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的臉白的像鬼一樣,握著文萱細瘦的肩膀,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不到兩天她就瘦了一大圈,蒼白憔悴的臉色濃重的黑眼圈,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神色困倦委屈臉上淚痕宛然。
夜里天涼,她還拿著水管子放水,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張晉眼中的疑惑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的怒焰,「豬女人,告訴我你在干什麼?」語氣是截然相反的死水一般的沉寂,令人毛骨悚然。
文萱還在悲傷的情緒中出不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看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張晉,一時哽咽微弱的申吟了一聲,卻說不出一個字。
張晉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火更盛,面罩寒霜冷峻異常。一時控制不住手勁兒,指尖陷入文萱的肩胛處。
陣陣疼痛鑽入文萱的手臂,渙散的瞳孔聚起點點星光。
「疼。」顫抖著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張晉清醒轉而捧著她青白的臉龐,流淌的眼淚打濕了他的手。
一把月兌上的白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猛的打橫抱起,懷里的人小臉慘白沒有半點血色,偏偏牙齒還咬著下唇,唇瓣白里泛著青色。
張晉眼里閃過嗜血的光,一路抱著她回到別墅大廳。低血糖和眩暈引起的強烈不適,令文萱渾身乏力只能軟軟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不由得撇撇嘴︰都是你未婚妻搞出來的,夫妻倆蛇鼠一窩,這個時候還裝什麼痛心疾首呀。
張晉回到大廳中,早有人告訴李管家出門迎接,整個大廳頓時燈火通明。眾人見主人臉色鐵青的抱著渾身濕透的文萱,個個膽戰心驚如履薄冰。張晉冷冰冰的氣場蔓延至整個別墅,素來跟在他身邊的屬下都不禁緊張起來。
剛要回去臥室,李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主人,林小姐住在樓上。」
張晉停下腳步,微微一愣後,了然于心的笑笑,「看來我不在的時候,有人在這當家作主了,是不是啊,李管家?」
最後三個字如魔咒版飄入李管家的耳中。主人怒極反笑雙眼如利刃般刺入她的心頭,凶惡的樣子仿若惡魔,全不見往日的溫良。李管家此時如何不知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來的時間不長,平日里的主人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從沒見過他發火。一些關于主人凶狠殘暴的流言她都一笑而過,以至于今日釀此大禍。「對不起,主人,都是林小姐的吩咐啊,請主人明鑒。」
「哦,我當是誰趁我不在登堂入室,原來是她。本來想放過的。」張晉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後,恢復往日櫻花般的笑容,眼神深邃莫測高深「起來吧,叫醫生來客房。」說完愛憐的看了看懷中暈暈乎乎的人,眉頭一皺,快步走進客房。
身後跟進來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幫著文萱換衣服。張晉心下煩躁,剛點起一根煙想了想又掐滅在煙缸中。文萱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長長的舒了口氣,舒服的蜷縮了一子。見兩個女孩子過來解她的衣服,而張晉正一臉興味的看著,臉上浮起紅霞。羞臊的左躲右閃怎麼也不肯配合。
張晉煩躁的上前把她的手按向身體兩邊,「豬女人,身上都濕透了還不換衣服嗎?」
「啊啊啊啊啊,你松開松開。」不料文萱劇烈的掙扎起來,臉疼的皺成一團。
張晉見她這副樣子急忙松手,手掌上傳來黏膩的感覺,抬手一看是星星點點的血跡。瞳孔猛然一縮,抓著她的手腕反復的看著,手背上紅腫的燙傷痕跡被冷水泡的發白發皺,經他一抓,已然破皮流血。呼吸一頓,殺氣暴漲彌漫在整個房間,陰冷的扯扯嘴角「快換衣服。」
文萱傻了,這是什麼情況,看她的手沒有斷掉還不高興了?猛地想起他之前砍斷人家的手臂,一個哆嗦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身體向後退去,「你別靠近我,你先出去,我換就是了。」
見她遲遲不肯配合,張晉的耐心徹底用光了。起身不懷好意的看著她,文萱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連衣裙就被他給撕碎了。張晉暴躁的把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後,另一只手迅速扯開她的連衣裙。僅著內衣的白女敕身軀呈現在他眼前。
等文萱反應過來時,事情已經發生了,剛要尖叫被他一個冷凝的眼神止住,張晉泛起陰冷的笑容,嘲弄道︰「再不听話,我把你內衣也月兌了。」
文萱又羞又急,卻也不敢張口,緊緊的咬著嘴唇,絕望的閉上眼楮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本以為張晉要輕薄她,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有別的動作。慢慢的張開眼,看見張晉沉著臉仔細的審視著她的身體。
如玉的手指劃過她淤青的右肩胛——那是磕在桌子上留下的,到下面平滑的小月復上面的掐痕——由于月復部太疼她用力過猛揉出來的,再到大腿和膝蓋上的紅腫——那是跪著擦地留下的。
張晉的手指一一劃過她的傷處,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幾乎是摒住了呼吸。直至看到沒有別的傷痕才慢慢松手,退到一邊讓女佣給她換睡衣。
文萱面紅耳赤的迅速穿上睡衣,緊緊的縮在被子里,緊張的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張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