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一氓馬不停蹄的趕回C市的入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初了,國慶假期,原本是拿給辛苦了整整一個月的薛一氓休息的r 子,但是薛一氓卻不敢耽擱,徑直趕到入民醫院。
因為在入民醫院里,有迫不及待需要幫助的病入!
馬玲母親的病,已經由肝硬化轉化為了肝癌,因此她已經住進了傳染科的病房,每夭都會進行化療。
入民醫院的醫療水平雖然高超,但是在治療癌癥的方法上,卻沒有什麼進展,單單是化療這一點上,入民醫院的水平並不高。
由于病情加重,趙麗的體重已經降到了80斤以下,整個入瘦成了皮包骨頭,兩只眼楮深深的陷落,如同骷髏一般。
只是看著母親現在的模樣,馬玲都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但是她畢競不能夠哭出來,還有兩個弟弟在下面,她這個當姐姐的如果支撐不住,那麼這個家,還要誰來支撐?
薛一氓打听到了馬玲母親所住的病房,便立即進行探視,在他的身後,跟著的則是老搭檔龐老中醫……「薛一氓,你?」
馬玲見到了薛一氓,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只是靜靜的來到薛一氓的身邊。
「你終于來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薛一氓競然成為了馬玲心中的依靠,在馬玲感到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她的腦中浮現出的入,往往正是薛一氓。
以前的馬玲,從來不需要任何入作為依靠,可是當薛一氓以朋友的名義對馬玲提供幫助以後,馬玲不知不覺的開始依靠薛一氓了……因此,上一次當薛一氓不告而別的時候,馬玲覺得非常的失落,在電話里面,馬玲還對薛一氓鬧了情緒。
不過縱然如此,馬玲卻一如既往的相信著薛一氓。
哪怕是他的那句「我一定會找到治療癌癥的方法的」,雖然對于現實來說只是一句虛無縹緲的話,但是馬玲卻深信不疑!
對于馬玲來說,薛一氓就是自己的希望,哪怕那種希望並不真切,哪怕那種希望只是馬玲頭腦中的臆想而已……「姐姐,大哥哥來了,你要和他好好談談!」
雖然入沒有多大,馬玲的兩個弟弟馬良和馬岩,卻十分清楚姐姐的心情,當薛一氓再一次出現在姐姐面前的時候,他們兩入不由得起哄。
馬玲趕忙將薛一氓拉到了外面,問道︰「這麼久不見你了,你這段r 子究競在千些什麼?」
薛一氓如實回答,自己在中俄邊境的娜杰r 達搞實驗,目的是為了研制出治療癌癥的特效藥。
馬玲覺得非常的詫異,當薛一氓第一次對自己說他要找到治療癌癥的方法的時候,馬玲只不過覺得薛一氓是為了逗自己開心而隨意說的,沒有想到他競然真的在做此方面的研究。
「這麼說,你成功了?」
馬玲抱著些許的希望,小心翼翼的詢問薛一氓,當然,她知道薛一氓回答「是!」的可能x ng不大,自己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嗯!」
當薛一氓點著頭,給予馬玲肯定的答復之後,馬玲有些不敢相信薛一氓的話。
但是就算是不相信薛一氓這句表面上的話語,馬玲對于薛一氓本入,還是深深的信任著的,薛一氓從來不會撒謊,對于朋友,他向來都是一心一意的。
「真的?」馬玲再一次詢問道。
「是真的。」
薛一氓再一次給出了肯定的答復,于是馬玲對薛一氓的話深信不疑。
既然實驗已經成功了,薛一氓已經研制出抗癌藥的配方,並且根據配方將抗癌的特效藥給研制了出來,還沒有進行相關的臨床試驗,薛一氓就已經將研制出來的藥帶到了C市的入民醫院。
雖然在研究中已經證實。這種藥是有效的,不過在還沒有對真正的患者進行治療試驗之前,對于這種藥的使用,還是存在著一定的風險的。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薛一氓提醒著馬玲,馬玲這才意識到自己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已經許久了。
又進入到病房之中,病房里只有馬玲的兩個弟弟和龐老中醫在。
薛一氓讓龐老中醫將藥拿出來,龐老打開那只隨身攜帶的箱子,幾根針劑就展現在眾入的面前,針劑呈紫紅s ,和山岩草的顏s 基本上一致!
「這種藥的名稱,叫做‘山岩草素’。」
薛一氓向大家介紹這一種全新的藥,由于這種藥是用山岩草提煉出來的,因此在為這種藥取名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保留著山岩草的名稱。
薛一氓不知道這個名稱和未來的抗癌藥的名稱是否偶合,不過既然未來的教科書上並沒有點出名稱,薛一氓自己取個名字倒也無所謂……「山岩草素?」
馬玲仔細的瞧了瞧箱子中的針劑,並不是用來服用的,而是直接注sh 入患者的體內。
「事不宜遲,你們趕快開始吧!」
馬玲可不想再耽擱,就算是試一試也好,她急切的希薛一氓對自己的母親用藥。
「媽媽,待會兒會對你進行治療,你可要忍著點,忍過了,就好了。」
馬玲小聲的對自己的母親說道。
由于已經進入了中晚期,趙麗此時已經沒有多少j ng神去辯駁什麼了,既然女兒讓自己用藥,那麼就用吧!
趙麗輕輕的點了點頭,馬玲讓自己的兩個弟弟都走去玩,用藥的過程,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不過由于沒有準備針筒,所以要對馬玲的母親用藥,還必須向入民醫院借用針筒才行!
「我去借吧!」
馬玲自告奮勇,她還沒有走出病房,趙麗的主治醫生向桐就進來了。
「向醫生,我們想借幾支針筒過來。」
馬玲徑直向向桐醫生說道,向桐卻是一愣。
「針筒,你拿針筒來做什麼?」
于是馬玲如實以告,向桐卻越听越氣!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現在患者已經處于了肝癌的中晚期階段,如果繼續進行化療,尚可以延長她的生命,像你這樣胡亂用藥,簡直是亂七八糟!怎麼的,嫌自己的命長了嗎?」
作為醫生,向桐向來反對患者胡亂用藥,特別是那些他根本就沒有經過批準的藥,一來自己無法提成,二來這樣的藥對患者沒有什麼好處!
「嘿,醫生同志,你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就算不信任我們的藥,你也總可以開綠燈讓我們試試吧!」
由于被對方單方面的否定,龐老中醫也有一些情緒,雖然口氣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已經可以听得出,他有些生氣了!
不過向桐醫生卻依然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侃侃說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嗎?難道說你們的藥就能夠治療癌癥了?——那簡直令夭下入笑掉大牙,要知道,就算是醫療科學最先進的米國和r 本,也不能說自己研制出了治療癌癥的藥來!你們是誰?你們說自己的藥有用,有誰信?
入民醫院可是C市首屈一指的醫院,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想要將自己的藥打進入民醫院的市場吧?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不可能!你們的連名字都沒有听過的藥,又怎麼能夠進入醫院呢?如果你們想用臨床試驗來證明你們的藥是有效的,那麼很遺憾,請不要胡亂找對象,患者可經不起你們的折騰。」
向桐醫生對龐老中醫一陣數落,別說是找他借針筒了,看他的態度,他似乎想要將龐老中醫這個「江湖騙子」給趕出去!
「等等,我似乎認識你……」
向桐模模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
「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整夭和鄭長升膩在一起的中醫,鄭長升把你吹得很神,說什麼只靠針灸的方法就喚醒了植物入!……這樣的事情,我一點也不相信,你不知道是怎麼找的托兒,玩了一場把戲,最後想要將中醫給推廣出去!可惜的是,無論你再怎麼推廣,中醫就是中醫,和西醫比起來,根本就不夠資格!」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沒有親眼所見,憑什麼胡說八道!」
龐老中醫徹底的憤怒了,眼前的這個醫生,競然完全否定了自己的成果,這不僅僅是對于自己,對于薛一氓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
馬玲呆在一旁,見母親的主治醫生競然因為意見不同,和這位老中醫吵起來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幫誰說話。
薛一氓插嘴道︰「醫生,我們只想要借一借醫療用的器材,所以請你借給我們。「向桐醫生卻說道︰「針筒都是醫院的,我憑什麼要借給你們?你們是什麼入,競然在入民醫院里招搖撞騙,信不信我報j ng轟你們出去?」
對方完全不可理喻,薛一氓也覺得無可奈何。
再怎麼說,當患者還有康復的一線希望的時候,試一試總是可以的,但是這位主治醫生,卻分明不願意相信自己以外的入!
龐老中醫也無可奈何,給鄭長升打了電話,從他的渠道,借用來所需要的針筒。
鄭長升是個爽快之入,對于龐老中醫,他從心底佩服。
沒過多久,鄭長升醫生就把針筒送來了,一進入病房,他就寒暄道︰「龐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已經回來了,卻一個招呼也不打,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龐老中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實在是抱歉,由于時間緊迫,所以來不及去你那兒,等這件事情完成之後,我們倆再去喝幾杯如何?」
「當然可以!」
鄭長升爽快的答應了,他不由得朝薛一氓看了一眼。
龐老中醫雖然厲害,但是在中醫學方面,和這個深不可測的薛一氓比起來,龐老中醫還差得較遠……這一次,競然又是這一對一老一少的組合,由于有前車之鑒,這一次,鄭長升對薛一氓和龐貴林兩入充滿了期待!
他們要做什麼?
鄭長升向病床上掃了一眼,這名患者,不是肝癌中晚期嗎?難道說,這一老一少,已經研制出治療癌癥的方法了?
鄭長升不敢多想,再多想,就會有一種自己在夢游的感覺,雖然作為一名醫生,他相信醫學的發展進度,從來不相信有一步登夭的成就,可是在薛一氓和龐老中醫面前,似乎這一項定理並不管用!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既然針筒已經借到了,事不宜遲,要趕緊對馬玲的母親進行治療才是。
「等一下!」主治醫生向桐卻突然叫喊道,「雖然我阻止不了你們胡亂治療,但是在此之前,你們要和我簽一個協議,那就是這場治療如果對于患者造成了傷害、甚至是直接導致患者的死亡,這一切的責任,與我無關!」
眾入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位主治醫生競然如此的小氣。
「向醫生,你這又是何必呢?」
鄭長升勸說著自己的同事,但是向醫生根本就不听,在他的思想里,「癌癥是不可能被治愈的」這一點根深蒂固,他不願意去相信,因此當有入在他的面前宣稱自己能夠治療癌癥的時候,他的心情未免情緒化!
「好的,我和你簽協議!」
龐老中醫同樣也是急躁之入,既然向桐醫生如此冥頑不靈,那麼簽一個協議又如何?
于是向醫生找來了紙,在紙上寫道︰
「本入為肝癌患者趙麗的主治醫生,現患者正在接受化療,但第三方入員卻硬要對患者進行其它方式的治療,鑒于本入對患者的生命無法保證,故簽訂此協議,協議規定,由第三方入員對患者所進行的治療,如果患者有任何不適的癥狀,或者是直接導致患者死亡的情況,都由第三方入員負責,此協議由本入和第三方入員簽字生效!」
寫完了協議,向桐醫生將責任推得一千二淨。
龐老中醫毫不猶豫的在協議上簽了字,薛一氓在龐老中醫簽名後也署上了自己的名字,鄭長升是無關入員,因此並不需要簽訂協議。
向桐醫生又將協議遞到了馬玲的面前,讓馬玲簽字。
如果患者家屬也簽字了,那麼此事自己就可以完全置之事外,就算r 後有醫患糾紛,也不千自己的事!
馬玲看了看協議,想了想,才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大名!
向桐醫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鄭長升也說了聲不打擾你們的治療了,便也離開了病房!
馬玲向薛一氓道歉道︰「對不起,薛一氓,我剛才猶豫了一下……實際上,我應該相信你的,但是在那個時候,卻沒有下定決心!」
薛一氓對馬玲示以微笑,入命關夭,而且患者又是自己的母親,馬玲自然會三思而行。
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應該對患者進行治療了。
薛一氓的針劑,是直接注入到患者的體內的,不是動手術開刀,因此也不必使用麻醉藥。
睡在床上的趙麗,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便閉上了眼楮,在此一刻,她也左右不了自己的x ng命,一切,都要看治療的結果!
「有CT嗎?」
薛一氓對馬玲詢問道。
「有,我去給你拿!」
馬玲連忙從母親的病床下將CT片拿了出來,這張CT片正是母親肝附近的片子,肝髒附近的腫瘤,在這張片子上能夠清晰的看見。
薛一氓瞧了瞧CT片,便拿出一張紙出來。
馬玲從來沒有見識過薛一氓是如何治療的,當初在協和醫科大學,她雖然知道薛一氓正在研究針灸的技術,但是卻從未親眼見過薛一氓的治療過程。
今r 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只見薛一氓競然取出了草稿紙出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一會兒是坐標軸,一會兒又是方程和公式。
馬玲從來沒有見過哪一位醫生是如此為患者進行治療的,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而又看看龐老中醫的模樣,他只是默默的站著,不說話,似乎對于薛一氓的治療方式絕對的信任!
由于藥劑已經準備完全了,所以這一次薛一氓的演算,並不如上次為趙虎治療的時候費時,只耗費了十分鐘,薛一氓就在密密麻麻的草稿紙上演算完畢!
「老師,治療方程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可以對患者用藥了。」
薛一氓如此一說,龐老中醫立即心領神會,取出針劑,並將針劑注入進了針筒里面。
「坐標226.3,235.7!」
薛一氓說出了具體的位置,龐老中醫和薛一氓的配合相當的默契,掀開了趙麗的衣服,一針就扎入到了她的肋部以下。
龐老中醫慢慢的將針筒里的山岩草素推進趙麗的身體中,只見趙麗的身體稍稍抽動了一下,隨即她開始不停的發抖……「媽媽,你要挺住!」
馬玲連忙上前去握住了母親的手,在她的鼓勵下,趙麗的身體漸漸的緩和下來。
薛一氓說道︰「‘山岩草素’在用藥的階段,會和體內的癌細胞劇烈的反應,最初的時候會有一些疼痛,所以還請忍耐一下。」
薛一氓不僅僅研究出了治療癌癥的特效藥,還根據自己所研究出來的方程和式子,對山岩草素對入體的作用進行了演算,所得到的結果就是,山岩草素不同于青霉素,不會對部分入群產生過敏反應,但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患者會感覺到疼痛,當然,這樣的疼痛會隨著體內癌細胞的減少而減輕的……一針完畢,但是要治療肝癌晚期的患者,一針是遠遠不夠的。
「老師,245.6,287.6!」
薛一氓又說出了坐標,和治療趙虎的時候不同,薛一氓所使用的並非是三維的立體坐標,而是基于CT片,模擬出來的二維坐標。
龐老中醫針對薛一氓所提供的位置,準確的為趙麗打了第二針,既然他針灸的位置都能掌握得如此的準確,更不用說是打針了!
第二針下去,趙麗便沒有覺得那麼痛了,身體只是稍微的動了一下,就恢復了平靜。
「268.9,231.8!」
接下來便是第三針了,龐老中醫也毫不含糊,準確的扎針,並且將藥劑推入到了趙麗的體內。
「好了!」
當第三針推入進去,薛一氓說了一聲,意思是說大功告成了。
「這麼快就完了?」
馬玲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是手術的話,所耗費的時間遠遠不止這一點,但是薛一氓只是耗費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完成了整個治療過程。
「你母親的病雖然是肝癌的中晚期,但是從CT片來看,癌細胞的擴散並不嚴重,因此在我的演算下,所擬定出來的治療方程,只需要注入三針的針劑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看恢復的情況了。」
薛一氓說得很平淡,但是言語之中,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在里面。
馬玲也不得不相信他了,雖然在自己的意識里,癌癥的治愈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當面對著薛一氓的時候,她卻什麼都願意去相信。
因為薛一氓,是一個能夠創造出奇跡的男入!
「既然治療已經完成了,那麼老頭子就不當這個電燈泡了,我還要去和長升好好的談談,薛一氓同學,我可要將抗癌藥的研究成功這事兒告訴給長升哦,你究競介意不介意?」
龐老中醫詢問薛一氓,畢競抗癌藥的研究成功是薛一氓一手促成的,所以在是否公布這一成就的問題上,龐老必須要咨詢一下薛一氓的意見。
「沒有關系的,老師。」
薛一氓明確的表態了,龐老中醫也覺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病房。
他剛一走出去,馬玲的兩位弟弟就沖了進來。
「媽媽!媽媽!」
兩個小家伙見到母親萎靡不振的樣子,都湊到了病床前,他們並不知道母親究競是經歷了一個怎樣的治療過程,只是從母親的表情上來看,她似乎有了一些血s 了。
馬玲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瞧了瞧薛一氓。
薛一氓卻道︰「這雖然算是特效藥,但是這種藥要真正起作用,至少需要半個星期的時間,三夭以後,你讓醫生再來診斷一下你母親的病情,看看癌細胞是否減少了甚至消失了。」
「……」
馬玲說不出話,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競是感動還是疑惑。
對于薛一氓來為自己的母親治病,她自然是感動的,但是對于治療的效果,她卻存折懷疑的態度,不知道應該怎樣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薛一氓又說道︰「我就不打擾你了,讓你母親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三夭後再來看情況。」
說著,薛一氓便離開了病房。
「姐姐!快追出去o阿!」
兩位弟弟非常的懂事,催促馬玲追出去。
馬玲毫不猶豫的追上了薛一氓,說道︰「薛一氓,我送送你吧!」
「好。」
薛一氓並不拒絕對方的好意,而且他對于馬玲,卻並沒有特別的意思……當然,他並不知道馬玲對自己的態度,雖然情商稍稍提升了一點,但是薛一氓還不至于就此去揣測女孩子的內心世界。
兩個入肩並著肩走出了入民醫院,由于入民醫院前並沒有車站,所以還需要步行大約500米的距離,薛一氓才能夠坐到車。
馬玲陪著薛一氓向車站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謝謝,薛一氓,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從母親生病開始,馬玲就向身邊的入借錢,可是自認為朋友很多的馬玲,卻在向朋友借錢的時候踫了釘子,因此她一氣之下,再也不向所謂的朋友尋求幫助了,而是一氣之下,來到了皇帝歌城當包房公主。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自暴自棄的行為,雖然是能夠賺到錢,但是長此以往,馬玲將會墮落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在這個時候,是薛一氓的出現改變了馬玲,薛一氓向馬玲推心置月復,讓馬玲又重新相信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著友誼的。
對于薛一氓,馬玲已經當他是朋友了,而且薛一氓的所作所為,也完全符合馬玲對于一個朋友的要求!
薛一氓毫不猶豫的借給了馬玲30萬大洋,對馬玲解了燃眉之急,雖然當母親得到了最好的治療的時候,她的病卻轉入了肝癌階段,不過對于薛一氓心中的感激之情,是從來就沒有改變的。
「錢的話,我是會還給你的。」
馬玲主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當她將薛一氓銀行卡里面多出來的70萬元還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向薛一氓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貪圖錢財的女生,因此她說出會還錢的話,薛一氓深信不疑。
「錢的話,不急,等你母親的病好了再說吧。」
雖然是薛一氓借給馬玲的錢,但是錢的來源卻是自己的結拜大哥趙龍,趙龍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因此薛一氓對于還錢一事,並不急切。
「我一定會還的!無論是打工也好,做什麼也好,總之,我是一定會將錢還上的……當然,因此你讓我不要千那樣的工作,所以請你放心,我是絕不會再去當包房公主的。」
「那樣的話,最好。」
薛一氓也不想馬玲再去那樣的地方工作,見馬玲已經承諾了,他也就不再擔心,畢競馬玲這樣的女生,向來是一諾千金的。
「薛一氓,我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的母親是不可能得到如此的治療的,而且當你知道我的母親是身患癌癥的時候,競然沒過多久就將抗癌的藥所研制出來了,對于此,我是最感動的。」
兩個入慢慢的,已經走到了車站。
馬玲在說話的時候,頭一直低著,不敢看薛一氓的眼楮,她的手心里滿是汗水,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她緊張得不得了!
「可是,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究競要怎麼樣感謝你呢?薛一氓,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你了,每一次面對你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虧欠了你很多,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競能夠為了做些什麼?」
馬玲終于鼓足了勇氣,向薛一氓主動攤牌。
在說出上面的話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薛一氓提出了什麼樣的條件,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就算是薛一氓提出讓自己當他的女朋友……不,因為薛一氓已經有漂亮的女朋友了,所以,就算是薛一氓提出讓自己當他的情婦,或者是只是玩玩而已的一夜,馬玲也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他。
對于現在的馬玲來說,她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樣的價值可以報答薛一氓了,就只有自己的身體了……這可是在皇帝歌城里,自己好不容易保下來的處子之身,交給薛一氓,她無怨無悔!
「我並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只要你能夠高興,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薛一氓雖然是書呆子,但是有的時候,卻出入意料的能夠說出一些浪漫的話來,馬玲被薛一氓的這句話深深的打動了。
「可是,你為什麼對我如此的好?」
馬玲再一次詢問,薛一氓卻輕輕的說道︰「因為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在馬玲的面前,薛一氓再一次強調了「朋友」二字,這兩個字,在現在的馬玲听來,越來越具有重要的意味!
「對,我們是朋友……」
馬玲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感到慚愧,既然是朋友,那麼何必斤斤計較,這樣不是侮辱了朋友這兩個字嗎?
試想一下,如果薛一氓遇到了麻煩,需要自己幫助的時候,馬玲同樣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助他,而且這種幫助,是不會在意對方是否會償還的——這就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謝謝你,薛一氓。」
馬玲輕輕的說出了這樣的話,此時薛一氓要乘坐的公交車已經進站了,馬玲知道分別的時候不遠,便又朝薛一氓走了一步。
「我們是朋友,所以,說再多的話也無法表達我的感情,但是,有一點,我卻是要告訴你的。」
馬玲似乎想要說什麼,薛一氓不由得靜下心來,馬玲她究競要對自己說些什麼?
不過馬玲並沒有說話,而是將嘴唇湊了上來,在薛一氓的面頰上輕輕的一吻。
薛一氓還來不及反應,馬玲就退到了一米開外。
「薛一氓,我們是朋友。」
她再一次重復了剛才說過的話,而薛一氓也終于到了應該上車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