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必須是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此刻考慮的就是怎樣將陸晚晚弄出去,其余的,會有人去處理的。舒僾
男人們依舊在談天,忽兒的問了他一句,「阿峰兄弟,你和主人有沒有過……」
「嗯?」阿峰回過神來,疑惑的挑了挑眉頭,「什麼有沒有過?」
主人?听幾人說來似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非常***的女人!
他裝傻,全然一副沒有听懂的模樣,男人們打著哈哈也不再問,畢竟是最新來的,這次沒有下次也得有了,就像是主人那樣要不完的性格,怎會放過任何一個男人?除非那人是無能…婷…
他們轉過頭繼續討論著這些低俗的話題,其實男人們討論的事情無非是這些,要麼金錢,要麼女人,要麼地位。
每個人都是最普通的人,他們除了混一混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點,過的,也是普通人常做的事。
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就被打成這樣,他們竟然除了憐惜就沒有什麼別的表示詣。
對,這或許就是黑道生活,黑暗的無底洞,一直令人步入深淵,他必須要將這現象完全鏟除!
「幾位大哥,我想出去方便方便,你們看成麼?」他試探性的詢問著,捂著褲襠臉上表情無比糾結扭曲,整個臉上明晃晃的彰顯著幾個大字——
我憋不住了……我憋不住了……我憋不住了……
男人們招了招手,不想多理他,看這人樣子有些神經兮兮的,他們也懶得搭理他,反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快去吧,看你憋那熊樣!」
阿峰听見這話,連忙笑著走到門口,打開門著急忙慌的跑出去。
雨勢此刻比剛來的時候大了不少,天空也像是灌了鉛一樣,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到達離房子三十米遠的一株榕樹旁,他左右探看著周圍有沒有什麼異樣,隨之他拉下褲鏈,口里時不時還吹著口哨,他越是裝的放松,越是得更加警惕,半刻後他左右環視了一圈,發覺周圍沒人後將褲鏈拉上,方才將一副耳機帶上,按下耳機上的一個小小的按鈕。
「沈少,陸晚晚被關在城南郊區的廢舊屋子里,听到留言急速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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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收到!」
沈逸楠忽兒覺得心口那個大石頭頓時落了地一樣,整個人緊繃著的狀態渾然松懈了下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證明她無事。
他開著車子在路上打了一個轉彎,拿出電話便給顧涼城打了過去。
他噙著笑意對著已然通了的電話一字一句道——
「顧涼城,現在就來城南郊區,十五分鐘內必須要到。」說完,他很快的撩了電話,可惜依舊比他慢掛了一秒鐘。
比不過他又怎樣,他找到的不也是他老婆麼!他沈逸楠雖說每次出了事都會「勞駕」一下那位老兄,可是現如今終于能施恩于他一回了!而且,陸晚晚那丫頭找到了,其實自己也是很高興的。
很高興麼?
可是為什麼心里卻有股酸酸的感覺?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別再想別人的老婆了,還是救人要緊!
……
兩人接頭是在城南郊區的一處樹林里,顧涼城是先到達這里的,他獨自坐在地上抽煙,雨下的很大,他的發已被淋濕,見車子過來他緩緩的起身,將煙頭往地上一拋,隨之抬腳的將它狠狠的踩滅。
狠狠的……
這男人總是會將情緒發泄在小物品上!
沈逸楠暗笑著,嘆了一口氣。
「又比我快……」他笑著走到他面前,清楚的能看見他那擺著一副臭臉的模樣,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告訴他,他不想和他在這里廢話!
他要去找他老婆!
她現在一定害怕死了,他要接她回家,永遠永遠都保護她!
「在哪兒?」他沉沉的問了一聲,雨滴順著他的發絲沒入他的領口中,沈逸楠看向他的衣服只是才發覺,他穿的竟是防彈衣!
這男人什麼時候穿過防彈衣?每次任務的時候幾乎都是拼了命去的,而今因為陸晚晚他竟穿上了防彈衣。
不過幸好,他也默契的穿了一件,他可沒有那麼大公無私的為了別人讓子彈將身體貫穿成一個洞一個洞的!
「跟著我走,我知道在哪兒!」
他默默的數著,往前走一百米然後能看到一顆榕樹,那里只有一顆,離榕樹不遠處就是那座廢棄的屋子。
陸晚晚……陸晚晚……
忽然之間,腦海中蹦出那個女人的臉,他猛的驚了一下,晃了晃頭想要將她甩出去,他和她不可能,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
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
沈逸楠微微的舒了一口氣,腦海中出現如此多的陸晚晚讓他不由自主的心驚。
兩人行動極為利落,一路小跑到了那顆榕樹下——
其實彼此心中都存著一件事,那就是陸晚晚的安危。
那丫頭現在會不會有事?阿峰那小子也沒說明白她的情況!
不過可能當時情況比較危急,沒有時間與他閑聊這麼多。
那麼,她會不會有事?黑黨的人里面幾乎全是變態,那天遇到的那個送到警局的女人就讓他心驚膽寒的,他其實早就料到她還會出事,只不過沒想到能這麼快!
陸晚晚若是少了一根頭發,身上哪怕有一處受了傷,他都會去端了黑黨的老窩!他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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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媽媽……」晚晚的意識更加模糊,呼吸也急促起來,「別……別離開我……」
此刻的她是前所未有過的無助,哪怕是在夢里,她都是擰著眉頭抱著身子,想給自己找尋一點點溫暖。
阿峰看到這里心中十分難受,可表面還不能讓人察覺到什麼,這樣他真是做不來,他伸出手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半了,人怎麼還沒來?
應該馬上了……陸晚晚,你挺挺!屋子中那些男人都在打著瞌睡,看他一副神采奕奕十分精神的模樣便讓他看了人,所以,他們進來能更容易一些。
正想到這里,門就被打開。
而進來的人卻不是沈逸楠和顧涼城。
而是那個變態男人……
顯然,他並不認識阿峰這個人物,見到他在這里像是一尊雕像站在原地,模樣像是看著人,可是實質呢?
他微微的抿著唇笑了笑,「告訴我,你是誰的人?」他粗噶的聲音十分難听,阿峰皺了皺眉頭,眼見睡著的男人一齊都迷迷糊糊的起身,見到這個所謂「老大」的駕到立馬精神了起來。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听見男人的臉驟然暗了下去,揮手就要從袖口中掏出槍來。
可是阿峰怎又會讓他得手!
他將藏在靴子中的片刀抽了出來,十分靈活的揮舞著,迷迷糊糊的那些男人們頓時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媽.的!被這王八蛋給騙了!
男人們心中憤憤的叫罵著,心中一橫,干巴瘦的小男生還能打得過他們好幾號人?便蜂擁而上,老大被他刀舞的節節倒退,根本沒有空閑出來將槍拿出來。
一行人堵住了阿峰的去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覺得那老大似乎想起了什麼,公鴨嗓子大叫了一聲,像是難听的鴨子叫。
「你他.媽到底是誰的人!你再不說話我就把陸晚晚給斃了……」
霎時,那公鴨嗓子從懷中掏出槍來,指著陸晚晚的腦袋,「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怕了你,不就是顧涼城麼,我把他最愛的女人殺了怎樣?不是要救她麼,嗯?你救啊!哈哈——」他咆哮的笑著,示意男人們中的一個人將阿峰打死。
男人應了老大的話,興致勃勃的從懷中掏出槍來,畢竟這是他展現自己唯一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你這個混蛋!」阿峰死死的咬著牙,字字都似乎從牙縫中惡狠狠的擠出來的,他的頭發被人拽起,拿著手槍靶對著他的臉就砸了過去。
「你敢罵我們老大小子?我早就猜到你不對勁了!是不是找死!」男人舉著槍伏在他臉上,卻不見他一絲一毫的畏懼之意。
他不光是要罵他們老大,他還要親手將他們都斃了!
「你是不是給他們通風報信了?」他也是隱隱的害怕的,顧涼城和沈逸楠任意一個人放在他面前,他只有告饒的份兒,顧涼城殺人快準狠,一招斃命,他完完全全不是對手;而那沈逸楠卻殺人之前總是喜愛折磨一下,例如讓他們感受一下切膚之痛……
這兩人任意一個,都是數一數二的,若是兩人都來……
阿峰看著他的眼楮,似是看懂了他的情緒,曉得他是怕了什麼,便裝的無比憤怒的掙扎,「你有種就讓我通知我們楠哥,我楠哥過來你連個屁都不是了!你裝什麼你裝!」
這老大顯然是信了阿峰的話,臉上畏懼的情緒逐漸變成了笑意,「我能那麼傻麼……」
可話音剛落,極不結實的木門在兩聲巨響過後,轟然倒塌……
(熬夜碼字,真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