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漫不經心的望著牆上掛的字畫,听到付天磊的回答,淡淡的一笑。
抱拳道︰「師哥一向忙碌,我就不叨擾了。告辭。」
「我送師弟。」付天磊急忙從書案後出來,兩個人寒暄著,一直將劉夏送出了戒律院的大門。
當看著劉夏漸漸的消失的背影,付天磊那一張笑臉,當下變得無比y n沉。
今r 他不得不收下那兩幅字畫,以穩住劉夏。
只是他心里震驚,那些事情,他隱蔽的十分好,為何劉夏會知道?
這個,他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付天磊召過來一名穿著執事深衣的弟子,附耳說了兩句,這才轉身回到了戒律院內。
劉夏漫步在見雲宗的小路上,臉上依舊掛著笑意。
這兩幅字畫,是他特地點名要的,目的,自然是送給付天磊。
這個,當然不是送禮,而是告訴付天磊,他的一些小辮子,劉夏知道。
劉夏在見雲宗呆的太久了,有些事情,他縱然是不想知道,也能偶然听說一些。
這些長老執事,看似一個個一身正氣,平r 里言傳所教,其實那個長老沒有干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些事情,有些大家心知肚明,有些則,隱藏的很深,誰也不是聖人,自然難免有犯錯的時候。
所以,劉夏十分淡然的要抓住他們的小辮子,識相的,大家就繼續心知肚明,一笑了之,不識相的,那就讓他們身敗名裂。
至于他們要真是翻臉,劉夏有恃無恐,反正雲游的長老陸續都回來,真要是打,他們不是對手。
于是,劉夏回到了後山,繼續拿著兩個包裹朝著山下長老們的住處走去。
一直忙碌到了晚上,劉夏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後山藏寶閣內。
自從天元一走,這里遍顯得更加的冷清。
偌大的院子里面,只有寥寥幾處透著燈光。
但是,當劉夏的目光落到靈靈的房間,則變得柔和起來。
輕輕的推開門,闖過層層疊疊的紗帳,看見那小丫頭含糊不清的哼著小曲,嚼著牛肉干,依偎在牙床邊上,享受著她的人生。
小丫頭看見劉夏坐在她的面前,如遠山一般的秀眉一皺,帶著幾分生氣的樣子喊道:
「師叔,這里好歹是我的閨房,你要進來也敲敲門什麼的。萬一我在里面換衣服,怎麼辦?」
劉夏一愣,上上下下的看了靈靈一眼,今r 這小丫頭穿著粉s 的褙子長衫,墨綠s 的石榴裙,明研可愛,透著幾分成熟的味道。
果然,這小丫頭開始懂得男女大妨了。
「師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不過,下次我會注意的。」
靈靈望著劉夏那似笑非笑的樣子,猛然想到了什麼,瞬間俏臉通紅。
記得小時候,經常纏著劉夏一起跟她洗澡。
如今一想起來,自然會有些尷尬。
劉夏就喜歡看她這幅羞澀的小模樣,不過今r 可是來辦正事的。
「咳咳,那個,師叔今r 來是求你一件事情。師叔這些年混的比較慘,也只有你這個一個親信,你可得幫我。」
靈靈一听,美眸之中剎那間變得無比明亮,小丫頭心里知道,趁火打劫的時候到了,劉夏如今可是個暴發戶。
「不行,我要睡覺了。」
小丫頭笑著,笑的那般開心。
「哎,那全福樓一頓大餐好不好?」
小丫頭猶豫了一下,不過吃吃笑道︰「我還要福滿堂的糖炒栗子。」
「成交。」
小丫頭一听,笑的好生得意,不過隨即好奇的問道︰「你求我干什麼?」
「救人。跟我來。去遲了,要出事。」
靈靈知道這一定是大事,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急忙跟著劉夏來到他的房間。
在衣櫃里面,拿出來兩身夜行衣換上,兩個便悄悄的從後山出發了。
此行的目的,是位于後山山腳下的見雲村。
這個村落,是見雲宗內唯一的村落。
人口不多,也只有不到三百,但是規模卻不小。
見雲宗山上是不準帶家眷入住的,所以那些長老,執事的家眷多半在此。
而其,逢年過節,那些來看望自己的孩子的父母也會安排在這里食宿,甚至有些父母常年居住在此。
見雲宗畢竟不是佛道宗門,所以有這些安排是正常的,但是,村里的人,是不準隨意上山,這是規矩。
此刻,天空中星辰閃爍,烏雲遮月,此乃,殺人放火最佳時機。
兩個人避開巡邏的耳目,潛入村中,在一所獨院之後的大樹下隱藏了起來。
從小劉夏就調皮搗蛋,跟巡邏的隊伍斗爭了這麼些年,一切都是輕車熟路,來到此地,不過用不到半個時辰。
靈靈氣喘吁吁,一路疾奔有些吃不消,倒是看那劉夏,氣息平穩,額頭連一枚汗珠的都沒有,讓靈靈驚訝。
「師叔,這院子不是付長老的家眷之里面麼?來這里干什麼?」
「不要多問,一會你的任務就是帶上他的女兒走。去藏寶閣。把她看管起來。剩下的事情,不要多問。」
劉夏口氣少有嚴厲,靈靈知道,這件事一定事關重大,所以沒有再問什麼。
劉夏深吸了一口氣,爬上樹,翻身落到了房檐上,身手敏捷,動若月兌兔。
院子里只住了五個人,其中兩個是付天磊的父母,剩下就是他的女兒,還有兩個小丫鬟。
劉夏利落的跑到了正房之上,掀開瓦片,臥室里,兩位老人家睡的很早,劉夏帶著歉意的一笑,從身後掏出來一根一尺來長的竹筒。
竹筒內是劉夏親手配置的**香,以前都是偷天元的,如今,身為二階y n陽師的劉夏,對這些東西,手到擒來。
深吸一口氣,用力一吹,竹筒內的煙霧盡數落到了房內。
劉夏這才小心翼翼的合上放瓦,如法炮制,又密暈了兩個小丫頭。
最後才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東側的廂房上。
掀開瓦片,看見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坐在椅子上看書。
這姑娘,雖然不算是絕s 傾城,但是明眸皓齒的也勉強有幾分姿s 。
「誰?「
那姑娘有些修為,當下發現了房上有人,只是還沒有等抬頭,只感覺一陣頭暈眼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劉夏翻身落到了院中,推開了房門,打了一個暗哨,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靈靈也閃入了房間內。
看見倒在地上的女子,小丫頭不禁皺起了眉頭。
「帶上她原路返回。要快,付天磊要來了。我留在這里拖住他。」
靈靈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本能的覺得這事好像劉夏辦的不對,不過看見劉夏那眼神中的惋惜之s ,也沒有多問,吃力的拖著那女子出了房門。
劉夏從腰上解下一根繩子,又掏出來一枚黃符,瞬間煉化,貼到了那女子的身上。
頓時,那女子身體瞬間變輕了很多,縱然是靈靈這丫頭,都能輕松抬起。
劉夏翻身到了放上,將這女子用繩子系住,拉到了房上,然後又順道了院子外,靈力這丫頭將女子往身上一背,利落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劉夏看著靈靈走遠了,這才翻身回到了房間內,將燈熄滅,掩好房門,躲到了不起眼的牆角里面。
平穩了呼吸,將心跳慢慢的調節平穩,靜靜的等待著。
大約不到一個時辰,劉夏等的都有些絕望了,以為自己判斷失誤,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听到有個人落到了院子里面。
「吱嘎」
門被緩緩的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雪亮的長刀,隨後才看見一個同樣穿著夜行衣的人走進了房間內。
那個人沒有多停留一刻,直撲到女子窗前,手中長刀長驅直入,生生的穿透了床板。
可是,就這一刀,那人漏在外面的雙眼,當下露出了驚訝之s 。
「踫」
房門突然被關上。
「 嚓。」一聲,火折被點燃,房間內漸漸明亮了起來。
那黑衣人猛然回頭,卻看見劉夏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邊上,手里拿著一個茶杯,似笑非笑的望著那黑衣人。
喝了一口,將茶杯放下,劉夏笑吟吟的道︰「付師哥,坐。我想你一定會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不如,我們開門見山的談談?」
「明珠在那里?」
付天磊冷冷的問道,看著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竟讓他這樣的老江湖感覺後背一陣的發涼。
「我已經將他送走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付師哥,你的卑鄙程度,倒是讓我挺吃驚的。」
付天磊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心神,坐到了劉夏的對面,只是,身上的靈力已經牢牢的將他鎖住,只要他敢動,付天磊有把握下一秒讓他變成肉醬。
「你休想拿明珠威脅我。你今r 將她劫走,明r 我遍將此事告訴院內眾人,看你如何辯解?」
「是嗎?付師哥果然是個老江湖。我是無所謂的,你盡管說好了。不過,我倒真想知道,你就不怕你和你女兒的事情暴露了?」
付天磊當下臉上露出了幾分蒼白。
「哼,今r 之事,她不會說,我不會說,你憑你一張嘴,你以為別人會相信不成?」
「哎,是啊,別人不會相信。其實這件事,我都是誤打誤撞才知道的。要怪就只能怪你的那個好徒弟。叫什麼名字來著?對,王天德。可惜,王師佷沒有管好自己的嘴。兩年前就被滅口了。我確實沒有證據。不過你心里不納悶,我是如何知道的?」
付天磊默不作聲。
「有一次我在後山發呆,偶然听見王師佷跟另外一個同門說,你帶他下山歷練,去了青樓。當然,食s x ng也,本門向來不泯滅人x ng,只要不欺男霸女,干出天理不容的事情,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沒想到,您去了青樓之後,叫了一名女子,**過程之中,叫的確是明珠的名字。呵呵。」
付天磊拳頭握的更緊了一些,眼中殺機隱隱。
「起初我並未多想,只當是個玩笑。可是後來,你最疼愛的王師佷竟然練功走火入魔,一夜暴斃。我才開始留意這件事情。後來,一留意,果然發現,這件事大有蹊蹺。去年三月,你偷偷去山下買了一副打胎藥帶上山來。我心里已經篤定,這件事十有仈ji 是真的。可是我依舊不敢確認。今r 你來了,我便知道這件事已然鐵證如山。」
「哈哈,好算計。拋磚引玉,引蛇出洞。可惜了,你今r 死在這里,看誰還能相信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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