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瑾軒怔怔地看著那漂亮至極的戒指,那些切面折射出的無數曼珠沙華,就像是耀眼的毒藥,在誘惑著安瑾軒。|
「冥王,軒兒還是那句話,等到軒兒嫁給你的那一天再戴上也不遲啊。」安瑾軒直到戴上這戒指之後,自己可能真的會得到意外的法力,但是這種法力,她不屑要。
在安瑾軒的心中,還是能夠清楚地辨別,哪些事情做得,那些事情做不得的。
「媽咪……」安尹樂很是敬佩地看了安瑾軒一眼,他了解自家媽咪,她這麼做,無非不想一輩子愧疚于肖恩佑。
「好,既然軒兒現在不想戴上,那麼本尊也不再強求。」肖恩佑似乎並沒有大家預料之中那麼生氣,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的笑意。
如果安瑾軒迫不及待地戴上,他倒是懷疑安瑾軒現在的用心,安瑾軒選擇不戴上,這足以說明,自己在她的心目中還是有一絲一毫的地位的!
就算她只是為了不讓她自己愧疚,也說明她對自己還是有些不舍的。
「謝冥王恩準。」安瑾軒情緒起伏不大,只是微微福身,給肖恩佑道謝。
「哦,對了,黃婷婷不是去取禮物麼?怎麼到現在都還不曾回來?」肖恩佑說著,雙眸向外面看了看,眼神中有掩不住的期待。
他對那份禮物,真的太好奇了,他真的好想知道,安瑾軒到底會送什麼樣的禮物給他。
「她……」安瑾軒沒想到肖恩佑很快就將注意力又轉移到黃婷婷的身上,額頭倏地層出些許汗珠,但是她過硬的心理素質絕對不允許她表現出絲毫的心虛,之間她若無其事地淡淡一笑,「婷婷剛來冥界,對這里的路不熟,可能是走岔道了也說不定!別說是婷婷了,就算是我,來冥界也有些時日了,但是對冥界的一切,根本毫無所知啊。」
「軒兒,你是在責怪本尊將你關在房間里麼?」肖恩佑很是歉疚地問道。
安瑾軒的目光不自主地又向門口看去,她只恨自己只有一雙手一雙眼楮,看不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福昌年是不是帶著婷婷逃走了……
「媽咪,我餓死了……」安尹樂見安瑾軒走神了,擔心肖恩佑察覺到,他很是請你地拉著安瑾軒的手道,「我想吃東西……」
「孩子,你餓了啊,快吃點吧。|」安瑾軒趕緊拉著安尹樂走到桌邊,笑著柔聲說道。
肖恩佑明顯察覺安尹樂是在掩飾什麼,但是現在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面上只能擠出一抹勉強的笑意道,「兒子,為了你,我可是特地問了你媽咪你喜歡吃些什麼,好多菜都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呢。」
「媽咪,真是謝謝你呢,就是媽咪最知道樂樂的口味了。」肖恩佑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讓安尹樂感激他,可是安尹樂偏偏壞壞地不讓他稱心如意,直接感謝安瑾軒了。
「傻瓜,跟媽咪說什麼謝謝呢,你看著喜歡的多吃點吧,我可憐的孩子都瘦了。」安瑾軒說著,一個勁兒幫安尹樂夾菜,很快就將安尹樂的碗中堆得滿滿的。
肖恩佑只能在一旁悻悻地笑著,甚至他突然後悔答應讓安尹樂過來,現在安瑾軒的注意力全部在安尹樂身上了,他這個今夜的男主角倒像是多余的了。
「對啊,多吃點,你這個年紀,正是生長發育的好時機呢。」肖恩佑說著,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悶酒。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走了上來,繞過所有的人,走到肖恩佑的跟前,附在肖恩佑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麼話。
肖恩佑握著筷子的手分明一緊,只是面上倒是沒有太大的神色變化。
其實,自從這個侍衛出現,安瑾軒心下就開始噗通噗通地跳動,暗自觀察著肖恩佑的神色。
「哈哈哈,看來夜嘯然這婚禮就這樣草草了事了啊?這般虎頭蛇尾,真是讓玉帝和王母娘娘白跑一趟了啊!」就在安瑾軒察覺到肖恩佑手中一緊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但是在肖恩佑突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才回歸原位。
「軒兒,你方才神色那麼緊張,是不是掛念著夜嘯然呢?」安瑾軒剛稍稍放下心,準備夾菜來掩飾自己緊張的情緒,肖恩佑卻很是關切地向她問道。
安瑾軒夾菜的手在空中有一瞬間的停頓,就在肖恩佑仔細觀察她此刻神色的時候,安瑾軒嘴角卻勾起淡淡的笑意,繼續以極為自然的動作為自己夾了一只珍珠白玉蝦。
繼而動作很是優雅地將蝦殼給剝去,將蝦肉放在肖恩佑的碗中,柔聲道,「冥王,你覺得以軒兒現在的心情,會盼著夜嘯然好呢,還是盼著他壞呢?」
「呵呵……」肖恩佑就知道,想要在言語中從安瑾軒那里得到一點便宜,簡直難如登天。
「你盼著他好還是壞,本尊真還沒有幾分把握。」肖恩佑倒是很不客氣,將安瑾軒為了剝的蝦直接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就像是再品味什麼珍品一般,面上流露出很是滿意的笑意,待他將蝦咽如喉中的時候,方繼續道,「不過呢,本尊這里,的的確確有一件事情,是關于夜嘯然的!你想要知道麼?」
「如果冥王有興趣,就給軒兒講來听听,如果冥王沒有興致的話,咱們便飲酒作樂,何必說些讓冥王您不高興的事情呢?」安瑾軒盡量將話給說得圓滑,讓肖恩佑挑不出毛病,也揣測不了她的心思。
「如果是好事,本尊還真懶得說,不過本尊所收到的消息,是關于夜嘯然的壞消息,本尊自然得說出來,讓群臣們樂呵樂呵了。」肖恩佑就這樣,直言不諱自己就是一個將自己的心情建立在別人痛楚之上的小人。
但是那些群臣們,一個個都是阿諛奉承的嘴臉,一個個拍手道,「不如冥王便講來,讓大家都開心一番吧!」
「還真是齊心。」安瑾軒心下對這幫君臣稱贊但,他們的心似乎都是一樣的卑鄙。
「好,那本尊就說來。」肖恩佑猛的喝了一口酒,站起身道,「本尊收到消息,夜嘯然今夜的婚禮算是不歡而散了,不但如此,還得罪了玉帝和王母呢,看來往後這夜嘯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婚禮不歡而散?安瑾軒如何能夠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呢?
「軒兒,本尊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好像倒是個好消息哦?」肖恩佑眼神逼迫地看著安瑾軒,「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夜嘯然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如果是他清醒著,可能真的不會踫辛月柯,但是他現在醉了,你說是不是可以被辛月柯給為所欲為了呢?」
「冥王,您跟軒兒說這些是何意思呢?」安瑾軒在听肖恩佑說這些話時,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很是從容地向肖恩佑質問道,「今日是軒兒和冥王您定親之日,您方才都想要將冥後的戒指交給軒兒了,就說明您依舊認為軒兒是您的妻子了,那麼您說些別的男人的事情來,到底是想要羞辱軒兒呢還是想要羞辱你自己呢?」
「看來……本尊還真是多心了呢,軒兒真不愧是本尊看中的人,看來你對夜嘯然是沒有絲毫的留戀了,那麼本尊也可以放心了不是?」肖恩佑說著,雙眸熾熱地看著安瑾軒,雙手輕輕撫模安瑾軒的面頰。
他的手是經常持劍的,自然有些繭子,在安瑾軒凝脂般的面頰之上劃過,便越發地感覺這肌膚光滑如雪,語氣亦變得越發的如痴如醉,「軒兒,你真美,今晚的你,更美……」
「冥王,你喝多了……」安瑾軒下意識地避開他那充滿**的眼神,勉強地笑道,「怎麼冥王今日的酒量變差了?還沒喝幾杯呢。」
「不是本尊酒量變差,實在是軒兒你太美了,美得勝過了美酒,本尊不用喝酒,光是看著你,也能夠醉了。」
「冥王您說笑了……」安瑾軒一味地避閃,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肖恩佑似乎想要借機對自己做些什麼!
果然,安瑾軒這邊剛擔心,肖恩佑便一把將安瑾軒打橫抱起,「軒兒,你今天早上還說過,你已經是本尊的女人了,既然是本尊的女人,那就給本尊好好享用吧!」
「哈哈!恭喜冥王合歡之好!」群臣見狀,不但不阻止,反而更加推波助瀾。
「冥王,您不要這樣,別人會笑話的。」安瑾軒的掙扎在肖恩佑的面前,變得越發的無力。
「各位吃好喝好,本尊和冥後就不奉陪了!」肖恩佑根本不顧安瑾軒的勸說,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站住!」安尹樂看到肖恩佑對安瑾軒毛手毛腳時,雙手就已經緊緊握著杯子,這可憐的被子,直接在他的手中化為飛沫。
安尹樂的手微微攤開,手中的飛沫直接從他手中滑落,只見他眼神充滿殺氣地看著肖恩佑的背影,「放開我媽咪!」
肖恩佑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轉過身子好笑地看著安尹樂,「兒子,你確定是在跟你老子我說話麼?」
「放屁!你是我老子?我還是你老子呢!」安尹樂從來就沒有承認過肖恩佑,「像你這樣卑鄙的笑容,除了會欺負老弱婦孺你還會做什麼?想要讓我認你為我爹地,你簡直痴心妄想!」
「難道你不知道,做老子的可以教訓你麼?你別以為你媽咪在這里我不敢奈你何,你若是真讓我不高興了,我能夠讓你死!」肖恩佑語氣冰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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