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之宴散後,王允府內怨氣沉沉。
王允,士孫瑞,黃琬三人,各自坐著,面s 郁郁,都是煩悶不堪。
「可惜,可惜啊!」
只見這時,士孫瑞就嘆道︰「若不是司馬寒攪和,李傕哪有這膽子留下?」
黃琬听了,也是嘆息︰「是啊,若是京師無人,我等只需遣一能言之士,假借天子名義,必將董卓詐來誅殺!」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王允悶悶道︰「如今董卓走了,洛陽卻依舊鐵桶一般,什麼舉動也不能有了!」
士孫瑞道︰「不知道諸侯聯軍,如今怎樣了?」
「哈哈,」听著這話,黃琬苦笑︰「僅剩的曹c o一軍,也在昨r ,因為糧盡撤走了」
「哎」連環計功虧一潰,王允惆悵不可言。
三個漢家忠臣聚于一處,卻是已經無計可施,只有不斷嘆息。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這三人愁,司馬寒卻是歡喜。
只見這時,司馬寒和華雄才一離席,就再次被李傕宴請,入府議事。
司馬寒自無不允,得了消息,立刻就動身而來,入了李傕府上。
結果才一入座,就發覺不但郭汜也在,連賈詡也是赫赫在列,司馬寒一驚之下,頓時明白賈詡地位,並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地下。
而在一思量,頓時明白了十分,當即大笑道︰「文和欺我!」
賈詡也是笑︰「實在是將軍明智!」
而李傕,郭汜二人,听了這話,卻是模不著頭腦,就听李傕問道︰「文和,你欺司馬將軍什麼?」
賈詡笑答道︰「其實之前,我並未告知司馬將軍,主公願意留守。」
李傕聞言愕然,再看司馬寒時,當即動容道︰「將軍真是好氣魄!」
司馬寒听了,卻只是苦笑,暗道︰「若是我之前知道,哪還會去找華雄?就留你二人做替死鬼,豈不正好?」
這時司馬寒心中感慨著,也徹底是明白了為何當r 相見,賈詡不肯多說。
「若是我今r 挺身而出,他再跟上也不遲,若是我今r 畏縮不前,他便可依原計行事!」
想到自己行事,全在賈詡意料之中,司馬寒不由苦笑,「怪不得他每每算無遺策,原來是將雪中送炭,變為了錦上添花,等到局勢被其改變,計才施出!」
想到這,司馬寒再看賈詡那一副少年模樣,不由敬佩道︰「先生謀定而後動,鬼神不可測也!」
賈詡听了,雖然面上依舊微笑,但是心中卻是微動,暗贊其大度的同時,也回敬道︰「在下不過一小吏,如何當得起將軍這般過譽?將軍汜水關之火,虎牢關之策,才是真正鬼神莫測!」
司馬寒听了,心中愈發歡喜。只是一想到其竟是享年七十七歲,不由失落起來︰「如何不早點死?」
不料這時,見其余幾人,已經開始商量起了防守事宜,司馬寒也就收起胡亂念頭,專心听著。
而一邊听,司馬寒還一邊朝眾人之氣望去。
于是就發現只有李傕,郭汜二人,氣象稍有改變。
這二人面目,絲毫英雄氣也無,只是濃眉大眼,粗糙面皮,只是雖然相貌不過平平,但兩人之氣,卻是不凡。
只見這時,才得了董卓之命駐守京師,本命之氣就頓時從原先一片金黃,突破到了如今的黃中帶青之s 。
看著兩人,結合歷史走向,司馬寒便覺略有所悟︰「這顯然是此二人即將趁亂而起,大權在握,方才促使其命格獲此突破。」
當下心中了然,不過司馬寒卻非但不羨慕,反而冷笑︰「這等人命格再高,也不過是為真龍開路,等到他們將壞事做絕,真龍正好斬之,既得面子又得里子!」
想著,司馬寒就不由聯想到了故事之中,為主角提供各類資源的反派boss。
而在司馬寒胡思亂想之際,就見眾人已經是商議出了結果,由賈詡最終定案︰「各自把守一方,遇事相互支援!」
這話公平至極,于是四人都是滿意,而剛好樊稠和張濟離開,于是恰好就是司馬寒和華雄頂上缺口。
當下再商議了些許旁枝末節,一切完備之後,司馬寒和華雄便依次告辭,各自打道回府。
司馬寒出了李傕府,心中歡喜大功告成,便決定回去也設一宴,好好放松一下,順便招待一下那些降將。
畢竟晾了這麼久,想必也都懂了規矩,也是時候認識認識了。
「何況,這次任務,離結束也沒多久了吧?」
司馬寒一路騎在馬上想著,臨近到了自家府邸,還不見陽氣消失跡象,不由就有些奇怪。
只是這時也不在意,就召集麾下諸將,在自家宅院內設宴,共同慶祝。
不多時,眾將齊聚,一次入座。
司馬寒自是坐于首位,左手是以張梁為首的冥土近臣,右手是以張寶為首的新近降將。
當下足足二十余人,分坐兩旁,司馬寒在上面看著,眼神掃著右手邊,簡直是喜不自勝。
畢竟,這些都是黃巾余黨,每一個都是氣運不淺,就算是最差的,本命氣都有赤紅之s 。
只見這時,一根根赤紅之氣遙遙挺立,使得滿場紅氣氤氳,紅光彌漫,而其中混淆著的幾根黃氣,更是讓司馬寒心動不已。
而這些黃氣之中,又數臧霸最好,本命氣已經是黃中帶青,格局斐然。
而張寶次之,本命氣和張梁一樣,都是金黃,但也是不錯。
然後又有周倉,廖化兩人,本命氣已經紅中生黃,高出其余諸將一線,而根據司馬寒的估計,這二將命格,未來必然還有突破,再不濟也是一片金黃的格局。
畢竟,一個跟隨關羽到死,一個乃是r 後蜀國先鋒,無論如何,都可以說的上是黃巾軍中,下場最好的兩個了。
而司馬寒看著,也是若有所思,「張角三兄弟天生命格富貴,可是後天一朝不慎,便身首異處,末了,反倒不如當初手下兩無名小卒。」
這樣想著,司馬寒不由暗自j ng醒。
當下又看著眾將吃喝,各自說了幾句,安撫一下之後,司馬寒便將張梁喊了過來。
待其靠近,司馬寒便問道︰「如何?這些r 子以來,你可模清了他們信仰?」
「除了陳宮,臧霸,本就不是我太平道中人,其余諸將,全部都模清了!」
張梁輕聲回應著,說完卻又皺眉道︰「可是,我等並不知道他們何時身死,難以把握牽引時機,總不能一直準備著吧?」
司馬寒听了,卻是笑道︰「無妨,我可算出他們死期!」
張梁早見識過司馬寒神機妙算,料敵先機,當下也不意外,便不再多說。
而司馬寒被他這一提醒,才發現場中不見了陳宮,不由問臧霸道︰「你可見著陳宮?」
這臧霸自從投降以來,不知怎的,竟得了陳宮看中,常常廝混,因此司馬寒不見了陳宮,自然問他。
不料這時臧霸听了,卻搖頭道︰「丞相宴席過後,便不曾見他。」
司馬寒听了,心中不由奇道︰「昨夜不還商議好,我留守京師,是為了迷惑董卓,方便動手?」
「如何卻不見了?」
司馬寒正想間,忽的就見門外人影一閃,一人進入。
司馬寒一看,就見正是陳宮,頓時笑道︰「公台何處去了?」
「我殺董卓去了!」
陳宮面s 紅潤,顯是喝了不少,這時進門,先灌了一壺酒,才笑道︰「你可速速發兵,鎮壓李傕!」
司馬寒只覺眼前一黑,遍齒生寒,抖著牙問︰「如何殺得?」
「哈哈!」
陳宮顯然醉了,不曾發覺司馬寒話中怒意,反而笑道︰「呂布得知我等相助,當即就要動手,如何殺不得?」
「荒唐!」
只見司馬寒這時,青筋盡數浮現于臉,暴怒之下,掀案而起,斷喝道︰「左右何在?給我將此狂徒拿下!」
陳宮被這一嚇,酒登時醒了一半,只是眼神卻還迷糊,「何故大怒,莫非不滿我擅作主張?」
陳宮暈暈想著,解釋道︰「你散席之後,又被李傕請去,然而這時機寶貴,不可耽擱,我乃才事急從權也。」
听見陳宮還說這話,司馬寒怒極反笑,「好好好!好你個陳公台,只拿我當小兒戲耍!」
正冷笑著,司馬寒心中忽的一震,竟是呆了。
「我竟是忘了,他是陳宮啊!」
司馬寒滿口苦澀,頹然而坐,一場辛苦白忙,頓覺索然無味,苦笑道︰「哈哈,呂布陳宮」
「這就是命!」
這時郿塢之中,呂布手持畫戟,正在快步行走著。
「今r 必讓老賊斷命!」
呂布心中恨恨,正在搬遷軍士之中,四下搜尋董卓。
原來呂布對陳宮,本就一見如故,加上陳宮赫然是司馬寒首席謀士,一番說辭下來,自然是讓呂布深信不疑。
畢竟他本就疑惑,憑司馬寒的見識,怎會想不到出力誅殺董卓,必可抵去原先罪過,並獲救國大功?
故而這時,得了陳宮許諾,他便再不猶疑,當即就匹馬入了郿塢。
當下隨著呂布殺意漸濃,終于是在一處撞見董卓。
董卓見了呂布,笑問︰「吾兒來此何干?」
呂布不答,手一揚,提起畫戟便刺。
董卓頓吃一嚇,再不敢喚吾兒了,忙改口道︰「奉獻!何故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