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明月見魅的臉色有些古怪,于是出聲問道。
魅眯了眯眼,「你想見的人想見你!」
明月一愣,「燕華燁想見我?」
魅點了點頭。
「他不是每月十五號才來嗎?」
明月有些不解。
「偶爾也會提前,暗月姑娘的琴藝當真是好,只是曲子太過悲傷,我到現在心情還沒有復蘇,很難受呢!」
說話的知畫,她看明月的目光帶著點小小的崇拜。
「抱歉,有機會,我下次彈奏歡快的給你听!」
「恩恩!」
知畫見明月如此說,連連點頭,心道暗月姑娘雖然看起來冷冷的模樣,其實人真的很好。
「月姑娘,外面的人都在談論你呢,說是想要見見你……!」
「不見!」
魅冷哼哼的一聲打斷,知畫吐了吐舌頭。
「知畫姑娘,你幫我回拒了他,就說明日再來,我會見他!」
知畫點點頭,看了魅一眼,見魅沒有特別指示的意思,這才退下,關門之際對明月吐吐舌頭道,「月姐姐,你喊我知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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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見他呢?」
魅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問道。
明月抿了抿唇,「太容易見到的,得到的,便不會珍惜吧!」
明月說著,卻被魅一把拉進了懷里,緊緊的扣住。
「小月兒,你勾引了燕華燁,他不上鉤怎麼辦?」
魅咬著明月的耳朵問道,那賴皮的樣子。
明月沒說話……
「小月兒,你等著我一會兒……」
說完,魅也不等明月起身,便開門出去了,外面的氣氛仍有些高漲,不少人要求彈琴女子出面,在彈一曲,都是知畫在安撫全場。
過了一會兒,魅帶著憶藍進來了,是那個眼神純潔的跟綿羊似的少年,水晶樣的純潔。
撲閃著大眼楮跟在魅的身後,魅努了努嘴,「小小白,去看看她的臉,還有治嗎」
小小白點點頭,笑眯眯的樣子,嘴角還有兩個梨渦,走到明月的眼前,「尊敬的姑娘,我要為您診斷了,您做好準備了嗎?」
衣服小騎士的模樣。
明月真被這個小家伙逗的嘴角玩起來,這魅身邊的都是活寶啊!
明月點點頭,「麻煩你了!」
「不麻煩。」
說著憶藍便上前查看明月臉上的傷口,這小小年紀竟也是個會醫術的,腦海中閃過世無雙的身影,明月嘆了一口氣,終究只是過客而已。
「薔薇草,臉上的傷口是被人用刀割破血肉造成的,自然愈合是不行的,但是薔薇草可以凝聚臉上的傷疤,使其蛻皮,然後慢慢愈合……!」
小小白說的一本正經。
「哪里有薔薇草?」
魅問。
「深山老林啊!薔薇草是劇毒草,要混合烈焰花才可解了其毒性,否則會把人毒死的……!」
小小白邊搖頭邊說,被魅怒瞪一眼,不一口氣說完,「到哪里去尋烈焰花?」
魅又問。
小小白搖頭晃腦,「好像是東耀國的皇宮有一株烈焰花,據說已經幾年了,不過是為了給那個病秧子太子治病的……!」
魅沒有在說話,心中卻有計量。
「謝謝!」
明月跟小小白道謝。
小小白瞪著眼看著明月的唇瓣,紅著臉羞澀無比的說道,「感謝我,就給我個吻吧!」
話音剛落,就听踫的一聲,人已經被魅抓著扔了出去,走廊外面就听到小小白的喊叫,「小白哥哥,魅大人欺負我,他非禮我……!」
因為他們,明月感染了一點暖意。
「十五號別忘了給我給我找一個童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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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交替,轉眼便已經是第二日,明月過的很平靜,但是關于暗月的名聲卻傳了出去,只道魅宸宮一女子,琴藝天下無雙,比之‘紫萱’郡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來了,在貴族包廂!」
燈火輝煌,鶯歌燕舞,明月站在柱子後面,魅陪著他,用手指出燕華燁的位置,明月點點頭,「我不會上台,仍在這里彈琴。」
她說完便進了屋子,知畫也隨著進去了,梳妝打扮去了……
好一會兒,明月屋子的門才打開,一襲紫衣飄渺,身上染了七色流彩光,黑發披散于腦後,只用以同色系的紫紗固定住,臉上卻帶著紫紗,窺探不見真容,只露出一雙黑如寶石的眼楮。
真美……
魅瞧著,心中贊嘆一句。
明眼人都知道如果明月臉上沒有那三個叉叉的話,一定是傾城之姿,但是有了瑕疵,人們便習慣性的看不到那瑕疵後面的美好。
*
明月打扮了,但是沒有上台。
仍是在小屋內彈奏了一曲,很間斷的透著邀請之意。
今日,是她與燕華燁相約之日。
……
不管外面如何的熱鬧喧騰,明月始終靜心等待,終于敲門聲響起,他來了……
「請進!」
明月輕聲說道。
「爺,屬下等在門外候著!」
是隨從的聲音。
門,打開又關上。
屋內的腳步聲漸近。
「你來了……!」
明月率先開口,然後緩緩的站起身子,從幕簾之後走出,這才看得見來者當真是個一表人才的男子,不是絕頂的美貌,卻有著貴雅的氣質……
「姑娘,知道我是誰?」
男子出聲,右手中的折扇輕打的左手,有一下沒一下。
「不是燕太子嗎?早前有人說了!」
明月不卑不亢的開口。
這個男子就是紫萱要嫁的人嗎?目光深邃,是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似乎也極有謀略,也確實是溫文爾雅的氣質。
「姑娘倒是實誠,不知如何稱呼?」
燕華燁說道。
明月垂下目光,「燕太子今日過來相見,所謂何事?我從不見生人,但是卻不好拒絕一國太子,如果太子只是來說這些客套話的,那麼暗月便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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