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梁以安沒能去成療養院,因為半路她就接到夏純的電話,說是家里進來一個小偷。舒殢獍縱然她膽子再大,性格再怎麼像男孩子,可到底還是女孩子。
「小梁姐,你快來吧,我好害怕。」
「你等著,夏純,你小心點,我馬上叫人過來。」
「恩恩……」
掛上電話,梁以安便對著開車的司機說道︰「師傅,麻煩調個頭,我們去紫荊新城。」
慌慌張張的也沒听她講清楚是怎麼回事,奇怪了,公寓里怎麼會鬧賊。不過這賊也太大膽了點吧,現在才晚上七點,他就光明正大的進門了。
那公寓的物業管理也不會這麼差吧,平白無故的就能讓陌生人進來。她家的樓層高,都29層,要真是有不法分子闖進來,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希望夏純不要出事的好。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怎麼跟讓爺爺女乃女乃交代。
想到這她翻開電話,按了顧祁南的電話號碼。
「祁南,你在家嗎?」
「恩,要我來接你嗎?」顧祁南看著電腦屏幕,應聲道。他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他們結婚這麼久以來,除非有事否則她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
「祁南,你開車去一趟紫荊新城,我已經過去了,你快點過來。」梁以安對著他焦急的說道,他們家那邊離那邊近,開車十幾分鐘就過去。差不多那時候她也趕到了。
「出什麼事了?」顧祁南何時見她這麼慌亂過,放下手中的筆,神色嚴肅的問道。
「現在說不清楚,待會再說。」梁以安也想過報警,可是她怕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萬一那歹徒做些什麼事還,反而會害了夏純。
當她趕到的時候,顧祁南已經到了。她下了車,朝著他跑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顧祁南看到她,趕緊向她走過來。
「待會再說,我們先去救人。」梁以安拉著他,就往里面跑。進了電梯,她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她弟弟打的,梁以安想起自己好久沒看到弟弟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湊什麼熱鬧。
「喂,小玨。」
「姐,你……在哪兒?喂,你這個臭八婆,你給我放手……松手……」
「小玨,你怎麼了?小玨,你出什麼事了?」梁以安不安的問道,小玨不會也出什麼事了。可是電話,那頭卻一陣吵雜聲,接著就掛斷了。
「小玨。」梁以安叫了一聲,接著回撥電話,可是發現卻沒人接。
「遭了,小玨好像出事了。」梁以安急的都快哭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玨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嗎?他怎麼還往外跑,可是現在她也不能放著夏純不管。
「別急,我這就找人去查。」顧祁南伸手摟著她,輕聲的安慰道。也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掏出電話給陳杰撥了出去。
「叮」的一聲,電梯開了。梁以安走了電梯門,往自己的公寓走去。現在遠水救不了近火,她還是先看夏純的情況。
顧祁南跟在梁以安的身後,跟陳杰交代好事情,他是第一次來這里。見到梁以安從包里拿出鑰匙開門,他便更加的奇怪。看她對著周圍這麼的熟悉,而且還有公寓的鑰匙。顧祁南自然不會天真的還認為這是別人的產業,他竟然從來不知道她還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
梁以安沒空理會顧祁南的疑惑,迅速的開了門。進去之後,她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麼?」
正趴在地上相互扭打的兩人,听到聲音抬起頭,見到梁以安迅速的分離開來。
「姐。」
「小梁姐,你來了。就是他,他說他是你弟弟。」夏純爬起來,簡單的理了自己的頭發,跑到梁以安的面前。
「姐,你上哪兒去找的這麼的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我都說了我是你弟弟,他還揪著不放。簡直就是一個野蠻人,你看看,我臉都被他給抓破了。一個大男人留那麼長的指甲干什麼?」梁以玨模了模自己受傷的臉,不滿的控訴道夏純。
馬上就要高考了,他不想住在學校,也不想回家去。想著大姐這還有一套公寓是空著的,便想過來住今天。結果,才進門沒多久就遇上這麼個瘋子,二話不說就照著自己打。
「你說誰是娘娘腔?你才是男人,你們全家都是男人。」夏純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說道,雖然說她從小不太女孩子,可是好歹她也是個女孩子啊。這個男人眼楮是瞎了看不到是不是?
「我本來就是男人啊。」梁以玨不屑了掃了她一眼,其實也難怪他會看走眼。夏純一向都比較的中性風,這些日子她一直在akk公司培訓,加上天氣熱。她穿的t恤也很寬大,又是短發,所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好了,好了。」梁以安忍住笑,目光看了看自己這個白目的弟弟。這孩子還真是一根筋,他怎麼能把夏純看成是男孩子。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夏純,這是我弟弟梁以玨,他和你一樣今年參加高考。小玨,這是夏純,是姐姐的朋友,以前多虧她和她爺爺女乃女乃的照顧。」梁以安拉過他們倆的手,為他們介紹到。
「你好。」梁以玨縱使再看不慣夏純,但是听到大姐說以前在外面的時候是他們家幫忙,心里也少了幾分不快。
「哼。」夏純看了他一眼,好吧,看在小梁姐的份上她就懶得計較他私闖民宅的事。只是這個白目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當成男人,還這麼羞辱她,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好了,你們兩個一個接著一個的把我給嚇死了。」看著他們倆都好好地,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姐夫,你也來了。」梁以玨看到一直站在梁以安身後的顧祁南,笑著和他打著招呼。至從梁以安和顧祁南婚禮之後,他就改口叫顧祁南姐夫了。
「小玨,你這麼的人了,做事也該有個分寸。你看看害的你姐多擔心。」顧祁南對著梁以玨說道,剛剛在電梯里梁以安急的都哭了。
「姐夫?小梁姐,這是你老公啊。」夏純打量著顧祁南,對著梁以安說道。之前她就听小梁姐說她結婚了,只是一直無緣得見她那位傳說中的老公。不過不得不承認,她老公真的是一流的帥。比她都還要帥,又有男人味。
「姐夫,你好啊。我是小梁姐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夏。」夏純大方的對著顧祁南伸手說道。
「妹妹?今兒個真是讓我看眼界了。」不等顧祁南開口,梁以玨便譏諷著她。這社會現在真是越來越扭曲了,好好地女孩子長得跟男人似的。好好地男孩子的長得比女人還妖媚。
「乖弟弟,好好的謝謝姐姐。姐姐今天讓你長了見識,女人除了小梁姐這樣的,還有你姐姐我這樣的。頭發短,見識也短。」夏純自然知道他在譏諷她,咬牙切齒的對著她說道,尤為重的咬著弟弟兩個字。
「你再說一遍。」梁以玨怎會听不出她言語之間的諷刺,怎麼說他也養尊處優的長大,家里的人也都事事順著他。學校里老師對他夸不離口,同學朋友更是對他敬愛有加。他何時被人這樣挖苦過。
「好了,吵了這麼久不累啊。」梁以安見他們兩人又要吵起來,趕緊出聲制止。
「切,我才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夏純說著就走回到客廳里坐下。
「好男不跟女斗。」梁以玨淡淡的說道。
「小玨,你還有兩周就要高考了,怎麼還到處亂跑。」坐下之後,梁以安對著梁以玨說道。她知道小玨從來不是一個做事不知輕重的人,這次怎麼這麼不懂輕重。
「最近有點煩,我就想著一個人靜一靜。」
「出什麼事了?壓力太大了嗎?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就當平常考試就好了。」梁以安有些不解,小玨從小讀書就很好,很少讓人擔心。可是沒想到這次考試他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壓力。
「不是的,跟考試沒關系。姐,你別問了,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梁以玨別開臉,他不知道這事該怎麼和姐姐說。他不想讓大姐再操心家里的事,她為這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你這馬上就要考試了,什麼事都憋在心里。你告訴姐好不好?」梁以安很是擔憂。
「我回房間。」夏純知道他們姐弟一定有重要的話要說,她一個外人呆在這里總是不妥,便借口告辭。
等夏純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梁以玨才開口︰「姐,你別問了,我自己靜一靜就好了。」
梁以玨不是不願意說,而是這事根本就不能說。要他怎麼說,說他知道了爸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說爸爸媽媽一直感情不和。
「好了,小玨這麼的人了他自己有分寸,你這樣逼著他反而讓他覺得很難堪。你不會想他以後都避著你走吧。我相信他做事有自己的把握和分寸,你不能事實都幫他操心。」梁以安張口還要說些什麼,便被顧祁南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