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兩年再回到這座城市,他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回到家都還來不及歇一口氣就接到慕容塵的電話,說是為自己接風。他回來就像他離開一樣,誰也沒告訴,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從哪里知道他回來的消息的,估計是大哥說的。
「你小子一聲不響的消失就是兩年,你沒良心哥幾個可不像你,晚上在銘夜給你接風洗塵。」
顧祁南笑了笑,他們哥五個從小就在一個大院長大,年齡相差不多,感情也一直很好。比起之前兩年生活的環境,家里簡直就是天堂。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了門。臨出門時還被母親抱怨了一通,剛回來,就又要走。他也知道這兩年母親一定很想自己,可是他卻沒能和她說幾句話又要出門。
到銘夜的時候,所有人的來的差不多了,包括在本該在部隊的二哥慕容雲淵,以及老五葉凌葑,他們是因為知道顧祁南要回來,特意提前好久請的假。只是他沒想到梁以安居然也在,這是他們兄弟幾個私底下的聚會。他帶上她,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彼時的梁以安和葉凌葑已經好的像一個人似的。她乖巧的依偎在葉凌葑的身邊,笑顏如花,她的眼里只有一個葉凌葑,從頭到尾都只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在沒有看過他。
他沒想到自己回來第一天就能見到她,還是在這樣的境況下,她似乎是又長高了,頭發也長長了,也越來越漂亮了。水汪汪的大眼楮,像是能把人給溺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清晰的听見什麼在心里瓦解了。原來在現實面前,他竟是這麼的脆弱。
這兩年他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她在他的心里早已生了根。
「別理他們,一路上膩歪的要死。」慕容塵似乎注意到顧祁南的目光所在,惡寒的說道。看著這老五平時呆呆愣愣的,這談起戀愛來,真是拿肉麻當家常便飯。一路上他真的是受夠了。
「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梁以安不以為意的回道慕容塵,和葉凌葑在一起久了,他的這些朋友她都認識,幾次混下來,也就沒那麼的拘謹了。一般他們兄弟之間的聚會,她都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葉凌葑的身邊。很少參與他們之間的話題,除了偶爾和慕容塵斗斗嘴。在她看來,葉凌葑的這幾個兄弟,除了慕容塵看上去要隨和一點,其他三個都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神聖感,所以她從不會去招惹他們。最多就是和看起來比較隨和慕容塵斗斗嘴。
「祁南哥,你好像黑了,又瘦了。」坐在身旁的梁以微笑著對著顧祁南說道,眼里滿是心疼和毫不掩飾的情意。
「以微,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顧祁南坐了下來,輕聲的叫著她的名字。看著面前這張和某人一模一樣的臉,他有一剎那的恍惚。
梁以微則紅著臉低下頭,手指緊緊的交織在一起,看來今天晚上她纏著姐姐讓她帶自己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說起來她也有兩年沒有見到顧祁南了,她真的很想他。所以晚上听姐姐說,她要陪葉凌葑去參加他們兄弟幾個聚會,她便央求她也帶自己去。而姐姐也知道自己心里所想,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本來是他們五個兄弟的聚會,葉凌葑卻帶上了自己的女朋友,而女朋友又帶上了自己的妹妹,于是就是現在的七個人的聚會。梁以安對這些聚會並不感興趣,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葉凌葑。如今葉凌葑在部隊里,一年都難得請的一回假,而她自己也高三了,每天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所以她格外的珍惜他們相聚的時間。
「我看凌葑雖然年齡是我們兄弟幾個中最小的,但一定會是我們中最早結婚的。」慕容雲淵看著他們倆笑著說道。
「老五,你總算是有一件事趕在人前了。」慕容塵邪氣的夠了夠嘴角,看著葉凌葑。這梁家的小丫頭也才十七歲,這談戀愛就得要趁早,趁著人家小姑娘還不懂事的時候趕緊拐回家藏起來。
「早點準備份子錢就行了。」葉凌葑坦然的接受他們的目光,彼時他想的就是等梁以安到了法定年齡,他們就結婚。
「放心吧,等你結婚大哥一定送一份大禮。」顧祁東看向他們說道,看著面前這對幸福的年輕人。心想總有那麼一對是終成眷屬,這世界還沒有讓人完全感到絕望。
梁以安頭枕在葉凌葑的肩上,水汪汪的大眼楮全是笑意。听到葉凌葑的話,她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十指緊扣。葉凌葑感覺到她的動作,空出的手,寵溺的模了模她的頭發。愛意繾綣。
那時候的梁以安,想法也很簡單,就是等自己長大,然後嫁給葉凌葑,為他生兒育女,就這樣簡單地過一輩子。
顧祁南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心開始疼痛,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熟悉而久遠的疼痛,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緩解。唯有一杯一杯的喝酒,似乎只有麻醉了自己,才能暫時的忘卻了心里的痛。
「就算是兄弟幾個高興也不至于喝成這樣吧。」顧祁東扶著已經醉的連路都沒法走的顧祁南,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我沒事。」顧祁南皺著眉頭,眼神不由自主的尋找那一抹身影。可是看到一幕卻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雙眼,他閉上眼楮,讓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看
「我說你們倆正當我們是透明的怎麼著?」慕容塵看著角落里,兩個人渾然忘我的接吻的兩個人。這個葉凌葑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他那是侵害未成年少女。
「阿愚,別鬧了。」葉凌葑有些斂然的拉住繼續為非作歹的某人,今天晚上兄弟幾個聚在一起,一高興他就多喝了些酒。
這出來的一路上,某人及其不安分的撩撥,他饒是定力再好也控制不住了,奈何某人根本就沒有那個直覺,反而變本加厲。
「凌葑,我晚上不想回家,我想跟你在一起。」梁以安戀戀不舍的拉著他,撒嬌的說道。
「乖,跟以微回去,我還會在A市呆幾天,等你放假了,我好好陪你好不好?」葉凌葑柔聲的哄著梁以安,雖然說現在已經是放寒假了,可是她都已經高三了,現在正是在補課。她請假出來一晚上已經是極限了,不能再縱容了。
「姐,我們回去吧,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梁以微這會兒也走到梁以安身邊,勸到她。
「好吧,凌葑,那你明天要到學校來看我。」梁以安抓著葉凌葑袖子討價還價,妹妹在身邊,她也不能太過。
「好。」葉凌葑點頭答應。
回去的路上,梁以微一直沉默著,梁以安的心情卻很好,想到明天葉凌葑要來找自己,她就覺得很開心。真希望馬上就是明天,那樣她就又能看見他了。
「姐,祁南哥,他終于回來了。」
「這下你高興了吧。」梁以安轉眼看著梁以微,從她回到梁家起,她就就知道妹妹一直暗戀著顧祁南。
「我覺得祁南哥又變了好多哦。」梁以微對著她說道,今天晚上除了剛開始,她後面一句話都沒能和他說上。她兩年沒有看到他了,再次看到他,她卻發現他們之間越來越沒有什麼話語了。在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越來越遠的。
「是嗎?」梁以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吧,她沒注意到他。
「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梁以微想到這就覺得很難過沒,她不想離他越來越遠,可事實上他們是漸行漸遠。
「什麼怎麼辦?」
「你說祁南哥會不會有別的女人啊?」梁以微有些擔憂,雖然說他們兩家是有聯姻的意思,可是都是在口頭上說說,從未正式提過。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他比凌葑還大,凌葑都有女朋友了,他還真不好說。」
「那我怎麼辦?」
「喜歡就去追唄,我看我當初追凌葑的時候不也是追了好久才成功的。你這樣一直暗戀著他,他也不會知道啊,你要告訴他。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覺得你還小就沒敢跟你說。當初凌葑不也是這樣,說我還小。我鍥而不舍的繼續追,最後他還不是敗在我的石榴裙下。」梁以安對著妹妹出謀劃策,事實告訴我們太矜持了,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可以嗎?」梁以微有些懷疑的看著她,她這樣子做祁南哥會不會覺得她太主動了。
「為什麼不可以啊?總要試一試,不然等他真的有女朋友了,你就該後悔了。」梁以安想到自己起初跟葉凌葑表白的時候,他還不是以她還小的理由拒絕她。後來她爬山涉水的跑到他的部隊去找他,終于他還不是松口了。算起來,他們在一起都快兩年了。
「姐,你說的沒錯。」
「加油。」梁以安笑著對著她說道。
只是那時候他們誰也想到這樣一次簡單地對話,就為後來的一切埋下了隱患。甚至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對梁以微來說,那只是她一時迷了心智,做了無法挽回的事,她也為此賠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可是賠上一輩子的人又何嘗只有她一個人,有關的,沒關系的,都硬生生的被卷進來。錯綜復雜的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每個人都有迷失自己的時候,一時的迷失,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並不能就說這個人一定就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人。那個時候的梁以微只是單純的想讓梁以安恨上顧祁南,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遠遠地超越了她的估計。
對梁以安來說,這是一個噩夢,一個永遠都不想醒過來的噩夢。
一次錯誤,一次迷失,改變了所有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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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為什麼會答應和梁以微訂婚,顧祁南望著漆黑的夜空,為什麼?這是在梁以安離開之前對他提的最後一個要求,所以他不想讓她失望。
那是她從軍營回來之後,第一次主動地單獨約自己出去。之前他也已經知道了,葉父用了一些手段讓她以為葉凌葑不要她。然後她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再次回到了這座城市,他知道這個時候除了他,她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
「我不能和你結婚,我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梁以安對著他說道。
經過一番掙扎和撞破南牆,她的答案依舊是拒絕。顧祁南搞不清楚自己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或許是拒絕的次數太多了,他開始變得有些麻木了。其實他只是不懂,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正是對愛情憧憬的年紀。哪怕是被阻絕,哪怕是受到傷害,她們依然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
就像是一種可怕的精神信仰,而她們的信仰就是愛情。沒有面包,她們也甘之如飴。因為年輕所以有勇氣,也有力氣去選擇那些華而不實的風花雪月。
顧祁南也忘記自己當時說了些什麼,大概就是一些承諾,又或是引誘,希望她能上鉤。因為那時候他太自信,在那個圈子因為那件是而聲名狼藉的她。就連父母也都不理解和厭惡的她,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依靠。他覺得只要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她一定會想通,整個過程她都是蒼白著一張臉,抿著嘴。
「我妹妹喜歡你,你該對她好,你應該好好地待她。」他卻清晰的記得她當時說的最後的一句話,然後她就離開了。
那時候的他太自信了,他篤定她會回來。可是他卻忘了,她是梁以安,骨子里倔強的要命,又無所顧忌,坦然自我的梁以安。她怎麼會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她又怎麼會輕易地就妥協了,她從來不會逼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在她的心中家人永遠是第一位。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答應他的要求,所以她走了,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她的音訊,她就這樣毫無留戀的消失了。
為此他消沉了很久,直到後來听到葉凌葑進了特種部隊的消息,他突然間醒悟。一切不過都是自己心中的執念,就算是沒有葉凌葑,也不會是他顧祁南。
所以他去梁家提了親,請求梁家把梁以微嫁給自己。當時他是真的想和梁以微這樣過一輩子,他是真的想對梁以微好,雖然他知道自己不一定給她愛。但是他會永遠對她好,疼她,寵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
因為這是她離開前的最後一個請求,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做到。
那時候梁以微還小,年齡不夠,所以兩家人就決定先訂婚,在她大學畢業就結婚。他努力的對她,事事都順著她,無論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他都全心全意的支持。從不會對她說半句的重話,有求必應。他想,總要有一個人是幸福的,這樣這個世界才不會那麼的讓人覺得絕望。只要梁以微覺得幸福,他都好,他不會辜負她的請求。
只是後來,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年的那件事竟然會是梁以微的一個精心布局,為的就是要逼走她。這樣的事實,讓他無法接受。他知道當初的事情沒那麼的簡單,可是也沒想到這背後的推手竟然是梁以微。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局面,自己的愛,竟然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災難。他的愛,竟是傷她的武器。
他怒了,他開始瘋狂地報復,他也不知道自己憑什麼這麼做。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報復梁以微,看著她痛苦,可是他卻一點都沒覺得好受。心反而更加的空蕩和寂寥,尤其是看到梁以微嘴角的冷笑,眼里的憐憫,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傻。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娛人娛己而已。
他在懲罰,也是在懲罰自己,因為他也是幫凶。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遠在他鄉,憑什麼他們就該這樣幸福的生活。做錯事的人就要受到懲罰,每個人都該活在地獄里,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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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梁以安遠遠地看見出來的外公外婆,她朝他們跑去。
「阿愚,怎麼就你一個人呢?祁南呢?」于秀英看著外孫女一個人來接他們,心里開始犯嘀咕。
「哦,他在外面,機場停車麻煩。」梁以安伸手接過外婆手中的行李,卻被于秀英制止。
「不用,我自己來。」就幾件衣服也不重,哪舍得讓她幫手。
「你們在這呆幾天啊?」梁以安站在他們中間,一邊挽一個問道。
「開學再走。」韓興邦開口說道,之前每次來A市都是呆幾天就氣鼓鼓的走了。這次說什麼也要玩夠了再走。
「開學?不是還有一個月?」梁以安吃驚的說道,那麼久,不會吧。以往他們每次來都最多一個星期就走了,這次怎麼這麼久。
「怎麼?不歡迎我們?」于秀英听到她的口氣,停下來語氣不悅的問道。
「不是,只是很意外,你們居然能呆這麼久。」梁以安笑著趕緊討好著他們。
「這次怎麼一樣呢?我們是住在外孫女家,咱們囡囡不會趕外公外婆走吧。」韓興邦笑著打趣著梁以安。
「怎麼會?我巴不得你們一直住在這呢,我可想吃外公做的菜了。」梁以安笑著說道,雖然說外公外婆現在來的很不是時候,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也好久都沒看到他們了,很想他們。
「那好,外公天天給你做。」韓興邦笑著說道,三人有說有笑的出了機場。
「外公外婆。」顧祁南見到他們走過來,伸手接過他們手中的行李。韓興邦和于秀英倒是不客氣,舍不得讓外孫女受累,可是很舍得外孫女婿受累的。
「外公外婆準備在這里呆多久。」
「反正也沒事,呆到開學再走。」韓興邦對著顧祁南說道。
「祁南,待會兒去一趟超市。」韓興邦對著顧祁南說道。
「外公,你去超市干什麼,你要什麼我一會兒去幫你買就是了。你這剛下飛機,還是回家好好休息。」梁以安轉過身子問道坐在後座上的外公。
「外公不累,我去超市買些食材,晚上給你做好吃的。你這丫頭看上去比上次還瘦了,臉上都沒肉了。」韓興邦對著梁以安說道,顧祁南卻在一旁听得心驚膽戰。
「有嗎?臉受了還不好,現在流行錐形臉。」梁以安不以為意的模了模臉,笑著說道。
「什麼錐形臉?別學電視上那些明星減什麼肥,一身就只剩皮包骨了,有什麼好看的。」
「外公,哪有那麼夸張?」
最後顧祁南還是開車去了離家最近的超市,韓興邦和于秀英兩人買了一些蔬菜和肉,還買了梁以安最愛吃的魚。顧祁南和梁以安兩人插不了手,只能乖乖的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他們挑東西的時候,他們倆就一左一右的遠遠地站著等他們。
「我說你們倆彼此站那麼遠干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在海鮮去選蝦的于秀英突然轉過身,看著身後彼此離得有兩丈遠的顧祁南和梁以安,出聲說道。
「外婆,這人太多了。」梁以安訕訕的說道,慢慢的往顧祁南身邊挪了幾步。顧祁南在于秀英的注視下,拉過梁以安的手,兩人緊緊的挨著。她才滿意的轉過身繼續挑蝦,她怎麼總覺得這外公和外婆看上去那麼的奇怪呢。
「囡囡,外公回去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酸菜魚。」韓興邦提了提手上的魚,對著梁以安說道。這超市里的魚,都不怎麼好,不過也只能將就著做。
「謝謝外公。」梁以安笑著挽住韓興邦手,她著實的松了一口氣。顧祁南提著籃子,跟在他們的身後。于秀英抬眼看了顧祁南一眼,默默地走上前。
「阿愚,有沒有你想吃的東西,自己去買,一會兒外公付錢。」走到一堆零食的貨架上,韓興邦對著梁以安說道。
「外公,我又不是小孩子。」梁以安癟了癟嘴,對著他說道。她都23歲了,還當她是小孩子啊。
「在外公眼里,你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好吧,既然外公請客,我就不客氣了。」梁以安點點頭,便在入口處拿了一個籃子,去挑自己喜歡的吃的零食。
不過最後錢還是顧祁南付的,外公外婆來這里做客,他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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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
「阮姐,這是我外公外婆,他們到A市來玩的。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了。」梁以安笑著對著阮玉說道。
「太太說的哪里話,外公外婆來玩,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哪里麻煩。」阮玉笑呵呵的說道,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家人了。
「你們里邊做,我去泡茶。」阮玉對著他們說道,便進屋去了。
「你們倆住這麼大的房子。」于秀英四處掃了一眼,對著梁以安說道。
「他買的,不管我的事。」梁以安知道外公外婆素來節儉,趕緊把責任撇清。
「外婆,我是想房子大一點你們來玩也好住,而且以後還有孩子,房子大一點也熱鬧些。」顧祁南對著于秀英解釋道,于秀英贊同的點點頭。
「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是該要孩子,有了就生下來,要沒時間帶,我和你外公幫你們帶。反正馬上我們就要退休了,閑著也無事。」
孩子?什麼孩子?會不會說話啊?梁以安白了顧祁南一眼,顧祁南則假裝沒看到。把買回的東西都分類裝進冰箱里,梁以安則領著他們上二樓去。
「外公外婆,我們上樓吧,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的房間。」梁以安提起他們的行李箱,便帶他們去二樓。房間早上的時候她就囑咐阮姐收拾好了。
晚飯是韓興邦做的,阮玉本來說自己來就行,可是他偏說要給外孫女親自做,阮玉也只好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于秀英則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梁以安和顧祁南一左一右的陪著她。梁以安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時不時的看手表。
「你有事啊?」于秀英終于在梁以安第十次看手表的時候開口問道。
「啊,沒事啊。」
「那個,外婆,我去看看外公,他一個人在廚房忙。」
「沒事就讓他忙活,你去了也添亂。坐著陪我看電視就好,祁南,你去幫你外公,順便好好學學,你外公的手藝一般可不外傳。」于秀英目光看向顧祁南,毫不客氣的指揮到。
「不用了,外婆,怎麼能讓他去下廚啊。我去就行了。」梁以安下意識的拒絕,這樣不太好吧,怎麼能讓他下廚。雖然她已經忘了,以前沒有阮姐的時候,基本上在家都是顧祁南在下廚。
「沒事,你在這陪外婆說說話,我去就行。」顧祁南站起身來,對著梁以安說道,便徑直去了廚房。
「阿愚,坐過來,陪外婆說說話。」
「好。」
------題外話------
總覺得男主這段回憶,寫的有些別扭,你們將就著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