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嗤啦!」
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在督察院的門口,此起彼伏。
那些撕扯督察院的官員衣服的衛兵,臉上的神情,別提有多復雜。
當差這麼多年,抓人的事情干過,殺人的事情也干過。
撕扯女人衣服的事情,自然也干過一半次。
但是,撕扯男人的衣服,還是督察院官員的衣服,這件事可是第一次干。
雖然督察院平r 里行事低調,不過,哪怕是一個給督察院做飯的廚子,出來都是耀武揚威。
督察院監察百官,乃是天子耳目,平r 里這些地方官員,那個膽敢得罪?
見到他們,便如同見到瘟疫一般,恨不得有多遠躲躲多遠。
隨便的一個小吏出來,他們都得當做祖宗對待。
今r ,看著這些祖宗一個個被扒的赤條條的,劉夏身後的眾多官員,心里都暗暗的出了一口惡氣。
自然,對劉夏也多了幾分好感。
劉夏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身上穿著紫s 的團龍袍,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瘦弱的身材和他稚女敕的臉蛋,似乎都在告訴別人,他只是個孩子。
尤其是坐在一群三四十歲的大臣前面,更加映襯的他年幼。
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里卻不敢有任何不敬的想法。
剛才一出手,將整個督察院的官員,打的是丟盔卸甲,雷霆手段,鐵血風采。
那殺伐決斷的氣勢,那里又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張大人,您就這麼看著王爺胡鬧,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您可怎麼交差啊?」
王周山站在撕扯衣服的衛兵之中,雖然臉上笑著,但是卻比哭還難看。
「哎,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本官那能攔得住?」
張天虎憂心忡忡,此刻站在王周山的身邊,臉上的表情比上墳還沉重。
「這萬一聖上要是怪罪下來,這可怎麼辦?」
「王大人放心,我會在聖上面前替你撇清的。我跟王爺雖然時間不長,不過我看他卻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更加不是紈褲子弟。我看他怎麼做,必有深意。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跟他站在一起。不然,大鬧督察院的這個罪名,你我可都擔當不起啊!!」
張天虎大有深意說道這里,便不在言語。
「啊?下官明白了!下官明白了。」
王周山當下恍然大悟。
到底是一方大員,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這些道理他自然是一點就透。
如今只有真的抓住了督察院的把柄,他才能安然無事。
眼下,只能配合劉夏,再無別的退路。
況且,就算是出事,劉夏乃是王爺,張天虎乃是欽差。
天塌了還有劉夏和張天虎頂著,他倒是不必太過擔心。
「王爺!士可殺,不可辱!我堂堂督察院,也不是你想凌辱便能凌辱的。我一定會稟報聖上……!」
被七八個衛兵按在地上的付建飛大聲怒斥。
雖然負傷,到底是大師級的高手,沒那麼容易就死了。
「嗤啦!」
付建飛的上衣被撕開,露出了堅實的身軀。
劉夏撇了他一眼,上半身傷痕累累,雖然都是舊傷,也全部愈合。
但是那些傷口都十分的凶險,刀疤也十分的猙獰,可見他也為天際王朝,立下赫赫功勞。
到不失為一條漢子。
「來人,把都察院所有的人嘴都給我堵上。」
劉夏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看雲卷雲舒,似乎並沒有把這混亂的情景,放在心上。
都察院雖然有三百七十多人,但是劉夏帶出來衛兵有一千多人。
氣勢上被劉夏壓著,這三百七十多人雖然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劉夏,卻也不敢真的殺了劉夏。
如今被人按到在地,身上一個個五花大綁,也只能忍著這口惡氣。
這些督察院的官員,從來都沒有人干這般的欺凌,這下算是你讓劉夏身後的官員開了眼界了。
只是礙于身份,不能造次,不然他們很得不沖上去,親自動手,好出一出心口的這股惡氣。
片刻的功夫,有一半的督察院官員,已經被扒的赤條條的。
不得不佩服這些衛兵的辦事利落,扒過的人,連一條內褲都沒有給他剩下。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那里不動聲s 的劉夏,卻突然緩緩的站了起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中,緩緩的朝著那一地白花花的**男子走去。
這下,眾多官員的那一顆深藏依舊的八卦之心,頓時開始活躍了起來。
一個個瞪大眼楮,恨不得搬馬扎,嗑瓜子,圍觀起來。
當劉夏走到了一個**督察院官員的身邊,一低頭,便看見了他腳踝處的一個隱蔽的紋身。
不動聲s 的從那個官員身邊走了過去。
心里,卻異常的沉重。
那個神秘組織果然滲透進入了督察院,那身後的那些官員,怕是還有人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
如今,劉夏雖然都不敢相信,甚至是張天虎,他都不敢再輕信。
因為,這個組織要他的命!!
大概逛了一圈,被扒光的一百多人之中,竟然有十多個對方組織的人,當真是越看越覺得觸目驚心。
好在,已經被扒光的付建飛身上,除了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倒是干干淨淨。
當下,劉夏邁步朝著督察院而去。
這個天極王朝最神秘的機構,劉夏還是第一次進來。
進入大門之後,有一面照壁,上面龍飛鳳舞寫著「正氣!」二字。
越過照壁,督察院便映入眼簾。
一排排的房舍,整齊排列,整個是一個十多進的大院落。
劉夏隨意的進入了一個房間,里面干淨整潔,桌案上,堆放著成堆的文件。
此刻,王周山和張天虎尾隨進來,兩個人面面相窺,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大人,把門關上。」
劉夏背對著他們兩個人,背負著雙手,淡然的說道。
張天虎心里也十分的焦慮,關上門之後,小聲的問道︰「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勞煩你們二位,把衣服月兌了!」
「呃……。」
當下,兩個人听到這句話,一臉的目瞪口呆。
當官當了這麼多年,這種非分的要求,饒是他們兩個見多識廣,也有些傻在那里。
「噗通」
王周山首先跪倒在地上。
「王爺,微臣是正經人啊。」
「王爺,你到底想干什麼?」
張天虎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二位,要刺殺本王的乃是一個神秘組織。他們人人身上都有紋身。」
劉夏轉身,朗聲說道。
當下,張天虎首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便開始月兌衣服。
王周山一看欽差都月兌了,那也跟著月兌唄。
轉眼的功夫,兩個朝廷大員,月兌的赤條條的。
讓劉夏欣慰的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問題。
當下,捏緊的拳頭,緩緩松開了。
若是他們其中一個有問題,劉夏絕對不會讓他出了這扇大門。
「剛才是我冒犯二位,我給二位賠禮。」
說道這里,劉夏抱拳弓腰,算是賠禮。
「沒事,沒事。」
王周山和張天虎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訕訕的笑道。
「督察院內,這個神秘組織的人手遍布。我猜想,在西北官員當中,怕是也有不少這個神秘組織的人馬安插在內。如今的形式,對我們可有些棘手。」
劉夏若有所思,走到了窗外,小聲的說道。
「王爺如此鎮定,想必已經有了對應的辦法。請王爺吩咐便是。」
張天虎當下小聲說道。
「微臣願意效犬馬之勞。」
王周山听到這里,已經被嚇了出了一身冷汗。
畢竟,他乃是西北三省布政使,統領西北三省政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知道,若再不跟著劉夏走,怕是龍顏一怒,丟官是小,丟命是大,那還敢含糊?
「王大人,我和張大人雖是欽差,但是張大人輕車簡行,並沒有帶領多少人手,我現在需要,一只信得過的人馬。不知道王大人又沒有辦法?」
劉夏小聲的問道。
「王爺放心,西北都指揮使趙勇忠心耿耿,和微臣乃是八拜之交。此人絕對沒有問題。」
王周山趕忙小聲回稟道。
「張大人,我們有權利調動都指揮使麼?」
劉夏好奇的問道。
天極王朝,地方官制之中,布政使,按察使乃是最高長官,但是不掌管兵權。
邊軍的兵權,掌握在都指揮使的手里。
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統稱三司,乃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都指揮使隸屬于五軍都督府,乃是朝廷的直轄機構,跟督察院一樣。
不同的是,都指揮使掌控的是地方的兵權。
劉夏雖然是欽差,來是辦西北宗門一案,並沒有授予兵權。
所以,劉夏才會這樣一問。
「大規模的調動軍隊自然是不可了,不過王爺若是只需要一兩千人保護王爺安危,我相信趙將軍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張天虎乃是伴君近臣,這里面的分寸,他自然懂得。
「那好,王大人,還勞煩你去借調兩千兵馬。我就在這里等著。」
「遵命,微臣這就去辦。」
當下,王周山便推開門匆匆的出去了。
劉夏走到了窗戶邊上,望著偌大的督察院,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你們不是要殺我?那我就把你們殺的干干淨淨!!」
想到這里,劉夏便握緊了拳頭。
一股殺氣,不經意的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