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雨濃跟在負氣離去的泰桑身後去了他的房間,但是任憑她怎麼敲門泰桑都不開門,她有些黯然神傷。舒駑襻泰桑是簡延忠帶著她來到泰國後收養的孤兒,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他既是她的兄長又是她的貼身保鏢。
他從小就對她百般呵護,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漸漸看出了他對自己的心思,只可惜,她一直都只當他是哥哥,她一直都沒有說破,只是不想大家彼此尷尬,現在看來有些話她不得不說清楚了。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早晨唐煜寒送她時對她坦白的那一幕,原來這樣的坦白,對那個不愛的人來說是那麼的輕松,但是對痴愛的那個人來說,竟是那麼的殘忍。她今天終于能夠站在這樣不愛的立場上,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次痴愛的那份痛。
泰桑一直不肯開門,她只好站在門外開口,
「泰桑哥哥,既然你不開門,我就只好站在外面說了!」
門內傳來泰桑的怒吼,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走!你走——」
他怎會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可是他自欺欺人地選擇拒絕听,他自欺欺人地以為不听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泰桑哥哥!」
簡雨濃無奈,門忽然被一下子從里面打開,滿身酒味的泰桑沖了出來,她又氣又擔心,
「泰桑哥哥,你受傷了怎麼還喝這麼多的酒!」
泰桑紅著眼沖她吼,
「你現在眼里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嗎?你不是只看到那個唐煜寒只心疼那個唐煜寒了嗎?」
長這麼大,泰桑還從未對她這樣凶過。簡雨濃也有些委屈,
「泰桑哥哥,我怎麼會不關心你,我只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泰桑忽然一把將她抱住在她耳邊痛楚的呢喃,
「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听我說好嗎?」
簡雨濃掙扎著想要掙月兌泰桑的懷抱,但是他那麼粗獷的男人那麼大的力氣,她只能那樣任由他抱著听他哀求,
「小濃,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知道我這個人有勇無謀接替不了簡邦的未來,但是我不在乎,我本也不喜歡!」
泰桑情緒有些激動,這也算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對她表白吧,
「我只要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其他的都給那個唐煜寒我也不在乎!」
泰桑說的情真意切情意綿綿,可是簡雨濃卻也只能回他,
「泰桑哥哥,對不起……」
泰桑猛地松開她搖晃著她瘦削的肩頭眼底全是傷痛,
「那個唐煜寒有什麼好?難道我對你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一個才出現沒有幾天的男人?而且他又不愛你!」
簡雨濃垂下眼輕輕說道,
「我沒有要求他也愛我,我只要默默地愛著他就好……」
泰桑徹底被傷到,
「走!你走——!」
「泰桑哥哥——」
她還沒等說什麼,泰桑已經一把將門關上,她只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一轉身,卻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走廊上的唐煜寒,他跟泰桑一起住在簡宅主樓旁邊的這棟小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