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
是誰,是誰在叫我?我是死了嗎?
雲藜有些奇怪的在這個什麼都沒有,仿佛沒有邊際的黑暗中尋找那傳來呼喚的主人。舒
「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你回來了。」
那溫柔的聲音露出絲絲的開心和慶幸。
「等我?為什麼」雲藜很不解。
「是啊,因為我要把你送回你的世界,讓你回到你原本的生活里啊。」
雲藜听到要把她送回去,心里不由的抵觸。
「孩子,過往的一切不過是你生命中的過客罷了,你的未來在另一個世界。時間不多了,你快回去吧,那里有需要你的家人和你無法逃避的責任。」
「那有我的家人,責任?拿我的責任是什麼?你又為什知道我?你,又是誰?」
「呵,現在你還是馬上回去吧,至于你問的這些問題,日後你便會知道。」
雲藜還沒來得及追問,只覺白光一閃,耳邊傳來焦急的詢問聲。
「曉知,這樣真得能讓藜兒醒來嗎?要是她醒不來,那該怎麼辦?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
清澈的男聲此時就像把機關槍似的響個不停,讓人感到汗顏。那男子還不時拍拍雲藜,似乎想把雲藜拍醒。
「澈,你別那麼緊張,你要相信藜兒,她一定會醒來的。」另一略帶滄桑的男聲緩緩響起,語氣十分洽定的安撫著旁邊慌張的人兒。
「那,好吧,曉知,一切都拜托你了。」
那位叫澈的男子,在得到另一男子的保證後,終于下定決心,向外走去。
這頭,躺在床上的雲藜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全身如被雷擊,撕裂般的疼痛不斷地刺激著身體的各個細胞,過了好一會兒才稍稍減緩。
可還沒等雲藜從剛才的疼痛回過神來,身體又遭到如烈火焚燒的熾熱,炙熱的溫度仿佛要把雲藜燒為灰燼。
唔~好痛,好難受!
備受煎熬的雲藜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潛意識的開始反抗,想要擺月兌這種折磨,長而卷翹的眼睫毛也微微地顫了顫。
不久,雲藜輕輕嚶嚀一聲,略抬起沉重的眼皮,只手擋住刺眼的光。
嗓子干得冒火讓雲藜極不舒服,偏偏身體又軟的動不了,只能含糊地低喃著︰「水水水
隨後,雲藜听到不遠處一陣乒乓作響的踫撞聲。很快,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在床邊停下,一股淺淺的水流緩緩流入雲藜的體內,開始滋潤她干裂的嘴唇和有些嘶啞的嗓子。
雲藜眨了眨干澀的眼楮,看著漸漸清晰的石壁,樣子有些呆愣。
忽然,一漂亮男子撲面而來,把雲藜緊緊地抱在懷里耳熟的聲音透著難言的喜悅。
「太好了,藜兒,你終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這是想謀殺嗎?被抱得滿臉通紅的雲藜想要掙扎,但肩上傳來的濕意又讓她有些猶豫,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站在不遠處的老人家。
看見雲藜喘不過氣的樣子,老人家急忙提醒那漂亮男子︰「澈,快放手,藜兒都被你抱得透不過氣了。」
澈听到老人家的提醒,連忙松開雲藜,臉色急得有點發白,一邊幫雲藜順氣,一邊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藜兒,是爹不好,爹是太激動了,一時沒注意,你還好吧」
看著面前的男子為自己而急得團團轉,有些于心不忍。
「我沒事了,你別哭。我只是想請問一下,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藜兒,是我的名字嗎?
什麼都記不起來,頭腦里一片空白,她似乎,把一切都忘了。沒有過去絲毫的記憶讓雲藜十分懊惱。
我是誰?我以前是怎樣的?為什麼都想不起來?
澈頓了頓,淚光閃爍的眼眸無奈的眨著。
「這里是無涯山,幻雲藜是你的全名,我是你的爹爹司馬澈,他是你的師父曉知。「
「這樣啊,可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雲藜感覺心中空蕩蕩的。
看見雲藜迷茫煩惱的樣子,司馬澈和知曉對視了一眼,眼神很復雜,只是正在糾結自己為什麼失憶的雲藜沒有發現。
「忘記就忘記吧,那些往事就讓它過去好了,不要太勉強自己,別讓你爹爹擔心了。」
曉知心疼的看著雲藜毫無血色的絕色小臉,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取出一顆藥丸,遞給雲藜。
「來,藜兒,先把藥吃了,然後為師帶你回房休息。既然你醒了,就不要再呆在這寒穴太久,避免寒氣過度入侵。」
雲藜听到曉知的勸告,也暫時不再追想失去的記憶,乖乖的吃了藥,在曉知的懷里漸漸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