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你來做什麼?」原本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的白夕蘊頓時失去了控制,發瘋一般向唐金陽沖去,大吼著沖唐金陽吼道,「你給我滾,我不想要見到你!」
白夕蘊這一次,真的是失去控制了,她尖聲吼叫的聲音,差不多別的包廂都能夠听見,更別說那偌大的公共區域了。
所有正在用餐的客人,都忍不住向他們所在的包廂投去好奇的目光。
「夕蘊,夕蘊你別這樣。」黃婷婷見到唐金陽就在對面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妙了,果然,她還沒反應過來,白夕蘊就像是月兌韁的小野馬一般沖了出去,攔都攔不住。
等他反應過來,趕忙沖了過去,將白夕蘊給抱住,不住地勸道,「別生氣,這種人不值得你生氣。」
「婷婷你別攔著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白夕蘊吼著,她臉上的淚水已經掉了下來。
她這幾天,可以表現得正常,並不代表她的傷疤已經好了。
她現在只能在人前笑,每當自己獨自一人在房間里的時候,她睡覺都已經不敢關燈。
只要她一將等給關上,就有一種感覺,好像有無數個唐金陽在不住地向她的床畢竟,每一個唐金陽,臉上都有著極為猥瑣的笑意,讓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見到唐金陽,現在對她來說,真的比見到魔鬼還要可怕。
「你這個瘋丫頭,你是怎麼了?」白戰風徹底被白夕蘊突如其來的發瘋給弄懵了,還好他是里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反應還算快,趕緊想要用自己的斥責來讓自己的女兒消停下來。
可是以往,白夕蘊還能夠勉強听他的話,可是現在,他這般大聲怒斥,白夕蘊竟然還是像什麼都沒有听到一樣,瘋狂地揪唐金陽的頭發,用她那修長的手指甲去抓唐金陽的臉。
唐金陽已經快要被她給惹怒了,但是為了讓白戰風對他有一個好印象,臉躲都不敢躲,只能任由白夕蘊發泄。
「戰風大哥,這……」唐金陽和他的爹地唐勛原本是想要來幫唐金陽求親的,沒想到竟然遇到此等突發狀況,他自然無法接受,想要讓白戰風給他一個說法。
白戰風原本面子上就已經掛不住了,再加上唐勛這麼一說,白戰風徹底生氣了。
用很大的力氣,一把將白夕蘊拉向自己這邊。
黃婷婷還來不及去阻攔,白戰風「啪」的一巴掌已經打在了白夕蘊的臉上。
沖白夕蘊怒喝道,「你這個瘋丫頭,你是不是要將你爹地給活生生氣死啊?!」
白夕蘊被白戰風這麼一打,才總算消停下來,小手捂住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腦袋里更是嗡嗡的。
「伯父,您怎麼能夠打她呢?」黃婷婷趕緊摟著白夕蘊,心疼地看著白夕蘊迅速紅腫起來的小臉,關心地問道,「夕蘊,很疼吧?」
原本就很心痛的白夕蘊,听到黃婷婷的關心,淚水更是不住地留下來。
「伯父,你可千萬不能打夕蘊,我被夕蘊打一下,撒撒氣,這是心甘情願的。」唐金陽可以說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來討好白戰風的。
說話間,還滿是討好的笑意。
「你滾!」白夕蘊原本情緒已經稍稍平穩了一點,但是一听到唐金陽的聲音,她頓時便氣不打一出來,沖燙金唐吼道,「你這個人渣,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心的,就請你立刻馬上滾!」
「混賬!」白戰風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女兒在發瘋。
他凶她,這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錯過「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伯父……」唐金陽見白戰風又準備打白夕蘊,趕緊用手去截住了白戰風的手,一臉商量道,「伯父,您不能再打了,就當是看在我的薄面上好不好?」
「你听听,你瞧瞧,人家金陽多懂事?人家對你多好?」白戰風是被白夕蘊給氣著了,但是好歹夏金陽算是他比較中意的女婿人選,听著夏金陽這一席話,白戰風的心情算是好多了。
「爹爹!如果你還想認我這個女兒的話,那麼就請你讓他從這里消失!否則,我就消失!」白夕蘊現在的情緒已經走了極端,她是徹底被夏金陽給刺激到了。
她本就是個高傲的公主,哪里容得下別人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
「你敢!」白戰風也被白夕蘊這句話給刺激到了,他白戰風原本是多威風的一個人,多少人羨慕他,有美嬌妻在懷,還有一雙優秀的兒女!
現在白子琪不見了,白夕蘊也不知所蹤,就連這最後一個女兒也要離開自己麼?!
白夕蘊淚眼朦朧地瞪著白戰風,沖他吼道,「不是我敢不敢,是你還要不要我這個女兒!」
「我白戰風真是白疼你這個女兒了!為了你的婚事,我這個做爹爹的已經是愁得頭發都白了,我幫你找了多少個相親對象,你不是說這個不好就是那個不好!對,爹地知道你忘不了夜心逸,可是人家搭理你麼?難得人家金陽不介意你這般德行,人家爹地都已經親自來說親了,你該適可而止!反正我就明確告訴你了,今天你若是不好好在這里談談,那我白戰風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白戰風也不容易,他現在一心都在尋找溫馨和白子琪上,還能抽出時間,分出精力來操心白夕蘊的婚事,真的是精神可嘉了。
只是原本是一番苦心,卻用錯了方式。
父女兩個吵得實在是太激烈了,黃婷婷想勸架,屢屢張口,但還沒插得上話,就已經被他們給打斷了。
「好!那我從今天開始,便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你就自己去將這個混蛋婬棍娶回家吧!」白夕蘊脾氣上來了,就像是一頭牛,直接用自己的牛角去跟對方硬踫硬,哪怕自己到最後會遍體鱗傷,她也在所不惜!
說罷,白夕蘊扭頭便向外走去。
「伯父,您怎麼能說這麼重的話呢?您這不是要逼著她有家回不了麼?」黃婷婷嘆了口氣,對白戰風質問道,「為什麼你就是一味地責怪夕蘊,卻不好好問問,她為何會在見到夏金陽之後,有這麼大的情緒呢?」
「哼,她不就是為了那個夜心逸?!」白戰風冷哼了一聲。
「戰風大哥,我兒子不介意夕蘊心中藏著別的男人,是因為我家金陽真的愛夕蘊,但是夕蘊也不能這般,仗著金陽的愛卻將我們給晾在這邊吧?」
唐勛倒是覺得自己處在被欺負的境地,說話間,無不透著委屈的意思,似乎是要白戰風給他一個說法。
黃婷婷正準備去追白夕蘊,但是听到唐勛這般說法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住頓住了腳步。
轉身便對唐勛啐了一口,「我呸!愛?你這倒霉兒子也配說愛!他給愛提鞋都不配!」
黃婷婷在自己受欺負的時候,可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但是在她的朋友受到委屈的時候,她便會奮不顧身來保護自己的朋友。
這些天,都是她陪在白夕蘊的身邊,照顧白夕蘊,關心白夕蘊,這一來一去,兩個人自然是成為了好朋友。
「你……」唐金陽見黃婷婷對自己的父親不敬,趕忙站起身瞪著黃婷婷,「你是誰?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你什麼你?怎麼?見不得我罵你父親?還要在這里裝孝子?!」黃婷婷撞著膽子,直接給夏金陽給頂回去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都不好意思坦白,還好意思來提親?!你這叫騙親!」
「你說清楚,我兒子的名譽重于泰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毀壞我兒子的名譽?!小心我要告你!」唐勛仗著自己家家大業大,根本就不講黃婷婷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