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靳媛媛所說的辦法,是目前唯一比較行得通的法子。
當然,還有一種法子,就是以他現在所擁有的資金,做為懸紅,尋找殺手,去間接警告美國方面口但是這樣做,未必有用。
首先,尼古得…羅庫克所開的公司,背後有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影子,美國中央情報局怎麼可能向他一個普通的華夏人低頭?
其次,孫澤生現在不過只擁有兩億多華夏幣的資產而已,又怎麼可能在這方面比拼得過財大氣粗的美國中央情報局。
何況,又有幾個殺手敢去硬撼美國中央情報局?
再有,孫澤生對殺手這個行當的了解,幾乎為零,想找殺手,都沒有渠道。
故而,只有通過總參的軍情那門,或者國安部,跟美國的中央情報局進行對等的交涉,才有可能逼迫美國的中央情報局做出讓步。
當然,要是孫澤生現在富可敵國,又在美國政商兩界擁有著非凡的影響力,由他來逼迫美國中央情報局做出讓步,也是有可能的,但問題現在他在燕京市範圍內,都沒啥影響力,更遑論去影響唯一超級大國的強力部門了。
只是想采用靳媛媛的法子,還有一個難題,需要解決,就是如何配合靳媛媛?這個問題,靳媛媛可沒有給他答案。
孫澤生琢磨著等到天亮之後,再跟靳媛媛聯系一下,最好兩人能夠面對面的詳談。
晚上睡覺的時候,孫澤生往窗戶外面擺放了一雙鞋子,這雙鞋子其中一只,跟那頂大禮帽一樣,都被他改裝過,將會對窗戶外面進行實時監控,防止有人通過窗戶對在宿舍休息的他展開狙殺。雖然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小心無大錯。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孫澤生的手機就在他的枕頭旁邊,嗡嗡地響著。
孫澤生迷迷糊糊地把手機抓在手中,按下了接听鍵。
「小孫、我是李開放。今天你有沒有時間呀?我想跟你談談。這樣吧,上午九點,咱們就在你的公司見面,不見不散。」李開放根本就沒有給孫澤生思考的時間就直接決定了。他的聲音非常的迫切,顯然是真的有急事,要跟孫澤生談。
孫澤生從床上坐了起來,使勁地搓了搓臉,自己還真是勞碌命,剛剛從酒店回來又得忙上忙下,不得清閑。
感嘆歸感嘆,他還真的不想放李開放鴿子。李開放是他在官場上尋找的第一個合作伙伴,李開放日後能不能成為他生意場上強大的助力,兩人能不能保持長久而又良好的合作關系,都得從現在開始,步步為營地去經營,絕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孫澤生看了看表才六點多點,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床上趴下來,從臉盆架上拿上臉盆,朝著洗漱間走去。
大清早的,樓道里靜悄悄的,樓道中幾盞小瓦數的燈泡,發出昏黃的光芒無力地照著樓道。
洗漱間分里外兩間,里間是廁所,外間是洗漱的地方,孫澤生把臉盆往洗漱池中一放,就轉身折進了廁所站在小便池前,釋放著一晚上積累下的尿液。
就在這時,孫澤生听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名起夜的男生,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朝著小便池走了過來。
這個男生,孫澤生有點印象,是華夏農業大學的學生,也確實是住在這個宿舍。孫澤生也沒有在意,回轉頭,繼續撒尿。
在孫澤生轉過臉的一瞬間,那名男生睡意惺怡的一雙眸子突然迸射出攝人的寒光,他的手往懷中一掏,取出一把閃爍著藍汪汪光華的匕首來,顯然這把匕首上淬有劇毒。
這名男生小心翼翼地將匕首遮擋起來,繼續朝著孫澤生走去,在快要走到孫澤生身後的時候,他突然佯裝踩到地上的一灘水,失足滑倒,一只手朝著孫澤生抓住,那把匕首就掩藏在他的手中。
不多,只需要這把匕首能夠在孫澤生的身上制造一個小小的傷口,孫澤生不死也得掉多半條命,能落個植物人的下場,就不錯了。
就在這時候,孫澤生轉過身來,濁黃的尿從小弟弟中噴出來,朝著那名男生的臉上就澆了過去。
沒有幾個人願意讓別人的尿澆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這種剛剛從尿道中擠壓出來的尿液,就讓人膩歪了。
那名男生幾乎是下意識地剎住了前沖的腳步,伸手就去擋孫澤生的尿。
孫澤生快速把尿排開,把小弟弟塞回到褲子里面,他甚至來不及去整理衣服,只是往旁邊一沖,抓起來放在小便池旁邊的清洗池中的墩布,揮舞著,朝著那名男生的臉上搗去。
那名男生錯失了先機,手一甩,把手中那把淬有劇毒的匕首朝著孫澤生的面門擲去,隨後,他連看都不看是否傷到了孫澤生,轉身就跑。
孫澤生拿著墩布擋格了一下,匕首被他掃了出去,打在了那名男生的後背上,也沒有扎上,貼著他的衣服,就滑落到了地上。
那名男生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撒開腳丫子狂奔。
孫澤生沖到他放臉盆的地方,把放在毛巾下面的催淚槍拿了出來,對準快要沖到樓梯口的那名男生就開了一槍。
不過這枚催淚彈落到地上,里面的催淚瓦斯還沒有來得及擴散開,那名男生已經沖到了樓梯口,用比兔子還要快的速度,邁開大步,快速地朝著樓下跑去。只要他沖出宿舍樓,孫、澤生再想抓住他,幾乎沒有希望了。甚至,他要是事先有所準備的話,不沖出宿舍樓都不會有關系。
孫澤生可不想把這人放走,他幾乎沒有絲毫遲疑,就啟動了天機星紅 的防御功能,一道無聲無息的電脈沖發射了出去。
那人正騰空而起,電脈沖入體,頃刻之間引發了類似于癲癰的癥狀,嘎的一聲,他在半空中就抽搐了起來。
孫澤生重新折回廁所,把那把有毒的匕首撿了起來,又忍著催淚瓦斯嗆死人的味道,把匕首對準那個男生丟了過去。
匕首扎在了那名男生的胳膊上,馬上就有血涌了出來瞬間就變得鳥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得死翹翹。
孫澤生不是不知道留下活口的重要性,但問題是這個活口不能留。如果留下這個活口,一個問題是他無法回避的就是這個人是怎麼抓住的?羊角瘋突然發作嗎?
這個理由怎麼可能讓靳媛媛的那幫子手下、同事信服?要是再聯想到,他那次乘坐地鐵,曾經有類似的手法制服了三名小偷,天機星紅 就有暴露的可能性。
只有讓這個刺殺他的男生死,而且是以一種死前會產生劇痛,身體會不受控制地抽搐、痙攣的方式去死才能夠掩蓋住這名男生被制服的真相。
孫澤生模出了手機,給靳媛媛打了個電話,「靳老師,剛才有人拿著一把好像是有毒的匕首要刺殺我,被我發現後,跑了,我開了催淚槍,又把那把匕首丟向了那人那人被匕首扎在了胳膊上,似乎快要死了。你趕快讓你的人過來。」
靳媛媛一驚,「你呆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讓人過去。還有,你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全。」
掛斷電話,孫澤生重新回到洗漱問,把宿管員放在洗漱間的橡皮管子扯了出來對準還沒有完全散去的催淚瓦斯噴了噴,又把他跟那名男生留下的痕跡也都沖了一遍。他這是在滅跡,盡可能地降低靳媛媛肯恩針對他的懷疑。
沒等多久,靳媛媛安排過來保護孫澤生的兩名手下就趕了過來,其中一個先去查看躺在樓梯間冰涼的地上另外一個西裝男,順著樓梯上來,找到了正拿著管子潰水玩的孫澤生。
看著滿地的水,那名西裝男一臉的鐵青,「孫澤生,你這是干什麼?」
孫澤生無辜地指了指樓梯口,又指了指廁所,說道︰「我剛才打的催淚彈就落在那里,還有那邊,匕首剛才落在了那里,匕首有毒,催淚瓦斯對人體不好,宿舍的同學們馬上都要醒了,要上廁所,到洗漱間洗漱,我總不能放任這些可能對人體有害的東西,繼續滯留在原地吧?」
西裝男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保護案發現場的重要性嗎?」
孫澤生聳了聳肩膀,「知道了。可就算是知道,我也不能拿我同學的生命開玩笑呀。」
西裝男還像再跟孫澤生上上課,他的那名查看死者的同伴已經喊了起來,「王剛,你快過來看。」
西裝男連忙跑了過去,就見他的同伴正小心翼翼地從那名死者的臉上揭下來一張 膠面具,當面具揭下來後,一張跟剛才那張臉有著三分仿似的臉露了出來。
「人皮面具?」孫澤生驚呼道。
那兩位西裝男看了孫澤生一眼,「你武俠小說看多了。這可不是什麼人皮,乃是用高分子材料仿造人皮制作出來的?它比真正的人皮面具還能混淆人的試听。你別小看這小小的一塊,每張的成本價都不低于一萬美元的。」
孫澤生連連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現在,他就是裝,裝無辜,裝老實,裝單純,希望藉此從眼前這兩名特工眼安子底下蒙混過去。
兩名西裝男小聲嘀咕了兩句,然後對孫澤生說道︰「我們懷疑這個人事先把那張臉的主人殺掉了,然後冒用他的身份,潛伏在了你們宿舍。我們會向燕京市公安局通報此事的,你就不要管了。還有,對誰都不能說起此事,你如果還想繼續上學,就要保持緘默。知道嗎?」
孫澤生連連點頭,「我向太祖保證,就連我媽媽,我都不會告訴。」
兩名特工不敢耽誤太多的時間,天馬上就要亮了,宿舍的學生們都該起床了,要是知道這里死了人,還不反了天?
他們倆連忙把那名死者背起來,那把淬了毒的匕首,他們也裝在了一個塑料袋中,隨後動作迅速地清理了一下現場,然後就走了。
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樣,除了地上的那枚催淚彈彈殼,還有滿地的自來水。孫澤生把催淚彈彈殼撿起來,丟到了垃圾桶里面,然後拿著墩布,草草地把地上的水墩了墩,他剛把墩布放好,就有人打開了宿舍的門,朝著外面張望。
孫澤生暗中松了口氣,幸好今天是周末,大家睡得都比較死,要不然,剛才他開槍打出催淚彈的時候,就有可能把人驚醒了。不會等到現在,才有人出來查看情況。
孫澤生佯裝無事,在洗漱間洗漱起來,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從櫃子里面拿上大禮帽,又重新把身上的防彈衣整理了一下,然後拎上包,出了宿舍。
他在宿舍樓下推上自行車,騎上後,朝著食堂駛去。
在食半草草地解決了早餐,孫澤生重新騎上自行車,出了校園,朝著未來之光公司駛去。
在眼下這個節骨眼,騎自行車,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為了把人引出來,他就不得不冒一些風險。他已經做了比較充分的準備,只要不是特別的點兒背,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何況,就算是不騎自行車,打的、坐地鐵、公交車,難道就安全了嗎?美國方面真要是豁出去,派人進行嚴密的布局,完全可以把出租車司機、地鐵乘警等人員,弄成他們的人,伺機刺殺孫澤生。
對現在的孫澤生來講,沒有絕對的安全,只有盡快把安全隱患的來源清除掉,他才能恢復原來的平靜生活。
孫澤生把那頂大禮帽戴在頭上,將監視功能全開,然後騎著山地車,沿著馬路,小心謹慎地往前推進。
在他身後不遠處,靳媛媛的派出來的那輛車,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口準備隨時對孫澤生提供必要的支援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