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張家廚房那邊飄來一陣陣誘人流口水的香味,等在草廳里的五個小鬼早就已經不知道咽了幾次口水了,都快要把他們舌頭給吞進肚子里去。
要不是因為有張二柱跟金秋花給攔著,恐怕早在張含炒第一道菜時,他們幾個就要沖進廚房里想一嘗為快了。
張含左手端著一碗爆炒豬肚跟肥腸,右手端著一碗韭菜炒豬肝進來,她前腳剛一進門,那五個小鬼馬上涌了進來,特別張含三個弟弟妹妹,更是幫張含接過手中那兩道菜,美其名曰說是幫她端,但他們臉上那些小動作哪里會逃得過張含眼楮,她一看就知道他們這是想嘗菜了。
「爹,娘,可以吃飯了,廚房里還有一鍋湯,今天我們不吃糠饅頭了,就著湯吃這些菜就行了!也能管飽。」今天回去得太匆忙了,她都忘記現在這個家里只有米糠,根本就沒有白米和粗米那些糧食,張含決定,等下次去趕集了,她一定要去集市上買點白米回來給家里人吃,米糠不能天天吃,在現代,這些東西都是給家里的豬和雞吃的,人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甚至還有可能拉不出屎出來。
「孩他爹,你去幫含兒把廚房里的湯給端出來。」金秋花望著桌上的兩道菜,一臉高興,轉過頭看向張二柱吩咐道。
張二柱應了聲,也是一臉開心,他們夫妻倆都沒有想到自己瘋了十六年的女兒居然有一天會好起來,並且還可以煮出那麼好吃好聞的菜,到現在,他們夫妻倆都覺著這有點像作夢一般。
金秋花見張二柱出去端東西了,忙上前走到張含身邊,拉著她手臂,問道,「含兒,你跟娘說,你怎麼做菜了?」女兒會做菜,金秋花當然開心,只是這些菜,他們大人都沒有見過和聞過,她這個大女兒是怎麼會的。
張含看了一眼滿臉疑問的金秋花,怔了怔,暗叫一聲不好,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笨蛋,因為太想吃美食了,張含一時間忘記自己這個前身是個瘋了十六年的瘋子,突然一下子變得那麼會做吃的,是個正常人都會疑問了。
于是,她低下頭,咬了咬唇,吱吱唔唔道,「娘,含兒也不知道,只是看著這些東西,腦子里就會想出這些菜的模樣,然後就做出來了。」
金秋花听到張含這句解釋,先是拿眼楮緊緊盯著張含,把張含給看得頭皮發麻,她真的金秋花會看出自己不是她的女兒來。
突然,只見緊緊盯著張含的金秋花把目光移開,朝外面望了過去,張二柱不知道在門口站了有多久。
「孩他爹,含兒,她,她。」說到這里,金秋花眼眶淚水打轉,聲音有點哽咽,說不話來。
張二柱忙大步踏了進來,把手上那鍋湯給放到桌子上,騰出手拍了拍金秋花後背,安慰道,「哭什麼,含兒現在變出息了,我們做爹娘的應該高興才對,看來那一年,算命大師說的對,含兒十六歲有一個劫難,度過了,含兒以後會大富大貴了,前兩天,含兒昏倒,就是劫難,現在她醒了,以後咱們含兒都會大富大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