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大姨媽來了就不能喝酒?」肖恩佑像是鐵了心的要跟安瑾軒一起喝酒呢,「大不了,咱們喝燙過的酒如何?話說酒還有活血的功效呢。|」
「你還知道酒有活血的功效?怎麼說呢?」安瑾軒頓了頓,「就像是你現在有一個新傷口,原本就流血不斷,倘若我現在再給你吃活血丹藥,血流豈不是更快?我看,你就得血流而死了。」
「有那麼夸張麼?」肖恩佑真是佩服安瑾軒,她說得倒是一本正經的,他听著都有點尷尬了,她這個比喻還真是形象貼切啊!
「當然有!」安瑾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所以,我自己對自己有規定,大姨媽在的時候絕對不動酒精,不如你去找莫媚陪你喝酒吧,她的酒量甚好,一定能夠讓你滿足的。」
安瑾軒還隱含了下面的話不曾說,「喝完了,你們就可以沒羞沒臊了。」
「你就這麼急著將我往別的女人身邊推?」肖恩佑看到安瑾軒這般不在意自己,心下很是失落,不滿地問道。
「人家這不是在為考慮麼?」安瑾軒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樣子。
「說實話,如果莫媚在冥界,我還真不會來找你喝酒!跟你喝酒,不痛快!」肖恩佑實話道,安瑾軒總是繃著神經,時時刻刻都提防著自己,自然絕對不會跟他暢飲的,更是無法徹底宣泄他心中的情緒。
但是莫媚就不一樣,她在自己面前,幾乎就是和橡皮泥一樣的,讓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好像是不管何時何地,她都會滿足自己的要求。
「她不在?」安瑾軒倒是有點奇怪,難道莫媚是去人間了?不知道這女人又在想什麼壞事了。
「是啊,自從我從蛇……」肖恩佑一時嘴快,差點就將自己的真實行蹤給暴露了,幸好只是說了一個字,他趕緊轉變語氣道,「我從外面回來,就不曾見到她,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蛇?蛇界?你去蛇界了?」但是安瑾軒的耳朵不是一般的靈敏,更何況,她對蛇界這個名詞很是敏感,又怎麼會忽略呢?
肖恩佑額頭彈出三條黑線,她還真是會捕風捉影呢,只好尷尬一笑道,「看來你一心想著的都是蛇界啊?我只是去了佘府,去見了一個姓佘的高人而已。」
「是麼?」安瑾軒狐疑地看了一眼肖恩佑,她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呢,佘府?虧他想得出來,這種謊話她早八百年就會說了!
不過,既然他不想承認,那逼他也沒有用,看他情緒不高,去蛇界的目的怕是沒有達成,只要肖恩佑的目的沒有達成,安瑾軒心下就格外開心。
「既然你不能陪我喝酒,那我喝酒,你以茶代酒總可以了吧?」肖恩佑似乎賴定了安瑾軒。
「我喝茶你喝酒多沒意思啊?還不如自己獨酌來得好呢。」安瑾軒再次推辭道,她是從心底里討厭應付這個男人。
「不行!要麼喝酒,要麼喝茶,你選一樣!」肖恩佑被她推辭過一次,絕對接受不了第二次,所以他的態度格外強硬起來。
「喝茶就喝茶咯。」安瑾軒聳聳肩,看來,這家伙去蛇界還真是踫壁了呢,要不他的脾氣絕對不會這麼沖。
「黑白無常!」肖恩佑在安瑾軒答應之後,轉身出去,將黑白無常喊到自己的跟前道,「速去將莫媚給找回來!」
有句話說得好,擁有的絕對不知道去珍惜,一旦失去了,才知道擁有的好處。
肖恩佑就是這樣,當莫媚在自己的身邊,甚至想盡辦法纏著自己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只會覺得這個女人可有可無,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她很是討厭,可是現在她突然消失了,他倒是覺得這個女人在他的生活中其實還是很重要的,或者說,目前為止,還算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呢。
「是!」黑白無常齊聲應和道。
「等等!」就在黑白無常準備離開的時候,肖恩佑突然對他們冷喝道。
「蛇王,還有何吩咐?」黑白無常低首齊聲問道。
「白無常,你現在是莫媚的師父,跟莫媚的關系格外的相近,你可知道她最近的行蹤?」肖恩佑的聲音中充滿試探,他作為一個男人,或者說,是作為莫媚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手下跟莫媚的關系比較近,心中自然是不舒坦。
現在莫媚不見了,肖恩佑便更加懷疑白無常了。
「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白無常額頭頓時滲出一陣冷汗,他只要在肖恩佑的面前听到莫媚這個名字,心下就莫名的緊張,應該屬于做賊心虛吧。
「你不知道?」肖恩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換了個問題道,「那……她最近可有何異常的舉動?」
「沒有啊。」白無常在思忖了片刻之後,似乎很是負責地回答道,「莫小姐除了勤于修煉法力,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啊。」
「你倒是一問三不知呢?」肖恩佑似笑非笑,眼眸中噙著一抹殺氣,「那本尊怎麼听說,你們前不久還一起喝酒了?是莫媚親自下廚的呢,你們的關系應該不至于讓你一問三不知吧?還是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誠心在瞞著本尊?」肖恩佑說到最後,語氣變得格外的凌厲,冷眼撇過白無常道,「你應該很清楚,本尊最討厭不跟本尊講實話的人,這樣的人,下場往往很慘很慘!」
「冥王饒命,小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白無常被肖恩佑這麼一嚇唬,頓時雙腿直發軟,一下子就跪在了肖恩佑的面前求饒道,「上一次,只是莫姑娘執意要謝師,才請屬下喝酒的,是屬下該死,是屬下冒犯了莫姑娘!」
「冥王,還求您放過白無常啊,我哥倆在您手下當差上千年,一向都是忠心耿耿的,尤其是白無常,對冥王您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黑無常在一旁看著干著急。
其實,作為跟白無常走得最相近的人,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從莫媚成了白無常的徒弟之後,白無常的改變的。
以前白無常有什麼事情,都會跟自己講的,可是現在,他時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還傻笑,問他在笑什麼,在想什麼,他卻又什麼都不說。
這樣的白無常,讓黑無常感覺很是不舒坦。
多少次,黑無常都一個沖動,想要問問白無常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是每次話到嘴邊,都被他給生生地吞了回去,現在,更是肖恩佑發難于白無常,他這個做兄弟的,就算平時自己心中多有疑惑,但是還是不得不出手相助。
「好了,本尊也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到下跪求饒的地步呢!且先去將莫媚找回來再說吧。」肖恩佑最多是不讓白無常再跟莫媚頻繁接觸了,懲罰白無常倒是犯不上,畢竟他也算是自己手下一員大將,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他絕對不能在這時候丟失了人心。
「是!」黑白無常可以算是膽戰心驚地離開的。
生怕他們剛走幾步,肖恩佑再次將他們給喚住。
「看來,你還是挺在乎莫媚的?」肖恩佑剛打發走黑白無常的時候,卻看到安瑾軒就站在門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