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想到的?」我轉過頭,緊盯著她,很疑惑的問。
一個刁蠻任性的女孩,短短兩年時間,就能變成如今這般老謀深算的政治家?
「也不全是,父親給我很多的提示。」米拉有點自傲的回答說。
「照你這麼說,米盟只是把大聯盟當做一塊擋箭牌?或者是一處避風港?」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自己最得意的成就,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只是交易罷了,大聯盟也不是需要米盟來增加聲勢嗎?再說了,大聯盟的前景還是很不錯,雙方合作下去,最起碼在商業上,可以共同進步。」米拉沒有否認,直接說道。
「好吧,具體操作你跟沈倩倩談吧,我確實不適合這些事物。」我有點失落的說。
媽的,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曾經哪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到哪去了?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擅長攻心謀劃的月復黑‘皇後’!
「你確實不適合做這些,就交給你的倩倩老婆吧。對了,你也要小心,你的性命,從這一刻起,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大聯盟,以及所有依附在大聯盟蔭庇之下小勢力的。」米拉很同意我的觀點,並且提醒我勸說。
「倩倩老婆?」我自嘲的苦笑一聲,這四個字放在一起越听越別扭,而且從米拉嘴里說出來之後,更別扭。
「不用隱瞞了,你的那些破事,都成江湖道每日茶前飯後的必備談資了。」米拉一副很理解的樣子。
「如果倩倩可以稱作是老婆的話,那你呢?江湖人的談資中,你是什麼身份?」米拉越顯得無所謂,我就越心痛。
米拉頓了一下,黯然說道︰「再不要提這些行嗎?我剛剛從陰霾中走出來,不想再回去。」
「你舍得嗎?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你就以看待寵物的眼光看我?就以看待路人甲乙丙丁的眼光看我?」我不由的吼了出來。
我知道她在裝,故意裝作冷漠,無所謂。也許她真的想如此,但還是放不下、擺不月兌、理不順。我不想就這麼失去她,就像她不想失去我一樣。
現在不缺女人,甚至有些時候,在為自己的多情而懊惱。我所在意的,只是那些有感情的女人們,如果非要排個名次,米拉絕對是感情最深的那個。
「你不要多想了,其實也沒有必要,何必非要一個口頭上的名義呢?我答應你,以後你如果想我了,可以隨時來找我。」米拉無所謂的說了句,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這算什麼?炮友?用來解決生理需求?」我無來由的憤怒了,感覺自己純潔的感情被侮辱了。
米拉突然停下動作,緊盯著我,慢慢的說道︰「如果不想,就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像今天一樣毛手毛腳。不然,對我們雙方,都是一種侮辱。」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米拉房間走出來的,已經到了暴走的臨界點,不甘、憤怒、懊惱等等情緒反復折磨著我,不能自拔。不甘就這麼失去了米拉,憤怒的是她的無所謂,懊惱的是自己竟然在她面前,好無理由的敗退了。
在精神上,在言語上,都敗退了,而且敗得心服口服。
我承認,不是她的對手。
我開著沈倩倩的寶馬,在大街上橫沖直撞,似乎後面跟來兩個警車,但沒跟兩個路口,就被我甩的沒影了。車窗開著,半夜的冷風刺骨的寒冷,卻怎麼也澆不滅我心中的惱怒。
這一刻,我想殺人、想打人、也想上‘人’
因為,心中那股戾氣又沖上頭。野獸就是野獸啊,不可理喻,我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我準備是不是找個地方發泄下心中的郁悶時,手機響了。
煩躁的心情讓我十分不想接起這個電話,但掛念著靈虛和葉遠今晚正在辦大事,我不情願的抓起了手機。
「怎麼樣了?」我直接問道。
「嗯有點麻煩。」手機中傳來葉遠的聲音。
「說。」麻煩?要的就是麻煩,越麻煩越好,最好能讓我有理由的去爽快發泄一回。
「蓮花相見你。」葉遠的聲音感覺挺心虛的。
「蓮花?」猛地听到這個名字,我想不到有認識這麼個人嗎?
「就是雪蓮花,包子鋪的老板娘。」葉遠提醒說。
哦,對了,是老板娘,不過葉遠什麼時候都叫上昵稱了,尼瑪還蓮花
「你不是跟靈虛去找郭乘風了嗎?」我奇怪的問道。
不會是雪蓮花傷的影子吧?老大並不認識對方,而我們猜測是道門下的手也只是從傷勢上來分析的。
「嗯郭乘風派人去找了,靈虛說等他找到人再去,所以我們倆就先休息」
「你給我休息到雪蓮花的包子店里去了?」我頓時暴走了,靈虛這個老禿驢,我說怎麼下山後辦事這麼積極,原來他是借機月兌開身,去找桑拿小姐了
尼瑪的人心不古啊,這年頭,連和尚都這樣了,還能強求什麼呢。
「我只是順路看一看,沒想到她要見你。」葉遠諾諾的低聲說。
操,我這都夠忙的了,她又湊什麼熱鬧?難道想讓我給他倆當主婚人去?
包子鋪老板娘、雪蓮花、獸族、殺害小時父母的真凶,在金城市潛伏多年一個個關于老板娘的資料在我腦海中一劃而過,她到底要干什麼?
說實話,我對老板娘並不反感,哪怕是知道了她是小時的殺父之仇,我也沒往心里去。大不了告訴小時,讓他自己看著辦,我是不會出手的。再怎麼說,我們也有著三年‘搓啊搓’的緣份,辣手摧花不是我的風格
好吧,我承認是不敢去。經過老板娘和江小雨的出現,我現在留下個後遺癥,只要是靈犀眼看不到屬性的人,我下意識的就會畏懼起來。不過這也不怪我,信賴靈犀眼就好像交往女朋友一樣,假如交一個,人家來個劈腿;再交一個,又給帶頂綠帽子想必以後交往時,第一反應就是先感覺下這位是不是‘危險人物’
「老板,你快來啊,蓮花老板娘說只想跟你談談。」葉遠催促道。
「你確定?只是談談?」在包子鋪被老板娘柔弱的指風揍飛的情景還清晰的保存在我的腦海中,記憶猶新,沒有得到百分百確定,我是不會親涉險地的。
「確定確定,我以人格作保證。」葉遠急忙說道。
「那好吧,你們在哪?」如果是靈虛以他的人格作保證,我是說啥也不會信的。不過葉遠嘛,還是可以相信滴,最起碼他沒有這方面的不良記錄。
「在紅星巷的上島咖啡廳里,就是上次我們去的金城龍衛隔壁。」葉遠听見我答應要去,欣喜的說。
「好吧,一會到。」掛了電話,我立馬回頭,向著市區內駛去。
老板娘為什麼要找我?她為什麼要刻意接近葉遠?想必馬上就會得到答案。雖然葉遠自我感覺良好,但我依然不認為是葉遠靠著個人魅力泡上老板娘的。想當年老板娘是多麼的風騷,一個‘滾’字無情的拒絕了多少像我這般江湖俊彥,豈是葉遠那個秀氣的像個女孩子一樣的小白臉能隨便勾搭到的?
我以前就懷疑是老板娘垂涎這葉遠家傳的那套‘幻魔身法’,來了一招美人計。但這趟回封步山,從李別情口中得知老板娘是妖魔道中人後,我就推翻了以前的推斷。什麼幻魔身法還是血手印的,對于他們,不,是對于我們來說,都是雕蟲小技,入不了法眼。
別說老板娘這種資歷深厚的‘獸人’,就算是我,世間再奇妙的技法、武術也看不上眼。御獸術可以直接控制元氣,而我的天賦‘元氣掌握’卻又更加強化了這個技法。比起這些,武術之類真的沒有什麼可比性。
天賦,沒有最強大的,只有最合適的。像老大那般,沈家強大無比的物質資源造就了一身強悍實力,但是天賦不給力,就顯得無足重輕。而葉遠,家徒四壁,在遠親的照拂下混個動物園的副科長,終日郁郁不得志,還得靠拼命賽車去賺外快。但是他的天賦‘移形換影’,再加上家傳的‘幻魔身法’,直接將實力提升了一倍,就算遇上生死境的高手,也差不到哪去。
這也許是老天爺的另一種公平,也可以說是變數。老天不容許凡人們按部就班,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自己手中。于是,制造了各種難題,讓人人都不如意,然後將寄托用‘信仰’的方式傳達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