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沒見他再有任何反應,這才轉過臉。
男性的軀體,她並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是,看得如此徹底的,還是第一次。
她的眼神,隨著好奇心飄向了某處。
「咳咳,雖然整體看起來應該算是蠻符合女性的需求,但是,姐對你沒興趣,所以,你就安歇吧。」
說著,竟伸出腿,就要往他兩腿間踩去。
若是月出看到自己的小姐竟然狠得下心做這種舉動,一定會嚇得暈過去。
大好的一個男人啊,就這樣被毀了,真的變成空有發達的四肢,真的變成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世界上,少了一個男人,多了一個太監。
很多事情,總是發展得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誰能想到,剛才還斗志昂揚的男人,下一刻已經變成了不能人道的太監?
所以說,很多事情都是出其不意的發展……
當付其華一腳就要踩到目標,成功的讓楊家徹底斷了香火的時候,她的腳上卻多了一股力道,將她的腳扯了出去。
然後,她就以奇異的姿勢坐落在他兩腿之間……
只見她站在床外,一只腳伸到他胸口,兩腿盡頭,正好對著他的兩腿間,兩者之間無比契合。
「那麼狠,就不怕守一輩子的活寡?」耳邊傳來楊墨白的挪揄,下一刻,她的腳已經被他撥開,卻見他長手一伸,她已經被他拉尚了床,兩腿分開,正好圈住他的腰。而他的兩手,正好捧住她的翹臀。
兩人的姿勢曖昧無比,對方裝暈的招數,更是讓她嘆為觀止。
「放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扭動了兩下,卻發現自己被他牢牢的固定住,付其華羞惱的說道。
然而,她的話音才落下,就明顯的感覺到臀下多了一件硬物。一瞬間,她便明白那硬物為何物,當即雙臉爆紅。
「臭不要臉的,下流。」嘴里罵得賣力,身體卻僵硬的不敢有任何動彈。
楊墨白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那想躲卻又躲不開的狼狽樣,更為她的潑辣勁感到好笑。
看來,娘的形容詞一點都沒錯。
這丫頭,還真是十分的潑辣。要知道,其他女人無不是都想著能和他發生關系,這小妮子卻千方百計推辭。難道,就那麼不願意?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兩手用力,讓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需要。
要知道,生平第一次,他那麼想要一個女人。不管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刺激,亦或是什麼原因,總之他就是想要。
所以,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展示了他男人的霸道。
然而……
她眼中深深的厭惡卻刺痛了他。
原本,他還以為她是半推半就,當他利用自己的男性象征抵著她的時候,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厭惡。
那日她說的話再次回蕩在耳邊︰「看到他時你會由心的喜悅,你的一顰一笑都只為他展露。」
難道,她已經另有所愛?
付其華感覺到楊墨白的動作一滯,不由疑惑的看向他,卻見他眼中帶著怒意。
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隔著面紗,他看不清她的五官,卻可以看見五官起伏的弧度。
想起她那一張慘不忍睹的臉,自己卻看上她應該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然而,對于他的恩寵,她卻是不屑一顧,甚至厭惡?
惡狠狠的盯著她的雙眸,卻見到她眸底深處的抵抗。
這一抹抵抗,沒有激起他的征服**,卻激起了他身為一個將軍,一個男人的自傲。
「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的思想多奇特,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撂完了話,楊墨白沉著臉,竟從床上站了起來,在她面前從容的換了衣服,然後離去……
涼風習習,青草依依,天光晴好,墨客流連。
江邊的桃花林里,錯落的涼亭中不少的游客。春天的氣息愈加的濃郁,桃花已經開到了盛處,美不勝收。
只是,其中卻有兩人心不在焉,眼中不見滿目春色。
李玄看著身旁兩人,杯中美酒倒了好一會兒,兩人卻不曾舉杯。面對這大好春色,卻在這里發呆,當真是辜負了上天賜予人間的美景。
「咳咳……」
假咳了兩聲,付其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卻依然毫無興致。
那夜楊墨白離去之後,就不曾踏入生玉軒中,想來她應該是高興才對,卻不知為何,心中卻隱隱有著失落。
難道,是因為他臨走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受傷神色?
他受傷就受傷,關她什麼事兒啊……
抬眼偷偷看了對面的楊墨白一眼,他似乎也是滿月復心事。難道,還在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
臨江茶樓的風波經過幾日沉澱之後已經消失,她想不出他還可以為什麼事情如此憂愁。
難道,自己那天晚上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墨白,你這家伙究竟是怎麼了,一聲不吭的。」李玄不滿的咕噥道。
付其華突然雙眼一亮,來了興致︰「對對對,小白今日好像興趣缺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困擾?我猜一猜……難道是因為女子?」
楊墨白抬眼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帶著濃濃的好奇,更沒想到,她才一開口,便知道自己的煩惱所為何事。
但是,他卻不是那種輕易就向別人吐露心事的人,所以也沒有任何表示。
「付兄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以前一直嚷著沒有真心喜歡的女孩,現在看你如此煩惱,難道是那個女孩出現了。但是,她卻對你不屑一顧?」
楊墨白皺眉看向李玄,又看了一眼付其華,模了模自己的臉。
難道,他就長著一副沒人愛的臉嗎,不然這兩人為何一眼就猜中了他的心事?
可是,他怎麼會承認?
「這世界上,能讓我煩惱的女人還沒有出現。」
付其華撇了撇嘴,暗罵了一句自大狂,卻突然靈光一閃。
「咦?李兄你剛才說什麼?莫非,將軍府里的六房小妾,都沒有一個是將軍喜歡的?」
楊墨白仿佛又看見了那倔強的雙眼中透露出的厭惡,一顆心煩躁無比,抓起桌面上的酒一飲而盡。
「那要問咱的復榮將軍了,只是,前一段時間我還听他抱怨心太冷,想來是真的。」李玄挪揄道。
付其華挑眉,繼續說道︰「沒想到,小白粗鄙武夫一個,也有如此細膩的心思。哎,我父親也喊著要娶妻生子。但是呢,我心里一直有個結。」
說著,看了一眼楊墨白的反應,卻見他將頭撇過一邊。
李玄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暗想莫非他要表白了?
卻見付其華站了起來,看著滔滔江水,吟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說完之後,回頭看著兩人。
「其實,我一直在等,等一個伊人,可以讓我心生追求之心的人。若真有此人,縱只是千方百計尋覓,也不枉心中牽掛多年。」
李玄灑然一笑︰「付兄說笑了,憑付兄如此才華,喜歡哪個姑娘,又怎麼還需追求呢?還不是手到擒來?」
付其華搖了搖頭,再次看了楊墨白一眼︰「李兄你身處高位,自然體會不到那種追求的美妙。若有女子,一顰一笑皆牽動你心,那時,你便知道相思之苦。而今,我卻未曾踫到令我相思成狂的女子,實在是遺憾……」
「若讓你心生追求之心的,是一個其奇丑無比的女人呢?」付其華話音剛落,楊墨白突然道。
付其華的心跳在那一瞬間加速了千萬倍,月出更是將嘴里的茶點噴了出來,一臉的驚恐。
楊墨白口中的奇丑女子,豈不是她家小姐?莫非,將軍就因為看了小姐的**,就喜歡上她了?
付其華心中狂跳,楊墨白的這一句話,無疑已經印證了她的猜測。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墨白,難道讓你一直煩惱的,是一個其丑無比的女子?」李玄爆出一聲大笑,倒是將付其華的心神拉了回來。
楊墨白沒有吭聲,只是再一次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切,不言而喻。
李玄卻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一個奇丑無比的女人,卻能讓楊墨白如此煩惱,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這位女子有何奇異之處,竟能讓小白你如此牽掛?」付其華小心的問道。
「哼,能讓我牽掛的女人還沒有出現,不過是一個丑得不能再丑還在做著白日夢的無知女人罷了。」
月出倒抽了一口氣,看向付其華的方向,一臉的擔憂。
果然,付其華的臉,在一瞬間便冷了下來。方才听說對方為她心動,心中尚小小的沾沾自喜一番。
她才不承認,在那一刻,她竟然已經幻想他或許就是她苦苦等候的那個人。
但是現在……
他竟敢說她不過是一個丑得不能再丑,還做著白日夢的無知女人。哼,他們的梁子結大了。
楊墨白,你會為你今日所說的話付出代價,我要把你鎖在手掌心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子,公子,點心都被你捏碎了。」
月出小聲的提醒,一臉擔憂的看著付其華。
她自然是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
上一次,只是見人家將軍大出風頭,她就要和人家比。直到前幾日,她還想方設法整人家將軍,讓人名聲顏面掃地。如今,將軍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以後都沒好日子過。
「哼,說人家奇丑無比,又做著白日夢,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說不定,以後你喜歡上哪個姑娘,在她面前,你也不過是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付其華氣呼呼的撂完話,當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嘿嘿,兩位公子別見怪,我家公子只是脾氣壞了點,別放在心上……」月出急急忙忙道歉,追著付其華而去,只留下李玄和楊墨白一頭的霧水,想不明白她為何發如此大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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