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誘妻成癮 第六十七章

作者 ︰ 玉樓春

顧祁南模牌的手一頓,只覺得口干舌燥,一股邪火從小月復迅速竄上來。他用手支著頭,感覺腦袋變得混沌,身體也越來越熱。

「你怎麼了?」梁以安做直身子看向他,感覺到他手心一片炙熱。

顧祁南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他站起身來,拉起梁以安,將她緊緊地拽進懷里。

「阿寒,叫人將門卡送上來。」顧祁南匆匆丟下一句話,拉著一臉懵懂的梁以安往外走。

「顧祁南,你怎麼了?」沒走兩步,顧祁南一個虛晃,身體向前栽去,梁以安趕緊扶住他。剛剛不都是好好地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而且他渾身好燙。

「你的額頭好燙啊。」她伸手撫上他的額頭,驚呼一聲。

顧祁南只覺得額前一陣冰涼,他抓住她的手︰「別說話。」

這種地方都能出現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看來這個銘夜需要整頓了。

陸亦寒在顧祁南起身的那一刻就明了一切,他迅速撥了電話,交代了事情。神情一片肅殺,眼神陰鷙的將面前的長城一把推倒。真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看來這個銘夜勢必要好好地整頓一下了,他自然知道今晚這杯酒不是沖著顧祁南來的。只是剛好這杯酒被從洗手間回來的梁以微,陰差陽錯的端了去。又被顧祁南誤喝了,這次成了替死鬼。不管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撞到他的手上,下場只有一個死。

「放心吧,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出了門,陸亦寒追了上去,神色嚴肅的對著顧祁南說道。

這會兒顧祁南整個人都靠著梁以安,喘著粗氣,臉上有著異樣的潮紅,又冷有熱。他保持著最大的理智,對著陸亦寒點點頭。

「兄弟,**一刻值千金。」慕容塵也從包間里出來了,走到顧祁南面前笑的有些猥瑣。

這點小計倆也中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這種傻事都敢做。他看了一眼梁以安,目光帶著幾分不懷好意。這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小身板,今晚怎麼經得起某人的折騰。

不過有生之年能再次見證顧祁南這麼狼狽的樣子,他覺得今晚總算是沒有白來。

梁以安這會兒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反射性的丟開顧祁南,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難道是和剛才自己端給她的酒有關系,幸好自己沒有喝。梁以安暗自慶幸,又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的顧祁南。

問題是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區別吧。怪不得自己剛剛端酒杯的時候,那個服務生一臉緊張的樣子。而且她說這杯酒是給夏夏的,那麼就是說下藥的人的目標是夏夏。

「乖寶,過來。」顧祁南雙手扶著,體力有些不支。看著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的梁以安一臉沉思,他忍不住出聲道。

這回這個藥性很強烈,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沒想到時隔多年後,他又能再次中招,而這杯酒依舊是她遞給他的。或許這世上只有她能算計到自己,可是每一次她都是無心的將他招惹。只負責點火,不負責善後。

早在之前眾人都一哄而散,所以整個十五層此時就是剩下他們倆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怕惹禍上身,誰也不敢多做逗留。走廊上的燈光有幾分的昏暗不明,暖暖的打在人的身上,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梁以安抬眼看向顧祁南,他這個樣子讓她想起的十八歲那晚遇見的他。猩紅著眼,像只極具攻擊性的野獸。她不安的往後退了退,滿眼的驚慌,腦子里一團亂,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些已經被她遺忘的畫面,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將她的理智淹沒,她抱著頭,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顧祁南背靠著直著身子喘著粗氣,他屏住呼吸,慢慢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邁開步子走向她,梁以安看著他的樣子,恍然驚醒。她轉過身,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她不要呆在這里,空蕩的走廊,靜的可怕。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她和他在空蕩的房間里。到處都沒有人,只有他,變得猙獰可怕的他。她大步的跑向電梯,她要逃離這里,逃開這個可怕的噩夢,逃離這個改變了她一生的深淵。

沒走幾步,顧祁南就已經追了上來,從身後攔腰將她抱住。

「啊。」梁以安尖叫一聲,拼命地掙扎著。

「乖寶,別動,是我。」他緊緊的抱著她,用勁僅存的理智安慰著她。即使這會兒他腦袋一片混沌,他也感覺到她的的不對勁。

「別……別踫我。」梁以安不安的扭動著,感覺自己置身一片火海。

「別怕,乖,不要怕。」他咬咬牙,吻了吻她的耳垂,無聲的安慰著他。額前的汗珠,一滴又一滴的滑下來,落在她的手臂上。

梁以安慢慢地靜下來,她睜著眼,看向前方。顧祁南緊緊的抱住她,藥效越來越烈,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他不敢放手,擔心她會出事。這會兒他完全沒有辦法護著她。

許久之後,梁以安終于有了一絲的清明,顧祁南就像是快要著火了一般。他緊緊的抱著她,一片熾熱,好難受。

「顧祁南。」她回過頭看向他。

顧祁南抱著她的手,漸漸松了力道,慢慢地滑下去,倒地。

「喂,顧祁南,你怎麼樣了?」梁以安蹲下,搖了搖他。

他的身體異常的灼熱,里面的襯衣都濕透了。好半天,他才睜開眼,梁以安將他扶起來。

「去十七樓。」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梁以安咬著牙,艱難地將他扶起來,靠著牆慢慢地挪動。好不容易挪到電梯前,開了電梯,按了十七樓。顧祁南閉著眼,整個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梁以安望著上升的電梯,心里一片冰涼。即使一切重來,她也無力在逃開。

電梯的門打開,早已等在門口的服務生,幫著梁以安將顧祁南一起扶到房間門口。他將房門打開,然後將房卡交給梁以安。這才轉身離開,梁以安艱難地將顧祁南附近房間,關上房門。

顧祁南頭靠在梁以安的肩上,好像是睡熟了一般。可是渾身的炙熱卻騙不了人,梁以安四周掃了一眼,找到了浴室所在,然後扶著顧祁南進了浴室。

「你想做什麼?」進了浴室,顧祁南反身將她壓倒在門板上,他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她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在冷水里泡一晚上吧,看她的動作似乎就有這樣的打算。

就算他有著超乎常人的自制力,可是那也只限于對其他的事,對著她,他真的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他之所以還能一直這麼克制著,是因為他剛剛明顯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你先冷靜一下。」梁以安往後縮了縮,他的氣息太過于炙熱,她有些怕。

「乖寶,做了壞事就得要負責。」他努力地壓制著內心的狂野,附在她的耳邊啞聲道。

說完也不等她反應,手鉗住她的下顎,他的唇迅速地欺了上來,吮地又重又狠。他的口腔里還帶著淡淡的酒香,拖著她的舌頭出來咬。

梁以安用手低著他的胸口,臉色緋紅的扭動著,不讓他得逞。她也是無辜的好不好,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她當初就不該去端那杯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顧祁南,你別這樣。」好不容易突圍成功,梁以安氣喘吁吁地說道。

「乖寶,我難受。」顧祁南停了下來,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頭靠在她的頸窩,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在她的身上,低低的說道。

梁以安輕拍著他的後背,他渾身燙的跟著了火似的。抱著他,好不容易走到花灑下,她伸手開了開關。水從花灑下流了下來,灑在兩人的身上。冰涼的水落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顫抖。

明明是冰涼的水,可是不但沒能緩解他的燥熱,反而內里急劇升溫。顧祁南一個轉身將她按倒在牆上,除了她,沒有人能緩解他的燥熱。她就是他的解藥。

她被他壓的昏昏沉沉的,鼻息間盡是他的味道,腿間還頂著他的熱燙。他饑渴的吻著她,毫不猶豫的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接著是自己的。

不一會兒兩人就赤誠相見,他將她的雙腕抓住高舉過頭頂,眼看是她雪白挺翹的凝脂。他低下頭,不再壓抑自己的渴望。他要她。

溫熱的唇慢慢地往下,梁以安半眯著眼,迷蒙的看著他。

「嗯……」她咬著唇間忍不住發出的輕吟,眼中淺淺的含著點點晶瑩,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手松開她對她雙手的鉗制,轉而劫取她其他的美好。梁以安的手慢慢地滑下,身子軟過無力,找不到支點。他攬過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

「乖寶。」他在她的耳邊嘶啞的呢喃,手緊扣著她的腰,重重的闖入。

梁以安抬手用力掐著他的肩,她很疼,可是卻止不住他的動作,只能死死的掐著他的肩和胳膊泄恨。他親吻著她的臉頰,毫不含糊的開始進攻,也管不得她受不受得了。

……

梁以安只看得到鏡子里自己臉頰酡紅,他冷厲的面容已經布滿了薄汗,到最後連求饒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身體里洶涌著說不明的火熱,她以全然月兌力,雙腿連站都站不穩,只能閉著眼抽噎著罵他禽獸。

顧祁南簡單的將兩人收拾了一下,抓過浴室里的浴巾將彼此包裹住,然後抱著她出了房間。

躺在床上,梁以安還沒緩過神來,就見他又將自己壓在身下。

「顧祁南……你……」後面的話被他盡數吞了進去,他壓著她,又開始了新的一輪進攻。

一整晚,顧祁南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凌晨時分,他身上的藥力漸漸地消散,他低頭吻了吻累的早已昏過去的某人,摟著她沉沉的睡去。「這事你親自去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下了樓,陸亦寒神色嚴肅的囑咐著自己的助手李權。

「是,這事我一定會認真查。」跟在陸亦寒身邊這麼久,他自然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趕緊去吧。」陸亦寒揮了揮手。

看著李權離開,白慧珠心里越發的不安。李權是顧老爺子精挑細選給陸亦寒的保鏢兼助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基本上就形影不離。當年更是一起被老爺子丟去了越南自生自滅,兩人之間除了是上下級,更是生死兄弟。這個李權就相當于是陸亦寒的影子,一生都效忠于他,除了他的話之外,他誰的命令都可以不听。甚至是現在陸家的家主陸老爺子的命令,他都可以不听。可是今天陸亦寒竟然讓李權去做這件事,可想而知後果會是什麼。

陸亦寒沒有什麼朋友,到現在為止他唯一在意的一個朋友可能就只有顧祁南。兩個人之前因為工作需要漸漸有了些往來,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緣分。讓這兩個性格相依,甚至生活環境都盡不相同的人,成了朋友。

如今顧祁南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陰差陽錯的擺了一道,他面子里子都沒有了,自然是要大開殺戒。

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件小事,這下子一鬧就變的不可收拾。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做事的?都是一群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給她招來這麼大的麻煩。她養他們做什麼。

等李權離開,陸亦寒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眼里迅速染上幾分不悅。

「陸總,夏小姐剛剛人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跟在身邊的陸雲自然知道自家老板的心思,上前在他的耳邊低語。

陸亦寒沒說話,沉著臉,邁開腳步出了銘夜。白慧珠見狀,咬了咬牙,小跑著跟了上去。夏夏這個小賤人,今晚的賬,她遲早要好好地跟她算算。

「在哪兒?」上了車,陸亦寒終是沒能忍住給夏夏打了電話。

「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家了。」夏夏握著電話,小心翼翼的對著他解釋道。她知道今晚她這樣擅自離開,勢必會讓他不悅,他定會興師問罪一番。可是她真的不想在那里呆下去,她很少這樣不顧後果的忤逆他。

因為她清楚地的知道他的那些手段有多可怕,可是盡管她還是沖動的離開,不顧別人的勸住。喝酒真是誤事,現在想想她都有些後怕。

「我又讓你走?」陸亦寒冰冷的說道,冷若冰霜的聲音讓車內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就連一向不太忌憚他的白慧珠都覺得有幾分冰涼刺骨。

這會兒听到他的話,夏夏反倒是不怕了,她握著電話不說話。反正現在她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就是被他折磨一番而已,她現在都已經麻木了。

久久不見她說話,陸亦寒「啪」的一聲合上電話,面目森冷的將電話丟在地上。

「亦寒,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劃算。」白慧珠笑著往他的身邊挨了幾分,手搭在他的肩上幫他按摩。陸亦寒閉眼養神,享受著她的服務。

白慧珠心里暗喜,這半年來陸亦寒明顯對夏夏疏遠起來,照這樣看來夏夏那個小賤人也囂張不了多久了。她應該多一點耐心的,今晚太沖動了。她應該等到陸亦寒徹底將那個賤人拋棄了之後,她才動手的。

「陸雲,送白小姐回去。」陸亦寒突然睜開眼,對著坐在副駕上的陸雲吩咐道。

「亦寒。」白慧珠不滿的嬌嗔著,又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剛剛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變了臉,本來她還以為今晚他們會有個不錯的夜晚。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陸亦寒看也不看她,清冷的開口。

白慧珠雖心有不甘,但迫于他的威嚴,最終還是憤憤的下了車。她知道他這麼迫不及待的讓她走,還不就是為了去見那個小賤人。原本有幾分平和的心,再次便的猙獰扭曲,今晚又讓那個賤人逃過一劫,她就不信她的運氣就一直那麼的好。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她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要讓她明白和她白慧珠搶男人的下場就是死。

「陸總,我們現在去哪兒?」等他們都下了車,司機回頭問道陸亦寒。

「回夏園。」陸亦寒不假思索的說道。

車子駛進夏園,別墅里燈火通明,他下了車,在園里站了一會兒才進了屋。

「陸先生回來了。」進了門,佣人就接過他月兌下來的衣服對著他說道。

「人呢?」

「夏小姐在廚房。」她們在夏園呆了這麼久了,自然知道陸亦寒回到夏園只會找一個人。

「下去忙吧。」听到她的話,陸亦寒面色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之前夏夏回來就打發佣人自己去休息了,她想著陸亦寒今晚可能不會過來了。畢竟最近她和那個林羽杉纏的火熱,哪有時間理會她。不過他有別人陪,她也樂得輕松。

只是之前他打得那個電話,讓她心有不安,知道他今晚勢必會過來。頓時也沒了睡意,就在樓下看電視,她知道該躲的躲不過,還不如直接面對。

坐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餓,她今晚就顧著喝酒了,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便想著去廚房做一碗面,填填肚子。

陸亦寒走到廚房門口,背靠著門框站著。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她初遇時的場景。那時候她也扎著馬尾,圍著圍裙在廚房里進進出出,臉上掛著甜美的笑意。不同的是那時候的她是在為另一個男人而忙,想到這他瞬間變了臉色,眼里也多了幾分暗沉。

夏夏做好一碗面,低頭聞了聞,香氣四溢,她好久都沒有自己下過廚了,手藝沒有半分的生疏。她端著面轉過身,正好就對上了陸亦寒那可怕的顏色。

「啊……」她嚇得手一抖,碗落在地上。

「 當」的一聲,碗摔得四分五裂,面和湯灑了一地。她趕緊蹲子,手忙攪亂的撿著地上的碎片,心里七上八下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盡管已經預料到將要面臨的一切,可是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根本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嘶」指尖一陣鑽心的疼痛,因為太慌亂,手被碗的碎片割破,血流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陸亦寒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拉了起來。剛想斥責兩句,卻發現她在發抖,眼里滿是驚慌和恐懼。

他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每次面對他的時候,她不是緊張到發抖,就是沉默不語。他強忍住心中的不快,沉著臉拉著她出了廚房。

「人都死哪去了?」陸亦寒對著空蕩的房間一聲怒吼,躲在各自房間的佣人紛紛上前,有人看見夏夏的手受了傷,趕緊去找醫藥箱。

「去把廚房收拾一下,再做點宵夜出來。」陸亦寒對著剩下的人吩咐道,摟著夏夏走到客廳里坐下。

佣人很快就將醫藥箱拿過來,蹲子準備夏夏處理傷口。好深的一道口子,里面的血肉都出來了。

「你們下去,我來。」陸亦寒出聲叫住佣人,接過她手中的醫藥箱,拉過夏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將酒精倒在她的傷口上幫她清洗傷口,夏夏疼的臉色泛白,死死地咬住下嘴唇。陸亦寒從小到大沒伺候過人,加上又是個大男人,下手自然是沒個輕重。

「疼就說出來。」他抬起頭見她疼著小臉發白,眼里含著淚水。他不耐煩的緊皺眉頭,他最不喜歡她在他的面前總是一副隱忍的樣子。她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只被扒光了刺的刺蝟,隱忍到沒有半點脾氣。只有在踫到慕鵬飛的事,她才會變成一只極具攻擊性的小獸。張牙舞爪的就算是踫的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不疼。」夏夏輕聲的開口,比起他的暴虐來,這點傷口根本就不算什麼。

陸亦寒沉下臉,動作粗魯的胡亂將她的傷口包扎起。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上了樓,留下夏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陸亦寒發現她沒有跟上來,又走回去,站在樓梯間就看見依然還坐在客廳里發呆的某人。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上來。」聲音冷的能冰凍三尺,佣人們早已躲進了自己的房間,以免殃及魚池。

夏夏恍然驚醒,抬頭發現陸亦寒已經不在樓梯口,她站起身來,深呼一口氣,這才慢慢地上了樓。進了臥室,就听見嘩嘩的水聲,她模了模自己的手上的手指。不知道今晚能否逃過一劫?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浴室的門被打開,陸亦寒果著上半身,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他走到衣櫃前拿出一條毛巾擦干頭,目光看向夏夏,見她坐在床上發呆。

最近這段日子,她越來越沉默,甚至長時間的發呆。听佣人說現在她可以一整天都不下樓,也不說話,甚至常常忘了吃飯。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看書。連門都不出,他記得以前她每個月至少有一次回去城西所在的一處公墓。

那里是一個連墓碑都沒有的墓。以前他不知道那里面埋葬的是誰,也從未听她和穆鵬飛提起過。

「夏夏。」陸亦寒將毛巾丟開,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床邊的人似乎沒什麼反應,仿佛沒有听見他的話一般。陸亦寒伸手鉗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面對自己。夏夏這才恍然驚醒,看著面前的放大的面孔,瞳孔急劇收縮。她握緊身側的手,將即將出口的尖叫生生的壓回。

「亦寒。」夏夏額頭冒著虛汗,好半天才張了張嘴,叫著他的名字。只要有他在身邊,她總是不能放松自己。

他松開她的手,隔得這麼的近,他清晰的感受著她的每一分變化。她對他的恐懼從未有半分的減退,或許還有恨意,只是他知道她不會恨。因為她太善良,她的生命中沒有恨。有的只是漠視,就是這樣才讓他覺得恨。

「最近在家是不是很無聊?」他伸手將她摟在她的懷里,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他們在一起這幾年,他們很少這樣交談。可能是性格所致,又或許她不想和他多交談。他能綁住她的人,無法綁住她的心。

「沒有。」夏夏搖了搖頭,不敢多說什麼,怕自己又惹他生氣。她並未覺得有多無聊,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她每天都只能呆在家里做做飯,要不就去田里干活。從早到晚都是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也沒覺得寂寞,那段日子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下次亦航的演唱會,你去做嘉賓吧。這事過了之後,就著手開始準備你的新專輯,你覺得怎麼樣?」對著自己,她從來不會說真話。她似乎很怕惹怒他,可是卻不知道她這樣言不由衷的話只是更加的讓他發怒。

他要的是一個鮮活的夏夏,而不是一個軀殼,行尸走肉。

「恩。」夏夏點點頭,眼里劃過幾分驚喜,至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唱歌了。沒想到他還願意放自己去做喜歡的事,她這輩子唯一能抓住的就只有她這點愛好了。

陸亦寒不喜歡她呆在娛樂圈,甚至是不喜歡她和任何人走的太近,尤其是那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可是她偏偏就喜歡音樂,喜歡唱歌,異常堅定的堅持著,不作任何的妥協。可是卻也從不開口求他,就像這次因為之前她和一個新晉演員爆出來的緋聞徹底的惹怒了他。

他封了那些媒體,將那個男演員丟去了越南,也停了她一切的活動。他以為她至少會和自己鬧一下,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可是她沒有,她很認命,很安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了工作,她就每天呆在家里,也不和誰出去。就連逛街她都不去,每天在家看看書,睡睡覺,安靜的不像話。

他也很滿意她的表現,可是最近從佣人那里听來一些關于她的近況,讓他覺得很不安。她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不會反抗,可是沒有人沒有情緒,這些情緒壓在心底得不到爆發,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陸亦寒摟著她,漸漸有些心猿意馬,說起來他有好一陣子沒踫她了。感覺到來自他手心灼熱的溫度,夏夏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充滿侵略的雙眼。紅著臉低下頭,她知道他今晚一定不過放過自己。

最近兩周,他一次都沒有踏進夏園,也沒找過她。看到報紙的時候她才知道,最近他和公司的一個女明星正打的火熱

跟在他身邊這幾年,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高興地時候就陪著你,不高興的時候就晾著你。起初的時候她還是驚恐不安,以為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後來她就習慣了。

今晚他派人來接自己去參加一個聚會,結果去了之後他看都沒正眼看過她,摟著那個林羽杉恩愛纏綿。她不知道明明有人陪為什麼還要她出席,不過他的話她從來都不敢不听,因為她知道後果很可怕。

後來她呆著實在無聊,便不告而別。本以為他又會折磨自己,可是沒想到他就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自己,而且還答應讓她重新回到公司。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他將她壓倒在身下,低頭吻住她,他一向都不太溫柔,也不會在意她的感受,怎麼舒服怎麼來。可是今晚的他,很不一樣,他小心翼翼的吻著她,如若珍寶。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自在,他寧願他像往常一樣不顧她的感受,自顧自的享受。

「夏夏,別怕我。」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怕他,但是她不行。他不要她怕他,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慢慢地融進她的身體。

她閉著眼,止住洶涌而出的淚水,冷冰徹骨的心怎麼也溫暖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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