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你這是何苦。憑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朋友還怕沒有嗎?」
眼里的受傷一閃而過,微微苦笑。是在對她說又仿佛是在和自己說一般,眼神恍惚飄渺。
「是啊,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比你溫柔的,乖巧的,美艷的,我唾手可得,但都不是你。」
文萱躲開那溫柔的眼神,咬牙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先遇見的是陸霄。」
一句話,道盡了緣起緣滅。
手機鈴音輕快地響起,撕裂開一室的感傷,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陸霄。
「陳婷婷的速度還挺快的。陸霄想必知道了來龍去脈,不用瞞著了都告訴他吧。」
一句話讓文萱為難了,這該怎麼說呀。見她猶疑不定的樣子,張晉搖了搖頭。連電話都不敢接了還能有那個勇氣和陸霄攤牌嗎?他很懷疑。拿過電話,按下了接听鍵。
「萱萱,你在哪?」
焦急的聲音透過電話清晰的傳給兩個人,文萱听到陸霄關切的聲音心里一疼。張晉冷冷的一笑,不淡淡的張口道︰
「我是張晉。」
四個字令電話另一端的某人一頓,好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我是陸霄。今天的事還要謝謝張少幫忙。」
謝謝兩個字咬得很重,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某人的咬牙切齒。
「應該的。」
三個字看似平常,卻體現了張晉的立場和對文萱的佔有欲。
「讓她接電話。」
文萱不敢再耽擱下去,趕緊拿過電話,陸霄只怕是耐心用盡了。
「陸,陸霄,是我。」
陸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萱萱,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一下我自己回去。」
「……」
「就這樣,我先掛了。」
沒等陸霄說話,文萱就掛斷了電話。之後眼淚汪汪的看著張晉,張晉被她泫然欲涕的樣子嗆了一下。上前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安撫似的拍拍她的後背。
「好了好了,不哭了。回去後好好跟他說,他要是敢欺負你我給你做主,好不好?」
櫻花般清冽的氣息環繞在周圍,文萱的勇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說到底她還是怕,怕陸霄真的跟她說會和陳婷婷訂婚。更怕自己明明知道他和別人訂婚還舍不得離開他。
「別哭了,陸霄不要你還有我呢,放心吧豬女人,你不會嫁不出去的。」
「誰嫁不出去了?」
知道他有意緩和自己的情緒,文萱用力的錘了張晉一下,
「張晉,我想回C市繼續開書店。」
「嗯,你把陸霄甩了之後,我和你一起去。」
「張晉,我還想去D市開書店,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嗯,在D市我說了算,到時候給你開一百個。」
「張晉,我該回去了。再不走我怕陸霄會來你這。」
「嗯,我派人送你。」
文萱走後,張晉模了模被她哭濕的胸口,心口似乎微微泛疼。雲淡風輕的臉上眉頭緊皺,豬女人,你愛陸霄所以陸霄騙你你傷心難過。如果有一天我也騙了你,你會不會也為我掉眼淚。苦笑一聲,撥通了一個電話,「陸少,豬,文萱回你的別墅了。方便見個面嗎?」
放下電話後,張晉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事到如今無論如何他都要賭一把。
深夜,臥室中只有文萱一個人坐在床邊,百無聊賴的翻著手邊的書。陸霄還沒有回來,已經接近凌晨了,打他的電話怎麼也不通。看著窗邊的明月,光華很盛。映襯的夜晚更加淒涼,幽靜。
臥室的門被一股大力打開,陸霄蹣跚的走了進來,一身的酒氣眼神渙散衣服凌亂。文萱迅速下床去扶他,剛踫到他的手臂就被他一個擁進懷中,緊的透不過氣來。知他的酒量不差,喝得這麼醉難以想象到底是喝了多少。
「陸霄,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文萱掙扎著扳開他的手臂,將他扶到床邊坐下,
「你坐著歇歇,我去給你倒杯水。」剛離開床邊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撐在她兩邊看著她略帶紅腫的雙眼,明明是喝醉了可那氣勢還是那樣居高臨下。
「萱萱,你怎麼不問陳婷婷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問?」
「……」
「我告訴你吧,我和她會在下個月初訂婚。」
「……」
「我知道張晉很喜歡你,你和他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