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安瑾軒鄙夷地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肖恩佑,緩緩踱步到門口,向門外看了片刻,勾唇道,「如果你實在閑得慌,不如你跟我講講碧荷仙子和你的故事吧。」
「碧荷仙子?」肖恩佑驚訝得看向安瑾軒,「你是說,你對碧荷仙子和我的故事有興趣?」
肖恩佑可真是大喜過望,安瑾軒既然對碧荷仙子和自己的故事感興趣,是不是就說明她對自己有感覺了?
只因為有感覺了,她才會想要知道過去啊。
「對啊。」安瑾軒點點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就講講咯,就當是解解悶唄。」
肖恩佑听到安瑾軒的這番話,顯然有些失望,難道她突然問起,只是因為現在太過空閑,想要拿這種他一直都格外珍惜的往事當成解悶的工具麼?
不過,他臉上很快就恢復了笑臉,很是親昵地拉起安瑾軒的手,將她帶到了院子之中,自己在一個石凳之上坐了下來,示意安瑾軒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我和碧渮……」肖恩佑說話間,抬起雙眸,「相逢于一次偶然,我對她應該是一見鐘情,不,確切的說,那是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在愛中執著,永恆!」
肖恩佑想起那時候在一起的感覺,他的眼眸中分明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在跳動。
原來,這樣一個惡魔,也真的幸福過。
「我們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相處格外愉快。我一直在冥界,性格比較孤僻,但是我跟碧渮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覺得格外的輕松,我們兩個字啊一起的時候,我就會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安瑾軒一直不曾插話,就像是一個最忠實的听眾,靜靜地傾听著。|
繼而,肖恩佑還很是動情地講了很多他們在一起的事情,如何如何快樂,怎麼怎麼幸福,講得可算是繪聲繪色,就連安瑾軒好像都已經被這樣美好的感覺給感動了。
「軒兒,我說的這些,你能夠想起來麼?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記憶也好啊。」肖恩佑很是期待地看著安瑾軒,安瑾軒對這份感覺的肯定,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呵呵,肖恩佑你怎麼了?怎麼能夠期待我記得這些事情呢?我如果說跟碧荷仙子還有一點點聯系的話,我最多也只是和她共用了一個靈魂而已,你作為冥王,應該最為清楚,靈魂的轉世是完全歸零的,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記憶。」安瑾軒有點事不關己的態度,讓肖恩佑的心情頓時拔涼了一大截。
「對啊,是我在白日做夢,你怎麼可能記得呢?這只是我的奢望,我在想,如果你還能記得的話,或許……你會選擇我而不是夜嘯然,是他破壞了我們,從前是,現在也是!」肖恩佑將一切錯誤,都歸結在了別人的身上。
「話說回來,你為何一直都很篤定,碧荷仙子是愛你的呢?」安瑾軒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看向肖恩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講了那麼多,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彼此是相愛的?碧荷仙子一定是因為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嫁給三太子的!」肖恩佑感覺到安瑾軒並不相信他的話,情緒變得很是激動,說到最後,竟然近乎成了咆哮。
安瑾軒听著,勾唇微微一笑,低聲嘀咕道,「是麼?我怎麼覺得,從頭到尾,你都誤解了碧荷仙子對你的感情呢?她只是將你當成一個朋友,或者是一個可以無話不談的知己,但是那種感覺,絕對不是愛情!至少,她是不是從來都不曾跟你說過一句‘我愛你’對不對?」
「她……」肖恩佑的神色徹底怔住了,呆呆地看著安瑾軒。
他想要順著安瑾軒的話去搜索自己的記憶,可是千真萬確,碧荷仙子從來不曾對自己說過一次「我愛你」。
「難道愛,就要說出來麼?」肖恩佑還想要為那份愛情強辯什麼。
「不一定要說出來。」安瑾軒表面上是贊同了肖恩佑這個疑問,但是卻側著腦袋,挑聲問道,「的確有很多人,特別是女人,因為害羞或者其他種種原因,都不會講自己對男子的心意說出來。但是如果說你了解碧荷仙子,你應該知道,碧荷仙子並不在這類女子的範疇之內,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如果她愛上了,一定會大聲說出來的!如果她不願意嫁給三太子,是沒有人能夠強迫她的!」
「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肖恩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安瑾軒陷阱。
他就說嘛,安瑾軒為何好端端地,要自己講起了自己和安瑾軒的過往。
原來,她是早有預謀的。
她就是想要用這樣的言語來傷害自己,最終目的,還是想要讓自己放棄她?!
誰說他狠?誰說他陰險?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也是格外的月復黑,竟然用這種迂回戰術,自己竟然到現在才發現,還傻兮兮以為她是對自己動心了!
「我只是說出事實。」安瑾軒不疾不徐地站起身,隨手擺弄著一旁盛開的曼珠沙華。
突然,她微微一笑,就在那一剎那,肖恩佑一肚子怒氣突然間就已經煙消雲散了,他終于明白,什麼叫人比花美了。
「如果你不願意听的話,那就請你離開。」安瑾軒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了。」
「到底什麼是事實,現在還未揭曉。」肖恩佑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不過呢,我倒是有一件寶物想要給你看看。」
「我對任何寶貝都沒有任何興趣。」安瑾軒不置可否地說道。
「是碧荷仙子留在我這里的唯一一件東西。」
安瑾軒愣了愣,她還會留東西給肖恩佑?
若說真是碧荷仙子的東西,她倒是有點興趣了。
「走吧,就早我為碧渮所建的衣冠冢之中。」肖恩佑似乎很有把握,安瑾軒一定會對那件東西感興趣的。
果然,安瑾軒在他身後撇撇嘴,還是跟上了他,「你居然還給她建了衣冠冢?」
安瑾軒倒很是驚訝,她還從未听說過這件事呢,想不到,肖恩佑愛碧渮,已經到了痴狂的程度了。
否則,也不會愛到親手殺了自己所心愛的女人,也不會在她死後還念念不忘,一惦記就是幾千年。
若是勉強要在肖恩佑身上用上一個褒義詞的話,「痴情」這兩個字他倒是當仁不讓。
「哇,真的有個衣冠冢啊!」安瑾軒跟著肖恩佑,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一個很大的園冢,從地面隆起,最高的地方,約莫三米的高度,體積不大,但也不小。
周圍種著別致的花花草草,打理得清清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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