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呀」的聲音不斷沖遠處傳來,只要是稍有經驗的老兵都知道,在戰場上能發出這種讓人牙酸聲音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坦克,而日本人則習慣稱這種東西為戰車。
是的,就是坦克,而且還是數量很多的坦克。
很快,這種吱吱呀呀的聲音越來越大,當他們行進到距離日軍陣地五百多米的距離時所有的坦克突然打開了大燈,數百道雪白的燈光將日軍的陣地照得如同白晝。
或許有人會說,在黑夜里打開大燈那不就變成了黑夜里的火把,很容易招來日本人的炮火嗎?
道理是這樣,但其實卻並非如此。現在的日軍被炮火轟擊了大半個小時,即便是三十九師團再精銳,一時半會也回不過神來,加之日軍歷來對反裝甲武器缺乏重視,這也導致了他們的反裝甲武器不是很多,因此即便是發現了前方的情況嗎,他們也無法迅速做出反映。
很快,打開了大燈的坦克群以緩慢而堅定的速度朝著日軍的陣地迅速推進,轟隆的坦克聲將整個日軍陣地都驚動了,一線陣地上那泄沒從炮擊中緩過神來的日軍在軍官們的吆喝下紛紛朝著被炸得稀爛的陣地上跑去,他們有的要去扒開浮土搶救出被埋在下面的重武器,有些膽大的則是有信亂的尋找著彈藥,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掛**包和手雷。
黑夜中,日軍士兵們迎著不斷射來的燈光開槍,只是這零星的槍聲在隆隆的浪潮中非但起不到什麼作用,反倒是招來了還擊。只見前方有十多輛坦克停了下來,炮塔緩緩轉動中,一道道橘紅色的火光一閃而過,十多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幾個正在射擊的機槍火力點隨著爆炸聲飛上了西天。
「快……馬上組織勇士將支那人的戰車趕出去?」
絕望的日軍指揮官只得使出了他們最常用也是最後的絕招,數百名身背**包或是掛滿了手雷的士兵嘶喊了一聲,紛紛沖出了各自的隱蔽點朝著前方的鋼鐵洪流沖了過去。
這些日軍士兵原本是打算借助黑夜的掩護靠近緩緩逼近的坦克然後將其炸毀。但成效並不是很大,因為在數百輛坦克和照明彈的照射下,現在的天空比起白天也差不了多少,加之每輛坦克後面還跟緊著至少一個班的士兵,還沒等那些日軍士兵逼近就遭到了掃射,絕大部分日軍不得不在如同冰雹般的彈雨中飲彈倒下。
「轟……」
黑夜里一股巨大的火光沖天而起,原來是一輛倒霉的t-34坦克被一名躲在死角里的日軍士兵拉響了背上的**包後炸掉了履帶,導致整輛坦克都停了下來。
當**的濃煙散去,坦克頂部的蓋子打開了,一名頭戴著坦克手專用皮帽的裝甲兵掙扎著爬了出來。他爬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聲喊道:「來人啊。有沒有人啊。趕緊過來幫我把車里的兄弟抬出來!」
黑夜里,後面上來了十多名頭戴鋼盔的士兵快速跑了過來,為首的一名手持沖鋒槍,看不清軍餃的士兵扶住了這名坦克兵並問道:「兄弟你怎麼樣。沒事吧?」
這名坦克兵沙啞著聲音道:「我沒事,你們趕緊過來幫忙,幫我把車里的幾名兄弟弄出來,他們幾個都被鬼子的**包給震昏了。」
「這個簡單。」這名士兵把手一揮:「兄弟們,過來幾個,趕緊把坦克里的兄弟抬出來,記住都輕點,可別磕著踫著了。」
「好咧,沒問題!」他身後的士兵听到命令後紛紛爬上了坦克。一名士兵鑽進了坦克,很快便將坦克里的三四名裝甲兵抬了出來平放在地上。
經過施救,這幾名被震暈的裝甲兵陸續醒了過來。直到這時,最先出來的那名裝甲兵這才長長吐了口氣,他走到那名為首的士兵跟前說道:「兄弟。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剛才這里實在太黑,我一時沒注意到角落里的鬼子,這才讓他拉響了**包。還好車里的兄弟們沒事,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們的父母寫信。我叫常曉春,裝甲一師坦克一團二營三連一排中尉排長,兄弟你怎麼稱呼?」
「不必客氣。」為首的這名士兵也笑了,露出了一嘴白牙:「我是四百師五九七團二營一連連長劉毅,剛才這事也怪我們,是我們沒掩護好。好在你們只是受了點輕傷,不過沒關系,休息一會就好了。」
兩人客氣了幾句後就變得熟絡起來,當兵的都是直脾氣,兩人看對了眼那就是好兄弟。常曉春趁著這個機會檢查了一下坦克後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女乃女乃的,好在坦克沒什麼大損傷,只是左邊的那條履帶被炸壞了,一會就能修好!劉長官,我那幾位兄弟現在行動不便,你能不能讓你的兄弟們給我搭把手,咱們趕緊把坦克修好,興許還來得趕上這場仗。」
「沒問題。」劉毅爽快的答應了,他向後揮了揮手,招呼了一下,立刻便有十多名士兵過來開始幫忙。
常曉春從車上搬下來一個工具箱,開始對損壞的履帶進行修理,而劉毅則是在一旁負責遞工具。
常曉春一邊修理著坦克一邊和劉毅閑聊:「劉長官,你們連不是應該有一兩百人嗎?怎麼你身邊才這麼點人手?」
劉毅苦笑道:「別提了,原本在出發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一沖鋒就全亂了套了,這黑燈瞎火的根本就沒法保持隊形。我身邊這十多人還算是記得跟著我,否則我現在就成光桿司令了。」
「劉長官,這個您別擔心,待會把我坦克修好後大伙都上坦克,保準誤不了您的事。對了,把下面的扳手遞過來!」常曉春一邊把胸脯拍得砰砰響一邊手不停的修理著坦克。
這時,旁邊一名士兵給常曉春遞上了扳手一邊羨慕的說道:「常長官,你們裝甲兵可真不錯,我听說你們這里升官特別快,象您這樣的排長都是中尉軍餃,我們那里想要升到中尉那起碼得連副才有這資格呢。」
常曉春笑了:「你小子羨慕什麼,我們的訓練要比你們苦多了,你們怎麼不說?而且要說升官快還得屬空軍那些小子,人家一個剛從航校畢業的菜鳥那都是上士甚至少尉軍餃了,那官升的就跟坐飛機似地,這人和人能比嗎?」
說話間,坦克的履帶很快就修好了,旁邊那幾名被震暈的坦克手也陸續醒了過來,休息了一會後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礙,他們也趕緊爬進了坦克。駕駛員鼓搗了一下後坦克一陣顫動,冒出了一股濃煙,這輛坦克又能動了。
劉毅見狀趕緊招呼了一聲,十多名士兵跟著他都爬上了坦克,隨後坦克的冒出了一股濃濃的黑煙朝著前方沖了過去……
就在劉毅他們繼續朝日軍陣地進攻的時候,位于安徽和湖北交界處的宿松縣城內,三十九師團長山協正隆此時已經被隆隆的炮聲和前方不斷傳來的急報搞得焦頭爛額。
一名少佐小跑著過來報告道:「報告師團長閣下,福永勇吉大佐打來電話,他的二三一聯隊現在遭到了支那戰車的猛烈攻擊和分割包圍,已經有兩個大隊和他失去了聯系,現在他正率領第三大隊在福田鎮依托村子進行抵抗,福永勇吉大佐請求緊急戰術指導!」
「八嘎,現在你讓我到哪里去給他找援兵!你馬上命令福永勇吉,讓他馬上趕緊聯系失散的兩個大隊,一定要守住福田鎮,要是把陣地弄丟了你就讓他剖月復以謝天皇吧!」
「哈伊!」
看到山協正隆盛怒的神情,參謀不敢多言,趕緊跑了出去。
趕走了參謀的山協正隆正要坐下,但他想了想又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地圖旁,看到一名參謀正借助著燈光用紅色的小旗將出現了敵情的地方標記上去。山協正隆看了一下後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從地圖上看,以宿松縣為中心的三十九師團周圍已經被一面面紅色的小旗包圍了起來。這些徐旗就像一張張大了嘴巴的血盆大嘴,正朝著三十九師團咬了過來。
看著面前的地圖,山協正隆喃喃的說道:「支那人的攻擊太猛烈了,要是增援部隊不能按時趕到,整個部隊就會有崩潰的危險。」
說完,山協正隆立刻高聲叫了起來:「酒井君,你過來一趟!」
「哈伊!」很快一名身材矮胖的大佐大步走了過來,此人正是三十九師團的參謀長酒井宮闕。
山協正隆盯著酒井宮闕問道:「酒井君,十五師團現在到了什麼位置了?」
酒井宮闕恭敬的答道:「師團長閣下,由于十五師團正在行軍途中,我們現在無法和他們取得聯系,不過就在兩個小時前十五師團最後和我們聯絡時他們已經到達望江縣,預計明天正午時就能趕到這里。」
「喲西,很好!」山協正隆滿意的點點頭:「只要我們能支持到十五師團到來,那麼我們不但可以堅持下去,說不定還能給對面的支那人以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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