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心理學分析,這應該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軒兒軒兒你別這樣,我說句話好不好?」夜嘯然哀求地對安瑾軒說道,「你可以罵我,你怎麼罵都可以!你也可以打我啊,你打我吧.」
夜嘯然說著,迅速拉起安瑾軒的手,向自己的臉上甩去。
只是就在安瑾軒的手要落在他臉上的時候,安瑾軒突然用力將手給抽開。
微瞪的雙眸中神色凌厲地瞪著夜嘯然,神情很是鄙夷。
夜嘯然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安瑾軒,想要去抱她,可是手剛伸出一點點,看到安瑾軒那拒人千里的神色,他的手又在半空停住了。
想要說什麼讓安瑾軒不要那麼生氣,可是剛張開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怕自己現在說什麼,都只會讓她越發的傷心生氣而已。
「我想了那麼久,都想不通問題出在哪里,原來那媚氣是藏在錦盒之中!」安瑾軒恍然大悟地說道,繼而神色滿是輕松,一點憤懣的成分都沒有。
夜嘯然一時間有點模不著頭腦,她現在是生氣呢還是不生氣呢?
「軒兒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離開我」夜嘯然神色可憐得伸手去拉著安瑾軒的衣角,「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接受。」
「懲罰,當然要懲罰!」安瑾軒語氣有點輕描淡寫,「你快幫我倒杯水吧,我渴死了」
「啊?」夜嘯然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有點來不及反應啊。
「還愣著做什麼?想渴死我?」安瑾軒故作凶巴巴,盛氣凌人地對夜嘯然大呼小喝道。
夜嘯然總算有點反應過來,頓時咧嘴笑得跟孩子一樣,手忙腳亂地去倒水。
夜嘯然一邊倒水,一邊看向安瑾軒,她的眼神還是那麼的倨傲。
夜嘯然又不得不收回眼神倒水,眼神就這樣來來回回漂移,水都撒到杯子外面,好不容易將一杯水給倒滿了。
「軒兒水來了」夜嘯然在將水遞給安瑾軒之前,還親自試了試水溫,在他用法力將水降溫之後,才放心地遞給安瑾軒,訕笑道,「軒兒,請用茶。」
安瑾軒沒有多說什麼,接過水小口地喝了起來,根本不跟夜嘯然說一句多余的話。
「軒兒,你真的不生氣麼?」安瑾軒越是表現得無所謂,夜嘯然心中便越發的發 。
「生氣,當然生氣!」安瑾軒抿了一口水,嘆了口氣,,「不過這麼長時間了,再大的氣性,也該小氣了。」
「嗯?什麼意思?」夜嘯然眨了眨藍眸,自己不是才剛剛坦白麼?什麼叫‘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
就在夜嘯然困頓的時候,他的藍眸陡然一亮,「你是說,其實你早就知道了?」
「或許一開始中媚氣的時候不知道,在知道你是蛇王之後,我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得出來的!」安瑾軒白了他一眼,臉微微向夜嘯然靠近,用低冽的聲音說道,「在我掉下那口古井的時候,就已經遇到你了!」
「啊?你都知道啦?!」夜嘯然迥然地模模自己的腦袋。
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安瑾軒越發知道,夜嘯然其實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什麼冷血無情,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
在他願意對你撤去偽裝的時候,他其實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也有這樣可愛的小動作,也會有這樣懵懂的表情。
「其實,你讓我中媚氣我能夠理解,畢竟我進入你夜氏的初衷竟然是為了盜取金羅盤,你作為金羅盤的守護者,如果輕易放過我,你就不配做蛇王了。」安瑾軒的話,很顯然有個轉折點。
果然,就在夜嘯然還以為安瑾軒理解他的時候,她的話語頓時一沉,「可是,夜嘯然你趁機趁機要了我,我就無法原諒你了!這是小人的行徑!」
「我.」夜嘯然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趕忙為自己辯解道,「可是你身中媚氣,我不能看著你毒性發作而亡啊,我得救你啊!」
「你還在狡辯!雖然我不了解媚氣的具體毒性,但是我承受媚氣如此之久,我當然知道,媚氣是在中毒者經過異性撩、撥才會發作,而當時只有你一個在,不是你又會是誰?」
安瑾軒好像知道夜嘯然會狡辯,在夜嘯然還沒來及開口之前,她便直接堵住夜嘯然的嘴,「當然,你沒有明著使壞,但是,你躲在暗處,誰知道你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反正你法力高強,無所不能!」
說罷,安瑾軒很是得意地看著夜嘯然,她篤定自己猜對了,她篤定夜嘯然沒有絲毫辯解之詞!
可是沒想到,夜嘯然听完,只是苦笑著搖頭,「軒兒,既然我現在是主動坦白的,我就沒必要再隱瞞什麼,可是這個真的是你冤枉我啊你不知道媚氣的毒性,中毒者在第一次中毒的時候,就像是服下一般的媚藥,會當場發作的。」
「當場發作?真的?」安瑾軒看夜嘯然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
「真的。」只是,夜嘯然並不會因此而就覺得理所當然,他很是愧疚地將安瑾軒抱在自己的懷中,「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媚氣用在人類身上會跟用在妖身上不同,我不知道你每一次因為媚氣而承受男女歡愛的時候,對身體的傷害便是越大,總而言之,都怪我,是我將你害成這樣的。」
安瑾軒只是淡淡笑了笑,她當然不會去怪夜嘯然。
她相信,如果夜嘯然知道會有這個後果,她相信,如果夜嘯然知道這個後果,他定然不會那麼做。
「對了,你不是說已經找到救好我的辦法了麼?是真的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生快事莫過于絕境逢生,難道自己真的不用死了?安瑾軒很是期待的看著夜嘯然。
「當然,這麼大的事情,我豈會騙你?」夜嘯然看著她那旖旎的唇瓣,真的好想深吻下去,可是為了不讓安瑾軒身上的媚氣發作,他不得不娶抑制自己的沖動。
他不懷疑,再多一次男女歡愛,安瑾軒可能會暴斃。
「那是什麼法子?」安瑾軒雖然相信夜嘯然,但是她是親耳听到太上老君說沒有任何辦法的。
她不敢完全相信,她真的還害怕那種懷揣滿滿的希望然後比狠狠打入谷底的感覺。
「額」夜嘯然一陣語塞,他當自然不能告訴安瑾軒,要想救活她,就必須用自己剛剛修煉成的護心龍鱗。
那麼安瑾軒一定是不會接受的,他可以向安瑾軒坦白任何事情,唯獨這件事,他不得不瞞著安瑾軒。
「怎麼了?」安瑾軒看著夜嘯然犯難的神色,心一下子涼了許多,聲音也夾雜了幾許失望。
看來,真的是夜嘯然哄自己的,他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那麼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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