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頭一歪躲了開來,眉宇間滑過一絲嫌惡,
「別擋著後面的車,趕緊走吧!」
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但是也沒再對她怎樣,發動起車子駛離醫院門口。
一路上簡雨濃都沉默著看向窗外,她本來也不是個話很多的人所以唐煜寒也沒有太在意,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按耐不住地伸手去握她的手,她沒掙扎開來就那樣任由他握著,她空蕩蕩的無名指讓唐煜寒再次皺眉,
「怎麼沒戴戒指?騭」
「不想戴」
她低低地說著,唐煜寒銳利的視線在她的小臉上來回掃著,最終停留在她有些紅腫的眼楮上,他微沉了語氣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昴」
她不是應該跟唐少霆攤牌,然後歡天喜地地來他懷里的嗎?
她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別開眼看著窗外說了一句,
「到家再說吧」
唐煜寒很想扳過她的小臉來讓她直視著他,但是奈何綠燈響起後面的車子一直按著喇叭在催,他只好加速駛離,從一上車她就躲閃著他的目光,他要是還察覺不出她的不對勁來就太不正常了。
唐煜寒本來很是熱切的一顆心因著她這樣而黯淡了下來,當然他心情不好簡雨濃的心情更好不到哪里去,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直回了唐煜寒的家。
一下車唐煜寒就牽著她的手大步往家里走去,他迫切地需要知道她這是到底怎麼了!
依舊是書房。
唐煜寒心煩地走過去給自己倒了酒,然後冷著臉問她,
「說!發生什麼事了!」
簡雨濃站在頗有些空曠的書房中間,腳下是柔軟的地毯,心里卻是冰冷的一片。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能讓自己的情緒是平靜著的,然後抬眼看著他問,
「唐煜寒,能告訴我你跟唐少霆是什麼關系嗎?」
唐煜寒心底一沉,握著酒杯的手指驀地收緊,
「他跟你說什麼了?」
她明亮的眼就那樣盯著他,身體卻是止不住的發抖,
「你怎麼就知道他會跟我說些什麼呢?你那麼緊張干什麼?是不是因為你心虛了?」
「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徹底暗了下來,里面是讓人害怕的冰冷和森寒。
她就那樣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眶忽然就流出了眼淚來,她哭著說,
「原來你所有的花言巧語,不過是為了復仇而已。唐煜寒,我恨你!」
曾經在他傷她最深的那些年,她都沒有對他說過這個字。如今,她對他說恨他。以前他雖然因為不愛傷了她,但是至少他是坦白的,他從一開始就說了不會愛上她。但是現在,他口口聲聲說著愛,竟是在欺騙她。
她可以接受他不愛她,但是不能忍受他欺騙她。
唐煜寒就那樣表情駭人地站在那里,怒目瞪著她,他就知道說開了他跟唐少霆之間的關系肯定會引起她這樣的誤會,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告訴她,沒想到唐少霆竟然卑鄙的用了這一招。這就是唐少霆所謂的愛她嗎?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來逼她離開他,難道看到她現在痛苦成這樣唐少霆就滿意了嗎?
他不做聲,簡雨濃也就那樣與他對視著,只听啪地一聲響,他手中的酒杯竟那樣被他狠狠捏碎,足以看出他心里的火氣有多大,破碎的玻璃渣就那樣尖銳的刺進了他的掌心,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簡雨濃驚恐地捂嘴看向他,他卻渾然不覺,就那樣一步一步地走進了他,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撒旦,似乎下一秒就會將她撕裂。
在她面前站定,唐煜寒憤怒的同時卻也有著濃濃的心傷,
「簡雨濃,你就吝嗇的連一點點的信任都不肯給我嗎?」
如果他不這樣質問她或許她還會看在他滿手是血的手的份上替他包扎一下,可是他這樣的質問頓時讓簡雨濃失控,她掏出手機來翻出她今天跟唐少霆要來的那幾張照片,在他眼前揚了揚,她厲聲質問他,
「你讓我拿什麼信任你?拿你跟江竹婷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抱在一起的事情讓我來信任你嗎?」
她的手機是那種很大屏幕的,所以那上面他跟江竹婷抱在一起的照片瞬間清清楚楚地映入了唐煜寒的眼中,他一把奪過了她的手機來翻看著,越看臉色的表情越冷冽,最終他攥緊了拿手機看著她鄭重說道,
「我需要解釋!」
「我不需要!」
她轉過身去,唐煜寒上前用那只沒受傷的手固執地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我那天接了電話回國,是因為大學時我的一個恩師突發心肌梗塞去世了,我急著回國參加他的葬禮!」
因為不想讓她再誤會他還跟江竹婷有糾纏,所以他沒有跟她明說這件事,畢竟她現在對他的信任還很薄弱,卻沒想到竟然被人拍了照片,還發給了她。現在看來還是怪他自己,如果他一開始就跟她明著說要跟江竹婷一起去參加葬禮,或許也不會導致她現在誤會這麼深。
「江竹婷也去了,因為我當初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恩師很照顧我們,我們對恩師都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她哭得很傷心,所以我就安慰了她一下!」
唐煜寒說道這里也很是惱,參加完了恩師的葬禮,他的心情很低落。畢竟這個老師對他極好,當初他公費出國留學的名額就是這個老師極力為他爭取來的,他在大學期間這個老師也一直對他百般關照。
誰知道江竹婷忽然撲進了他懷里哭著訴說著恩師以前對他們的好,心情低落的他就那樣安慰了江竹婷幾句。
他解釋完了就那樣緊緊凝著她的臉,希冀著她的原諒。唐煜寒這樣的解釋倒是簡雨濃沒有想到的,可是就算這件事她選擇相信他,那唐少霆那件事呢?
這樣想著她也這樣問出了口,問的有些蕭瑟,有些心傷,
「這件事可以解釋,那唐少霆那件事呢?」
唐煜寒沉默,他的右手因為被玻璃扎傷一直在滴著血,簡雨濃別過眼去選擇漠視,她不會心疼的。
「我只能說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種報復的想法,我想要挽回你單純的只是因為我愛你,想要重新跟你在一起!」最終他在沉默過後給出這樣的解釋,她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
「那為什麼三年前沒有愛上我,隔了杳無音信的三年你忽然就愛上我了呢?」
這樣的解釋他不覺得太蒼白了嗎?
唐煜寒的表情很是痛楚和糾結,嘴唇張了張,
「三年前我就愛上了你了,只是一直都沒有察覺」
簡雨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也許在別人眼里這樣的話可以稱作是表白的情話,但是听在現在的她耳里卻是赤.果.果的狡辯,
「唐煜寒,什麼都別說了,什麼也不需要解釋了,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不是嗎?一個男人跟她離婚了,然後三年後跑出來忽然愛她愛的要死要活的,也就她傻才會差點信了他的話,他還不如坦白地承認他就是為了報復。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我放棄收購唐氏行不行?如果我要報復的話唐氏是我必須首先要摧垮的,如果你相信我,我現在馬上就可以宣布取消對唐氏的收購!」
唐煜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輕敵了!
唐少霆這一招果然狠,他要麼為了贏得她的信任放棄唐氏,要麼繼續收購唐氏然後讓她恨他。他完全沒有想到唐少霆會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或許是因為這些年唐氏跟仁愛的競爭中始終處于下風的原因吧,他並沒有將唐少霆這個人放在眼里。
他最忌憚的,是唐中禮,因為唐中禮的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可是如今看來,唐少霆才是最可怕的。
「誰知道你現在這樣說著放棄,後面又會做些什麼呢?」
現在的簡雨濃完全都不相信他的話,她從包里拿出了他送的那個戒指,塞進他那只沒有受傷的手里,
「這個還給你,這就是我做出的決定!」
她語氣決絕,說完轉身就走,身後忽然傳來砰地一聲響,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他把那戒指連帶著盒子都給摔了。
他眼底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狠厲和危險,他大步走向她,他邊走著邊扯下了自己的領帶纏在了自己受傷的那只手上,
「簡雨濃,你不是恨我嗎?那就恨吧,我會讓你恨我恨到骨子里!唐氏我不會放棄收購,你,我也要得到!」
她被他眼底嗜血的光芒駭住,驚慌地想要奪門而出,卻被他大力拽了回來甩在了沙發上,他俯身過來將她按在沙發上就吻了上來,大手同時撕扯著她身上的衣衫,她大驚失色地捶著他,
「唐煜寒,你想干什麼?」
唐煜寒的手直接就掀起了她的衣服探到里面一把扯爛了她的內衣,
「一個男人月兌一個女人的衣服,你說他想干什麼?」
唐煜寒也瘋了,被她氣瘋的,被她的不信任逼瘋的。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出口,他覺得現在只有將她按在身下狠狠佔有她才能消解他心底的火氣。
簡雨濃心驚地看著已然不管不顧了的他拼了命地掙扎著,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滾落,
「唐煜寒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不知道她這句話只會愈發激發他身體里暴戾的血性,伏在她身上的動作愈發粗魯,一個男人若是對一個女人動粗,沒有哪個女人能逃月兌得了,即便是一個平日里再潑辣凶悍的女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更何況還是簡雨濃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溫軟小女人。
所以沒有一會兒她身上的衣衫就幾乎被他褪盡,掙扎間兩人由沙發滾落到了地上,幸虧地上鋪著長而濃密的地毯,她近乎赤.果的身體才沒有被涼意侵蝕。
他埋首在她胸前,將她雪白的兩團乳往中間擠,然後低頭含住她緊挨著的兩個顆粒,發了狠的吸食,舌忝.舐,簡雨濃的指甲抓破了他的後背他也不肯罷休。
簡雨濃也從來沒有像這樣般發了狠的跟一個人對抗著,即使明知道自己斗不過他也依舊徒勞地掙扎著,他吻她她就咬她,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別的地方肆虐的時候她就騰出手來抓他,一番搏斗下來兩人都氣喘吁吁。
他想要進入她,但是奈何她並沒有足夠的濕潤以便接納他,他堅硬的頂端就故意抵在她的穴.口,摩挲著拍打著,她的身體最終不受控制的濕潤,然後他遽然沉腰,就那樣蠻橫地進入了她,然後便是猛烈的輪番的抽.送。
她只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絲羞恥的聲音,這樣強硬的歡愛她雖然身體感官上得到了快感,但是她的精神卻只覺得痛苦,他卻似乎很享受,粗暴地將她的雙腿掰開到最大限度,一下又一下地深深刺入她,等他終于低吼著急促喘息著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的時候,空氣中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如果說事情還有一絲挽回的余地,那麼經過了剛剛那場情.欲,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他對她用了強,這讓她對他厭惡上升到了極致,唐煜寒絕望地扳過她的腦袋來再次狠狠吸著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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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不過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