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初見她時見她優雅從容的笑著,「我叫索清秋,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你們可叫我清秋。舒駑襻」
索清秋,這一生,是不是都鎖住了一個人的心了?
家族落敗,她嫁給了陸亞瑞,過的生活也算是錦衣玉食,可不知何事變故,能讓她拋下年近八歲的晚晚,直到,杳無音訊。
「媽,您認識我媽媽麼?」晚晚眸子深處傳來一陣陣如同星子般的光亮,顧涼城被二人擱置在一旁,置之不理,索性郁悶了去。
可看母親的神色,想必她和陸晚晚的母親一定有一段故事。
「曾經見過幾次面罷了。」她了解,索清秋在這孩子的記憶里不算太多,而在她的記憶中……
晚晚明顯落寞下來,對于媽媽的記憶幾乎是好遙遠的過去了,曾經媽媽為自己洗頭發,她躺在偌大的浴缸里,媽媽溫柔的手一遍遍的撫模著她的發。
媽媽是愛發之人,所以,晚晚也尤為珍愛自己的發。
季淑文去洗臉,顧涼城徑自的走向晚晚的身側,坐了下來,她攪弄著指尖,光澤圓潤的指甲涂上一層亮晶晶的指甲油,不妖嬈,十指青蔥,極為美麗。
「想要有個媽媽?」顧涼城噙著笑意,眸子卻極為深邃,晚晚抬起頭來看向他,陽光打在他俊逸的臉頰上,高挺的鼻尖散發著點點亮光,不由的,竟有些痴了,愣愣的點了點頭。
「那契約收回?」
他語氣大半調侃的意味,不過不了解她的太多太多,甚至連她的媽媽都不曾而知過,可能不算不曾而知,而是不聞不問,對于她的印象,則就是第一次陸家舉辦的酒會上,她絲毫的做作都沒有,只是坐在酒席最不起眼的那個位置,同陸美含談笑風生。
而第二次就是正面交談,彼此相敬如賓,她素面朝天,刻意的沒有打扮自己,顯然覺得糊弄之後便可以了事的。
但是,一切都是夙願的安排,怎可能一切安然?
只是有些事都是按照軌跡走的,這個婚姻不是契約便可以束縛了事的。
听在晚晚耳朵里,卻是另外一個感覺……
契約,收回?
怔忪了幾秒鐘,倏地眼眸瞪大,有些驚奇的看著他,「你說什麼夢話,說定契約的是你,說收回的也是你,你那嘴巴放屁使的?」
當她陸晚晚什麼?沒人要?她從不承認她是個淑女,罵起人來風範便都蕩然無存了。
顧涼城听見這話,明明想要垮下臉的,可是竟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小丫頭片子,說話不干不淨!」
「顧先生,我就這個性子,受得了也好,受不了也罷,反正我們結了婚之後也是要離的,不是麼?」
小丫頭片子?他倒真是有些自來熟了……
她陸晚晚算不上傲,但卻對男人來講,永遠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顧涼城還算得上是陌生人,便成了她的丈夫,她也只能怪命運的不公罷了。但這卻不代表他可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