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誘妻成癮 第五十一章 蜜月(1)

作者 ︰ 玉樓春

大廳里,梁以安跟在顧祁南的身邊,一一的給來賓敬酒,走了幾桌下來,她感覺自己臉都要笑僵了。舒僾這還真不是人干的活,她轉頭擔憂的看了一眼顧祁南,從剛剛開始他就沒理過自己。只顧著喝酒,基本上是來者不拒,就連身邊的伴郎想上前幫他,都被他拒絕。

「顧市長真是好酒量,來,我們大家敬市長一杯。祝您和夫人永結同心,早生貴子!」說著一桌子的人都站起來,舉起酒杯。其中一個人將酒杯倒滿,顧祁南伸手端起。梁以安終于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從剛剛到現在他怎麼也喝的有一瓶白酒了,這樣空月復喝,胃怎麼受得了。

「少喝點。」她忍不住出聲勸道。

「我沒事。」顧祁南目光掃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她的手,一飲而盡。在坐的可都是人精,這一看就知道新郎新娘之間有些不對勁,也沒再倒酒。

顧祁南似乎真有些醉了,好幾次梁以安扶著他,卻被他不留情的甩開。呆在他們身旁的伴郎伴娘,相互對視,眼露疑惑。梁以安有些尷尬的的看了一眼他倆,在他們的目光中似乎讀到了同情的味道。她和顧祁南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他從未發過火,一直都很包容她。想來今天她的台上的舉動真的傷到他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不顧場合的對自己發脾氣。

「老五走了?」顧祁東問到慕容塵,見葉凌葑久不回來,而且前去找他的米小七也同樣消失不見。想來許是兩人走了,如今他和祁南這樣子,能來走一趟都算不錯了。

「應該是吧!大哥,阿南有些不對勁。」慕容塵不太想插手他們的事,轉了話題。不過這顧祁南是真的有些不對勁,就算是結婚高興也不用這麼死命喝酒吧!旁邊不是還有伴郎的麼?

顧祁南什麼德性他會不知道,打小兩人就穿一條褲子。那小子精著呢,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宰別人,怎麼可能這麼老實的讓人宰。再說,現場的大部分人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出手應酬,人都巴結他還來不及。可現在看他這樣,真是讓人覺得跌份兒。

顧祁東抬眼看去,看到顧祁南一杯一杯的灌酒,幾乎是來者不拒。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他覺得這些日子他這個堂弟變化挺大的。具體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似乎多了那麼一點人情味,少了那麼幾分冷漠。

他總覺得這些事有蹊蹺,最近發生的一切變化都太過詭異,他輕皺眉頭,認真的思索著。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更容易犯傻,明明被算計了卻還渾然未覺。就算是再會精于算計,玩弄權術的男人也不會有例外,因為這個世上總有一個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以他的經驗來看,顧祁南目前就處于這樣的狀態之中。看樣子他勢必要好好地查一下,防患于未然。不過他這個老弟開竅也開的著實晚了一點,他就怕他到時候摔的太慘。

「想什麼呢?」坐在顧祁東身邊的林伊見老公緊皺眉頭,她已經很久沒看到他這麼費神的想一件事了。

慕容塵也一臉凝重的看向顧祁東,他們五個一起長大的兄弟,一向最敬重的就是大哥顧祁東。他的話往往更加有震懾力,也更讓人信服。現如今他都這麼嚴肅,看樣子事情真的是有些問題了。他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顧祁南已經帶著新娘過來了。

他們是最後一桌,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自然不用像對外人那麼客套。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麼實誠。」將顧祁南徑直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顧祁東開口阻止。

「沒事。」顧祁南不在意的說道,他今天喝的酒比他一年喝的都還多。反正都這樣了,多一杯少一杯有什麼區別。

梁以安沉默的站在顧祁南的身後,也沒再阻止他,既然他想喝就喝吧。

「祁南,以微,大哥在這里祝你們幸福美滿,白頭偕老。」顧祁東率先舉杯,不管怎麼樣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他真心實意的祝福面前的這對新人。

「阿南,別的話也不多說,祝你們幸福。」慕容塵也跟著舉起酒杯。

「謝了。」顧祁南言簡意駭的說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這麼多年的感情,並不需要多說什麼。

其他人見裝紛紛舉杯,向這對新人祝賀。

「新娘子臉色不太好,祁南,你欺負人家了?」林伊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梁以安,目光看向顧祁南。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她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之間不對勁。而且顧祁南這麼明顯的借酒澆愁,是個人都看的出來。她倒是從來沒見他這麼的失意過,心中頓生幾分戲謔,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好機會,她怎麼可能錯過。

于是拉過梁以安的手︰「以微,跟大嫂說說顧祁南怎麼欺負你了,我幫你做主。」

顧祁東有些頭疼的撫著額頭,他這寶貝妻子可真的惟恐天下不亂,哪壺不開非提哪壺。他們都不是瞎子,自然都看出來這對新人間的不對勁。可是這種場合,這種事是他們能參和的嗎?那都是人家夫妻內部問題,人家自己會想辦法解決。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涂呢?她倒好,一股腦兒全捅破了。

「大嫂,我沒事。」梁以安笑著說道,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她不想因為自己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你怕什麼,咱有委屈就說,別怕他。這男人就不能慣著,你這剛進門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以後指不定被他欺負死。該收拾的時候,覺不要心軟,這男人都是…」林伊頗為大方的傳授自己的御夫術,一旁的幾個男人听的汗顏。顧祁南放下酒杯,快速拉過梁以安摟在懷中,打斷林伊。

「大嫂還是把你的這些好經驗留給自己吧!我媳婦兒我自己會教。」顧祁南毫不客氣的說道,心里暗下決心絕不能讓梁以安和她有太多的接觸,這女人太可怕了,看他大哥現在在她面前那慫樣就知道。此女絕非善類,別把他的寶貝教壞了,盡想著法子對付自己男人。

「祁東,你看他…」林伊深受打擊,轉頭自家老公懷里求安慰。顧祁東笑著摟著她,明明知道在顧祁南討不到什麼便宜,她偏生就喜歡去招惹他。不過,他自然是不能讓老婆被欺負的,于是只得拿出大哥的樣子,因為他知道林伊這口氣不出倒霉的還是他。所以他只能對不起兄弟了,誰讓人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以沒手腳,但絕不能果奔啊。

「祁南,你這都結婚的人了,要大度點。你大嫂也是好意,還不都是為你好。」顧祁東擺出大哥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知道了。」顧祁南點點頭,一臉受教的樣子。沒辦法,誰讓自家大哥是個十足的妻奴,老婆至上。他這做弟弟的唯有受教。不然以後指不定被他使什麼絆子呢?心里更加堅定要梁以安遠離那無良大嫂,不為別的就為自己以後的幸福著想。

看著顧祁南吃鱉的樣子林伊就高興,也就只有顧祁東能壓壓他那不可一世的冷漠性子,她自然不指望他和自己服軟,有老公幫她出氣她也高興。

「以微,以後顧祁南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讓祁東給你出氣。」林伊不死心的繼續對梁以安說道。

「好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給人家一點獨處時間。」顧祁東出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沒看見自家堂弟臉都黑了。他可不敢保證她再說下去,顧祁南會怎麼樣?

畢竟男人的逆鱗是踫不得的,而現在梁以微就是顧祁南的逆鱗。林伊也識相的不再開口,她也只是想逗一逗顧祁南罷了,並不是真的要和他過不去。怎麼說他也是她的小叔子,坦白說顧祁南平時還是很尊敬自己的,前提是她不招惹到他。

等敬完酒,顧祁南就陪著梁以安回房換衣服。經過這麼一鬧,顧祁南再不像剛剛那麼冷落梁以安,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以後離林伊那女人遠點。」他側身在她耳邊說道,珍愛生命,遠離林伊。這是他在和這個女人的交手以及他大哥的血淚史中總結出來的。

「其實大嫂人挺好的。」梁以安低聲的說道,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那麼不待見大嫂。進了房間,她走到床邊坐下,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腳都軟了。

顧祁南邁開腳,走至她的面前,輕挑起她的下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知道了。」梁以安別開臉,妥協道。她不想再惹他不高興,他說什麼就什麼吧!顧祁南放下手,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從背後抱著她,讓她整個人偎依在他的懷里。

「我是怕你被她帶壞了,以後可盡的欺負你老公我。」他把玩著她的手指,頭靠在她的頸窩,唇戀戀不舍的吻著她精巧的耳垂,說不出的曖昧。

耳邊癢癢的,很不舒服,梁以安往邊上躲了躲。

「累了嗎?」顧祁南也不再逗她,閉上眼靠著她。剛剛酒喝得太多,這會兒酒勁上來,還真是有些暈。

「還好。」也不算太累,不過就是太折騰人。

「陪我躺一會兒吧,困死了。」顧祁南摟著她倒下去,換了個姿勢,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

「顧祁南。」梁以安抬起頭叫著他,外面賓客都還在呢,他們倆就這樣丟下一切算什麼事啊。

顧祁南輕輕的哼了一聲,摟著她的手緊了緊,看樣子是真的倦了。她躺了下來,靠著他的肩,思緒漸漸地清晰起來。愛情和婚姻從來都是分開的,很少有人能那麼的得天獨厚同時擁有二者。可是她呢?愛情她沒有了,婚姻又是別人的,她不過是一個暫時的替代者。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既定的事實,想得再多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躺在他的身邊,她也竟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于是兩個人就拋下樓下大廳里的一大群賓客,在酒店的套房里睡了一下午。兩人身邊都沒帶手機,而顧祁南並沒有帶梁以安回之前定好的套房,而是自己另開了一間房。所以根本就找不到人,顧家的幾個長輩急的不行,晚上顧家老宅那邊還有一場。可是兩主角都到現在人都找不到。

「還沒找到人?」顧父顧振邦問著顧祁東,老爺子還在老宅子等著呢?他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兒子竟然這麼不知分寸,這種場合他也能丟下跑的無影無蹤。

「我已經差人去找了,祁南中午喝得有些醉了,可能是找地方休息去了。」顧祁東對著顧振邦說道。

「這以微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事,今天是什麼日子,還這麼纏著祁南胡鬧。」顧夫人不滿的抱怨著,她這做媽的自然不會怪自己的兒子不懂事,只會怪在媳婦身上。

「去酒店查查,除了我們本來預定的兩間套房,看看還有沒有新定的。」果然最了解兒子的還是老子,顧振邦囑咐著顧祁東。這小子從小就喜歡在他眼皮底下玩。

「好。」顧祁東這就去接待處,一直忙著找人,他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當外面忙的人仰馬翻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酒店里誰的昏天暗地的。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梁以安睜開眼,腦袋迷迷糊糊的,她推了推身旁的人。

顧祁南已經醒了,抬手看了看手表,都已經五點多。

「拿鑰匙開門。」門外,顧振邦對著顧祁東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顧祁東猶豫了一下,可是見一向和藹的二伯,臉色那麼難看也不敢遲疑。希望里面不要是太過于激烈的畫面吧。正準備把鑰匙喂進鑰匙空,門就從里面開了。

「爸,媽,大哥,你們怎麼在這兒?」顧祁南靠著門邊,神色自如的問道。他自然是知道這個點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以微呢?」顧振邦看了一眼兒子,也沒多說什麼。

「爸,媽,大哥。」本來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的梁以安,听到外面的動靜趕緊起身出來。

「走吧,你爺爺還等著呢。」顧振邦對著他們說道,顧老爺子已經八十多歲了,幾年前顧家老大顧振興突然離世對他打擊也不小,這幾年身體更是越發的不如從前。所以今天在酒店這邊的儀式,他並未出席。

梁以安不是第一次來顧家的老宅子,可是每次來她都覺得很緊張。顧家是個世家大族,而這顧家老宅也是世代流傳下來的。雖然每一代都有經過不同程度的大修,以適應時代需求。可是縱然外面再新,骨子里的陳舊還是擺月兌不了的。這老宅子見證了時代歷史的變遷,時代久遠,經過歲月的沉澱,讓它多了一些別的建築沒有的滄桑感和文化底蘊。

穿過九曲回折的走廊,終于走到主宅。大廳里早已坐滿了人,除了坐在上位的顧老爺子,其他的梁以安是一個都不認識。可能就是顧家宗室一族,龐大而復雜的家族關系。

進了門,梁以安便被家里的佣人帶上樓換裝,顧祁南則去應酬這些族人。顧家真的是一個傳統的有些變態的家族,梁以安頭上蓋著蓋頭,手中拿著紅綢,在佣人的攙扶下進了大堂。什麼都看不到,可是她大概能想到此時的場景,畢竟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

她蒙著蓋頭看不到對面的顧祁南,只能看到腳,貌似就只有她換了衣服,顧祁南還是一身西裝。憑什麼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拍戲一樣,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拜天地。真是能折騰,拜完天地,她被人送回了房間,扶著她進來的佣人給她手里塞了一個隻果。然後一行人出了門,留下她一個人。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頭上的蓋頭一直蓋著,沒有了視覺之後,听覺和嗅覺就變得特別的靈敏。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她似乎能聞到一股腐木的味道,隨即就感覺陰森森的可怕。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有些冷了。

正在這時門輕輕的被推開了,梁以安被嚇了一跳。

「是我。」顧祁南出聲,看著坐在床沿上的人兒,真後悔自己沒早點上來。他從來沒覺得那些親戚有多麼的煩人,拉著他一直說不停。

他快步走過去,伸手挑開她的紅蓋頭。婚床上大紅的錦緞被套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艷的要滴出血來,滿眼的紅,富貴奪目的牡丹花。奼紫嫣紅,嬌艷欲滴。而她就被這繁花簇擁著,絢麗奪目。

梁以安今天穿的是一件紅色的真絲織錦緞旗袍,斜襟式樣長及膝蓋,蝶形盤瓖扣上裹著珍珠,上好貼身的綢緞精妙的勾勒出她的曲線。頭發松松的挽起,有幾縷已經滑落,垂在耳際。臉上的妝容之前已經卸了,未施粉黛,可是偏偏人比花嬌,就連擺在房間里的鮮花在她的面前也失了顏色。

梁以安將手中的隻果丟給顧祁南,美目流盼︰「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好不容易手中有個隻果,可是卻被告知不能吃。于是她只能看著不能吃,這會兒還真是餓慘了。

顧祁南起身走到房間里擺著的桌子旁,上面擺了不少的小點心。梁以安自然也看見了,早知道食物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她剛就該趁著他沒來的時候吃點,也不至于餓成這樣。

他一樣揀了一些,又倒了一杯飲料,回到床邊。這些小點心做的很精致,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想來家里的人也知道今天他們是吃不上什麼東西,特意準備了這些。梁以安狼吞虎咽的吃著,餓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心想真是不公平,明明是她結婚,可是大吃大喝的卻是別人,她還要憋屈的餓肚子。

本來很餓的,結果吃了幾塊糕點,她就吃不下了,可能是餓過勁了吧。喝了幾口果汁,便不再吃了。

「再吃點。」

梁以安搖搖頭,抓過顧祁南另一只手上拿著的隻果,咬了一口。酸甜清脆,挺好吃的。她垂涎這個隻果好久了,吃到嘴里,發現和自己想象中的味道一樣好。

顧祁南將盤子放回桌上,坐回來,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隻果。

「你自己去拿一個吧。」梁以安有些嫌棄的看著被他咬了一口的隻果,一個隻果兩人咬著吃多不衛生啊。

「臭丫頭,嫌棄我。」顧祁南輕輕挑眉,惡聲惡語的說道。

梁以安埋頭避開他咬過的地方繼續啃隻果,並未否認。她是覺得很不衛生,而且還有他的口水。顧祁南摟過她的腰,把她往懷里一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敢嫌棄他,長膽兒了。

隻果應聲掉在地上,梁以安斜眼看了一眼掉在地上才啃了三分之一的隻果,眼里滿是惋惜。見她不專心,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不重,卻足以表達自己的不滿。另一只手沿著她的後背滑到後頸,將她緊緊的壓向懷里。他的吻漸漸地變得肆虐,帶著強烈的霸佔。

溫軟的舌滑進她的唇齒間,貪婪的吮吸著屬于她的美好。彼此的口腔中彌漫著甜膩香甜的隻果味,讓人愛不釋手。梁以安氣息漸漸不穩,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唇齒間發出細碎的聲響。

明明只是想懲罰她一下,可是當踫到她知道,他漸漸變得不再滿足于此。此刻她就在他的懷里,她的而一切都是他。她的美好,無人能比。側過身,重重的將她壓在身下,她驚呼一聲,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僅僅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卻讓他更加的炙熱。

氣氛是如此的美好,而今夜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他一刻也不能忍。可是他不想太過粗魯,這一晚這麼溫馨美好,他想給彼此留下一個難忘的夜晚。

他支起身子,手伸到她的腦後,將發簪取下。墨發散開,鋪在紅色的被單上,她睜開眼,看著他。臉色變得紅潤,微微的喘著氣。

「你真是我的寶貝。」顧祁南俯抱住她,輕聲的在她的耳邊低語。

「呵呵……」梁以安笑出聲來,似曾相識的話,曾經有人也是這樣對她說過。可是,那個人最終還是丟棄了她,棄之如履。

「顧祁南,你真好。」清婉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哪怕她知道他這話不是說給她听得,可是不能否認听到這話她真的很開心。

顧祁南抬眼,看著懷里媚態百生的小女人,細細的品味她話里的意思。可她卻閉上了眼楮,看樣子是疲倦了。

「別睡。」顧祁南搖了搖她,他這都還沒開始呢。

「困……」梁以安嘟喃一聲,連睜開眼都覺得累。

顧祁南看著她眼下的陰影,想來她應該是累壞了。想到家里住下的一幫子親友,以及明早的一堆的事,他輕嘆一口氣。

來日方長,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于一時。她是要陪他一輩子的,他願意給她足夠的時間,以及疼愛。他站起身來,彎腰抱起她,掀開被子,將她放在床上。伸手幫她解穿在身上的旗袍,手指尖淺淡的涼意觸及溫熱,他只覺得像一股電流順著脊椎涌遍全身。顧祁南閉了閉眼,穩住呼吸,低下頭專心的幫她解身上的紐扣。

解開外衣,顧祁南看著眼前的美景,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這他媽的簡直是太折磨人。她沒有穿內衣,僅僅是一件肚兜。紅色的肚兜上繡著一朵出水的純白色的蓮花,上面點綴著幾顆晶瑩的水鑽。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透明的光澤。像幾滴晨露點綴在這初綻的蓮花上,美輪美奐。

而她縴塵不染,天使一般的純澈無暇,相映生輝,美不勝收。顧祁南凝了凝神,迅速的給她蓋上被子,狼狽的逃進洗手間。他算是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等他進了浴室,梁以安才睜開眼,眼里沒有一絲的睡意。她是故意裝睡的,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他,已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管她承不承認,葉凌葑對她仍舊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在今天見到他之後,她真的沒有辦法這麼快的就進入到另一個角色中去。她心里的這道傷口,從來就沒有愈合過,一踫就會疼。

她很感激這個時候顧祁南強求,給了她舌忝舐傷口的時間。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他似乎很了解她,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給她足夠的時間。她想就算以後她真的離開了這個男人,她也不會忘記他的,不會忘記他對自己的好。也不會忘記,在她回到這座城市面對著一直被她逃避的現實和傷痛的時候,是他陪在自己的身邊。

梁以安閉上眼楮,今天她確實是累慘了,昨天晚上一整晚失眠,早上一早就開始折騰,除了下午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就一直到現在都沒機會休息一下。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不一會兒她就沉沉的睡去。

等顧祁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梁以安早已睡著了。他掀開被子,伸手將她摟緊懷里。梁以安不適的動了動,最後在他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他看著她,揚起嘴角,至少現在她睡著了就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知道在自己的懷里找個舒服的位置睡覺。以後他們會越來越好的。

「安安,新婚快樂。」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其實他更希望能在她清醒的時候這樣的叫她。

他知道自己的不能急躁,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總會有這麼一天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讓所有人能接受她。而在沒有做好所有的準備的時候,他不會貿然的將她曝光。

第二天天還沒亮,梁以安就起床了。側頭看了一樣睡得正香的顧祁南,心中萬分的不平。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最終她還是起身下了床。

她洗漱好下樓,去了廚房。廚房里已經有不少人了。

「怎麼現在才來,昨天不是說了早點下來嗎?」李玉然見著還一臉迷蒙的梁以安,輕皺眉頭。

梁以安有些不知所措,現在很晚了麼?她五點半就起床了,洗漱也就十幾分鐘,現在六點不到啊。真不知道起來那麼早干什麼?

「想來昨天累壞了,以微,到你大嫂那邊去。」大伯母張慧心笑著出來圓場,她知道李玉然心中不悅。想來也是,強了一輩子,結果到了兒子這邊,沒一件事情順她的意。

「好。」梁以安有些感激的看著大伯母,張慧心對著她點了點頭。其實她覺得這梁以微至從出了車禍之後性子都變了好多,她倒是蠻喜歡現在的她。不是那麼的鋒芒畢露,盡管話不多,但是讓人覺得很真實。

「大嫂。」梁以安走到正在淘米的林伊身旁,她的確是起來的有些晚了。也怪不得顧祁南的母親不高興會不高興。

「過來幫把手。」林伊微笑著說道,作為一個過來人,她很清楚梁以微此刻的心情。不過嫁進顧家的每一個女人都要經歷這一個過程,顧家家大,旁支的親戚也是多的要死,規矩又多。她當年和顧祁東結婚那會兒因為一些事情所以倒是沒經歷過這些,不過後來也把她累的個半死。

忙忙碌碌的折騰了一早上,住在陸家的那些親戚也陸陸續續的醒了。一大群的人,使得顧家原本很空曠的大客廳變得有些擁擠。顧老爺子神采奕奕的,看上去精神很好。梁以安今天早上才算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之前她就听大嫂說顧家有很多旁系的宗族親戚,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多。

一上午她基本上都是跟顧祁南身邊,跟著他認親戚。她倒是挺佩服顧祁南的,這麼多的親戚他竟然都認得而且一個都沒認錯。結婚真的很麻煩,兩人忙了一天,一句話也沒說上。

因為顧祁南的特殊身份,出國很麻煩,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所以他們的蜜月旅行定在了三亞,為期一星期。

到三亞的時候剛好是中午了,他們兩人到了酒店,回房間洗澡換衣服,吃晚餐。梁以安不是第一次到這麼遠的地方,可是卻還是很興奮。

吃過飯兩人一刻也沒停留,出了酒店,海藍沙白,浪平風輕,這是她對三亞的第一感覺。走走停停,四處觀光,並沒有特別的目的地,也不需要去在意時光,說不出的愜意和舒心。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梁以安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夕陽懶洋洋的不肯落下,斜暉灑落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水天一線,無限好的黃昏。

三亞灣的椰夢長廊,正是傍晚時光,他們欣賞到了最美好的景色。梁以安興奮的像個孩子,拉著顧祁南的手。她真的從未見過這麼美的落日,那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似乎只是看著它,心就漸漸地回到平靜。

他拉著她的手在沙灘上漫步,梁以安月兌掉鞋子,赤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暖暖的,還帶著陽光的溫度。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們才回到酒店。他們住的是海景房,視野很好,從這里就能清晰的看到不遠處的大海。以及海灘上行走的游人,相互嬉戲的孩子。

洗完澡,梁以安站在酒店的浴室里的鏡子前,心中說不出的緊張。這兩晚他都一直很規矩,除了摟著自己睡覺之外,顧祁南並未對自己做其他事。他什麼都不做,她也放心了。可是今晚她知道自己肯定不能避免,盡管在來之前她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夜晚降臨,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倆的時候,她就不能不緊張。

她打開浴室的門出來的時候,顧祁南坐在床上看雜志。頭發**的,看樣子是在房間里的另一間浴室里洗過澡了。見到她出來,他放下手中的雜志,目光看向她。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不由自主的向他走過去。

「我幫你把頭發擦干。」抓過放在床頭上的毛巾,她對著他說道。

顧祁南看了看她,然後將頭靠過來。她站在他的面前,認真的幫他擦著頭。顧祁南閉著眼,屬于她特有的芳香不斷地侵入他的鼻息。因為剛洗過澡,帶著絲絲甜膩的沐浴露的味道,沁人心脾。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用力往前一帶,她撲到在他的身上。

梁以安猝不及防的被他嚇了一跳,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也將她那來不及發出的驚呼堵住。吻,像狂風暴雨般急劇落下來,帶著很大的需求性,饑渴的吮吸。

發絲凌亂的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黑白間強烈的刺激。顧祁南用力的摟著她,睡衣被他扯落在地上。梁以安望著同樣純白的天花板,抵在他胸口的手上的力道漸漸地放松,慢慢地垂下來。

他們的新婚夜,姍姍來遲,春光旖旎,滿室芳菲。

他極具耐心的引導,富有技巧的挑逗讓她慢慢地沉淪,樂此不疲。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承受,承受著他毫不停歇的索取,他所給的一切。

接下來三天,他們沒有出過房門,顧祁南就像是對她的身體萌生了一種極大興趣。就連吃飯都是客房服務,廝混的山中不知歲月。他完全就是一個「荒婬無度」的男人。她隨便一個動作就能引發他所有的熱情,然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酒店套房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跡,浴室,陽台,甚至是地板……

她每次從昏睡中醒過來,就看見他看著她,眼里閃著綠油油的光芒。等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堵住她的嘴,身體緊緊地契合著她。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只有承受。

床第間的顧祁南,特別的邪魅,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冷靜自持。像極了伊甸園中吐著信子的眼鏡蛇,引誘著人不自覺的往他的陷阱里去。

「乖寶,叫哥哥。」他似乎迷上了給她取小名,各種各樣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取不出的。

梁以安閉著眼,指甲深深的掐進他的後背,他卻越來越變本加厲。

「哥哥……哥哥……」她終于妥協,柔順的叫著。他卻越來越瘋狂。

外面的天空暗了,又亮,她早已分不清今朝是何時。顧祁南的瘋狂和炙熱,在這無日無月的幾天里,顯現的淋灕盡致。她怎麼都逃不掉,被他緊緊的制著,在他給的方寸之間,極盡的被疼愛,被呵護。

「乖寶,哥哥疼你。」他邪佞的勾著嘴角,懶洋洋的笑著。

「乖寶,哥哥都要被你榨干了。」

「乖寶,真想就這樣死在你身上。」

……

終于,梁以安受不了他毫無節制的索求,全身各處酸痛,又累又餓,在他一再露骨的挑逗中,她哭的一發不可收拾。

極樂過後,一室的荼蘼,夾雜著濃濃的旖旎。他終于記起要哄她,吻了吻她的眉宇,輕輕的安撫著她。梁以安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肩上,低低的抽噎。眼楮又紅又腫,面色緋紅,千嬌百媚,讓人又愛又憐。他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面,一只手心滿意足的流在在她的身體上。

她枕著他的肩窩,沉沉的睡去,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第四天,梁以安終于得以踏出這間困了她三天的房間,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她真的是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只是身上的酸痛,讓她每走一步都覺得發軟。

顧祁南摟著她,一臉的饜足。

「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就回房間吧。」他低頭在她的耳側說道,語氣愉悅。

梁以安站住腳,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怒目而視。

「好,听你的,咱們出去玩。」見她一臉的怒意,他低聲的討好。這要是惹火了她,吃虧的還是自己。

梁以安看著他一臉牲畜無害的樣子,開始想她真是從來沒懂過這個男人。有時候她以為自己有一點懂了。其實她根本不懂。她都不知道一個人原來是可以有這麼多面的。

在人前一本正經,一副冷冽自持,沉穩淡漠的樣子,可偏偏私下里卻是這麼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完全與之相反的一個人。真的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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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內容都是偶自己yy的,你們看著就過去了,別當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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