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行,兩次也不行,十次夠嗎?」
楚喬兒怒喝,那模樣要吃人似的,好像只要宮墨月一個搖頭,她就要沖上去殺人了,那眼神如刀似的嗖嗖的射向宮墨月,這一次宮墨月似乎很滿意,笑的像只無害的小綿羊,卻是一肚子月復黑,點點頭。
「成交!」
這兩人說的話讓身後的一干人等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什麼東西,一次兩次,十次的。
可在看舒爽的臉,那就不好看了,嘴里還在詛咒著什麼……
宮墨月翻身下馬,姿勢帥氣無比,走到舒爽的旁邊,結果她手中的明月,一個公主抱抱在懷里,轉頭對舒爽說,「這什麼人,讓你這麼緊張,喬兒……!」
他聲音清清涼涼的,特別的好听,明明是很平淡的語氣,可就是讓人覺得舒服,又不敢違抗一樣。
舒爽哼一聲,「她是我的命,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宮墨月一听舒爽的話,眉頭一挑,這丫頭說的話還真是嚴重了。
「這麼金貴,那我要是想弄殘你,只要打算她的腿就行了是吧!」
「宮墨月……!」
舒爽的吼聲穿透雲霄,宮墨月愉快的笑聲響起,心情很是爽朗啊!
……
……
「阿爽!」
沒有盡頭的路,只有一片黑暗,明月不停的奔跑,舒爽的身影就在前面,可是自己怎麼追都追不上,不過一個眨眼,竟瞧見舒爽尸首分家。
明月一聲淒厲的喊叫,整個人嗖的一下坐起來。
「明月!」
舒爽的聲音緊張的在耳邊響起,明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時身在何處,還以為是在夢中,怔怔的盯著舒爽看了很久,她身上出了冷汗,黏膩無比,臉上也沒什麼血色,怔愣中,意識慢慢的在回籠,昏迷前的一切都想了起來。
抬起手,慢慢的抹上舒爽的臉,潤滑的觸感,真實的容顏,不是夢中。
「阿爽……!」
明月的聲音已經帶了泣音,舒爽卻猛的將她給抱住,「明月,真的是你嗎?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去了哪里了……!」
舒爽是性情中人,跟明月的關系處的最好,親如姐妹。
這一刻的,真情流露,別後重逢,讓兩個人都激動不已。
甚至是辛酸。
淚水淌了臉頰,人在無法表達自己內心那激昂的情緒之時,眼淚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這是友情的擁抱,不知道過了多久,舒爽才放開明月,吸吸鼻子,「明月,御醫說你情緒不能過于激動,所以你不要哭了,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舒爽眼楮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嘴唇顫抖,看著明月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明月一驚,手下意識的放在肚子上,「我的孩子……!」
「他沒事,你放心!不過御醫說你要好好休養,不過做劇烈的運動。」
明月點點頭。
「明月,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要跟你說,要問你,可是我現在卻無法開口,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舒爽紅著眼眶說道,她有滿心的話,到了嘴邊,竟然無法說出。
此刻的明月已經洗干淨的臉,上面的易容物已經沒有了,臉上那猙獰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舒爽的眼前,讓她心有疑惑。
「阿爽,我也沒想到還能夠在見你,你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明月拍拍身旁的床榻,讓舒爽坐下來。
舒爽點點頭,手卻握著明月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這是哪里?」
兩人都平復了一下心情,明月觀察了一下這奢華舒適的雅居,出聲問道。
舒爽抿抿唇瓣,「這里是東耀國皇宮。」
明月沒有說話,想到之前那個端坐在白馬之上,卻氣質不凡的男子,「那個人是東耀太子嗎?」
舒爽點點頭。
明月嘆一口氣,她差不多想到了,原來她們都跟皇室的人有著牽扯。
「明月,先不要說我好不好,先說你行不行,我真的好想知道你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舒爽急切的說道,她急切的想要了解明月的一切。
明月張了張嘴,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明月,我發現你變了很多,以前你的眼楮里面沒有這樣的壓抑和深沉,是明亮和清透的,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
當心情平復,舒爽不再失控,那麼她的觀察力和敏銳力就全部回來了,她看著明月準確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阿爽,我經歷了很多……」!
終于,明月沉沉開口,這句話好似一個歷經滄桑的流浪者,讓舒爽的心莫名的疼痛,下意識的握緊明月的手,這是無聲的鼓勵。
「阿爽,你到這里有多少年了?」
明月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為何她是重生到嬰兒的身上,帶著前世的記憶,容貌幾乎沒變,可是舒爽的容貌卻是發生的天翻地覆的改變,一點也沒有原來的樣子。
「一年前,我來到這個異世界有一年了!」
舒爽抿抿唇瓣說道。
明月詫異,一年……
「你是靈魂穿越過來的?」
明月驚訝出聲,眼楮微微瞪大。
舒爽點點頭,「真是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電視劇中的情節竟然真的發生在我們的身上了!明月,我死之前,听到爆炸聲了,但是我沒想到會在見到你……!」
舒爽想到自己死亡的那一瞬間,那震天的響聲,仍是心有余悸。
果然明月也沒有逃月兌掉那場災難。
「舒爽,你,你是怎麼死的……!」
明月忍痛問道,心髒劇痛。
舒爽眼中厲光一閃,似乎在回想那可怖的一幕,「明月,這次死亡實在蹊蹺,我們在外圍巡視的時候明明就一點破綻都沒有,可是當我進屋子里的時候,當即就被麻醉槍射中,是同時從三個方向射來的,我躲不掉,他們好像早有預謀似的,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麻醉槍……
難怪舒爽出事的時候,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繼而自己也遭到了遇害。
「阿爽,我也覺得這次的事情很有古怪,在你死了之後……!」
明月說著,忽然想到什麼,看了舒爽一眼,輕咳了一聲,這樣說話很奇怪是不是,舒爽明明在她眼前……
「沒事,反正是真死了,現在是人是鬼都說不清楚呢!我一早就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可惜……!」
舒爽搖了搖頭,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當時,你進入酒店之後,我停隔一分鐘尾隨進入,屋子內很安靜,當我看到床榻鼓起來的時候,我的手剛踫到棉被,炸彈就響了,我粉身碎骨!」
想到那一幕,明月仍是心有余悸,作為一個軍人,死亡並不可怕,可是面對這樣的無辜的死亡,明月是不甘心的。
「果然是這樣……!」
舒爽咬著牙,目光狠辣。
「可是……!」
明月深吸一口氣……
舒爽疑惑的抬起頭,對視上明月的眼,只見明月的眼中涌動著復雜疼痛還有不甘心,這樣的目光刺痛了舒爽。
「阿爽,可能是我當時的執念太深,不願意死的這樣不明不白,所以我粉身碎骨之後,靈魂卻沒有消散,所以看到了一些東西……!」
听到明月如此說,舒爽也有些詫異,她睜大眼楮,「看到了什麼?」
明月搖搖頭,「我看到你死的極其的淒慘,人首分家……!」
「媽的,混蛋,哪個王八蛋干的!」
舒爽一拳頭砸在床榻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阿爽,你听我說,當初我們秘密執行這場人物,奪取‘女圭女圭病毒’,可是酒店爆炸之後,消防車,軍隊趕到,對外宣稱是煤氣罐爆炸,這一點我一直很奇怪……!」
「可能是怕引起恐慌,所以才這樣宣布的……!」
舒爽抿著唇說道,眼中也是一片深思的表情。
明月也有些想不通,她一直覺得有點古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古怪。
「之後,有個聲音告訴我說,時間到了,我知道我可能是要去投胎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想去見玄楓一面……!」
「戰玄楓?」
舒爽替明月感到惋惜。
「是啊!你們馬上就要大婚了,他對你那般好,一直盼著娶你呢!你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該是怎樣的痛苦……!」
舒爽眼圈紅了,很難過。
明月的摯愛,還有她的至親,她想她女乃女乃了,她的女乃女乃那麼大的歲數了,只有她一個親人。
「不……不是這樣的!」
舒爽擦擦眼楮,卻看見明月潤著水光的眼,透著無盡的怨懟……
「阿爽,你可知道,我魂飛魄散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什麼?是戰玄楓跟蘇妍睡在一起!」
「什麼?」
明月的聲音一落下,舒爽就彈跳了起來,她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受驚很大。
「明月,你是不是看錯了?」
舒爽問。
明月搖搖頭,她能理解舒爽的反應。
「怎麼會看錯呢?那個人……還有我的臉……!」
明月拉著舒爽坐下,手模上自己的臉頰,「阿爽,蘇妍也在這里……!」
「什麼?」
舒爽又一次大驚。
明月點點頭。
「她也死了?死到這里來了?她是怎麼死的啊?」
舒爽一連說了幾個問題。
明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很多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來這里已經十五年了……!」
「十五年?」
舒爽又被驚了一下,怎麼會這樣呢?
她死的比明月早,也不過是來到這里一年而已。
「你是靈魂穿越,我是嬰兒重生,我出生之時,滿身怨氣,並不記得前世的一切,自然也不記得你,後來遇到蘇妍,她對我甚有敵意,對我幾次下毒手,甚至劃花我的臉,前不久去我才恢復前世的記憶的……!」
明月說起這些,心中難平,神態卻是平靜下來。
「這個賤人,竟然敢如此對你……她竟敢!」
舒爽握著拳頭,氣憤難當。
以前的時候就看蘇妍不順眼的,這個人心高氣傲的,沒想到竟做出這些無恥的事情。
「我一定殺了她!」
舒爽目光狠辣,舉手發誓。
明月握住她的手,平息她的怒火,「阿爽,她似乎是跟我一樣,來這里很多年,會毒術!」
舒爽皺著眉頭,她們曾經是特種兵,經過最嚴厲的訓練,每天都要堅持才能保持敏捷的身手,而她們幾人的身手都是不相上下的,可是如今蘇妍懂毒術,這對她們來說是沒有觸及的領域,是她的突破。
「明月,似乎找到蘇妍之後,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舒爽的想法跟明月是一樣的,兩人很有默契。
「不要說她了,等我看到她,不管她是會毒術還是巫術,我一定饒不了她!」
舒爽恨恨的說道。
又轉向明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舒爽對這個問題好奇很久了,一直都沒來得及問。
這時候才問出來。
明月愣了一下,很尷尬,抿著唇,看著舒爽不知道該怎麼說。
「明月,你忘記戰玄楓了嗎?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不該那啥……未婚先孕啊!」
明月被舒爽如此一說,更是抽搐著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
尤其是舒爽還說了一句未婚先孕,簡直是無語。
「其實……!」
「哎!」
明月嘆氣,要怎麼說啊!
「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快說啊!」
舒爽是急性子,見明月吞吞吐吐的,她都快急死了,于是催促道。
明月輕咳一聲,「其實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什麼,你被強bao了?」
舒爽的大嗓門一下子響徹房間,趕忙被明月捂住嘴巴。
舒爽直撲騰,瞪著個大眼,那是又驚又怒。
明月松開她,示意她安靜,「不是的,是被蘇妍下了一種毒,發作的時候就會神志不清,身體發熱,所以……!」
「所以,你毒發的時候把某個男人睡了?還不知道他是誰?」
明月想哭了……
舒爽,你能不說話了嗎?
見明月沉默,舒爽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沉浸在什麼思緒里面,半晌,開口,「不知道是誰這麼有艷福啊!竟然還播了種子……」
明月,「……!」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戴著銀面面具!」
「銀面面具?」
舒爽反問了一聲,語氣有些古怪,想說什麼又憋住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幾圈。
「別說我了,阿爽,你還好嗎?」
這長時間一直是明月再說,話鋒一轉問舒爽。
舒爽嘆了一口氣,臉上表情很是糾結,「我不好啊!穿到要死的太子妃身上,天天對著一張死人臉,我逃了有一百八十次,可是次次都被抓回來,一次也沒有逃跑成功過!」
舒爽越說越不忿。
明月听的有些眉目。
東耀國太子宮墨月,自幼身體不好,體質虛弱,很小的時候,命士就說兵部侍郎的女兒楚喬兒與太子八字相合,必可保太子長命百歲,所以從小便定下與太子宮墨月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