撇撇嘴︰

「等到喬鷗的腿傷一好,我們就回去。」

說完,她靈動的大眼痴痴瞧著喬鷗腿上的白色繃帶,眷念的眼神里滿是不舍與心疼。

「舅舅,要不是為了救我,他就不會挨這一槍了。」

段兮澤神色復雜地看了喬鷗一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舅舅知道。」

在天台上發生的一幕,已經有人跟他還有喬一凡匯報過了。藍天晴可能還處在對喬鷗當時行為的感動里,還沒來得及重新思考細節。但是男人往往是理性動物,不會因為一時的感性而改變他們思考問題的方式。

喬一凡跟段兮澤都覺得,這個人很像是宮百合。

除了她,誰還會吩咐那些死士無論如何不可以傷害到喬鷗的生命安全?這世上,這節骨眼,除了母愛,他們再也找不到別的理由。

可是,循著他跟喬一凡原本的復仇路線來走,宮百合沒有被他們囊括其中,怎麼又會忽然叉出她這道分支來?

段兮澤神色復雜地看這喬鷗,他進來後,喬鷗一直保持沉默。看樣子,他們想到的事情,喬鷗也已經想到了吧。

就這樣靜謐了一會兒,喬鷗一臉坦誠地躺在床上看著段兮澤,彼此間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一下。

忽而,段兮澤淡笑著︰

「晴晴,舅舅渴了,去幫舅舅買杯綠茶吧?」

藍天晴冰雪聰明,她看了看喬鷗,又看了看段兮澤,最後面色為難地拉了拉段兮澤的大手︰

「舅舅~喬鷗受傷了。」

她知道段兮澤一直不放心將她完全交給喬鷗,這會兒出了事情,指不定舅舅會說些什麼,但是喬鷗為了救她,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要是舅舅再說些喬鷗傷心難過的話,藍天晴于心不忍。

于是,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舅舅~他是為我受傷的。」

意思是,喬鷗已經為了她受傷了,就不要再難為他了。

段兮澤嘴角一彎,藍天晴心里那些小九九,又怎麼可能會讓他看不穿?他沖她點頭示意,似乎是要她放心︰

「舅舅知道,乖,去買綠茶。」

藍天晴還是沒動,她抬頭看了眼喬鷗,于是低下頭不說話。

喬鷗眨眨眼,見不得她這副為難的樣子。況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段兮澤有話要跟自己說,那早晚都是要听的。

「晴晴~乖~順便幫我帶一份今天的報紙。躺在這里挺無聊的。」

藍天晴抬起腦袋,咬了咬唇,最後吐出一口氣,出門了。

喬家的暗衛隊隊員立刻就跟上她,像是護著老佛爺一樣保護著她。

醫院的一樓就有24小時超市,因此藍天晴這一來一回,就算動作再快,病房里那兩個男人之間,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她是不可能听見的。耷拉著腦袋,想想,算了,還是加快步子買東西,買完早點回去,想知道什麼,等段兮澤走後直接問喬鷗得了。

——獵灩特種兵小姐——

藍天晴走後,段兮澤緩緩上前,身上之前僅存的戾氣一下子滅了個干淨,他難得地露出親和力的微笑,然後拉過椅子坐在喬鷗的床邊。

「舅舅,有話直說吧!」

喬鷗也不閃躲,之前藍天晴都叫他母親作媽媽了,現在他也不想扭扭捏捏的,干脆直接叫上了舅舅。尤其現在藍天晴不在,他倆不妨敞開了把話說清楚,而且,他的心里也有很多的疑問。

段兮澤雙眉一挑,目光越過喬鷗有些倨傲卻很磊落的眸子,對他那聲「舅舅」,表示有些懷疑。

「叫我舅舅,就是必須有所取舍的意思。你明白嗎?」

喬鷗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知道。反正,晴晴在哪兒,我在哪兒。」

「恩。」

段兮澤點點頭,垂下眼眸開始看著地板。

喬鷗跟藍天晴的結婚證入網合法化的事情,喬一凡已經跟他說過了。盡管,現在藍天晴已經改了名字了,但是在個人檔案上,在段兮澤給藍天晴改名字,遷戶口的時候,「段夢媛」的婚姻狀態已經被網絡系統自動設置為「已婚」。

也就是說,不管名字怎麼改,這個人已婚的事實不會更改,人是這個人就行了。

「舅舅,是不是你們一早就知道晴晴會有危險,所以才會在生日晚宴結束前讓我帶著晴晴悄悄離開的?」

剛才段兮澤還在責備藍天晴,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回軍校。喬鷗一听這話,才恍然大悟。

段兮澤點點頭︰

「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們以為會動手的人沒動手,預料之外的人卻動了手。讓我們措手不及了。」

擰了擰眉,喬鷗試探道︰

「你們,是指你跟我父親?」

「是。」

段兮澤答得干脆,然後迎上喬鷗詫異的眼眸,認真看著他︰

「盡管看起來很像是你媽媽干的,但是有時候,看著越像的事情,往往是假的,是用來迷惑別人的。你媽媽這個人被逼急了是會耍些手段的,但是像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未必。」

尤其在剛才,段兮澤試探性的說要送宮百合離開的時候,宮百合的反應雖然緊張,卻很自然。

段兮澤閱人無數,商場之上他主沉浮,或者來之前他會覺得是宮百合的作為,但是剛才那一下,他就覺得不像是宮百合干的。

說不出為什麼,就是一種在社會上混久了的直覺。

「舅舅,你的意思是,跟我媽媽無關?」

喬鷗忽然有些緊張,段兮澤自然也是理解的。

自己老媽找人殺自己老婆,這樣的是,是個男人夾在中間都會覺得很蛋疼。

「是啊,我覺得不是她。因為她沒有動機跟理由。如果只是不希望你們在一起,那麼何必殺了晴晴?你媽媽能做市長,就說明她不是傻子,殺了自己兒子最愛的女人,兒子跟自己反目成仇;殺了自己丈夫曾經喜歡女人的女兒,丈夫會對自己恨之入骨;殺了我段家唯一的血脈,我段兮澤必定要她宮家滿門陪葬!這里面的厲害關系,你媽媽不會理不清楚的。」

喬鷗細細想著段兮澤的話,想想也是。

瑩亮的瞳孔瞬間被什麼點燃了,喬鷗隨即看著段兮澤道︰

「舅舅,晴晴說那個殺手問她要日記本!」

「日記本?」

段兮澤蹙眉呢喃著,這種小孩子家家做作業一般的東西,沒事誰寫那玩意兒?除了段兮媛這種傻瓜,愛上男人之後就變得神神秘秘的,開始寫日記。段兮澤那會兒認定了那個人是喬一凡,所以幾次逗她說要搶來看看,可是都被妹妹死死護在懷里。

回想起過去,妹妹還在的時候,那段時光真的是很美好的。

嘴角漸漸彎起,心里最柔軟的的地方被觸動了,也就在這一瞬間,他整個愣了一下,嘩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日記本?!」

看著段兮澤吃驚的樣子,喬鷗立即緊張起來︰

「舅舅,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那是誰的日記?為什麼那些人會問晴晴要?」

面對喬鷗的疑問,段兮澤一下子還答不上來。

他也不確定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只是,他高大的體魄緩緩逼近喬鷗,看著他沉聲問著︰

「還有什麼嗎?」

喬鷗咽了咽口水,想了想,道︰

「還有就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我媽媽,那他干嘛要那麼在意我的死活?說不通啊。」盡管喬鷗很希望事實真的像段兮澤口中說的,買凶殺人者不是宮百合,但是,事情關系到藍天晴的生命安全,他不敢大意。

如果真的不是宮百合,難道會是喬一凡?那更不可能了!

可這個世上,還有誰會如此珍視他的生命安全?

段兮澤的眸光漸漸加深,這一點確實讓人想不通。半晌,他眨眨道︰

「我會跟你父親好好分析分析。這段時間,晴晴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好。」

臨出門的時候,喬鷗忽然又叫住了段兮澤︰

「舅舅!」

段兮澤頎長的身影屹立于一側,腳步頓住,卻並沒有轉過頭來。喬鷗心里所想的,他豈會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可以讓步,有些事情,不行!

「喬鷗,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你的母親有拉扯,我想,我最多會看在你跟晴晴的感情上,放她一條生路!」

說完,段兮澤擰開房門就走了。

喬鷗擰著眉想著段兮澤的話,最多放母親一條生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獵灩特種兵小姐——

當藍天晴捧著綠茶跟報紙回來的時候,段兮澤已經離開了。

她面色擔憂地湊近了喬鷗,緊張兮兮地問著︰

「老公~我舅舅有沒有說什麼不好听的話?」

一句軟軟糯糯的「老公」,瞬間讓喬鷗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空。他笑著撫上她漸漸有些長長的額發,戲謔道︰

「不好听的話呢,就沒有,但是好听的話呢,卻是說一大堆。」

「哦?」

藍天晴眨巴著大眼,抑制不住的好奇與激動,流光溢彩迸發于瞳孔之間,像是璀璨的水晶,晶瑩剔透到讓人心里一片寧靜。

她實在想不出,段兮澤故意支開自己,還能跟喬鷗說什麼好听的話,一臉的期待,小手緊緊抓著被單,恨不能整個身子都伏在喬鷗的身上,讓他離自己近一點,一口氣說個清清楚楚。

「呵呵。」

喬鷗被她這副天真爛漫的模樣逗笑了。

「舅舅說,我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叫他舅舅,他默許了。還說,讓我好好保護你。」

藍天晴深吸一口氣,然後像是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興奮地從床邊蹦了起來!

「耶!你是說,舅舅接受你了?」

「是啊!」

喬鷗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由苦笑,搞得好像他多不受人待見,多麼難以讓人接受一樣。

接下來的時光,喬鷗的藥水輸完了,護士進來給他量了一遍體溫,忙活到最後,天都亮了。真是個太驚悚的一夜了。

藍天晴拖了鞋子,鑽進喬鷗的懷里就不管不顧地呼呼大睡起來。許是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這丫頭連睡覺也不老實,一會兒伸伸胳膊,一會兒伸伸小腿,惹得喬鷗無奈地嘆氣,拿著遙控器就將空調的溫度又上升了一點,生怕她感冒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藍天晴嘟嚕著小嘴還在嘰嘰咕咕說著夢話,喬鷗已經休息好了,護士過來給他的傷口換藥,他囑咐護士聲音輕一點,不要吵醒他的小妻子。

一旁伺候著的伍柔跟司騰一听見「小妻子」這三個字,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而喬鷗的目光,卻一直眷念地凝望著他懷里的小女人。

「真是個小豬!」

忍不住低低罵了她一句,懷里的小女人似乎有心電感應一樣,立即回了一句︰

「討厭!」

「呵呵。」

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喬鷗俯首在她的臉頰上又親了親。感覺到她還在小聲嘀咕著什麼,他好奇地貼上自己的耳朵。

耳窩一下子暖了起來,跟著他的心一起,暖暖的,甜甜的。

他很清楚地听見她輕聲喚著︰

「老公,嘿嘿,老公…,…」

瞧著她甜美的睡顏,喬鷗的鼻尖一下子就酸了。

或許過去他真的不知道,把一個人當做自己整個世界,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出于驕傲,他不願意臣服;出于自我保護,他不願意完全交出自己;出于渴望,他愛著她卻想要禁錮她。

如今,他只是這樣簡單的抱著她,听她在夢里撒嬌般喊著自己老公~他都有幾分羨慕她夢里的自己了。

曾經,她說她想要他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她。他答應了,卻不知道自己能夠努力做到幾分。現在,如果有人要從他懷里將她抱走,他怕是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了。

她就這樣悄然無息地霸道著,把他的心房佔得滿滿的,她就像是個無敵的侵略者,將他的血液,骨骸,還有大腦以及思想,全都霸佔的滿滿的。

這一刻,喬鷗終于體會到了,一個女人就是自己的一整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因為,他擁著她,他正在感受著這樣的感覺。

「老婆,你真厲害!」

他也撒嬌一般地輕輕回應,簡單的一句,飽含了太多的寵溺與滿足。

——獵灩特種兵小姐——

上午九點左右,身邊各種吵鬧喧嘩聲透過玻璃車窗傳入了慕子瀟的耳膜里。

他蹙著眉頭,昨夜的酒勁似乎還沒完全下去,太陽穴一陣陣頭疼的厲害。他揉揉眼楮睜開,微微起身,看著玻璃窗外的人潮翻涌,肚子餓的咕咕叫。

甩甩腦袋,他想要掏出手機看一下時間,卻發現,手機整個找不到了。

兩眼一眯,他努力回想著,記憶有些模糊,他只記得他從兩個混混手里救下了喬鷗的妹妹,然後帶著她去開了房間,隱約間,好像自己還親了她?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真的有些記不大清楚了。

心里咯 了一下,他跟她,昨晚,到底做了沒?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想起來了,他給她披上了毯子,說了句對不起,然後跑出來了,出來吹了夜風,就回車里睡覺了。

可是!

他跟她在地上親吻,並且在他給她蓋上毯子之間的事情,他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頭疼的厲害,誰來告訴他,他跟那個女孩子,到底做了沒?

慕子瀟精神恍惚地坐在車里,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角度,自己對著鏡子照了照。

這邊剛想要冷靜下來,那邊,車玻璃窗被人敲響了。

他側眸一瞥,嚇了一跳。

喬鷺哭紅著一雙眼楮,手里拿著他的手機,委委屈屈地站在車門之外。

慕子瀟此刻心里五味雜陳的。

他應該不會是昨晚一時不能自已把她那個了吧?不能啊,他真的沒有這個記憶啊!況且,他自信自己不是個隨隨便便的男人啊!

有些無奈地打開車門,他抽了一張紙遞給喬鷺︰

「別哭了。擦擦。」

不敢說太多,怕說的多,錯的多。他想著買不如就听听喬鷺是怎麼說的,也許他忘了,她記得呢?慕子瀟告訴自己,一個女孩子,應該不會拿自己的這種事情跟他開玩笑的。

喬鷺接過紙巾,二話不說擦了擦,然後凶巴巴地說了一句︰

「往里面去點!」

因為昨晚在車里過夜的,所以慕子瀟一直睡在車後座上。看著喬鷺現在這架勢,是要?上車?

心慌了。

慕子瀟的心慌了。

他往里面坐了坐,喬鷺毫不客氣地挨著他一坐下去,她身上的衣服像是跟酒店打掃房間的大媽借的一樣,有點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她一直在哭,哭得慕子瀟只想去撞牆。

「那,那個,你,還好吧?」

怯怯地問了一句,因為在這種事情上,慕子瀟太過干淨了,清純的就好像是幾千米雪山上取下的聖水,不含一絲雜質,也完全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

喬鷺抽過紙巾擦擦臉,瞪著他︰

「我好不好,你會不知道?」

慕子瀟扶額,他還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不能這樣說。

「那個,昨晚,我們?」

點到即止,他想試探一下喬鷺的反應。

誰知她忽然就嘟著嘴巴,哀怨地看著他,仿佛心里的委屈越來越重。

慕子瀟有些無語。

頭疼加上耳朵被她哭的嗡嗡作響,但是良好的修養與個性的溫潤讓他很快調整過來。

慕子瀟正了正面色,不再遷就她,他發現這樣照顧她的情緒反而讓她越來越任性,根本就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還不如開門見山的好。

「喬鷺,你昨晚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看見有兩個壞人要帶你走,所以我從他們手上帶走了你,你還記得嗎?」

喬鷺點點頭,時不時地哽咽一下,不說話。

慕子瀟也點點頭,繼續問著︰

「後來我帶你回了酒店,我吐了你一身,然後…,…我們親了親,你還記得嗎?」

喬鷺又點點頭,眨眨眼,掉下一粒金豆豆。

慕子瀟想著,看來她記得比自己清楚,于是,他便開口問了自己已經完全忘了的那段︰

「喬鷺,我後來從酒店跑了,回到車里睡覺。我想說的是,我們親了之後,到我跑出去之間,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你記得嗎?」

听起來有點荒唐,但是他就是喝大了,不記得那一段了。那一段他似乎腦子里想著藍天晴,嘴里喊著晴晴,很迷離很朦朧的一段,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真的記不得了。

他緊張地看著喬鷺,等待她的回答,可是,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

就在他的心都要從嗓子里跳出來的時候,她忽然哇一聲大哭了起來,然後拉著他的一只手往自己臉上擦淚︰

「嗚嗚~你嚇死我了,我起來看你不在,我還以為你跑了,不認賬了!嗚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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