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他,嘴角揚著得意的笑.正切蛋糕的顧亦宸發現她在看著他,挑眉,將一塊蛋糕放在她面前,「看我~干嘛?」,酷酷地說道。
凌北杉突然惡作劇地端起那份蛋糕,猛地朝他的臉上砸去,完全沒有防備的顧亦宸活活地挨了她的砸!
「哈哈……」,看著一塊蛋糕從他臉上落下,他一臉女乃油的樣子,凌北杉放肆地笑出聲,也仿佛回到了以前,每次他被她惡作劇地丟蛋糕的樣子。
顧亦宸滿臉女乃油,看著對面笑得花枝亂顫的她,心里一陣激動,此刻的她,倒像那個對他野蠻頑皮的少女。
他悄悄地掄起蛋糕,她像是早有防備般,連忙起身,「顧亦宸!你敢砸我試試?!」,凌北杉霸道地說道,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臉凶巴巴地瞪著他。
那一刻,顧亦宸還真不爭氣地沒敢砸,好像回到了以前,但愣了下,他又起身,朝著對面的她走去。臉上還滿臉潔白的女乃油。
「你,你干嘛,你別過來!」,凌北杉見他靠近,害怕地吼道。顧亦宸沒說話,只朝著她靠近,凌北杉連連後退,身子跌坐進沙發里,顧亦宸快速欺近。
「啊你走開別靠近我,女乃油」,他一臉的女乃油,她剛換上一身嶄新的套裙,怕被他弄髒,她害怕地大叫,彼時,顧亦宸已經彎下~身,將自己的臉貼近她的。
「啊」,濕~滑的女乃油貼上臉,凌北杉尖叫,「不唔」,他的臉在她的臉上蹭,把她全部打扮的精致的臉蛋全部蹭上了蛋糕,此刻,他的唇貼上了她的,香甜的女乃油味沁入口腔,然後,感覺女乃油來到了她的胸口,顧亦宸的大花臉直接在她胸口磨蹭,貝齒咬掉她凶前的鈕扣,雙眸噴火地看著她面前那誘人的深深的孺~溝,那里被蹭上女乃油,他伸舍,放肆地舌忝~舐。
「啊……顧亦宸……混蛋……你……」,滿臉的女乃油,他還埋在她的胸前,吃她……凌北杉低下頭,看著他的動作,心里一陣悸動,雙頰如火燒般。
想起剛剛在床~上被他折磨地欲~仙~欲死的感覺,她更激動,蘇蘇麻麻的感覺竄起,雙手無力地抱著他的頭,「不要我餓了你放開我!」,氣惱又無力地反抗道,現在的顧亦宸哪里是當年對她唯命是從的顧亦宸,分明是頭狼!
顧亦宸終于抬起臉,看著一臉女乃油的她,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我也餓了」,他低聲說完,啃上了她的臉,從額頭,到鼻梁,到兩頰凡是有女乃油的地方他都吻過,女乃油被他一點點地吃掉……
凌北杉的氣息開始紊亂,呼吸粗重,情不自禁地溢出曖昧的吟哦聲。他的吻,像是帶電,每吻她時,她都像觸電般。吻干淨她的臉,顧亦宸看著面色緋紅的她,嘴角上揚。
「不是餓嗎?把我臉上的女乃油吃掉!」,他睇著她,霸道地說道。
凌北杉詫異地睜開眼,本能地想拒絕,但不知為何,她的雙臂竟然環上了他的脖子,小~臉湊近,紅唇吻上他的下巴,張口,真的吃了他下巴上黏著的女乃油……
顧亦宸心里一陣激動,她的吻上移,一點點地舌忝掉他臉上的女乃油,動作很輕柔,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在輕輕地吻他。顧亦宸的心,輕易地淪陷了……
那細細碎碎的吻像是燎原的小火苗,將他的欲~火點燃,顧亦宸再壓抑不住地,反抱住她,動手就要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她叫了聲,顧亦宸的動作也止住,「我真餓了」,一早沒吃飯趕回京城,剛剛被他折騰個半死,這會兒他又要顧亦宸也感覺時間不早了,放開了她。
「變~態」,看著自己髒了的衣服,凌北杉氣惱地低聲咒罵,顧亦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告訴她,她再說話,他就會把她給就地正法一樣。
凌北杉識相地沒再說話,揪著衣襟起身,去了臥室。顧亦宸看著她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笑,也跟了進去。
兩人洗干淨後,回到餐桌邊,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凌北杉顧不得形象,大快朵頤著,「面涼了,不好吃了,我去重做。」,顧亦宸說道。
「唔不,挺好的!」,她連忙說道,一向挑剔的她,竟夾起一塊結成塊的面條,抖了抖,吃下。顧亦宸看著這樣的她,心里有些復雜,心疼。沒再說話,他也大口地吃下面條……
凌北杉覺得,顧亦宸還是愛她的,只是不敢,或是不像以前那樣直接表達出來。這怪她,一次次地打擊他,讓他退縮了。
「我去刷碗!」,在他放下飯碗時,她起身,要去刷碗,這著實讓顧亦宸詫異,不願相信這話是她說的。
「干嘛那麼看著我!」,凌北杉白了他一眼說道,拿起他面前的碗疊在自己的里面,收好筷子,去廚房。顧亦宸沒阻止,幫忙端著盤子進了廚房。
看著她縴縴素手泡在手里,笨手笨腳地倒了洗潔精,直接用手去擦洗,顧亦宸的眉頭皺得更緊。
「洗碗會傷手的,一會你的美甲要泡掉了!」,他不幫忙,揚聲道,帶著嚇唬她的意思,凌北杉看著美甲,皺著眉。這些活,不用她做,他也從沒想過讓她成為一個什麼賢妻良母。
份面得的。看著她心疼她的指甲的樣子,他默默地離開。以為她會自動不洗碗,可顧亦宸錯了,凌北杉不顧那一手漂亮的美甲,堅持洗了碗,不過,隨著廚房里傳來的清脆的碎裂聲,他知道,有盤子或碗,光榮地犧牲了!
見顧亦宸又進來,凌北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你看本小姐洗得夠干淨吧!」
「吱吱吱」,用指頭刮著光潔如新的盤子,她學著電視廣告里賣抹布的主持人的樣子,得意道。
顧亦宸不置可否,沉默地去清掃地上的碎片。
「顧亦宸!」,凌北杉大聲喊道,難道他不覺得她完成了一項不可能的任務嗎?
「怎麼?是個女人都會!」,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沒夸她一句。凌北杉心里一陣挫敗,氣惱地白了他一眼,將盤子放進櫥櫃里。鼓勵她一下,會死嗎?!
兩人收拾了會兒,去了老宅,顧亦宸是來賠不是的,老人家就快八十大壽了,他這個做孫子的不能幫他過壽。老人家是長征里頭走出的老紅軍,當然體諒同為軍人的兒孫。
「該干嘛滾去干嘛!」,顧亦宸給他道歉後,老人家擺擺手,大聲道。凌北杉笑笑,「爺爺,你想不想听京劇?您過壽那天,我請最有名的的戲班給您唱戲,好不好?」。
「這鬼丫頭倒是了解我的心,好!就听出戲,其他的,不準鋪張!」,顧老太爺大聲道,凌北杉欣喜,看了眼顧亦宸,他卻沒看她一眼,她心里又一陣挫敗。
「現在去哪啊?」,出了老宅,凌北杉抱著他的胳膊,問道。
顧亦宸伸手,將她的胳膊扯掉,凌北杉受傷地看著他,「穿軍裝呢」,他嚴肅道,她這才反應過來,白了他一眼!
「穿軍裝了不起!」,她低咒,上車。
「我要回部隊了」,顧亦宸睇著她,揚聲道。凌北杉的心因為他的話,猛地一驚,轉身,一臉復雜地看著他,心里抽~搐,一股委屈和不舍涌上
顧亦宸心里也衍生起一股愧疚,也看到了她臉上那明顯的不舍和委屈,「本來就沒假期,我臨時請假的,營里沒我不行。我叫警衛員小劉送我」,他上前,在她跟前小聲說道。
「我送你!」,凌北杉大聲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不管你愛不愛听,我還是那句,小心歐陽澤。」,顧亦宸沉聲道,小劉已經開了他的車過來,顧亦宸邁開步子要離開。
「顧亦宸!你現在對我,究竟是什麼態度?」,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她不安,她想問清楚,她還有沒有機會!
顧亦宸轉身看著她,酷酷的唇角上揚,「你是我的妻子。」,淡淡地說完,轉身,跳上了黑色牧馬人。在凌北杉反應過來時,車已經揚長而去……
凌北杉愣在那,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無法思索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是他的妻子,她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她在乎的是,他還愛不愛她,想不想再愛她,或者哪天又要跟她離婚……
***
顧亦宸回部隊後,他們兩人的關系似乎又冷淡了,她試圖給他打過電話,但不是關機就是打不通,想起他可能在演習,也不敢再打。老太爺生日那天,她張羅著給他唱了出戲,顧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個飯。
顧母對凌北杉這次的表現很是滿意,也很欣慰她能融入顧家。
「媽,阿宸他是不是演習了?打他電話老打不通!」,這次不是婆婆主動,是她主動問起。
「是啊,你爸也去了,這回啊,兒子是紅方,老子是藍方,斗吧!可別讓阿宸轟了他的司令部了」,顧母滿臉自豪地說道,凌北杉也笑笑,「我看有可能,不過姜還是老的辣,爸爸肯定也很厲害!」。
「那是!演習,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杉杉啊有沒有考慮要個孩子?不過,你要是現在不想要,咱們也不勉強!」,顧母趁熱打鐵,連忙問道。
婆婆的問題令凌北杉心里一緊,涌起一股愧意,之前的兩次她是避~孕的,上次生日,雖然沒避~孕,但也是安~全~期……
「我是想要的……」紅著臉說道。
「好,好!那可得讓阿宸加把勁了!」,顧母笑著說道,凌北杉的臉更紅了。
她根本不知道顧亦宸演習到什麼時候結束,一天天沒他的消息,不過公司依舊挺忙,她也沒多余的時間想他。最近令她頭疼的是,對于公司的事務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不像以前,每次遇到困難都能迎刃而解,好在歐陽澤依然在一如既往地幫助她。
對歐陽澤,她是感激的,也發現,他幫她不止一兩次,而是很久了。但止于感激吧,她能幫得上他的,也盡量幫了。面對歐陽澤的好,她早忘記了顧亦宸的提醒。
「嘶呼」,剛要上床,肚子陣痛了下,凌北杉懊惱地倒抽口氣,去了洗手間。
在看到底~褲上的血紅時,她失望地嘆了口氣,沒有懷上……
坐在馬桶上,她發愣,什麼時候起,她對這個家開始有歸屬感了?開始想要個孩子,渴望家庭生活,而不是每天的忙碌。她以前很不屑做個小女人,覺得女人也可以干出一番事業,而不是天天地柴米油鹽伺候丈夫和孩子。
嘆了口氣,忍著痛經,起身,收拾好後,捂著肚子回到臥室,肚子疼得難受,蜷縮在床~上,此刻真希望顧亦宸就在身邊,就像以前那樣,照顧她……
可他還在部隊,不可能回來的
抱著手機,心酸地撥著他的號,依然無人接听。
「顧亦宸我肚子疼」,對著話筒,雖然沒接通,她依舊撒嬌地說道。
「兩個月過去了演習還沒結束嗎?混蛋……你就是不想回來見我的,是吧……你就是移情別戀,討厭我了」,凌北杉氣憤地又說道,語氣霸道而野蠻。
「顧亦宸!你造~反,你現在真造~反了」
「誰造~反了?」
「啊?!」
她听錯了嗎?怎麼剛剛听到他的聲音了?凌北杉驚訝地喊道。
「這麼晚不睡覺干嘛?」,顧亦宸教訓道,剛剛開過慶功宴,跟同為紅方的凌北寒、凌北澈他們喝了酒回到宿舍,手機在想,他接起,就听著她一連串的咒罵。
「真的是你?」,凌北杉詫異地問道,皺眉,一陣心酸涌上。
「那你說是誰?」,他扯著唇,反問。
「你,你」,沒錯,真的是他在接電話,听著他的聲音,凌北杉有些激動,想笑,肚子一陣痙~攣地疼,她倒抽口氣。顧亦宸听到她的聲音,心里一陣擔心,「你怎麼了?」,他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你演習結束了?」,凌北杉差點就撒嬌地說出來,還是打住了,還是不好意思跟他像以前那樣撒嬌任性的。凌北杉連忙改口,忍著痛,問道。
「結束了,你是不是痛經?」,顧亦宸淡淡地說道,跟她曾經處過那麼久,怎會不了解?直接問道。
凌北杉愣了下,鼻頭倏地泛酸,一股感動的暖流涌上,這個男人,還是那麼了解她。
「是啊剛來的……」,淡淡地說道,喉嚨哽咽。
「雜物箱在臥室西牆櫃子里,里面有熱水袋,接滿熱水,裹上毛巾放在肚子上。」,他平靜地說道,這女人活這麼大了也不會照顧自己。猶記得她留學時,每次痛經都會給他打電話哭訴……
「不想動,我吃止痛藥。」,凌北杉忍著心酸,哽咽著說道。
「不行!止痛藥傷身!」,顧亦宸連忙教訓道,聲音很大,像是教訓小孩子一般。
「顧亦宸!你丫能不能別這麼大聲!就算討厭我,也沒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沒听到他溫柔的話,反而是憤怒的語氣,還那麼大聲,凌北杉氣憤地反駁,也吼道,肚子更疼了,漲疼得厲害。
被她罵,他苦澀地笑笑,難道,她听不出他語氣里的關心嗎?
不是甜言蜜語就代表愛,現在的他,已經說不出像以前那樣溫柔的話了,但不代表著大呼小叫不是關心。
「隨你自己,身體是你的,垮了別怨別人!」,顧亦宸淡淡地說道。
「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倔強地吼道,吼完,用力地掛了電話。一顆心酸脹不已,痛經讓她更加難過,去蜷縮著身子,捂在被窩里心酸地抽泣……
邊哭也沒失了本性,不停地罵著顧亦宸,數落他的無情。
「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我都是你的妻子了,怎麼可能對你還和以前那樣不在乎!」
「說白了,你就是移情別戀了」
越罵越傷心,越傷心眼淚就越多,不吃藥,不用熱水袋,就讓它痛著,折磨著自己……
想著他過去對她的好,和現在的冷淡對比,她更難過,如果他現在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抽他幾下!但他不在!
不知是怎麼睡著的,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了。
「該死!」,月~經量太大,床單都被她弄髒了,凌北杉氣惱地低咒一聲,嫌惡地下床,急匆匆地跑去了臥室,心情更加煩躁。收拾好自己,將床單丟進髒衣簍,過會兒會有阿姨來打掃。
看了日歷,明天是顧亦宸的生日。
她扯著唇,笑笑。他比她小兩個月……
這或許是最開始,就把顧亦宸排除在外的直接原因吧。一直說服自己,他只適合做她弟弟,從不考慮他是男朋友人選。也十分理直氣壯地接受顧亦宸對她的好,明明,知道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