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團長小嬌妻 第四十三章 緊要關頭

作者 ︰ 泛紅甜言

支教的大巴上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各部隊的幾名志願者。

鬧鬧整了整衣冠,肩章,拖著行李箱有點望眼欲穿的盯著遠處,吃了麻婆豆腐般燥熱難耐,恨不得扔了箱子去揍那張俊臉。

沒听過女人都是情緒動物,脾氣上來就上來,但說走也就走了。

她哪里想要什麼艷遇,難不成和鄉村小哥來一段驚世駭俗的熱戀?她想想都惡寒,虧得顧邵問得出口,那深山野林子里能有什麼優質品種。

她去支教最開心的莫過于陳城,他揉著英俊俏生女敕白的韓版少年臉高興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甩著膀子跳起了江南style。

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距離她支教那塊就一個小時車程,確實近。

鬧鬧吸著鼻涕看向車外的時候還是沒有望見熟悉的車熟悉的人,抽了張紙狠狠地擤鼻涕。旁邊的另一個女生戳她的手臂,又指了指玻璃窗外。

她一轉頭,差點把紙塞到鼻孔里。

本來已經斷了想念,他是不會來的,最後時刻卻又出現了。

鼻頭紅紅,一幅受了欺負的樣子,顧邵心情很好的在外揚起巨大的笑容,示意她出來。

女生笑眯眯的說︰「是你男朋友吧?沒想到你們兩都是軍人呢,好般配呀,你趕緊下去,別讓他老等著。」

鬧鬧也不矯情,兩頰紅紅點點頭就跑下去了。

晨曦露水清透,陽光明媚,那緩緩離開地平線的太陽傲嬌的抬起額頭,把人照的亮金金。

她一上前就給顧邵一拳,然後笑容可掬的捏了他緊繃繃的臉。

這叫打一巴掌然後給一顆糖,經典的育人術。

「團長為公還是為私來而來?」

顧邵氣定神閑,「為私。」

她表情很滿足,扯著他跑到一顆大樹的後頭,向車那邊瞄了瞄,確保沒有看見後,轉頭指著他的鼻頭質問,「知道錯了吧,你們這些老男人沒事就喜歡折騰。」

她記仇的很,折騰這詞她可受不起,何況她並不是無理取鬧的,這詞形容的有點過分。

「老男人?」這可是新鮮詞,頭一次從她嘴里蹦出來,顧邵沉著臉問,「你心里老早就這樣形容我了?敢嫌棄我老了,你想找一朵鮮花插上麼。」

「哎呀呀,不跟你貧嘴了,說,你知道錯了。」

「得說你錯了,一、沒有跟我商量。二、同時沒有和家里人商量,不听取他人意見,完全依照個性行事,你這性子要不有人護著遲早出事。」他來並不是承認他錯了。

鬧鬧頓時臉黑了,從地上撿了個塑料瓶,掄起來就往他身上扔,「我長這麼大大事都是我自己給決定的,我也從不是心血來潮,我做事絕對是計劃的分分明明。」

顧邵彎腰,慢條斯理的撿起地上的瓶子,抬眸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開玩笑的,毛鬧鬧,你這樣子絕對會吃、虧!」

兩人在一起後,他幾乎就沒有叫過她的全名了,總是鬧鬧的叫,熟稔親熱,甚至讓她有故意調皮搗蛋都有人護著的感覺,溫溫暖暖的。所以,此刻叫全名是打破了她美好的幻覺麼?

她強硬,她個性,不服軟,但喜歡听好話。

所以顧邵只要巧言令色的哄哄她她也能信,可以既往不咎,可顧邵是什麼樣的人啊,果敢,明朗,比起她更不服、軟。

「你走吧。」

弦外之音再清楚不過,她沒錯,也不承認錯。

他的聲音響起在她的頭頂上方,「知道你嘴巴刁,這些給你帶到那邊去吃。那邊偏僻,環境不好,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說著從身後提出兩個大袋子。

鬧鬧負起的轉過身子,面朝著大樹一聲不吭,內心的野獸在狂亂的刨樹,她不想生氣不想吵架的,她就像好好道個別的,可是老臉拉不下來。

顧邵用肩膀頂了她一下,微微揚起額頭,「走吧,一年的寂寞你應該忍受的住。」

「……」

這話怎麼听得有些得意,有些嘲諷,他就篤定她不是那種能沉下心來做的事的。

鬧鬧抿嘴淺笑轉身,「讓我們看看。」

一瞬,顧邵突然傾身咬注她的唇,凶狠的吻住,舌尖巧妙靈活的探進去,直直刺到最深處。嘴唇離開她時,鬧鬧臉頰如成熟的櫻桃一般紅潤多滋,他疏朗一笑,「好啊,我想看看。」

這曲解別人的話的功夫,顧邵也是達到了一個巔峰,悶騷者無敵。

鬧鬧扯扯嘴角,「可惜,我對你沒性、趣。」

*

夜涼人靜之時,鬧鬧躺在茅草屋里的草席上的時候,嚴重的失眠了。

幸好旁邊有個同樣失眠的小女生,她揪著鬧鬧的袖口絮絮叨叨地啪啪啪說個不停,「哎呀,毛姐姐,我好興奮啊,第一次來支教呢。明天看到那些小朋友肯定要興奮死的,這里真的很好啊,空氣這麼新鮮,不像大都市里面污濁的空氣。」

鬧鬧捂嘴笑,到處是土星子泥巴,柵欄里面還拴在幾頭母豬,原生態無污染,還真是叫人興奮。

「王婷婷啊,你看見外面養的一群雞豬啊之類的沒有,人家說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今兒個我終于是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

「……」您真擔不起姐姐這一名號。

第二天兩個女人翻了半天的衣服堆,想給孩子們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作為一名教師那種莊重神聖的感覺是很重要的。

她兩分別帶一個班級,每個班都有二十多個孩子,且一個班里面的孩子年紀跨度也是很大的。沒有辦法,教師資源有限,所以他們只能盡量的縮小跨度,年紀相近的分在一起。

她這個班里大概是九歲到十三歲。

鬧鬧上台講話之前整個人處于很囧的狀態,同手同腳的往前走。

坐在第一排的小男孩很不給面子哈哈大笑起來,引起了整個班級的嘲笑。

她更加尷尬了,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樣的拿教鞭在課桌上敲了兩聲,企圖裝成那種御姐氣質,嚴格的老師,「同學們,你們好啊,我是你們新來的班主任,大家以後可以叫我毛老師。」

一句話說完後,三十秒空白。

孩子們面面相覷,老師,您不是應該繼續介紹,或者問我們幾個問題嗎?

還是後面的校長看不下去了,滿臉慈愛的笑。

「毛老師太緊張了,同學們我們都學過犯錯要給人一次機會,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再給老師一次機會?」

全班同學齊聲回答,「是!」

到底是年紀不小了,也見過大世面的,鬧鬧暗暗打氣後就氣定神閑,輕輕松松的給大家上了一節課後就讓他們做起了自我介紹和談談興趣愛好。

這次軍部送來的物資很豐富,象棋,跳棋,跳繩等等很多,孩子們看到後興奮不已。

娛樂課是幾個班的一起上,孩子們在一邊玩,王婷婷和鬧鬧就蹲在一邊講小話。

橘黃的夕陽照在孩子們的小臉上,溫暖,洋溢著青春的信息,他們是真的很可愛,一樣充滿童真童趣,比城里的孩子少的只是一份家底和背景。

在這邊呆了一個多星期,顧邵終于是發來一條短信。其實鬧鬧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來的,這邊信號太差,幾天才收到這條短信也不奇怪。

內容簡潔明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鬧鬧拿著手機就噗——的笑了。

怎麼跟個老師教育學生一樣,更何況這句話是她昨天才給班上的孩子解釋過的。

她起先矯情的給輸了一行字︰顧老師,你博學啊,有空給我上一課?

後來覺得自己的氣還沒消,又氣定神閑的給刪除了。

學校的上課的時間安排和城市里面的一樣,很多孩子的父母都去打工,家里只剩下老人,孩子們要抽出時間幫助家里務農,從小就要擔負家里的重擔。

鬧鬧覺得干農活一來是新鮮二來是想多多深入孩子們的生活,索性像校長請了一天假去體驗去了。

之前在班上引爆全班學生嘲笑她的男學生夏邑,很熱情的邀請了鬧鬧,「老師,今天我要上山摘野菜,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鬧鬧欣然答應。

她挽褲腿被了竹筐牽著夏邑的手就往山上走,夏邑很嫌棄的甩開手臂,一臉正其盎然,「老師,我可是男子漢不是娘娘腔,可不是你總掛在嘴巴上的裝在套子里的人。」

鬧鬧拍了他肩膀一下,「你這孩子挺會活學活用的啊,有志氣,敢拼就是對的。」

夏邑帶著鬧鬧左躥右繞的就到了偏地皮敞亮的地,郁郁蔥蔥的野菜布滿了,鬧鬧很開心的動手開挖,小鐮刀往根部勾住,手臂在使點力道,一顆野菜就輕松的拔起來了。

「老師,城市里面的天空一定沒有這麼藍。」她和夏邑拔完了野菜,躺在清新味道的大石塊上,聊起了天。

「是啊,所以又很多人都想老了之後搬到鄉村里面住。」褪去繁雜的俗氣,沐浴在清新的環境下,人的負擔會卸下,就像她現在很享受,「從快節奏的生活中慢下來。」

夏邑突然低下頭低沉的嘀咕,「可是不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不甘心。」

話落,鬧鬧突然愣住。

夏邑抬頭,眼眸晶晶亮,充滿了斗志,像一個勇猛血液沸騰的小老虎一樣,「老師,我不想永遠在這樣的小村莊里,我想出人頭地的。」

從來沒有離開過偏僻的山村的孩子對外面的世界有種近乎狂熱的念頭,所以夏邑所有學習科目考試基本滿分,他認真像海綿一樣吸收著所有的知識,想要改變自己。

鬧鬧模著他的頭,給了一個承諾,「夏邑,只要你想,你所有的表現能夠讓我覺得你值得繼續發展,有發展的前景,老師會幫助你的。」

這個孩子的智商絕對很高,給他上過課的老師給與他的評價都是天分極高,但贊譽過後無不嘆息,他的發展很可能僅限如此,沒有空間沒有天空給他發展。

晚上回去後,鬧鬧很鄭重的給顧邵發去了一條短信,她想要支助一個孩子,她不能放任這樣一個雄心滿滿的孩子淪為平庸。

這次顧邵倒是很即時的給與了回復,直接電話打了過來。

「我很支持,這樣的事情很有意義。」

「不小看我了吧,你這個人就是沒有眼光。」

顧邵一聲輕笑,「你再說我看上你就是沒眼光了嗎?」

「去你的。」鬧鬧對著空中揮了一拳頭,「想我沒有?」喃喃的聲音,揣著濃濃的想念,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思念果真在慢慢增長。

那邊翻動的聲音很大,鬧鬧听見類似電流茲茲的聲音,電話里面傳來顧邵斷斷續續的回答,「我……里……你,想你的……。」然後很不留情的出現了忙音。

鬧鬧模頭痛哭,有沒有搞錯,他究竟在說什麼?

**

夏天的猛虎憤怒發威的時候,夏邑人生中第一個大坎出現。

晚上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鬧鬧宿舍大門被拍的震天的響,睡眼朦朧的她爬起來開門。

門口老人濕漉漉的地府還在滴著水,皺紋布滿的臉上是很痛苦的神情。

老人搓著手,焦急的月兌口而出,「老師能請您幫個忙嗎,夏邑現在高燒了幾天了啊,我沒辦法送這孩子上醫院啊。」

鬧鬧吃了一驚,連忙叫醒王婷婷,讓她照顧這老人,自己穿了衣服撐起傘就往夏邑家里跑。前幾天還是活蹦亂跳的孩子現在臉頰通紅通紅的躺在床上說著胡話。

一模額頭,燙的嚇人。鬧鬧月兌了自己的外套把孩子整個包起來,背在背上就往鎮上的醫院跑。村里本來有個赤腳醫生,可最近好向是家里死了人去吊唁了,不在家。鬧鬧只得帶孩子去鎮上。

鎮上的醫生看了夏邑的情況立馬轉入加護病房,一邊埋怨她,「怎麼不把人早點送來,這都成什麼樣子了。」

鬧鬧苦著臉並不言語,整個心懸的老高老高的。

在醫院走廊上睜眼過了一夜才听到醫生傳來的好消息,退燒了。

只是傳來了更加嚴峻的噩耗,這孩子的血細胞血指標很不正常,發燒只是身體給了一個警醒,致命的提醒。

夏邑這孩子得了白血病。

第二天王婷婷帶著老人家來了醫院,老人家一把淚一把淚的說起了夏邑的身世。夏邑這孩子從小是孤兒,是被老人家撿的,村里的人都知道一般扔孩子的原因十有**是因為孩子有病。

鬧鬧一時間慌的不知道怎麼辦,她臉上慘白,一想到這孩子的夢想和理想,心中刀刺一樣的疼痛。

她打顧邵電話的時候只是抱著一種僥幸心態,前天晚上顧邵跟她說過有一個特別的行動手機可能不會開啟,可能暫時聯系不上,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電話居然通了。

鬧鬧不知道的是,顧邵對于鬧鬧的每一個電話都不會漏接,無論深陷何種境地。

她深吸了一口氣︰「顧邵。」一開口就有了哭腔,「夏邑得了白血病。」

那邊過了很久傳來聲音,他的聲音低沉的仿佛蚊音,虛弱的嘆息,可鬧鬧一心撲在夏邑身上並沒有听出來,「鬧鬧別慌,有我呢。」

鬧鬧別慌,有我呢!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鬧鬧平復了心情,如逆水的人找到了救生圈,陰暗的角落里照進了一縷縷明亮的陽光。

「你先把電話給醫生,然後去病房好好看著小夏邑。」

「好。」鬧鬧模了一把臉,找到了醫生。

醫生和顧邵交談完後,把電話還給了鬧鬧。

顧邵淡淡笑了笑,安慰她到︰「別慌,只要找到配型成功的夏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等我,我盡快趕過來。」

鬧鬧低低「嗯」了一聲。

于洋臉色陰沉的把顧邵一把按在了病床上,從五樓摔下來的人剛清醒就要滿地跑,能允許嗎?

顧邵垂了垂睫毛,揮開于洋,起身找鞋,「小事而已。」以前出任務即使是遍體鱗傷也能繼續堅持訓練。

于洋都要暴走了,「顧邵,能不能不要拿身體開玩笑。如果是毛鬧鬧的事情,我幫你辦,省的你不省心,這樣總可以了吧?」

顧邵搖搖頭,依舊不同意。

于洋很惆悵的給他安排,跟班似的緊緊跟在它後面鞍前馬後。

顧邵風塵僕僕趕到的時候,鬧鬧正好熱好飯菜準備端進病房里,她抬眸瞬間就看見了他,飯菜也不要了,直直跑向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的人。

「你來了。」她高興的翹起嘴巴,手圈住他的脖子,高興的送了一個香吻。

她喜歡的人就是這樣,給與一個承諾,然後飛蛾撲火也要兌現。

顧邵微笑,牽著她的手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主治醫生通電話時值感覺是是一個有主見指點江山的人,現在看到一身戎裝的顧邵,到沒有吃驚多少。

是了,只有軍人有這份堅毅的擔當,果決的判斷。

「說實在的,鎮上的醫療水平低下,這病得到大醫院去。」醫生翻看了一下各項檢查。

顧邵也料想是這個結果,點點頭又問了其他的問題。

走在走廊上的時候,鬧鬧小聲的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麻煩精?」自嘲的笑笑,「總是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會。」

「嗯?」

「我是說不會,你這樣很好,我很喜歡。」顧邵和她四目相對,認真無比的說,「兩個月你長大了很多,懂得關心別人,舍己為人。幫助夏邑是對的,你可以做你喜歡並且認為對的事。」

「謝謝你!」

他模著他她凹陷下去的臉頰。

「鬧鬧,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你不用為誰去改變!」

「顧邵,你說的話我明白了。我首先要**然後才是依賴,**不是獨斷專行不明事理,而是一種成長一種成熟,不需要運籌帷幄,是要有一種責任感。」

鬧鬧的支教到底是沒能真正滿一年,就帶著夏邑回到了部隊。

而顧邵動用關系,讓夏邑住進了部隊的醫院,正巧醫院里面有幫助白血病患兒的資助,夏邑很順利的得到了費用全面的治療。

鬧鬧很感動,顧邵這一趟跑下來,整個人神情倦怠,精神不好。

校長派了常年支教的老師來照顧夏邑,鬧鬧跟她接了班送顧邵回去休息。

顧邵躺在床上,很快就沉睡過去。于洋買了一大堆的營養品跑來公寓跟鬧鬧交代了顧邵的情況,他們剛解決了一個劫匪綁架人質事件顧邵就不听勸告的固執離開,綁匪異常堅持,神情不對,顧邵傾身一撲帶著他一起從五樓落在了氣墊上。

這一去一來又是一天沒有休息,熬的臉皮浮腫,是個鐵人也堅持不住。

鬧鬧滿臉的憐惜,心疼的發顫,感動的垂淚。

抬眼,湊近他的額頭,溫柔一吻,小心翼翼的喊著他的名字。

那麼驕傲的一個女生肯卸下所有武裝,滿眼柔情蜜意的對著這樣的男人,可見她是多麼愛這個男人的。

顧邵是聞道一股濃郁香氣滿滿的氣味醒的,他嘴角帶笑掀了薄薄的被子到浴室沖了個涼。

出來的時候只圍了浴巾,赤膊的上身是健碩漂亮的肌肉線條,流暢順滑,看得端著盤子斜靠在門框上的某人血液沸騰口水直流。

「看夠了嗎?」顧邵痞痞的問,手故意劃過自己的月復部,叫人浮想聯翩。

悶騷的男人性感起來簡直要人命,鬧鬧視線有意無意的劃過那標準的六塊月復肌,突然就小雞啄米的打起嗝來,這神經刺激的要命。

顧邵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一手勾住她的衣領,另一只手單手接過盤子置于櫃子上,空出手來給她拍後背,「傻子。」

「你……」她慌忙的捂住嘴,睜的碩大的眼楮瞪著他,「都是你害的。」

顧邵眉峰一挑,也跟她瞪著眼,緊緊的圈住她,在她潔白的耳根後吐納呼吸,「我有辦法讓你不打嗝了!」

噴灑的熱氣直叫人,銷~魂~難~耐~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香味特別的好聞,是她上次上超市特地買的情侶款,一個是玫瑰誘惑一個是深藍迷人,嘖嘖,現在想起來都好魅惑,兩個人要一起洗完澡得多刺激的味道。

她的心都不知道飛過了多少萬里。

突然一個嗝又從喉嚨管里飆出來,她連忙尷尬的掩飾,要去找水喝。

顧邵捏住她的手不讓,低頭作勢要去親她的嘴巴,鬧鬧把手放在兩人嘴巴之間就是不給親,哀怨的眼神掃著他,「我都這樣你還下的了口。」嗝——

掰著她小小的巴掌臉,在她嘴唇上添了一遍,又咬了口。

「味道真是不錯。」他綻放一個俊朗的笑容,「你怎麼樣我都能下的了口。」

鬧鬧在心里罵了他臭屁,橫眉冷對又拍了他一掌。

「看,現在不打了吧?」顧邵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療效真不錯。」

她哭笑不得。

「偏方歪打正著了,給我去把衣服穿上,給你弄得早餐都給涼了,趕緊的吃。」她拿手好菜他都沒有嘗過。

顧邵邪惡的想捉弄她的心思一閃而過,「嗯」了一聲,大大方方,嘩啦啦的扯下圍在的浴巾,嚇得鬧鬧「啊啊啊」的尖叫,急急的轉過去。

嘴里大罵,「不要臉,好不要臉!」

顧邵利落的穿好衣服,貼在她的身後,寵溺的模模她的頭發,「你喂給我吃怎麼樣?」

那臉頰跟紅隻果一樣的人那還敢轉過去,那一晃而過的巨、大真沒逃過她的眼,心里跳的跟打雷似的,顧邵真是越來越敢挑戰極限,現在都敢玩這個。

她嘴里搶著話,怕他再說什麼挑戰極限的話,「怕你了怕你了,你衣服穿好了我就給你喂。」

「那你轉過來吧。」顧邵奸計得逞,「快點。」

鬧鬧心里不是滋味,沉著臉不理他。

「乖點。」顧邵很不悅,果斷的含住她秀麗可愛的耳垂,舌尖淘氣的抵著耳蝸中間,「不然的話,我更想吃你。」

鬧鬧果斷的想寫一部辛酸史,她一勺一勺喂著這個大齡嬰兒,看著他一口一口曖昧的吞咽真像是在吃她呀,臉上紅煙滿滿。

她把碗往他懷里一塞,突突突的就往外面跑去,真是躁動的煩躁啊。

屋里的大齡嬰兒抱著碗月復黑至極的笑起來。

因傷顧邵難得的得了個周末,突然很心血來潮要帶著鬧鬧逛商場,喜得她在角落里暗暗的攪手指。

她大搖大擺的挽著他的胳膊,姿態傲然的逛過比鄰的每一家店。

這個季節吹起了長裙風,百褶大擺樣式,風一吹很仙很仙。

她垂著眼望著櫥窗里模特身上那件白色及腳踝的長裙,步子都不動。顧邵推推她讓她進去試一試,她也不矯情,大大方方讓導購小姐取了件S碼。

因著從來沒有嘗試過這類的衣服,鬧鬧心里興奮也隱隱有些期待。

等到換好衣服出來,她美滋滋的轉了圈,得意洋洋的在顧邵面前仰著頭問︰「我美嗎?」

顧邵見著那胸口那鏤空的圖案隱隱約約能看見文胸的暗紋,模著下巴眼里熊熊的暗火在躁動,她本來就是膚如凝脂高挑的美人,這一身潔白長裙清純中透著魅惑,似仙似妖,那眉眼細挑不就是引人犯罪的妖精,真真誘人。

他探過上身,用只有她听到的聲音說話,「真美,美到我想親自給你月兌下來。」

這話說得,硬是把鬧鬧逼得臉色通紅,害羞不已,好端端一個美人偏像一顆紅隻果了。

總被他這麼欺負,鬧鬧心有不甘,臉上的紅暈痕跡還沒有退干淨,就佯裝鎮定的雲淡風輕,「我也想讓你給我親自月兌呢,昨天你那里真是好大一包,嗯~」

一聲曖昧輕挑「嗯」性感嫵媚到了極點,顧邵身體里的狂熱野獸差點就沖破了潛意識,恨不得把她壓在試衣間里好好欺負一遍。

他喉嚨緊的發疼,低沉著說︰「我們現在回家。」

「可是我衣服還沒有挑完呢。」她裝無辜裝少女懵懂的發嗲。

顧邵陰沉沉的把她卷進試衣間里。

一個平方米的小空間里塞進一個健碩的男人和小巧的女人也是很擁擠的,呼吸之間都是彼此的氣味,搞得她很無錯。

驚慌失措的看著她,「你這是做做……什麼?」

「做你啊!」顧邵挑起眉峰,樂于解釋。

「……」

顧邵坐在小方凳上,出手扣住她的腰,拉她進自己的懷里,圈住。大手毫不留情的拉下長裙後面一條線的拉鏈,那「茲茲」的拉動聲,真叫人心、癢、難、耐。

鬧鬧很激動,伸出手扣住他,微微的嗔,「外面還有人,你能不能文明點。」

顧邵仰頭看著她,眼里明明暗暗的,「文明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出聲。」

他似乎打定了注意今天要狠狠調戲她一番,頭抵著她的胸口,手指上的活動更加靈活與頻繁。順著滑潤的肌膚往下,模到底褲的邊緣繼續,在股溝出來回滑動。

鬧鬧情難自禁的雙手插進他漆黑的短發里,一時間意識混沌不清。

倏地,那條靈活的舌頭從胸口鏤空處探進,大手靈活的游弋滑動。

逼得鬧鬧長長的哼了一聲,那聲音**入骨,听的人熱血沸騰。

她被自己嚇到,連忙捂住嘴巴,狠狠的瞪著顧邵。

「這可是你不文明,我文明的很。」顧邵低低的笑,大掌把她的手包于手心。

外面導購小姐突然嘟嘟的敲起了門,嚇得鬧鬧花容失色。

顧邵倒是閑適的一派淡定,從容的給她套上原來的寬松短袖,然後牽著頭快埋到胸口的鬧鬧滿足的走出來。

邪氣十足的把衣服扔給導購小姐,「這衣服不錯,再來個同款式的十件。」

鬧鬧給了他一個白眼,她瞬間覺得王牌兵有的時候也很幼稚。

顧邵今天篤定了要陪她到底,走出門的時候告訴她,已經定了燭光晚餐。

「你是準備今天一次性補償完,然後拍拍走人?」她懷疑的成分多于驚喜。

「誰說的?總要有個第一次才行。」

那態度跟之前一樣輕浮可氣,她氣不過伸手狠狠地揉他的臉,「你給我直接說接下來又要離開幾天啊,兜兜轉轉的跟誰學的這一套。」

當然是跟軍事心理學的老師學的,不過也有天生無師自通的本領。

顧邵懷里圈著佳人,笑而不語。

經理殷勤的引路帶著他們上旋轉扶梯時,鬧鬧意外的看見了司嘉與張 ,兩人舉杯共飲神色頗是熱戀情侶的樣子。

鬧鬧極其順口的半調戲,「原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嘖嘖嘖,我真得拍幾張留紀念。」

顧邵一眼未看,只利落的牽著她的手,目的明確道路清晰的往前行。那些與自己擦肩而過未曾驚起半點漣漪的不必花上半點心思,短短數十載陪著喜歡的人都嫌太短,哪還有別的心思。

鬧鬧見他聞風不動,一臉郁悶的坐在椅子上,「你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你看不出來?」顧邵開啟瓶蓋,往透明的高腳杯里倒進紅酒,那鮮紅的色澤誘人,「以後的心思少花在這個上面,司嘉只是管家的女兒,也只是我的玩伴而已。」

「只是?那我也嫉妒。」能陪你一起長大,是多麼浪漫而又幸福的事情。從你懵懂到躁動的青春到現在盛名遠播,如果每一步都有她的參與,有她一起見證,她會很高興。

服務生上了兩份紅酒黑椒牛排,肉滋滋作響,引人食欲。

顧邵修長的手指用力、漂亮的,沿著肌理將盤里的牛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端到了鬧鬧眼前,紳士而有禮,換她尚未動手的一份,勾起嘴角道,「爺爺的監控下是不允許的,即使在外人看起來爺爺有多麼疼愛司嘉,可在他眼中司嘉只能是管家之女。」

鬧鬧驚詫的抬頭,就她所見,顧爺爺喜歡司嘉尤甚,卻也隱約隔著點什麼。而她與老爺子僅相處幾個月,卻感受到老爺子真誠的疼愛。

「今天你看見張 與司嘉,難道沒有看出點什麼來?」顧邵抿了一口酒。

「老爺子這麼精明的人不會平白無故這樣做的,難道司嘉是在監視張 ?」她家爺爺說過張 雄心壯膽,野心極為可怕,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顧邵挑眉點了點桌子,「好了,這下你放心我不會跟她再有什麼關系了吧。」

「哼,那也不能斷了她對你的非分之心。」

「鬧鬧,你也太無理取鬧了。」

「我願意。」

顧邵嘆了口氣,其實能有女人為自己吃醋也是件幸福的事。

「等這一陣忙過去了,我會親自上門向毛爺爺說明我們兩的情況,你準備好了嗎鬧鬧?我想我們兩能夠一直走下去。」顧邵就那麼輕而易舉不經意之間提到了這個。

她隔著桌子遠遠的就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霸道,獨斷,卻也剛毅,執著,她從未想過和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走下去,走的很遠。

但是顧邵讓她做到了,他剛硬的外表下,是一顆跳動沸騰的心,能在她固執己見時包容,在她危險時不顧自己安危前來,能給與她世界上最真誠的承諾,有了這些她還能猶豫什麼,所以她點頭了。

**

如沐春風鬧鬧還沒有上癮,第二天就華麗麗的囧了。

她果真猜的沒錯,顧邵這一次是要去完成一個至少十天的任務,邊境的走私販毒屢屢不止。這次政府秘密組織了調查小組,明朗朗的發現竟然有政府官員參與進去,當權者大怒,非得要查個明明白白。

而顧邵這一支特戰小組被委以重任,肩上的擔子很重很重,且危險系數極高。不排除有境外恐怖分子參與,他們的宗教信仰遠遠超過我們所能想象的,自殺式行為也極為普遍。

甚至心理學家分析說,這些恐怖分子的思想完全月兌離個人**思考,形同機械,能隨時隨地的奉獻自己的生命去維護他們的信仰。

鬧鬧本來是極為不同意顧邵參加的,他本來已經離開了特戰旅,也沒有理由義務去完成任務,且,她記憶猶新的是參謀長在上次狙殺車庫的時候就已承諾這是最後一次任務。

可顧邵卻捂著他的胸膛,肩膀上挎著他引以為傲的狙擊槍,臉上的興奮勁完全掩不住。所以她妥協了,她怎麼能攔得住一個天生血液里有躁動因子的男人去完成他的夢想,他的興趣。

即使危險,可他熱愛,她沒有理由攔住。

顧邵和于洋帶領的小分隊第二天就離開了部隊,而鬧鬧也整裝待發。

當然,她絕對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喬裝成勤務兵中的一名不是什麼難事,況且山人自有妙計,她能跟著到邊境去自然有兩把刷子。

直升機懸空在一片枝繁葉茂地勢繁雜的樹林上空,顧邵動作迅速的甩下繩子,隊員們听從指令的魚貫而下,兩腿並攏夾緊繩子,順著重力的自然下落,最後半蹲落地。

螺旋槳轉動揚起的巨大旋風吹得巴掌大的葉子亂飛,隊員們退至十米開外,尋找掩藏最佳點。顧邵握住耳麥與飛行員聯絡,「飛鷹任務完成。」

前幾天顧邵于洋他們全都廢寢忘食的部署周圍一切,在簡易的帳篷里,他神情肅穆的指著LED屏幕上大致的敵人盤踞地,「即使我們攻克外圍,難保會死在第二批圍追堵截下。」

韓申敲擊鍵盤如實說,「且不排除他們擁有大規模的殺傷武器。」

于洋二郎腿翹起,激動的道,「也就是說火箭筒也能用上?」

「你給我消停點。想點應對方案,別貓抓耗子又被人逮住。」顧邵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擦!感情每次我身先士卒都被你們白白鄙視了?那可以,下次老子可不沖鋒陷陣。」

鬧鬧被顧邵發現的時候正滿臉油污的翻動整口大鍋給這個小分隊準備伙食,那一臉汗津津的,腦袋還伸的特別遠,怕自己會給這一大鍋又給加點鹽分。

顧邵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的暴跳如雷,他正月兌了一件滿是泥巴的上衣準備換一身,耳朵里卻傳來另外兩個兄弟的小黃笑話。

說這次軍區不知道怎麼想的,給送了個軍隊美女來當火頭兵,他們出任務從來都是壓縮餅干或者草根裹月復,人太多很容易暴露的。不過這美女的身材那要真暴露的話是很享福的。

他一听這話就頭大的不得了,用腳趾頭想一想能跟過來出來那小野貓還能有誰?

他大掌一抹,把她臉頰上稀稀拉拉的汗液都給模了個干淨,爽的鬧鬧直呼呼。

「哎,大哥謝了哈,今晚給你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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