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寺內壽一感慨在華兵力的不足,石原莞爾雖然也有同感,但他卻有不同的意見。
他在一旁說道︰「司令官閣下,現在在華的兵力固然是不足,但是我認為無節制的往華夏增添兵力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大日本帝國的國力是有限的,無節制的戰爭只能拖垮我們的國力。」
听了石原莞爾的話,寺內壽一沉默了,他身為日本高層,對于日本的現狀自然了解。截至一九三九年底,日本的軍事開支,不包括兵器費,已經達到了二十余億日元,每人平均負擔二十多元,這個數目已經開始讓日本國民感到了壓力。
十一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在今年也給大本營遞交了一份報告,在報告中他指出︰長期持久的戰爭,對日本帝國有百害而無一利,小規模作戰根本無法解決華夏問題,報告的最後,岡村引用華夏《孫子兵法》中關于作戰一節,說明速戰速決的重要性。
但是世界大戰的爆發和受到德國佔領波蘭的刺激,此時的日本想減小戰爭規模的想法根本無法實現,實際情況是,日本政府的減小戰爭規模的想法只能是水中花井中月。尤其是蘇瑞的崛起,使得日本的損失比起另一個時空的損失要大了好幾倍,因此即便是整天喊著自己是亞洲第一軍事強國的日本現在也感到了吃力,而這個吃力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在財政上。
原本自從一九三一年日本佔領東三省以後,靠著從東三省瘋狂掠奪而來的資源,國內的民眾生活已經是日漸提高,但自從一九三七年華夏和日本的全面戰爭開始後,日本的經濟不但停止了提升,而且還有了快速下滑的趨勢,國內民眾的不滿也漸漸的體現出來,雖然這個問題還不是很嚴重。但一些例如石原莞爾、岡村寧次等有遠見的人已經逐漸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會議室里沉默了良久,寺內壽一才說道︰「好了,國內的問題還輪不到我們去操心,那是大藏省的官員們應該考慮的事情,我們是軍人,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要考慮如何將第七集團軍和支那中央軍趕出江西,否則要是讓支那人佔領了江西,那麼支那人可就要切斷我們和十一軍的聯系,屆時要是五戰區一發力,再將十一軍和華北方面軍的聯系切斷……」
說到這里。寺內壽一就仿佛感到一股寒風從心底涌起,整個人都不寒而栗起來。
石原莞爾想了想才說道︰「司令官閣下,要不這樣,我們先致電華北方面軍,請他們在第五戰區出兵攻打江西大的時候出動兵力向河南、湖北等國民政府軍隊盤踞的地方發動進攻,讓第五戰區也感受一下月復背受敵的滋味。只要沒有了五戰區的配合和支援,我們對付起第七集團軍來也要容易一些。」
「那好吧,石原君,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就由你來起草給華北方面軍的電文吧,注意言辭要懇切一點。」
「哈伊,我知道了,但是我認為想要對付支那人的三百九十八軍。大本營還是得給我們增兵,否則這個任務很難完成。」石原莞爾說完這句話後,和寺內壽一相視苦笑起來,既要減小支出。又要增加兵力,這本來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真是令人為難啊。
最後寺內壽一強打起精神才說道︰「好了。不說那麼多了,我們還是趁著第七集團軍停止腳步的時候把支那中央軍和桂系的那兩個軍打發出去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那兩個中央軍和桂系的兩個軍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桂系第七軍更是桂系精銳中的精銳,九十二師團已經被打殘了,至少兩三個月內是無法參加戰斗的,寺內壽一想靠著一零一和一一三兩個二流師團把四個軍趕出江西可沒那麼容易,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激戰,日軍兩個師團五萬多人在九江、景德鎮一帶和**四個軍近十萬人形成了對峙的局面,最後寺內壽一實在忍不住了,調集了駐扎在福建的一零八火速增援九江一線,至此福建省境內的部隊只剩下了兩個主力師團。
對于發生在九江一帶的激戰蘇瑞看得是明明白白,按理說他此時要是趁機向北進軍在半個月內攻佔江西全境那是易如反掌,但是令人詫異的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在和李宗仁秘密商議之後命令三百九十八軍轉了個彎,向著福建境內殺了過去。
消息傳到華中派遣軍司令部,寺內壽一氣得幾乎當場吐血,面對著第七集團軍天馬行空般的攻擊方向,他幾乎是毫無辦法,只好命令駐扎在福建境內的六十一、一八零兩個師團全力阻擋,可是面對著裝甲一師滾滾的鋼鐵洪流,日軍又那里能阻止他們的腳步呢?
「戰報戰報,最新戰報,中央軍在江西境內與日軍形成僵持階段,第七集團軍則向福建進軍,蘇長官在廣州發表聲明,一定要對福建境內之敵給予狠狠一擊,絕不辜負中央軍兄弟部隊的好意!」
「華夏境內戰爭的陰雲又起,第七集團軍驚現裝甲集群,數百輛新式坦克組成鋼鐵洪流滾滾向前,華夏將軍發誓要收復失地。」
一九三九年十一月上旬,無論是華夏還是歐洲各國的報紙都在刊登著發生在華夏境內的消息,但是國外那些軍事專家的目光,更是釘在了那些剛剛出現在世人眼前的t34坦克群的身上,尤其是華夏北邊的那個帝國,更是大為震驚。
「你們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尚在實驗階段尚未最後定型的新型坦克竟然會出現在華夏的戰場上,這到底是為什麼?」
一個低沉的咆哮聲在克里姆林宮一件寬敞的辦公室內響起,一名身材高高約為一米七三左右,唇上留著一撇大胡子的白種中年人正在憤怒的沖著面前的七八個人怒吼著。而這幾個人當中不乏身居高位著,也不乏佩戴將軍軍餃的將軍,但是所有人在這個中年人的面前都猶如顫抖的鵪鶉般一聲不吭的低垂著頭,因為這個沖著他們咆哮的人正是時任蘇俄最高領導人,他的名字叫做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斯大林。
「怎麼都不說話了?你們平日里不是都挺能說的嗎?現在誰來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我們的最新坦克泄露出去?莫洛托夫同志,你馬上給國民政府去電並質問他們,讓他們為這件事做出一個解釋,否則我們偉大的蘇俄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這話的時候斯大林很生氣,就在一年前,蘇俄剛支援了國民政府幾百架飛機並秘密派出上百名飛行員參與了保衛武漢的戰役,可時隔一年之後,在華夏境內竟然出現了蘇俄尚未正式定型投產的最新型的坦克,這不亞于在斯大林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感到自己被人背叛了的他現在是大發雷霆。
听了斯大林的話後,莫洛托夫並沒有盲目的附和斯大林的話,而是冷靜的說道︰「尊敬的斯大林同志,我希望您能冷靜的看待這個問題,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是華夏政府做的,或許另有原因也不一定。」
「什麼?莫洛托夫同志,難道你還要為我們的敵人開月兌嗎?」听了莫洛托夫的話後斯大林怒視著他喝了起來。
隨著斯大林的怒喝,辦公室內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這時,旁邊一個人也開口說話了,「尊敬的斯大林同志,或許莫洛托夫同志的話是對的,這件事和華夏政府真的沒有關系。」
說話的這個人中等身材,帶著一副金絲邊眼楮,看上去斯斯文文並不時露出一副羞澀的模樣。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旁邊輕輕退了半步,仿佛身邊站著一條毒蛇似地。
令人驚訝的是他的話一出口,盛怒之下的斯大林竟然收起了怒氣,對他說道︰「哦,為什麼,你能說一下原因嗎?貝利亞同志。」
說這話的人就是時任蘇俄國防委員會委員,也是被人稱為斯大林臂膀的拉夫連季.巴夫洛維奇.貝利亞。
貝利亞看了看周圍的人一眼後,這才恭敬的說道︰「斯大林同志,您現在只是一時被怒火蒙蔽了您的睿智,您想啊,依照華夏那薄弱得幾乎等于沒有的工業基礎,即便是偷走了我們的坦克設計圖紙,他們能把這款坦克制造出來嗎?據我所知,他們連七十毫米以上口徑的炮彈都全部需要進口,他們會偷走這些即便拿去也沒用的坦克設計圖紙嗎?」
「咦……對啊!」剛才斯大林只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現在挺貝利亞這麼一分析,理智立刻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喃喃的說道︰「這麼說起來,偷了我們坦克設計圖紙的是另有其人?」
「是的!」貝利亞點頭道︰「根據情報顯示,我們的坦克出現華夏境內的福建戰場,使用它的人正是一支番號為第七集團軍的部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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