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竟然不顧腰間樹葉掉落,依然昂首闊步朝她跑來的模樣……
又罵了一句不要臉之後,這才開始正視起這個問題。浪客中文網
沒讓付其華考慮多久,耳邊就傳來將軍已經回府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回屋掛了一幅面紗,看著鏡中五官模糊的臉,這才稍微的有點放心。
但是,她的心怎麼跳得那麼快?
「沒什麼好奇怪的,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跟幾個男同伴擠在小小的地方,沒什麼好奇怪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她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狂跳。
終于,她受不了了︰「月出,還是你來吧,我才不要和那花痴睡在一起。」
月出直接擺手搖頭,一臉的心虛。
知道將軍並不是那方面不行之後,她可是怕將軍一旦突然想通了要和她那個,她肯定拒絕不了。到時候,豈不是對不起小姐?
小姐雖然不喜歡將軍,但是對于將軍卻有著超乎常人的佔有欲。就連那比她還早來的五個小妾她都不能容忍,更何況是她?
比起將軍的誘人,她覺得,小姐的脾氣才是她第一時間應該顧慮的。
正纏著月出,她卻已經听見了院子外的腳步聲,當即讓月出吹了燈,自己躺在床榻最里面,留了很大一個空位出來。
自她過門之後,楊墨白是第二次來到生玉軒。進入房中,聞到的不是其他房中的溫甜氣息,而是一股淡淡的木香,似乎帶有安神的作用。
面對著黑漆漆的房間,先是挑眉,然後是淡笑,暗道對方倒是十分清楚自己的斤兩,沒有像二房一樣,試圖以什麼方法逼他就範。
月出怕被認出來,早就不知躲到那個角落,听到楊墨白喊了一聲更衣,付其華整個人好像踫到什麼一般,身子更加的僵硬起來。
張著雙手卻無人回應,本就心情不爽的楊墨白更加的惱怒。透過床幔,看到床榻上那個縮在里頭如一根木頭的女人。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付其華不情願的從床上下來,想到自己竟然要伺候她,一股氣就往上冒了起來。
然而,從未伺候過人的她,根本就不知該從何伺候起。
往腰帶上扯了扯,外袍便散開,露出里頭白色的里衣。又在里衣上扯了扯,發現里面似乎還有一件衣服,一雙手又往搭扣上襲去。
然而,搭扣全部打開,卻是讓她一愣。
里面已經空無一物,面前出現的,是一個精壯結實的胸膛。
慌張的把搭扣扣上,卻扣錯了位置,好不容易手忙腳亂扣好,她的手心已經濕了一片,心里更是已經將楊墨白罵了上百遍。
看了看褲腰帶,輕輕一解,外褲便嗖一聲落在了地上。
看著已經月兌得差不多的楊墨白,付其華真心的松了一口氣,轉身上床。
楊墨白怔怔的看著又再度躺會床上的女人,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
外套被月兌到一半,現在掛在他兩只手上。里衣被弄得皺巴巴一團,長褲在腳邊卷了一堆,像上完廁所還不會抽褲子的小孩。
氣呼呼的瞪著床上的女人。
這樣就完啦?
面對他充滿質問的眼神,付其華也回瞪著他。
幫你月兌了還嫌棄?
兩人相互瞪了一會兒,付其華打了一個哈欠,決定不理會,翻身徑自睡了起來。
楊墨白挑眉,感覺有些好笑的甩了兩手兩腳上的衣服,任由其散落在地上。
躺在床上,看著徑自睡在一旁的付其華,心中好笑。
莫非,這丫頭嫁給他也是不情願的?
如此想罷,確定自己是安全的,當即也就放心的睡了起來。
一夜無話,付其華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卻發現兩條腿格外的沉,硬是提不起一絲力氣。
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副男性的胸膛。心中一驚,先是一探臉上,面紗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低頭,發現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不由氣惱。更惱火的是,她的雙腿,竟然被他的腿壓著。
怪不得不能動彈。
想起從昨晚一開始,這家伙就很不規矩,一會兒伸手,一會兒伸腿,讓她不得安寧。好不容易到了後半夜睡著了,這廝竟然把她壓得渾身酸痛。
所有的怒火在這一瞬間爆滿,用力的抽回自己的四肢,然後毫不客氣的一腳往他胸膛上踢過去。
只听 的一聲,一物閃過,楊墨白已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嗚……」
還在睡夢中的楊墨白一臉痛苦的睜開眼楮,同時對上了付其華被怒火燃燒的雙眼,有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軍,您睡覺怎麼那麼不規矩,竟然掉床了,奴家叫您都叫不醒。」付其華揉了揉手臂,懶洋洋的說道。
听這話,楊墨白很是懷疑,她曾經叫過他。更懷疑,自己是怎麼睡到地上的?
昨夜因為太過放心,所以睡得沉了一點。看著徑自伸著懶腰的付其華,暗道這姑娘似乎沒那麼簡單啊。
這廂,踢了楊墨白一腳的付其華,心中的不滿終于得到了一點點的宣泄,哼哼兩聲,給了他兩個白眼之後,又倒床睡了起來。
睡了一個好覺的楊墨白心情極好,想到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不設防的睡過覺了,對付其華的規矩又多了幾分好感。
要知道,要是在其他房里,他總是要時刻提防她們的偷襲,很少能睡個安生覺。
隨著口哨聲以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付其華再度沉入了夢鄉。
兩人的第一夜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但是,這個平淡,可以維持多久呢?
在家里呆了幾天,每天除了應付皮笑肉不笑的小妾們,一開始還有點新意,但是兩天過後,付其花頓覺枯燥無比。
爭風吃醋勾心斗角果然不是自己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二房那種無聊加目光短淺的人,才會覺得將軍府這一畝三分地就是天下。
今日,去向老夫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她便毫無顧忌的偷溜出了將軍府。
一身男裝在身,一把折扇在手,一位佳人在旁,她又開始招搖過市。
如此想來,讓老夫人知道自己就是外面傳聞與楊墨白曖昧不清的人也不算是壞事。至少此時,她可以明目張膽的告訴楊老太,說她又要女扮男裝出府了。
也虧了楊老太抱孫心切,對她的行為也沒表示過任何的不滿。
搖著折扇走在街上,賣菜的王大媽,賣魚的李叔,賣肉的胖叔,賣蘑菇的劉大爺,無不對她點頭致意。
只是,他們的笑容是不是有點詭異?
問了月出,月出也是道深有同感,一時間,付其華只覺背脊一涼,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快步來到臨江樓前,小二看到她,驚喜無比,立刻拉著她上了二樓。
幾日不見,連小二哥也變得異常的熱情。
是她太久不出府了嗎?怎麼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來到二樓,她就知道為何了。
「李公子和復榮將軍天天都在此等候,今日,付公子您總算出現了。其實啊,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開的,咱說清楚就好。」
小二一臉春風迎面,搭在肩上的白布快速的將桌面掃了掃,拉了凳子示意她坐下。
「等我?兩位可是有何急事?」付其華怔了一下,一邊坐下一邊問道。難道,是因為那天她突然月兌了他的褲子?
想到此,付其華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心思飛轉,卻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此時,在她身後的眾多文人皆是拉長了耳朵,希望可以探听一二。
要知道,自從傳出三人在寶月樓所做的好事之後,這李公子和復榮將軍就天天在此苦苦等候,外面傳聞可是越來越精彩了。
看到付其華,又感覺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那麼一小會兒,楊墨白不覺身形一僵,在次想起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他?他在那里出現,是巧合還是尾隨他而去?
「也沒有什麼急事,只是在下覺得與付兄很是投緣,有些事情,也想與付兄請教一二。」李公子搖著折扇,暗自打量著付其華的每個舉動,卻見她的目光時不時看向楊墨白的方向,心中一喜。
有戲。
「不敢當不敢當……」知道不是為了那件事情,付其華頓時松了一口氣,搖著折扇的動作也自然了不少。
看著身旁的小二哥,這廝怎麼還不走?
「這里談話不方便,不如,我們換個地方?」一直都靜靜看著兩人的楊墨白突然開口道。
付其華看向身後一群翹首以盼的書生們,點頭。
也不知是誰先出的城,總之四人出了城,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群山中。
「哎呀,李兄,你這衣服怎麼那麼髒?」正走著,楊墨白突然開口,指著李玄背後的一片污漬。
付其華見此,當即想起楊墨白洗澡的那條小溪就在前面不遠處,當即道︰「前面有一條小溪,去那里洗一洗吧。」
說完,故意看向楊墨白的方向。
哼哼,不知道某人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糗事?我才不會告訴你,我是故意提那條小溪的呢。
心里正為自己暗中的提點讓楊墨白回憶起悲慘往事,卻不知道,當事人此時正後悔不已。
知道那一條小溪,還故意看了我一眼,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結合往事種種,楊墨白整個人都在顫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就好像一個黃花大閨女,出門遇上了,這個一直跟蹤她,最後把她非禮了……她還不能告訴自己的父母,只能一個人擔驚受怕。
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柔弱的大閨女,付其華就是那個大。
好恐怖。
有種惡寒蔓延全身,讓他一臉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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