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南回到家,便見梁以安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桌子上擺了一大堆的零食,輕皺眉頭,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咦,你回來了。」梁以安伸手拆了一包薯片,側頭問道他。想不到他回來的這麼的早。
「又沒吃午飯?」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回來了,去客房見她睡得很沉,便沒叫醒她。
昨晚她說要去看陸亦航的演唱會,他也由著她。雖然說他並不是特別的想讓她和陸亦航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他也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而阻止她交朋友的權利。
「起來晚了,懶得做。」梁以安煞有其事的說道,做飯真的是個麻煩事。好吧,她確實是做不了賢妻良母,她起來的時候家里的鐘點工都已經走了。她便去樓下不遠處的超市,買了一大堆的零食回來,勉勉強強能充饑就行。她這個人一向對吃的都不是特別的挑剔。
「真是個懶丫頭,少吃點零食,免得又肚子疼。」顧祁南伸手拿了梁以安手中的包裝袋,便站起身來,將襯衣袖口上的鈕扣解開,放在桌上。
徑直去了廚房,梁以安看了他一眼,視線繼續落在電視上。現在用數字電視就是方便,任何時間都能看你想看的電視劇。和電腦都差不多了,最重要是電視上看的效果比電腦上好得多。
這個電視劇是她特意找到了的,她記不得是哪一年的電視劇了。那一年可是火的不行,大街小巷都是放著這部電視劇的主題曲。講的就是一個男人和自己老婆的好朋友搞在一起了。好友還背著她給自己的老公生了一個兒子,最後好友和老公一起將她害死。不過女主的命比較好,沒能死掉,于是就變了一個身份回來報復。
林林種種的很長,加起來有一百多集呢。梁以安是從頭開始看的,不過這會兒正演著老公和女主的好友偷情。梁以安覺得自己好久都沒有這麼耐心的看一部電視劇了,女主也夠窩囊的,整天在家被婆婆欺負,明明就是少夫人,硬是成了保姆。而且過的連保姆都不如,還不敢告訴自己的家里。老公還背著自己在外面亂搞,對象還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真是什麼事情都讓她給遇到了。
所以說這娶老婆比找保姆劃算多了,做飯洗衣樣樣都做,還陪睡,重點是不花錢,干淨沒病,一心一意的護著你。她看著電視里委屈求全的女主角,心中各種哀嘆,這女人活到這份上,不被欺負才是怪事呢。真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善被人欺。
不一會兒,顧祁南就從廚房端了一碗面出來,放在梁以安的面前。
「先吃點墊墊肚子,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他坐在她的身邊,摟著她,像哄小孩子一樣。
梁以安看了一眼桌上的面條,聞著挺香的,可是她滿肚子都是零食,哪里還有肚子吃這個。
「我不餓。」她搖了搖頭,目光又回到了電視上。
顧祁南看了一眼桌上的的空口袋,發現她確實是吃了不少,便也不打算勉強。
「看什麼呢?」他見她看的津津有味的,他和她說話,也是愛理不理的。
「《回家的誘惑》」梁以安懶懶的對著他說道。
「講的什麼?」看著她這麼認真的樣子,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平時很少看電視劇,最多就是看看新聞,或者就是財經頻道。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她追電視劇。
梁以安收回視線,看著他,彎了彎嘴角。
「一個女人和她最愛的男人結婚了,可是他們結婚那一天,她的丈夫卻背著她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搞在了一起。這個好朋友還給她老公生了一個兒子,然後這個好朋友涌進一切手段把她老公搶過來。最後還和她老公一起合伙把她害死了。」她看著他,認真地解釋道。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故事。」顧祁南緊皺眉頭,神色不變。
「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挺慘的?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老公一起背叛,而她竟然被瞞了五年,最後還被他們一起給害死了。你說她老公躺在別的女人床上的時候晚上會不會做噩夢啊?」梁以安似乎來了興致,拉著顧祁南討論起來。
「你覺得呢?」顧祁南反問道,心里已經是翻騰倒海,不過面上依然很鎮定。他不知道梁以安突然看這樣一部電視劇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不過他可以確定,自上次之後,她從未打消過對自己的懷疑。即使在她清楚的從付俊彥那里知道了答案之後,她也未停止過對自己的懷疑。
她都已經想到這里了嗎?看來她很聰明,這事真不能拖下去了。
「我又不是男人,我怎麼知道男人是怎麼想的?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偷偷模模有刺激的事情啊,和自己老婆的好朋友搞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啊?」
「我覺得和自己老婆在一起最刺激。」顧祁南圈著她,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挑逗。
「別鬧,我看電視呢。」梁以安伸手推開他,離他遠一點坐著。
「這種破電視劇有什麼好看的。」顧祁南掃了一眼電視,不以為意的說道。這種毫無三觀的電視劇是怎麼通過廣電審核的。
「好戲還在後面呢。可惜女主運氣比較好,被人救了,然後她就換了一個身份回來報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怎麼看那個男人都沒什麼損失,太便宜那個男人了。」
「哦,那你覺得該怎麼懲罰他呢?」顧祁南見她似乎並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他索性就陪著她玩。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他。再說了這事又沒發生在我身上,我怎麼知道。我相信你也不會做這種事,我又何必去自尋煩惱。你說對嗎?」梁以安轉過頭,甜甜的笑著。
「有你一個就夠我折騰了,我哪還有精力去找別的女人。」顧祁南伸手將她重新撈回自己的懷里牢牢地鎖住,嘴角噙著笑,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說道。
「你現在就嫌我了?」梁以安掙月兌開他,看著他,目光閃爍不定。
「你這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這些亂七八糟的電視,以後少看點。」顧祁南伸手按了桌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
「你干嘛呢?」梁以安不悅的坐起身來,想搶遙控器。顧祁南拿著不放,這要再看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不過這事還真是棘手,不能開誠布公的跟她說。她自然是更不會對自己說,這一刻顧祁南算是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現在他還能小心翼翼的瞞著。不行,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得想辦法把嚴瑜霏給弄走。
「不許再看這種莫名其妙的電視劇。」顧祁南往後仰著,不讓她拿。
「喂,你給我。」跪在沙發上直起身子去搶,顧祁南偏偏不讓,打定主意不讓她再看。
兩人拉拉扯扯間,梁以安一把將他推倒在沙發上,趴在他的身上伸手去抓遙控器。顧祁南的手一頓,另一只手順勢模上了她的背。
「乖寶,想不到你今天這麼主動。」他隨手將遙控器,丟在了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
梁以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顧祁南的腰上,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了。她紅著臉想要爬起來,可是顧祁南哪里舍得放棄這樣的機會。一手牢牢地扣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則撫上她的臉頰。
「你放手啦。」梁以安紅著臉嬌嗔道,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
「不放,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你只能是我的。」顧祁南抬起她的下顎,四目相對,他看著他神色嚴肅的說道。無論怎麼樣,這輩子都休想他再放手。再擁有了她的美好之後,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放開。沒有人能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她就是她,獨一無二。
以前的事,他願意用一切去補償,去贖罪,但是她只能呆在他的身邊。
說完也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吻鋪天蓋地而來,帶著很大的需求性,霸道而迫切的與她糾纏。他拗開她的嘴,勾出她的舌,重重的吮吸的。他不允許她有一絲的不滿,一絲的逃避,他要她完完全全的接受。
梁以安被他暴風驟雨的吻的根本夠不過氣來,她伸手推了推她。卻根本推不開,他用力的摟著她,手上的力道用的更重。一手穿過她的後頸,牢牢地固定的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任何的機會逃月兌。另一只手則從她的衣服下擺鑽了進去,揉捏著她的腰,漸漸的往上。
梁以安見著他不管不顧的我行我素,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越發用力的扭動。想要試圖喚起他的理智,可是奈何身上的人完全不理會她。
「祁南,別……」好不容易逮著一個空隙,梁以安別開頭,低聲的說道。現在還是大白天,而且他們還在客廳里。落地窗前的窗簾大大的開著,而且正對面還有住戶,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顧祁南低頭堵住她還未說完的話,他不想听到她任何的拒絕,他只要她接受,完完全全的接受他所有的給予。
這個男人真是……
梁以安有些無奈,她看了一眼正對著的窗戶,還沒來得及緩和過來。他已經三兩下的將她身上的衣服除盡,這男人月兌衣服的速度越來越快。雪白的肌膚突然這樣在空氣中,有些涼,她急的眼淚都流出來。
顧祁南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安,支著身子,用最大的克制力讓自己艱難地停下來,他低頭凝視著她,眼眸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別在這里……」梁以安知道這個時候要他停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在這里讓她覺得很是不安。
一雙水靈靈的眼楮清澈透亮,蒙著一層淡淡水霧,宛如一頭迷失在叢林里的羔羊,既楚楚無依,又惹人愛憐。雙眸淚光閃爍,嫣紅的櫻唇吐出哀求的氣息。
顧祁南似乎有幾分明白她的顧慮,勾唇笑了笑,彎身吻了吻她的眼角。將他快速的抱回了臥室,將她放倒在床上,他起身拉上了臥室的窗簾。屋子里一下就變得有些昏暗,他重新覆在她的身上。
「乖寶,別怕。」他側頭在她的耳邊低語,脖子上感受到她甜美的吐息,顧祁南只覺得一陣氣血翻騰。
他想要她,一刻都不能再忍了。他想要她所有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屬于他一個人。他低頭細致的吻著她的嘴角,一點一點的下滑。手也沒空著,一路游走在大內側,所到之處一片美好。
手輕車熟路的抬起她修長漂亮的腿,融入她的身體里。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就在他的懷里,哪里都沒去。
他只想要盡情的在她的身體上烙上屬于他的痕跡,看著她的表情越來越旖旎,這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只有他能給她。這個時候,他是她的主宰,她的一切。也只有他能獨享這一份屬于她獨有的美好,兩人氣息紊亂交纏,意亂情迷。
「祁南……」梁以安意識迷亂的叫著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要什麼。
感覺自己就像是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找不到一個出口。她無助的宛如夢囈般低語,雙臂緊緊繞上他的脖子,覺得自己全身好re,像是要燃燒起來。
顧祁南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兒,覺得怎麼都要不夠。她太美好,他只想要一直的霸Z。既想愛憐她,又忍不住加以肆虐;既想溫柔對她,卻又忍不住粗聲惡語;既想相信她,卻又痛恨著自己如此輕易就心軟……
夜色的帷幕慢慢地落下,數不清他要了她幾次,室內不斷響起動人的申吟,無聲的夜里,**美麗的火焰像是永不熄滅的火種,一直在他倆之間燃燒,綻放出艷麗無邊的春色……
終于,等一切平靜下來,顧祁南抱著她進浴室清洗了之後,將她抱回床上。梁以安累的連眼楮都睜不開了,現在的她什麼都想不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顧祁南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便穿好衣服去了書房。
「我靠,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電話那頭的陸亦寒的異常的暴躁,也虧得是顧祁南打的電話,要是別人估計都被他給做了。
「怎麼?擾你好事了。」顧祁南站在窗前,語氣里沒有任何的歉意。
「你最好是有事。」陸亦航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縮在床角的夏夏,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幫我查一下陸亦航最近都做了些什麼?」顧祁南直接對著陸亦寒說道,他就知道這事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以她的性子,既然心中都已經有了疑問,怎麼可能就只是簡單的找人調查一下他的行蹤就完了。
原來她這是只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想必她也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很快就會被他知道。所以她才借著轉移他的視線,實則是另找人去調查了。除了陸亦航,他在也想不到還有別的人能幫她,畢竟她現在是頂著梁以微的身份,不能讓別人識破她的身份。她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陸亦航了。
如果不是有他的幫忙,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嚴瑜霏的頭上,今晚這這樣做,怕是在試探自己。好在她畢竟年輕,即使掩藏的很好,臉上的表情還是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他怎麼說也在官場縱橫了有些年頭了,對她的這種試探游刃有余。
這幾年,她確實是成長了不少,都已經學會了聲東擊西了。只是他不確定陸亦航幫她查到了多少,想來她也只是在懷疑而已。如果真是已經知道了,怕她就不只是試探這麼簡單了。
陸亦航,他倒是有些小瞧了他了,這麼隱秘的事,他都能查到一些苗頭。這件事除了他和嚴家人,也就只有慕容塵知道。他連陸亦寒都沒說過,陸亦寒一向不關心這些事,所以他也懶得說。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不會像女人一樣,湊在一切就說這種事。
「他做了什麼?」陸亦寒神色凝重的皺著眉頭,視線再次在夏夏的身上一閃而過,繼而出了房間。
夏夏見他出了房間,便起身來,她直覺陸亦寒剛剛的那個電話,一定和自己有些關系。除非是有關于她的事,否則他幾乎從不避著她接電話。他從不介意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知道,因為他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威脅。
這就是陸亦寒,自傲狂妄又冷血,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她知道他所有的秘密,知道他做的所有的壞事,可是她卻根本耐他不了。逃不掉,只能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
「他在調查我,我只想知道他查了多少關于我的事。」顧祁南如實的說道。
「老三他調查你?」陸亦寒出了臥室的門,向書房走去。他沒事調查顧祁南做什麼,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特別的聯系吧。
對了,老三最近和顧祁南那個小媳婦兒走的挺近的,兩人的關系倒是挺好。
「這事以後再跟你說,你先幫我查出來,越快越好。要穩住他,我不想節外生枝。」顧祁南也知道一時半會兒跟他也交代不清楚,而且這中間還涉及到一些很復雜的關系。
「好吧,我馬上就讓人去查。」陸亦寒也不再多問什麼,收了電話。
給陸雲撥過去簡單的將事情交代了一下,便出了房間。而站在書房外的夏夏,听到里面的響動,連忙轉身回到臥室。
Cyril最近不都是在準備演唱會的事嗎?這事竟然和他有關系,因為隔得太遠,她並未听清楚。只是隱隱的听到陸亦寒叫老三,老三自然就是Cyril。陸家就三兄弟,陸亦寒是老二,Cyril是老三,這三兄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比起和大哥陸亦風來,Cyril倒是和陸亦寒比較的親一些。
夏夏真是想不明白,Cyril那種性子的人,怎麼會和陸亦寒親。他那個大哥陸亦風比陸亦寒好多了吧,至少在她看來。陸家老大陸亦風溫文儒雅,倒真是個偏偏世家公子。
陸亦寒一看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變態。
這事恐怕沒那麼的簡單,夏夏隱隱的有些不安。可是她現在完全被陸亦寒限制了自由,根本就沒辦法通知他。不行,她得想辦法告訴Cyril才行。
陸亦寒回到臥室就見夏夏一個人坐在床邊,苦惱的皺著眉頭,連他進來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夏夏听到陸亦寒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就看見他坐在他的身邊。眼里劃過一絲慌亂,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盡管只是一個很小的動作,卻讓陸亦寒瞬間黑了臉。他努力地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讓自己沒發作。
夏夏沒再敢動,低下頭,沉思了一下。她伸出手,拉住她的手。
「怎麼了?」一個簡單的小動作,頓時化解了陸亦寒心中的陰影。他都記不得她有多久沒這樣親近自己了,不管是她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只要她願意,他都甘之如飴。其實他的希望真的很簡單,只想她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只是對他笑一笑,他都願意無條件的寵著她,疼著她。可是她卻從來不願意做這樣的事,她對他只有懼意,只有漠視。
這讓他覺得很不喜歡,他討厭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慌。
「那個,我明天想出去走走。」夏夏抬頭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征求著他的意見,生怕惹怒了他。自從上次她對他說了想回家鄉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將自己困在這棟別墅里。
哪里都去不了,兒子的骨灰他讓人帶給了她哥。她哥帶著他回了家鄉,可是她卻被困在這里。這段日子以來,他只要沒事就呆在這里。就算他不在,家里也是一大推的人看著自己。她沒有一點人身自由可言,也沒有任何的**。她的一舉一動都生活在別人的眼楮里,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呆在別墅哪里都沒去。她覺得自己除了認命,再無其他的辦法。
想想真是恨極了他,做夢都想逃開,可是她卻逃不開。她只能留在這里,這個空蕩蕩的房子。無數雙眼楮的監視,以及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這樣的生活,她竟然也能過下來。有時候人的潛能真的是無窮盡。
「我陪你吧。」盡管知道在他的眼皮下,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逃月兌的可能性,可是他人就不放心。
「不用,你有事就忙你自己的吧,讓保鏢跟著我就行了。」夏夏並不想讓他跟著,如果是保鏢的話,她還能暫時的遠離他們的視線,找個機會通知Cyril。可是如果跟著陸亦寒的話,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他全程的跟著自己,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任何的機會。
「好吧。」陸亦寒也沒再勉強,只要她願意和自己說話就好。
這半個月來,她真的是一句話也沒對自己說過。現在的她越來越沉默,她真的是整整半個月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無論他說什麼,她都只是靜靜地听著,仿佛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一般。不管他做什麼,她都只是默默地承受著,再苦再難受,她都不說一句話。他被逼的都快要瘋了,其實好多次他都想著,何必這樣苦苦相逼。
他陸亦寒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干什麼非得要在一個女人身上下功夫。何必這樣互相折磨,可是每每想到放她離開。想到她也這樣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毀掉。偏偏就是放不開,那就這樣折磨著吧。或者慢慢地就習慣了。
他伸手將她摟在懷里,夏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乖順的靠著他。她要趕緊將這個消息告知給Cyril。
「夏夏,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別再惹我生氣了。」陸亦寒收緊手臂,在她的頭頂輕聲的說道,這幾年來,她逃他追,這樣的追趕游戲。他真的有些疲憊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還有多少耐心,他真的不想毀了她。可是,她偏偏就這樣逼著自己,陸亦寒閉上眼。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要的,或是不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對于他得不到的東西,至今來說沒有。因為他是一個理智的近乎偏執的人,得不到的他果斷的丟棄,無情的毀掉。對他來說,得不到的他就算毀掉也決不讓任何人得到。他真的不想將她毀掉,可是如果這一切真的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最終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真的就不懂他內心的掙扎,他從來就不會給自己的任何猶豫的機會,果斷狠絕。可是對她,他卻遲遲下不了決心。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下了決心,那麼他就絕對不會再回頭。
夏夏沒說話,沉默的靠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