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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指望著遲寶寶能伸出援手,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這下可好,自己的求救不但沒起絲毫作用,反倒還引火上身了。在沒有遲寶寶加進來之前,自己就已經有些夠嗆了,開玩笑,這兩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恐怖人物,個個都像帶著毒刺的紅玫瑰,扎手狠毒,絕不手下留情。個人的戰斗力更是不容小覷,甚至已經達到了怪物級別的存在。王庸隨便對付任意一個,自是能游刃有余,甚至還能閑下來吃吃豆腐。
但是兩人齊攻時,仿如鳥之雙翼,形成了一道巨大屏風,向著王庸呼卷而來。僅憑她們中的一人,也許未必是他的對手,但兩人合擊,從另一方面來說,反而互相彌補了對方的不足之處,雖然因為各人習慣,默契等等亟待磨合而暫時達不到一加一大于二的團隊境界。但至少也是戰斗力倍增,二人夾擊之下,讓王庸疲于應付,打得十分吃力。
這樣下去,除非他能拼著受傷,先下狠手干掉其中一個,才能贏得這場戰斗。否則,結局最好也是兩敗俱傷,更何況他現下已有些體力不支。
但王庸自認男子漢大丈夫,切不能跟女人一般見識,可不認為這種玩玩鬧鬧的事情,得認真地去下死手。他可不是這幫胡攪蠻纏的女人,說打就打,一點情面也不留。反正眼下自己還能勉強招架,也就由得她們去了。可一旦遲寶寶加進來,局面就緊張起來了。
于是當前三人分成三個方向,齊齊圍攻。手下招式凌厲,毫不留情。王庸應付本已吃力。眼下更是左支右絀,恨不得手腳並用。簡直像是被推入了火坑一般,備受煎熬。
他本就不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身,更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亂拳都能打死老師傅就是這個道理。而且如此密集的圍攻,更是徹底斷絕了他原本意欲靠著騰挪折閃避開匕首的戰術再僥幸多扛片刻的心思。
這樣一來,所有的攻擊,都只能硬去招架,王庸很快感覺自己的體力正漸漸損耗。更可怕的是,那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善類。手中的匕首一看就是淬了毒液的殺人匕首。就算王庸的體質強大,不至于會因為那一點點毒液而喪命,但也會讓他戰斗力大打折扣。
這就使得他不得不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毒液和裁決長身上。如此一來,後背空門大開,倒是被遲寶寶報復心性地狠踹了兩腳,還用甩棍狠狠打了兩下。那種甩棍可不是市面上買得到的玩具,而是真正的武警防爆甩棍,質量極好。打在身上發出極疼,再加上她恐怖的力量,饒是王庸如此的皮厚肉糙,也是大感吃不消。幾次三番的示弱求饒不成。也把他的一股子邪性給激了出來。又硬挨了伊莉貝紗的一腳後,他臉上忽作一派輕松之色,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們三個。老子這老虎不發威,你們都當老子是病貓了不成。吼~」
驀然間。他如鷹般鋒利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層血色,愈發顯得深沉而滄桑。臉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之後,變得堅硬如鐵,連身軀,也變得仿佛比平常格外龐大了幾分。
一陣衣帛撕裂般的聲音響起。
之前還顯得有些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而狂暴起來,猶似一頭被鮮血激怒,變得狂暴起來的遠古猛獸。任何人和他直勾勾的眼神一接觸,都會忍不住打個寒顫。
幾乎是在同時,他的氣場也瞬間突變。周身上下,仿佛籠罩著一股看不見,模不著,卻能感受得到的強大氣勢,絲絲流轉間迸發出一種前所未見的卓然風姿。
絲毫不顧瑞貝莎徑直刺來的匕首,果斷一拳狠狠地回應著轟了回去。那鼓脹而充滿了爆發力的手臂,出拳如風間爆發出一連串如同鞭炮般的炸響,那是空氣受到強大的擠壓和極速摩擦,爆出的微小沖擊波炸裂聲。
只有瞬間的力量和速度達到人類真正的極限和巔峰,才能達到如此震撼人心的境界。這種情形下,仿佛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完全集中在了那一拳上,摧枯拉朽般酣暢淋灕的全力一擊,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王庸有著足夠的自信,那一拳即使打在馬的腦袋上,也能一下子把它給打死。
本身就是巔峰高手的瑞貝莎,自是知曉這一拳的厲害。無與倫比的戰斗天賦和以往無數次作戰積累下來的經驗,讓她在瞬間就判斷出這樣的結果——手中的匕首頂多就是刺進他體內一寸,自己就會被他一拳擊中胸膛飛出去。
以王庸這拼盡全力突破自己的瞬間爆發力,若是被他這達到人類極限的一拳打中正著的話,瑞貝莎也知道自己絕對是一命嗚呼的下場。她甚至連和王庸同歸于盡的可能都微乎其微。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毒液瑞貝莎也反應迅速地作出了正確的選擇。她低叱一聲,果斷舍棄的匕首落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與此同時身體敏捷地向後躍去。空無匕首的雙掌,交疊在一起,形成凌厲之勢,極為迅速的抬起來擋在了他的拳頭上。
當然,硬踫硬能擋住自是絕無可能,瑞貝莎傾注其中的是如同彈簧一般的柔勁。
說是遲那時短,幾乎就在一眨眼間。王庸的拳頭就氣勢洶洶地轟到了她的雙掌上,毫無懸念的,將她所有的防御都一股腦地摧毀掉。最後連帶著她的雙掌一起,打在了她的胸膛上。
然而瑞貝莎早就有防備,後退之時便暗暗積蓄的向後之力抵消掉了他大部分的沖擊力。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向後飛出了兩三米後,才擰腰一個後空翻,踉蹌的落在了紅木茶幾上,身形凝滯。原本就玉白通透的臉色,此時更顯煞白。嘴角緩緩溢出一縷鮮血,順著光潔玲瓏的下巴蔓延而下,她有些驚駭的望著王庸,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他這一拳的威力竟然凶猛到這般程度,幸虧自己反應快,不然今日也許便要命喪于此了。
這拼盡全力的一擊若是放在往日一對一對決,弱勢一方或許可以憑此絕地反擊,一擊扭轉乾坤,而放在這里,卻必然會顧此而失彼。于是緊接著,裁決長伊莉貝紗的匕首,還是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肋下。但王庸亦不是泛泛之輩,匕首僅僅進去一寸來許,他的左手就呈掌刀狀,氣勢凶猛的斬向她的手腕。
此時如果伊莉貝紗繼續刺下去,也許能重創王庸,但絕對會付出失去一只手的代價。
別看她打得凶,然而她內心深處絕對不會想著要和王庸真正拼命,畢竟兩人目前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用一只手換取他重創,她可不是瘋子。面對王庸那霸氣縱橫,兩敗俱傷的戰斗方式,她終究和毒液一樣,選擇了退卻,猛地縮回手來,躲開了王庸那一斬。
可是此刻,她卻依稀從王庸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他瘋狂而恐怖的戰意,甚至還有他嘴角泛起的的一絲獰笑。
帶血匕首落地的同時,他如同一只巨熊一般,朝裁決長大人猛抱而來。
伊莉貝紗心下一寒,這家伙是真的還是假的?以他現在猛然爆發起來的非人力量,被他這樣熊抱一下,估計骨骼立刻會被擠碎,刺入氣管,窒息而亡。念及此,伊莉貝紗哪里還敢有半點大意,柔韌的腰部一個用力順勢向後倒去,雙手在地上一撐,試圖一個後撐翻逃月兌禁錮,月兌離戰線再說。現在可不是和他拼命的時候。
但她忽略了一點,王庸可不是她這輩子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對手。全世界像他這般恐怖而厲害的高手,已知的也只有魔王凱撒和他king兩人而已。而他們可不僅僅是憑著男人的力量而成為戰斗機器。
見她妄圖逃月兌,王庸迅速出手,一下子就抱住了她倒立向後翻去的雙腿。旱地拔蔥般地把她拎起來,隨後又凶猛的抱著腿將她整個身子都向地上摜去,這種情況下她的腦袋勢必先往地上撞去。這種野蠻到近乎于原始而殘酷的打法,看得一旁的遲寶寶是瞠目結舌驚詫不已。
好在伊莉貝紗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見此情形急忙用雙臂一撐,還用上了柔勁。在雙臂被震得幾欲斷裂的同時,她猛地一咬牙,顧不得疼痛,趁著王庸想要再次將她倒豎著拎起,再來一下的時候,急忙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部。還能運動的雙腿,如同蟒蛇一般的纏到了他的脖子上,以嫻熟的瑜伽技巧,用如同雜技般的方式,將他脖子掐住。
場面是原始而凶殘之極,可是兩人此刻的姿勢,卻是像極了站立的六九式。伊莉貝紗的螓首,隨姿勢很自然地埋在了王庸的胯下。如果是真實戰斗的話,王庸這下恐怕是必輸無疑了。因為她這要是抬頭一口咬下去,就是件大麻煩事。
但是他又豈會輕易吃虧,當下雙腿稍微撐開一下,猛地一下也夾住了她的腦袋。這下二人首尾相纏,二字鉗羊馬,倒正是華夏女子傳統馬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