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NO4。好像有點喜歡他!
「想听我的故事嗎?」梁以安看著姚倩問道,她是一個好朋友。有多的事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自從回到梁家之後,她學的最會的一件事就是將所有的事埋在心底,不對任何人說。可是她今天真的很想傾訴,又或者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值得她將自己的一切告知。
「說實話我對你的故事很是好奇,難得你願意主動說,我當然是洗耳恭听。」姚倩笑著說道,從最開始遇見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有很多的故事,確實也讓她覺得很好奇。不過她一直都忍著沒問,因為她知道那些故事並不是愉快的。
「其實我的真名叫梁以安,你以後叫我以安吧。」
「梁以安?那梁以微是誰?你的妹妹?或者姐姐?」姚倩張大嘴巴看著她,這一開始就把她真的驚到了。听著應該是一個關于姐妹的故事。
「梁以微她是我妹妹,孿生妹妹。我倆長得一模一樣,很難有人能分清楚。就在兩年前,我妹妹她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然後成了植物人。而我們家的公司也在那麼時候陷入了很嚴重的危機,眼看著就要倒閉了。卻沒有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反而個個拼命的落井下石。這世上永遠不缺錦上添花的人,但是真的很少有人願意雪中送炭。而和顧祁南有婚約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我的妹妹。走投無路的我們家就想出了一個偷梁換柱的辦法,讓我代替妹妹嫁進了顧家。從而得到了顧家的資金資助,公司慢慢地有所好轉。」
「天啊!這橋段怎麼听著那麼的像三流電視劇里才會發生的狗血劇啊。大姨子和妹夫,太驚悚了。」姚倩不由自主的感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豪門的事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不會發生的。梁以安听到她的話,臉色不自覺的變了變。這事在誰看來都是一種**啊,所以才覺得難以接受。就連外人都覺得不能接受,更別說是她自己了。
「我……我也不是那意思,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姚倩自然也是注意到梁以安的表情變化,這才趕緊開口。雖然說這事听著挺不靠譜的,可是也不是她自願的,她這樣不太好。
「你說的也沒錯,是挺難啟齒的。」梁以安並不介意,她知道姚倩的個性,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哎!你也是被逼著,再說這都是為了家族。不是沒有人都會有你這種犧牲精神的。不過我有點不明白,就算你倆長的一樣,沒人能分出來。可是這應該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啊。這植物人突然間就醒過來,沒有任何的異樣,怎麼可能有人不懷疑啊?而且你不見了,都沒有人發現嗎?」姚倩疑惑的說道,這個計劃雖然說是不錯,可是經不起推敲啊。
像她這樣的人听完之後,就找出這麼多的一點,能拿到顧家就不知道。這上流社會的人不是個個都精明的跟什麼似得,哪有那麼容易就被騙了。
「因為在那之前,我就已經被家族放棄了,離開很多年了。所以很多的人並不記得我,再說我從小就生活在外公外婆家,知道十四歲之後才回到的梁家。而且我妹妹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她是那種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別人都會成為透明的。而我自己本就不喜歡在公開場合出現,所以除了和我們家比較親近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梁以安說道這里神色不免有些黯然。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姚倩滿是歉意的對著梁以安說道,她就是從小被人比著大,自然很能明白那種處于弱勢的人的心情。在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剛剛梁以安會說她羨慕她了。沒有人願意一直生活在陰影處,願意一直被人放棄。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
接下來,梁以安跟她講了很多的事,關于她和葉凌葑的,關于她和妹妹的,自然也包括她和顧祁南的。姚倩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麼拙劣的計謀,一直沒有被拆穿。她看顧祁南那個人冷冰冰的樣子,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她還真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是情根深種,愛情真的可以改變很多。甚至是化腐朽為神奇。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緣故吧。姚倩倒是很快的就從梁以安的敘述中理出了頭緒。這就是一個愛與被愛,緣分與無緣的故事。真的是一個很精彩的故事,很精彩的人生。不過她並不羨慕,反而覺得很是心疼。沒有人們看到的那麼的光彩奪目,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更多的事內心的煎熬和折磨。
在梁以安的訴說衷,她看到更多的是她的痛苦,她的彷徨和迷失,她的掙扎,以及對人生的懷疑。這個本是很年輕的女孩子,她的人生才剛開始,可是她卻承受了太多不該屬于她的一切,背負了太多。她有著人人都羨慕並且費勁心機都想要的得到的一切。可是這些卻都不是她想要的,是一種束縛,一道枷鎖,囚禁了她,也會毀了她。
姚倩在心底下定決心,她一定要幫她解開這些心結。其實她可以很幸福的,只是她心中的這些苦沒人幫她解開,沒人告訴她是對是錯,總要試過才知道。苦苦的掙扎沒有用,只有往前走。
「在你听到葉凌葑和米小七在一起的時候,你覺得難過嗎?比起之前听到他們結婚的消息?」听到她說完後,姚倩開口問道。她不是情感專家,但是她旁觀者清。
「在听到葉凌葑的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我的心都已經死了。當時要是我我父母攔著我,我真想就去找他,告訴他不要結婚,我還愛他。那種感覺就像是天都塌了一樣,我在想為什麼老天爺就這麼的不公平。明明就給了我這一切,卻要在我最幸福的時候收回去。為什麼我和他就沒有緣分呢?最近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對我說他和米小七在一起了。我當時愣了好久,心中的感覺反而很奇怪。後來听米小七說她懷孕的時候,我想的竟然是祝福他們。或許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什麼事放下,才真正的放下。我的**之旅,就是一種的釋然。時間真的可以淡化一切。」
梁以安頗有感觸的說道,那一次她和葉凌葑談了很多,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放下了,沒有遺憾了,甚至覺得很輕松。
「不是時間淡化了一切,而是有人借著時間撫平了你所有的傷痛。」姚倩直指要害的說道,四年都沒看透的事,後來卻用了半年,這是奇跡嗎?至少不是她創造的奇跡,而是另有其人。
「什麼?」
「你想你之前放逐了自己四年的時間,卻仍舊放不開過去的這段感情。可是後來卻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已經能徹底的放下,並且學會祝福。你覺得這是因為什麼?」
「你是說是因為顧祁南。」梁以安一下子就听出了姚倩的弦外之音。
「是與不是,你心中不是早已有答案了嗎?又何必來問我呢?」姚倩看著她的眼楮微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梁以安搖了搖頭,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她對顧祁南突然的轉變感到無所適從。或許吧,知道在顧祁南陪伴著她的這半年,她真的很少去想起過去的事。
「你是不知道你愛他,還是不知道你該做什麼?」
「愛,我跟葉凌葑在一起的時候,那是愛。我在他的面前總是那麼的放松,從來不用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我總是能很快的從他的眼神和表情猜出他的所想,他也一樣。我喜歡跟他黏在一起,喜歡听他說道。他不在的時候,我就特別的想他,想他現在做什麼。跟他在一起,我什麼不擔心,哪怕下一刻天塌下來,也沒關系。可是和顧祁南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無法放松自己,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的一切,生怕被他發現。我猜不透他,他總是能一眼看透我,這讓我很彷徨。有他在的時候,我一點都不自在。不過,有他在的時候,我覺得很安全,可是我又很害怕,那種感覺很奇怪。你說這是愛嗎?」
「為什麼不是?愛無定式,不是數學題,+就=2,固定的,每個都知道。沒有人能真正清楚的知道愛是什麼樣子的?不一樣,並不代表不是,它存在了,你也不一定感覺得到。就算感覺到了,你也不一定認識它。而且有的人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愛。」
「是嗎?可是我不覺得我愛他。」梁以安否認道。
「或許你現在還不愛他,但是你不能否認你已經開始喜歡他了。不然你就不會這麼的在意他的想法,他的感受。我記得剛認識你的那一會兒,你真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讓人牙癢癢的人,所以對待一切你都是那麼的心安理得。那時候我還在想顧祁南那樣的人怎麼忍受的了這樣的你。可現在的你會擔心,會不安,全都是因為他,不是嗎?以安,這樣叫你還真的有些別扭呢。你變了,你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
「可他現在根本就不理我了,他說他累了,不想再走了,放我離開,讓我自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知道他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梁以安嘆了一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我相信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只是對你有些失望,但是還不至于絕望。所以你主動一點,你在改變他就會感覺得到。再說有些人的原則對別人有用,對一些特定的人,那麼原則根本就不是原則。相信我,他逃不出你的手心的。」姚倩想了想這才說道,將近十年的愛,不是說變就變得。失望是有的,但是給點希望就會死灰復燃,星星之火尚且可以燎原呢。
「我真是不確定,不確定自己的心里在想什麼,想要什麼。我害怕只是一時的沖動。」
「相信我,做旁觀者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不是沖動。你喜歡他。這是事實,只是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的深,能喜歡,就一定能愛上。凡事都是由淺到深,愛情也是樣的。以安,受過傷的心比以前跟脆弱,所以都想緊緊的鎖住,保護著它不再受傷。可是現在有人再一次的打開了它,那你就勇敢的走出來,別再關上了。因為或許你這輩子再也踫不上一個願意花盡所有的心思幫你打開心扉的人了。」姚倩語重心長的說著一長竄,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是總要試過才知道不是嗎?
「你確定你是學醫的嗎?」梁以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心里對她說的話很是觸動,她真的是觸到了自己的內心,那些她曾經注意到了卻不願承認的變化。
「如假包換,不過兼修愛情心理學。」姚倩輕笑出聲,雖然她從小到大沒正經八百的談過幾次戀愛,可是比起梁以安也算是經驗豐富了。再說她還年長她好幾歲,閱歷比她豐富多了。又讀了這麼多年的,很多事情總能很輕易的就看的很透徹。人們不都是這樣分析別人的事情頭頭是道,條理清晰,輪到自己就是一團糟了。
「倩倩,謝謝你。」梁以安拉住她的手,感激的說道。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好了很多了。盡管有些事情還沒那麼容易的就想通了,但是至少沒那麼的難以接受了。
「你不用謝我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錯失了自己的幸福。不能因為一次的跌倒,就放棄了走路。那麼人類到現在也還跟動物一樣四條腿走路呢。事實證明,越是跌倒的越很,越從那爬起來。」話題又上升到了一個高度,不過這話題不太感興趣。
「你說我和他合適嗎?」梁以安有些懷疑,先不說他們之間的生活閱歷,以及年齡差距。就是他們目前的這種尷尬身份,也挺讓人頭疼的。而且她周圍的所有人幾乎都覺得他們不合適,不然就是保持中立的。
而且他的位置太高了,而她卻低得無法直視。她承認在她的內心還是極度的自卑的,因為他們相遇的時候就有了太多的差距。不像是她和葉凌葑,那時候的他們沒有差距,更沒有這樣的概念。有的只是感情,除此之外別的什麼都不用去管。
可是現在不是這樣,除了感情,還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為什麼不合適?過日子的是你們,只要你們覺得好,何必去在意別人的目光。我見多了那些般配到極致的夫妻,可是最後呢?變成仇人的也不在少數。適不適合只有自己試過才知道,不要用別人的價值觀來衡量你們。」姚倩看著有些不自信的梁以安,似乎從一開始她在這個漂亮驕傲的女孩子身上看到的唯一的缺點,也是致命——不自信。一種發自內心的自卑,以前她不是很理解,像她這樣出身的女孩子,竟然會覺得自卑。
而現在她有些明白了,一個從小就生活在母親和妹妹的影音下的女孩子,家族的光環離她太遠,而她永遠只能活在陰暗的角落。背負著沉重的枷鎖和束縛,讓她逐漸失去了原有的光輝和自信。缺乏自信,從未讓她失去了安全感,對周圍的事物抱有遲疑的心態。
所幸上天是公平的,關了一道門,必會給你一扇窗。她的身邊有著兩個優秀的男人默默地守著她,陪著她。雖然有一個已經離開了,但是不重要,因為只要她願意另一個一定會一輩子將她捧在手心里。
「人這一輩子很難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愛的人。你很幸運,遇上了兩個。失去了一個,還有一個,能喜歡就一定能愛上,別再猶豫,讓自己留下遺憾。」姚倩看著她臉上的遲疑和掙扎,繼續不遺余力的勸說。
如果可以她真的願意用所有去換取那個曾經愛過的人,只是她因為自己的固執和堅持將它丟掉了。她一直不斷的在告訴自己,她不後悔。可是,真的不後悔的話,就不是一直耿耿于懷的放在心上。
她們一直坐在餐館里,聊了很多,知道餐館關門,這才不舍的離開。這是她們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長時間的深刻交談,有關于愛情的,也有有關于友情,親情,甚至是關于自己的人生的。
臨走時,姚倩還再三的囑咐梁以安要主動一點,把握機會,不要讓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回到公寓,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她簡單的的洗了個澡,便上床休息。
一連著好幾天,顧祁南一次都沒打過電話給她,看來真是對她失望了。梁以安也很掙扎,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有課的時候去學校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呆在家里看。前兩天的時候,劉教授跟她說,讓她利用休息的時候可以去那些影視基地看看,多學,多看,積累一些實踐經驗,這樣更有助于學校。畢竟知識本就源于實踐。
周末的時候,梁以安去了一趟療養院看妹妹。有些意外傅俊彥竟然坐在病房里,認真的低著頭給妹妹讀報紙。見到她進來,傅俊彥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對著她說道︰「你來了。」
「我來看看微微,護工呢?」她問道他,傅俊彥對她來說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的人,讓他和妹妹單獨呆在一起,她還是不是很放心。
「護工出去打水了,是伯母同意讓我來照顧薇兒。醫生也說如果有人能一直陪著她說說話,交流,有助于喚醒她的深沉意識。」傅俊彥自然也看出了梁以安眼中的擔憂和戒備,便對著她解釋道。薇兒的病情不同于其他的病人,不但要高額的醫療費,同樣也需要有人特殊的照顧。這種照顧不是說每天讓護工幫她洗澡換衣服,做這些日常的護理。更重要的是陪伴,交流,很顯然這些梁家的人做的並不夠。請來的護工,畢竟是花錢來的,做好本分就不錯了,誰還會花時間做這些事。
「是這樣啊。」她該想到的,如果沒有母親的同意,他怎麼可能這麼的大膽。
「那我先出去了,你和她說說話。」傅俊彥對著她說道,對著這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他真的還是有幾分不能適應。
「好。」梁以安點點頭,在病床邊坐了下來。看到剛剛傅俊彥給微微讀的報紙,是一份關于法律的報刊。她都忘了妹妹是學法律專業了,這些自然是她很感興趣的東西,看來傅俊彥對她的照顧很是細心,所以媽媽才會同意讓他來照顧她嗎。
「微微,我最近去了一趟**,去見葉凌葑了。他和米小七在一起了,米小七就是他之前娶的那個妻子,後來他們離婚了。現在又在一起了,而且米小七懷孕了,他們現在過得很幸福。似乎很多的事情的結局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注定了,再多的掙扎都是徒勞。你看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起點,並且更加的難以改變。我以為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崩潰,根本不能接受。你知道,葉凌葑他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曾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重要到我願意放棄我的一切。而事實上,我竟然在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她握著她的說,輕聲的說道。
說到這兒,她便停住,目光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張和自己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從小到大每每看到她,她就覺得像是在照鏡子一樣,人們喜歡鏡子中的自己。卻不喜歡在看到另一個人的是就像是照鏡子一樣的感覺,彼此太過于的相似。反而讓他們彼此之間有著不著痕跡的排斥,所以她們長這麼大,真的沒有像一般的姐妹那樣親親密密的在一起過。
盡管感情在,可是相處起來真的難。曾經她很慶幸她們姐妹倆雖然長得像,可是欣賞水平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至少不會有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她不喜歡那麼復雜的事,可是現在似乎有些變了,而她現在做的事竟然是趁人之危。
「微微,對不起。我好想有點喜歡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許久之後,她才輕嘆一般的說道。她知道她不說,她也能明白她說的他是指的誰。
「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人不是冷血動物。有情感就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油然而生,根本不受人的控制。」梁以安有些哽咽,她最大的心里負擔就是妹妹。以前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偷,偷走了屬于妹妹的一切。而現在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強盜,一個掠奪者,奪走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人的所有,而這個人還是她的妹妹。
這個人從她的生命誕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她們一同誕生,一同降臨到這個世界。
「微微,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沒想過要奪走他。我只是想,想我們做個約定。你說好不好?」
「等你醒過來,我就把他還給你。但是在你沒醒的這些日子,我就陪著他。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這是一個無法確定的期限,盡管之前她也是這樣做的。但是那時候她的身份是梁以微,是一個替代品,而現在她是自己,是梁以安。也不是因為家族的利益,只是單純和他在一起,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她抬眼看了看心電圖,雖然是有了輕微的變化,但是她知道她同意了。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梁以安舒了一口氣,她上次跟她說起關于顧祁南的話題,結果害得她再次進了手術室。
梁以安又陪著她呆了一會兒,並把自己回到A大重新讀大學的事情告訴了她。前幾次她都來去匆匆,沒能和她好好地說過話。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梁母就提著保溫桶走了機那里。
見到梁以安,她愣了一下。
「媽。」梁以安站起身來,叫著她。
「什麼時候來的?」她走到病床邊,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她問她,只是出自于一種禮貌。她們母女之間有母女緣,卻很遺憾的沒有母女情。
「來了一會兒了,陪著微微說了說話。」梁以安將梁以微的手放進被子里,淡笑著說道。
因為小玨的事,她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已經沒有了修復的可能。以前的時候她們之間,還有梁以安一直在主動的想要去化解她們之間的心結。而現在梁以安也懶得再去了,或許她們之間就是緣分不夠吧,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將彼此保持在一個安全距離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很安全。走的的太近了,反而都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了。
梁以安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離開了療養院,望著外面的天空,心情似乎沒那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