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跟著饅頭長大,沒有上過學,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而且過慣了與獸為伍,挖墓盜寶的生活,我能想象到他的這種直接,似乎有些殘忍的思維。
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我相信小時能做到。但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時,他也會毫不忌諱的反擊回去,像個野獸般,哪怕這個不公正僅僅是他自己斷定的。
換在以前,我會慫恿他,小時啊,你就應該這樣,去把張天寶殺了,把我們的敵人全部殺個精光。但是,在我眼里,小時不再僅僅是個工具,而是兄弟,一個需要用真情來關懷的兄弟。
可是,話到嘴邊,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他了。小時之所以會被日本警察抓,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幫凶,幫著我干了違法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警察並沒有錯,而是我們錯了。但我不能這麼對小時說,對錯之分,已經沒有必要討論。我只希望小時能完全融入俗世的社會,過上安穩的日子。當然,適當的時候,可以給我幫幫忙。
「小時,說說那晚的情形吧。」我扯開話題問。
「忍者的速度太快,我來不及反應,沈姐姐被抓後,我想逃,卻沒逃得了。」
「逃都逃不了?」我曾經想過,應該是忍者們抓住沈倩倩後要挾小時的,不然按他的實力,就算打不過,最起碼能逃得了。
「嗯,只是眼前一花,忍者的長刀已經擱在了脖子上,絲毫沒有預兆。而且那些忍者的身上,沒有一絲元氣波動,甚至連威壓都沒有,很詭異。」小時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緩緩說道。
「那就應該是高忍了。」我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那晚蘇杭會所抓捕行動的目標是我,出動些中忍未必能成功,只有高忍這種級別的忍者,才能對我有威脅。
據江田水說,整個日本,高忍不會超過三十個,但每一個高忍的地位,都要比日本首相高。
當時我就詫異,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忍者歸誰管?誰能讓他們無條件的服從?
江田水沒有回答。
我記起了靈虛說過,日本政府不是首相的,也不是天皇的。
難道日本政府是由忍者控制?
歐美洲那邊的政府是由魔法師,吸血鬼控制?或者更多的未知異能者?
「我要回去提升境界,將來一定要將這些臭警察殺個精光。」小時斬釘截鐵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沉思,他站了起來,說著就要離開。
「你先等等,慌什麼。」我喊住他,順便一個靈犀眼丟了過去。
時海標
境界︰造化境巔峰。
元氣︰118。
戰斗力︰巔峰值150,遠程增幅50%。
技能︰無名劍法,修煉度︰53.22;低級御獸術,修煉度︰40.02。
天賦︰隱匿,被動天賦,擅長隱藏身形,殺機。
鷹眼術,低階神級天賦,增擴視野,且對遠程攻擊力增幅50%。
小時是個天生的殺手,這兩項天賦就是殺手必須掌握的技能。最恐怖的是這個鷹眼術,竟然可以增加50%的戰斗力,比之靈犀眼也毫不遜色。
單單說狙擊這一方面,小時絕對是世界第一人。
低級御獸術只能一個一個吞噬目標,不但速度慢,而且控制不了吞噬元氣的程度。像小時這般的職業殺手,自己都飽一頓饑一頓的,更不會去控制一個分身來幫助戰斗了,難怪御獸術的修煉度那麼低。
「你不用回國,就在日本修煉就行。」他的兩個天賦吸引了我,這麼強悍的一個人才,怎麼能舍得放過。
「日本?這里哪有野獸啊!」小時不解的看著我。
「你先去休息吧,傍晚我帶去你好好吞噬一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賣了個關子。
小時目前只能一個一個抓著目標吞噬,就如我當初吞噬蝙蝠那般。等傍晚出海打撈的漁船收工時,買下一船鮮魚讓他吞噬個夠,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晉級玄妙境。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在我看來,小時現在只是境界太低,**弱些。等境界提高後,再配上兩個天賦,他就永遠都是游離于黑暗之中的殺手之王。
張天寶!我陰笑兩聲,等小時晉升玄妙境後,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我倒要看看,羅漢體到底能不能擋住狙擊槍的子彈。
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杜暢打跑了鬧事的工人,在船廠行政部門的配合下,眾混混有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個正式職業。些許歡喜些許憂,有些好吃懶做,不願意正常上班的,我讓杜暢都趕跑了,現在不需要他們給我出力打天下,也用不著。
相對來說,北京幫的成員還是比較老實,基本上對現在的生活滿意,那幾個大刀隊的成員表示要好好工作,努力當上領導。
現在新人上崗,什麼都不懂,雖然有計劃的留下了一部分低層骨干,但依舊不能生產。我只好先讓他們熟悉下崗位,等沈倩倩來了安排吧。
搞生產創造,真的不是我的菜。
我,只適合破壞。
小龍月兌崗溜了回來,他跟靈虛不太對付,見今天的搜捕也沒什麼進展,就早早回來找我了。據他說,靈虛根本就沒有跟忍者們一起行動,而是找個茶館喝了一天茶,這會正考慮著是不是找個場所去娛樂娛樂呢。
我啞然失笑,靈虛這和尚真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百無禁忌。
曲建國被日本政府通緝後,肯定混不下去了。而在中國,又被佛門和海門打壓著,他也不敢回去。對于他來說,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出海當海盜。
抓不到就抓不到吧,實際上我對曲建國還是挺有好感的,最起碼,他是沈倩倩的偶像。
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火炮作為一個俗世人,能跟江湖道扯上關系。從原來的蛇門,到現在的海門,他似乎都混的不錯。而且那天在我碎刃風暴的攻擊下,竟然沒死,只是受了些重傷
突然,我想起在海門分舵那座別墅里听到過,火炮受傷極重,幾天了還在醫院重癥室昏迷不醒。
尼瑪,這麼重要的線索竟然給忘了。
我趕緊撥通了江田家族那個胖乎乎管家的電話。
管家叫江田田,很溫柔的一個名字。由于江田水不方便跟我直接聯系,他便成了我們中間的傳話筒。
「甜甜啊,你趕緊派人去市里的各大醫院找,前幾天有個受重傷的中國人叫李火炮,他跟凶手是一起的。」我通知江田田說。
我將江田水稱為水哥,把江田田故意喊成甜甜,除了拉近關系以外,還隱晦的向江田水傳達著一種信息,不要因為女兒給了我,就把我當做晚輩看。我跟凜色灰的關系,僅限于我們倆人,跟別人無關。
江田田听到這個消息,說了兩句客氣話就急忙掛了電話,應該是給江田水匯報去了。
沒過一會,江田水親自打來電話,問了些細節,然後告訴我準備好人手,隨時出動。
由于江田俊彥的慘敗,江湖人在他心目中的危險系數又高了兩個級別,他非要拉上我才敢行動。豈不知,我如果沒有靈虛這個罪魁禍首在身邊,早也躲得遠遠的了。
昨晚事情來的突然,曲建國應該不會冒險去帶走火炮這個拖累。我又讓小龍去通知胡九和杜暢,所有工作停止,混子們集體出動,去市里各大醫院尋找火炮的下落。如果找到,不用猶豫,殺了再說。隨之,我又懸賞了100萬元,並且保證,殺了火炮的那個人不但不用跑路,還會得到我的提拔。
跟兩個幫會接觸時間長了,他們都知道了我以前在國內的光輝事跡,再加上這一陣子在日本的鬧騰,那些普通的混混們早也把我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我相信,那一百萬的誘惑力,絕對沒有我一句提拔來得重要。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火炮在無數江湖勢力中間游走,甚至連馬女乃干都死了,他還沒死就說明了問題。
對于這樣一個福星高照的仇人,我是要必殺的,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比那些江湖大佬還要高。
我們熟悉,但又陌生。
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最後一張牌是什麼。
以前是馬女乃干,是申少大偉幾個狐朋狗友,後來是巴結曲建華出賣我,最後投奔沈家,現在又跟海門曲建國混在了一起。
他到底有什麼能力能讓那些江湖大佬如此親睞?我可以確定,火炮僅僅是身體強壯些,並不是江湖人,也不會什麼異能。
我的老同學,同桌,睡在上鋪的兄弟,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