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上,慶功宴早已備好,正在開宴。
董卓自然居于首座,顧盼之間,神采飛揚,眼見著大軍果然獲勝,面上得意之s 頓現。
其下左右,呂布李儒,一文一武,面上各自冷熱不一。
然後張濟,樊稠一邊,李傕,郭汜一邊,四員飛熊軍統領,也是分開而坐。
而大堂之上,座位已滿,便又特設一席,乃是專為首功之臣司馬寒而設。
只見這時,司馬寒端坐上席,一伙下屬,各自分坐下席,又有瓜果蔬菜,盛放面上案上,使得其此時神態,瀟灑之極。
原來昨r 之戰,雖然張梁大敗而歸,但是司馬寒得了張寶諸將,又降了臧霸一軍,緊接著就是一路追殺,不但斬獲頗多,收獲更是連連。
而最後真正叫司馬寒驚喜的,卻是陳宮設下圈套,竟是在高升配合之下,硬生生憑著兩千軍馬抓住了諸侯袁遺!
加上呂布,張遼,高順,各自擒獲諸侯王匡,孔融,張揚,結果這一戰打下來,八路諸侯,竟是被抓來了一半!
而之後各軍掩殺敗軍,連連追殺二十余里,所獲糧草,物質,更是不計其數,俘虜聯盟軍士卒數萬,所得戰果,遠遠勝過了當初汜水關之戰,真正是成為了開戰以來,最大的一場勝仗!
因此這時,作為連連策反敵軍,促成此大勝的第一功臣,哪怕司馬寒本命氣依舊只是赤紅,董卓卻也不得不收起小覷之心,徹底對其重視起來。
于是才一開席,董卓就舉起酒盞,朝著司馬寒笑道︰「將軍大功,天下第一,咱家敬佩!來,咱家先敬你一個!」
司馬寒聞言,頓時起身,連連謙虛︰「不敢當,不敢當!」
「哎,將軍自開戰以來,連戰七員敵將,斬六擒一,無一敗績,天下第一,絕對當得起!」
董卓一擺手,侃侃而談︰「汜水關一戰,殺的江東猛虎喪膽,虎牢關一役,令得十八路諸侯亡命,這等功績,不是天下第一,誰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這偌大名頭,我可擔待不起!」
司馬寒冷笑著,想起西涼鐵騎的j ng銳,飛熊軍都在李傕,郭汜等人手下,司馬寒不由推測︰「看來董卓對呂布雖然倚重,卻也不願見他一家獨大」
當下看著前面呂布,結合董卓這話,司馬寒頓時心下清明︰「這是要扶持我和呂布相斗,使他穩坐釣魚台?」
「這樣也好,我就趁這機會,想辦法除去呂布!」
司馬寒飛速思考著,心中滿意起來,就道︰「多謝丞相夸贊!」
听著這話,呂布眉頭,很適時的就皺了一皺,恰好落入了董卓眼中。
董卓大喜,又道︰「既然如此,你可有意向入朝為官?」
司馬寒听了,知道這是封賞來了,頓時謹慎起來,沉吟半餉,才將自己考慮良久的官職說了出來︰「在下願為司隸校尉副手,為丞相守衛京師!」
這話中之意,就是要做司隸副尉!
雖然普通校尉的職位不高,然而那司隸校尉,卻又和其他校尉不同,級別不高,權利卻是大到沒邊,幾乎就相當于掌管武事的半個司州牧!
而司馬寒請求的司隸校尉的副手,司隸副尉,自然也是權勢極高,但是級別又更低一層,恰好還在司馬寒如今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畢竟,當初他晉升縣令都那般艱難,若是直接做司隸校尉,豈不是要位愈高愈危,徹底被豬油蒙心,變成糊涂官?
因此這時,只求一個副尉,比石不過千余,正是合適。
而董卓听了,想到黃琬還在這職位之上,自己要插手他的下屬布置,不由就感到了略微麻煩。
只是這是司馬寒唯一要求,又不過分,董卓實在沒有理由拒接,當下一思量,也嫌那‘三獨坐’礙眼,便干脆決定將黃琬官升一級,頂上那太傅之缺!
「等r 後有機會,再將此人扶正司隸校尉,咱家豈不就又多了一個心月復顯貴?」
這樣荒唐的想法,在董卓看來卻是平常,當即有了決定,便得意一笑道︰「好!咱家明r 就向皇帝上表,為你求得這司隸副尉!」
司馬寒大喜,頓時下座,拜謝道︰「臣司馬寒,叩謝恩相!」
由于如今董卓當權,天子也受其擺布,可謂是竊國之人,因此這時司馬寒才一受命,就立刻有一股深青s 氣運從虛空而下,降臨其頂。
于是就見一團濃郁至極的深青s 氣運,從司馬寒頂上一股而下,只是幾個呼吸,就令金印之中氣象大為改變。
只見這時,金印幾乎擴大一倍,長寬各自達到三尺有余,氣息愈發深沉凝實,厚重不虛,其中紅白之氣混淆,青黃之氣相接,各自不斷轉換,在zh ngy ng處凝聚出了極大一團淡黃之氣,包裹過著其中一根赤紅本命氣,眼見著就要將其滋養完全,徹底使其突破至紅中帶黃之格局!
司馬寒雖然沒有看見,但也知道必然是收益匪淺,當下謝過後,就會了座位,正襟危坐起來,等著李儒發問。
而果不其然,董卓頒布了賞賜之後,便閉口不言,喝著酒,就只顧听李儒說話。
李儒也是盡責,當下就開始一一問著眾人此戰經過,並吩咐文官將其詳細記錄下來。
司馬寒在一旁听著,不多時,就發覺又問到了自己。
只听李儒道︰「黃粱何人?如何提前就做好內應?」
司馬寒笑著,就讓張梁出列,介紹道︰「此人乃是黃寶之弟,是被其兄派入劉備軍中。」
李儒听了,又問道︰「黃寶何人?」
司馬寒又推出張寶,笑道︰「二人皆是交州士氏附庸,黃家之人,黃寶受命前來會盟,卻因為地域之顧,受諸侯排擠,故而被我誠心感動,約定計劃,棄諸侯聯盟來投丞相!」
「哦?交州士家?」李儒听著,只是問了一句。
司馬寒面s 自如,答道︰「不錯,若是大人有疑問,可以遣人求證。」
而董卓在上面,見著二人之氣,都呈金黃之s ,頓時大喜,毫不在意道︰「分明是大好人才,有何可疑?」
說著,就賜下賞賜,令其依舊跟隨司馬寒,又賞蜀錦十匹,金百兩。
而李儒听著,雖覺不妥,見董卓已做主,便也懶得多管,就此略過,接著詢問其他。
司馬寒見了,這才松一口氣,心中暗道二人好命。
于是過不多時,李儒一一詢問完畢,董卓又一一賞過其余諸將,就開始大肆吃喝起來。
再之後隨著歌舞送來,堂上氣氛漸漸就達到了高ch o。
而這時司馬寒自然不會閑著,眼神看著四周,四下掃過,開始尋找氣象突出之人。
不一會,就見張濟身後一人,面容白淨,身型威猛,舉止言談之間,都顯得信心滿懷,可見必然是真有本事,確實不凡。
「此人必然就是張濟佷兒,北地槍王張繡了!」
望其本命之氣黃中帶親,司馬寒心中猜測著,不由就聯想到了他將來的謀士,如今還在李傕手下的賈詡。
「既然是同一陣營,還真有必要尋個時間去拜訪一下,看看那天下第一毒士,究竟是如何風采?」
就在司馬寒眼光亂瞄,胡亂思想之時,董卓眼見氣氛熱烈起來,人人踴躍,不由靈機一動,就趁勢問道︰「諸位如此興奮,莫非有了除去諸侯聯軍之計?」
結果這話才一出口,就瞬間冷場,滿場數十人,竟無一人發言,只有酒水將咽未咽,被卡在喉嚨中的咕咚聲,不斷傳出。
李儒听了,也是默不作聲,停頓一下,竟還將目光掃向了司馬寒。
而隨著李儒這一舉動,司馬寒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目光,成為了場中一時焦點。
司馬寒心中大罵李儒,無奈之下,只得起身應道︰「臣下有一計,或可為恩相分憂!」
董卓見自己一話,使得滿場鴉雀無聲,正自郁悶間,听見司馬寒回應,頓時大喜道︰「好!好!可速速說來!」
「恩相稍候!」
司馬寒起身,踱步而行,口中就緩緩說著︰「諸侯新敗,兵無戰心,依在下之見,我軍只需堅守關卡,再稍施計策,必可令其不戰而退!」
「哦?是何計策?」
「袁紹此人,無甚本事,卻居盟主之位,恩相只需對其稍加安撫,必可令其駐軍不前。」
司馬寒說著,不由一笑︰「只要盟主不思進取,曹c o,孫堅等激進派,就必會與其產生矛盾,劃分出內部派系。」
「派系一立,而我軍又堅守難克,久必生亂!」
「亂軍雖多,又何懼哉?」
隨著這話出口,司馬寒心中猛的一驚,這才發覺自己一不小心,竟是被李儒推到了危險之處!
「自己根基不穩,卻越過李儒這第一謀士獻策,這是要將我高高捧起,狠狠摔下啊!」
計策說完,司馬寒才發覺李儒不懷好意,竟是已經開始算計打壓自己了。
不過,心中暗罵晦氣的同時,司馬寒也知道自己文治武功,都過于顯露鋒芒,若是這樣李儒還不j ng惕,反而是庸才了。
「得罪了呂布還好說,反正本就是敵人,但若是得罪了李儒」
這樣想著,司馬寒就擔憂起來︰「r 後怕是真的要舉步維艱了。」
當下又細細琢磨了一番,不由就有些懊悔,剛才輕易獻策,確實是被大勝沖昏了頭腦,實屬不智。
因此這時這一計說完,司馬寒就決意不管董卓之意如何,自己也再不獻上一計,真正開始韜光養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