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這些仿生監視儀之後,孫澤生讓宋嘉依把他送回學校,繼續上學。他叮囑宋嘉依,讓他晚上過來接他,他還需要給那些仿生監視儀更換電池。
他采用的電池雖然已經刻意挑選大容量的電池了,但是還是不能支持仿生監視儀工作太長的時間,能讓它們連續運轉二三十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這還是因為孫澤生在設計這些仿生監視儀的時候,采用了一些後世研究出來的可以節省電力的方案,要不然的話,能不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都是個問題。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每天,孫澤生都會把數十個仿生監視儀監控到的畫面、聲音,進行分析和處理,從中遴選出來對他有用的東西。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監控,孫澤生收集到了足以給王寶旺、王雪青叔佷定罪的證據,同時,燕京幫從事的各種黑社會活動的證據,也收集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憑借這些證據,把王寶旺扳倒,應該不成問題了。隨之而來,又是一個全新的問題,就是這些證據應該交給誰。
向公栓法匿名舉報,第一時間就讓孫澤生排除掉了。王寶旺在燕京做官多年,又是市委常委,副市長,公檢法肯定都有他的人,想通過舉報材料,就把王寶旺扳倒,不現實。說不定,他剛把舉報材料投出去,第二天,舉報材料就落到了王寶旺的手中。
就算退一步講,他舉報的材料沒有落到王寶旺的手中,也引起了公檢法的注意。他們還要派人查證,開會研究向領導請示,一番折騰下來,等到向王寶旺采取措施的時候,都不知道要過多少天。
這個時間,孫澤生耗不起。
匿名發到網絡上,這個選項也被孫澤生排除掉了。還是哪句話,從他發動網上到查辦王寶旺,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孫澤生又想到了交給孔長瑞,不過這個念頭,又讓他打消掉了。孔長瑞只是燕京市公冇安局的局黨委書冇記沒有權利去查辦一個級別比他高的常委副市長。
何況,孔長瑞有沒有那個膽量,這還是要打上一乍問號的。
把材料交給靳媛媛?孫澤生想了想,還是算了。靳媛媛是軍人,軍人不干政,這是原則問題。何況如果可以的話,孫澤生還是希望能夠跟靳媛媛這個小妮子少些牽扯,兩個人打個電話,聊個天,吃個飯,可以當成朋友在聯絡感情,拿著這種涉及到副部級高官的犯罪證據,去找靳媛媛他怎麼跟這個j ng明的小妮子解釋證據的來源。
去找榮家?這也不現實。榮家憑什麼幫他的忙?榮家就算是肯幫忙,事後把這件事告訴靳媛媛,那又該怎麼辦?
一連串的設想,都讓孫澤生否定掉了。
孫澤生冥冇思苦想,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途徑,那就是「挾洋自重」。大洋彼岸,有個國家叫做美國美國人對爆料華夏國內的一些丑聞,總是樂此不彼的。而每一樁丑聞的爆出,總是會讓國內手忙腳亂一陣子。
孫澤生選擇的是曾經在歷史上多次獲得普利策獎的《紐俐時報》,這家美國的老牌報紙,在近些年干的最轟動的事情就是揭發了華夏某高官家人聚斂巨額財富的消息。這則報道在整個華夏,乃是全世界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孫澤生把他整理出來的材料,一股腦地發到了《紐約時報》總編的電子信箱中。所有的資料都是中英文對照,方便總編進行遴選。
孫澤生給了《紐約時報》三天的時間,如果《紐約時報》在三天之內,不能夠把他投寄的資料公開刊登出來,那麼他就會再選擇投給其他的媒體。
《紐約時報》的效率要比孫澤生預料的更快,僅僅隔了一天,《紐約耐報》就在一個非常重要的版面,用整整半個版面的篇幅,對孫,澤生投寄的資料進行了概括x ng的報道,名字很是吸引人副市長和他的黑社會王國。
這篇文章出來後,迅速地在全世界舌起了一股旋風,特別是在華人世界,更是有不少人津津樂道。
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回到了國內,中冇央政治局對這篇文章的出現非常的惱火,他們一方面組織人對文章的真冇實x ng進行核查,一方面通過外交渠道,和《紐俐時報》取得聯系,要求《紐俐時報》將這篇文章刪除。
不過《紐俐時報》根本不理會華夏這邊要求,還把比文章更詳細的報道,掛在了網站首頁非常醒目的位置。
後面的事情可想而知,中冇央紀委宣布了對王寶旺的雙規決定,燕京市公冇安局出動,對燕京幫進行了連根拔一樣的雷霆掃蕩,王雪青、牛青桐等人,無一例外,全部落網。
自孫譯生重生以來,一股帶給他最大威脅的勢力,徹底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中。
從媒體上得知了這些結果後,孫澤生長松了一口氣。王寶旺就是壓在他頭上的一座大山,絆倒了他,就連呼吸都覺得暢快了許多。
不過喘了幾口氣之後,孫澤生又把目光瞄準了另外一個威脅一一周連勝。
周連勝自從安排的黑衣賊失手後,表面上消停了許多,但是孫澤生還是安排了幾個仿生監視儀對其進行秘密監控。通過這麼多天的監控,孫澤生發現周連勝的所謂消停只是表面上的,暗中,周連勝還在準備更大的動作。
根據各個渠道搜集來的情報,周連勝最近似乎正在鼓搗著往燕京冇城運送一把狙擊槍,如果他的計劃成功了,那麼對孫澤生的威脅之大,可想而知。
孫澤生可不想重復前段時間,走到哪里,都戴著一頂高禮帽的r 子。那樣的裝束,實在是太滑稽了一些。何況,那樣做,也不能保護他完全那些監控儀監控的範圍有限,他身上的防彈衣也不是能夠保護他全身所有的部位。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遭。孫澤生決定馬上尋找機會,除掉周連勝。
絆倒了王寶旺,那些用來監控王寶旺、燕京幫等人和組織的仿生監視儀就用不著了,孫,澤生把它們全都收了回來,用在了監控周連勝的行動上。
很快孫澤生就發現周連勝總喜歡在凌晨時分開著車,到燕京和冀省相交的一個山區,那里有個農家樂山莊。經過孫澤生對這個山莊的多番監控後,發現這個山莊其實就是美國的黑鷹公司設在華夏的一個聯絡點。
讓孫澤生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維多利亞竟然又重新來到了華夏就呆在這個點,偽裝成農家樂山莊的服務員,還跟周連勝眉來眼去的,兩人之間,態度暖昧。
孫澤生很快就針對周連勝的活動規律制訂了行動的方案。
他對其中的一台仿生監視儀進行了簡單的改裝,隨後帶著墨鏡戴著帽子,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然後騎著車子,趕到了周連勝開車的必經之路上。他帶上手套,往馬路上丟了幾塊不是很大的石頭。
等到凌晨的時候,周連勝開著車如約而至。孫澤生連忙把仿生監視儀放了出去。
仿生喜鵲從外形上來講,跟真正的喜鵲沒有什麼區別,又是在夜間周冇連勝又開著車,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仿生監視儀的動靜。
路上的石頭引起了周連勝的主意,他放慢了汽車的速度,坦白講,路上的石頭並沒有引起他的j ng覺,這里是山區,有的時候,山上的石頭會滑落下來掉到路面上,他以前是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的。
利用周連勝放慢速度的機會,仿生喜鵲追上了周連勝的汽車,然後從汽車的下面鑽了進去,貼在了汽車的油箱上。
仿生喜鵲的山上背著一個帶著雙面膠的塑料袋塑料袋粘在了油箱上,仿生喜鵲離開,把b b 的一層塑料袋給拉破,里面的金屬粉末暴露出來,遇到空氣,迅速的燃冇燒了起來。
轟的一聲,油箱里面的油被徹底的引爆,一團巨冇大火球騰空而起,將周連勝連人蒂車徹底吞沒。
孫澤生在把仿生喜鵲放出去之後,就離開了,遠處傳來的爆炸聲,只是讓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而已。
回到學校後,孫澤生若無其事地繼續上課。他已經把可能暴露他行蹤的各種可能都徹底地抹除掉了,j ng冇察懷疑到他頭上的可能x ng幾乎為零。
從明面上來講,他跟周連勝沒有什麼交集,就算是j ng冇察懷疑周連勝的死是個謀殺案,也很難懷疑到他的頭上。
事實證明,j ng冇察們把這件案子定x ng成了一個懸案。對周連勝的死,燕京市公冇安局的內部也有不小的爭論,有的說這是個意外,有人說這是謀殺。
不過謀殺論,在燕京市公冇安局不佔上風,他們想象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場留下的一些物證,並不能支持謀殺論。孫澤生搞出來的可燃冇燒的粉末,基本上焚燒殆盡,山風一吹,剩下的殘渣也被吹得沒影了。
孫澤生對這次已經不關心了。他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公司上。武漢陽已經跟他打電話,說他跟卻施奈德的對話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績。施奈德已經同意跟他見面了。
見面的地點就在孫澤生學校外面的那個茶座。
曾經威風凜凜的施奈德,這次是打車過來的。他的穿著也變得樸素了許多,神s 間也沒有麼自信了。就在幾天前,潔淨公司對外宣布了裁員計劃,施奈德很不幸的也在裁員名單之中。這樣一個突發的變故對施奈德的打擊很大,要知道,他在潔淨公司的服務年限超過了二十年,對潔淨公司非常的有感情,可是潔淨公司說裁減他,就把他給裁減掉了。
雖然說潔淨公司給出的補償非常的豐h u,但是施奈德的心里面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胳膊拗不過大冇腿,施奈德還是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潔淨公司。
如果不是有這個變故,別說孫澤生開出什麼條件了,就算是條件再好十倍,施奈德都不會願意跟孫澤生進行任何形式的私下接觸的。
當施奈德走過來的時候,孫澤生主動站了起來,向施奈德伸出了手,「施奈德先生,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施奈德露出一絲苦笑來,「是呀,孫總,我們又見面了。只是你現在是個勝利者,我卻是個落魄者。」
孫澤生笑了笑,「我可不太贊同施奈德先生的話。你怎麼是個落魄者呢?我可是听武總說,很多人得知你被裁減的消息後,都向你伸出了橄欖枝。向我,今天也成為了向施奈德先生伸出橄欖枝的人之一了。」
施奈德說道︰「孫總,我很威謝你的賞識。不過我感覺很累了,我打算給自己放個長假,暫時不工作了口等到我休整好後,才會考慮接受其他人的邀請,而且請恕我直言,華夏成就了我的輝煌,卻也成了我的滑鐵盧。我打算以後再找工作的話,不會再在大華夏區來做了。我想回美國,在美國本土來做業務。」
孫澤生說道︰「施奈德先生,你先不要急著給自己設定條條框框,這對一個職業經理人來講,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口我建議你還是先听听我的邀請吧。」
施奈德說道︰「好吧,既然來了,那我就听听口不過我可要聲明,孫總,你的邀請很有可能會落空的。」
孫澤生笑了笑,並沒有太把施奈德的j ng告放在耳中口施奈德既然肯來,就說明武漢陽把他的話轉告給施奈德之後,起到了相當的作用,要不然,施奈德就不回來了。
「施奈德先生,我邀請你,是要讓你來做我孫澤生的私人助理。我並不想請你來幫我經營公司的,更不是讓你來負責處理公司的具體事務的,我是想請你來幫我做一件大事的。」孫澤生神s 凝重地說道。
「願聞其詳。」施奈德不咸不淡地說道。從他的神s 中,看不出來任何的傾向x 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