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里掛著他許許多多的衣裳,晚晚撥弄了幾件,拿出一件襯衣,雪白的透亮,潔淨如新,衣服上還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想了想,猶豫了幾秒鐘,卻還是穿了上去。舒駑襻
是他找她下去談話的,昨晚穿的禮服早已經破的不能再穿了,只能穿上他的衣服,大不了再給他買一件新的!
腦袋清明許多,可依舊有些微微的疼痛,鏡子里倒映著她的身影,他的衣服大的衣擺都快要及膝蓋了,側了側身,發覺發已經長得很長了,及胯了,看來許久都未曾經管她的發,也未曾發覺它長長了這麼多。
梳理了一下頭發,理好情緒和表情,打開門,準備迎接了今後的挑戰。
這門檻像是新生活的一個起點,或許談好了,彼此相敬如賓,過著平凡夫妻本該有的生活。
談不好,也就是過上一段日子了事,說不準哪天忍受不了就會離婚,分開,各過各的日子。
且,一切都是前方未知的路途,只有大步向前走,才方知這路到底是什麼樣子。
走下樓梯,覺著有一絲絲不自在,衣裳又往下拉了拉,踩著拖鞋帶著一副沐浴後的清新向顧涼城走了過去。
他還在聚精會神的注視著熒屏上的網球比賽,听聞下樓的聲音,悶悶的略微顯得小心翼翼,唇角輕輕的揚起一個弧度,像是沒听見似的繼續樂此不疲的看著比賽。
「顧……」啟口,卻不知道應該叫他什麼,本見面不過三次,應該是一聲先生的稱謂卻顯得如此尷尬。
顧涼城眼眸一轉,桃花眼輕佻的看向晚晚,客套的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陸晚晚,坐!」
不得不說,看見她剛剛洗過澡出來時那樣子,眼前頓時一亮閃過一絲驚艷,可惜卻只是那麼一瞬間便不復存在了。
棲身坐下,她督向茶幾上擺放著一張紙,方方正正a4開,里頭內容黑白分明,一只派克鋼筆靜靜的躺在紙張上,筆尖指著自己,似乎譏笑著自己。
不用再談了,她已知曉這路應該是怎樣。
他的眼神一直游離在晚晚身上每一個角落,神情有些微微的凜然,看著她身上的衣衫,頻頻蹙著他的眉峰,「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請別私自動我的東西。」語氣帶著一絲不苟的嚴謹,涼薄的語氣透著無情,銳利的打量著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心中暗涌著那份雙贏的心情早已不攻自破了,她早該知道,他顧涼城是不會和她陸晚晚產生任何感情,何來相敬如賓,平平淡淡的生活!
「不好意思顧先生,他日我必定還你一件新的。」
晚晚說的不卑不亢,在顧涼城眼里完全沒了昨天撒潑酒後真言的感覺,臉色又沉了一沉,悶聲道,「不必,以後記住就好。」
說不出是哪里生氣,卻听聞她這副商業語氣一說,心里的確有些不大舒服,她倒是伶牙俐齒上了,想來還真不知自己酒後發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