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那些董事們哇啦哇啦的鬼叫著,我不由的一陣煩心,吩咐杜暢說︰「問問他們誰想去大海里游泳?如果不想去,就閉嘴。!」
杜暢用日語說了一遍,那些人立馬就止聲了,一個個靜靜的看著我,跟前面倒在地上撒賴打滾的判若兩人。
「坐吧,我們需要談談,但是,你們要先把自己臉上的血擦干淨,不然,會影響我的情緒。」我微笑著說。
這不是我在裝逼,那些猩紅的血液,現在真的會刺激我,去干一些驚破天穹的事。
杜暢翻譯過後,他們急忙站了起來,掏出紙巾開始擦臉,沒有紙巾的,直接月兌下西服來擦,一點也不顧及那套名貴的西服值多少錢。
貪婪的人總是很愚昧,知足的人卻時時可以明智。
這就是他們跟王日天之間的區別,所以他們還活著,而王日天卻成了海上的一具浮尸。
我也屬于貪婪的人,但是,在愚昧之前,最起碼要把某些人變成一具具浮尸,或者是干尸什麼的,不管什麼尸,都是死尸。
「我只想告訴你們,沈總不會有事,不管誰在這段時間內耍花招,王日天都是他的下場。誰如果不信,現在可以試試。」等他們坐下後,我用目光冷峻的掃視了一遍,發現沒人敢多嘴後,才說︰「我這個人很少去招惹是非,但是,對于欺負到我頭上的,總是會血腥的反撲回去。我不知道你們的後台是誰,也不想知道。因為無所謂,無論是誰,他都會是浮尸大海的命運。幸好我現在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然,我怕會忍不住,忍不住沖到他家里去。」
「以後,福田造船廠由胡九負責,杜暢協助。記住,我只有一點要求,對于上門找事的,亂刀砍出去,不要忘了你的兄弟們以前是干什麼的。」我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剛到門口時,又記起來點什麼,回頭說︰「從今天開始,造船廠盈利的資金,60%拿出來,作為獎金發給全體工人,就當是為沈總祈福;剩下的40%,由股東們份了吧。」
回到臨海樓後,我讓胡九把那兩個女服務員開除了,不為別的,只是看著不順眼。這些都是小事,可我卻不由的怒火沖天,落井下石的人就應該是這種下場。但更多的,卻是我想表現出去一種態度,我還是我,我還是那個睚眥必報的方星,不會因為暫時的潦倒而頹廢。
哪怕是沉淪,我也不會頹廢。
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某個人可以顛倒乾坤的時刻了,就連江小雨這種神話境的巔峰強者都被揮之即去,更何況是我呢?必須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
米盟之所以沉默,我猜米公公要嘛受到了政府暗地里致命的打擊;要嘛就是在等我,等我挑頭,他們才會站起來舉旗響應。而新江湖也是需要盟友,佛門沒有發動信徒鬧事,就說明至善目前還不想把事態鬧大,甚至,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或者某些大人物不容許他這麼做。
堅持,一定要堅持!得給他們點信心、力量,堅持到我回國的那一天。不然,他們都覆滅後,我沒有一絲翻盤的機會。
歸根結底,政府還是俗世最強大的存在,不動則已,一旦動起來,什麼勢力都要暫避三分。以前大聯盟要把握社會經濟動脈,用以要挾政府。可當政府粗魯而蠻橫的將山神廟大聯盟的總部一鍋端後,我能干些什麼?私下潛回國內,去沈家產業發動工人鬧事?還是去找到沈若赫,把他殺了了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出遠海,只是在造船廠附近海域轉悠,我在等待,等待那些小日本冒頭,然後將他們像扔垃圾一樣扔進大海。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膽子,就是因為在我清醒後,跟江田水有過一次長談。
不知是對我失去了信心,還是不想讓我為難,他並沒有提與凜色灰的婚事,只是向我說明了日本國內目前的局勢,以及可以提供的幫助。
江田家族經過上次‘國會反水’的事件,已經在日本國內威望大減,好幾個敵對家族都冒出頭來,開始打壓江田一系的勢力。直到前些日子,大聯盟建立後,江田水的狀況才變得好了起來。
在中國,從來沒有一個如此大規模的經濟產業鏈,由日本資金完全控股,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也沒有。這被日本媒體稱為日本經濟史上的一個轉折點,日本人總是以控制中國為榮,哪怕是某一個領域有所突破,也被他們看做是天大的事來宣揚。
如今大聯盟被政府掌控,並且完全切斷了與日本之間的資金流動渠道後,遭到了日本政府的強烈抗議,並且日本國會正在緊急籌備一些強烈的對應方式,比如軍演,封殺日本境內的中國企業等等。
軍演只是做做樣子,日本不敢真的開戰;打經濟戰,日本更不行,它打不起。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江田水隱晦的透露出了如果我想報仇,日本政府會全力支持,無論是在經濟上,還是在武力上。
武力?日本忍者嗎?
我斷然拒絕了江田水的‘好意’,還是那句話,我在國內的一切事情,不管是仇殺也罷,陰謀詭計也罷,都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用不著別人插手。
就算將來要回去,也是用我自己的力量回去。
江田水似乎很理解我這種想法,他沒有堅持,只是表示在日本國內,他會盡一切力量保護我的安全。
王日天演出那麼一幕,肯定不是他自己的貪念。他不知道我有多強大,但他肯定知道我很強大,如果只有他自己,說什麼也不敢站出來跟我叫板。至于他身後站的是哪方勢力,我真的不關心。
再強,能有山口組的江田家強?只要江田水搞定日本政府,我就怕他們不來。如果敢來,來幾個我往海里扔幾個,管他是皇親國戚也罷,還是軍政大佬也好。
又等了半個月,沒有等來搗亂的人,卻等來了蠱神種子,我大喜之下,迫不及待的跟靈虛下海找到了龍龜。
上次龍龜醒來之後,沒有移動,只是換了個姿勢,然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雖然吞噬的計劃在腦海中考慮了幾百遍,但事到臨頭,我又恐慌起來。
先不說吞噬這種‘神獸’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僅僅是具體的操作手法,就讓我遲遲不敢出手。以前對悟空、靈虛施蠱,都是用乘著他們靈魂出體時直接將蠱神種子送入體內。現在對這只龍龜,那個辦法已經不能用了,我只能從墨一綠那里學來一套用血液施蠱的奇術。
這種施蠱方式很簡單,也很有效,直接劃破對方皮膚,將蠱蟲送進去就可以了。蠱蟲會根據自己的特性,而選擇自主的行動。
蠱神種子也是一樣,我把種子送入龍龜血液之後,它就會自己去到龍龜的生命本源,附屬在其中,慢慢進行融合,直到融合成功,完全代替生命本源為止。
龍龜必須得吞噬,它是我以後的大本營,沒有它,好多計劃都沒有辦法執行!我咬了咬牙,一擺身,游進了龍龜縮頸的黑洞中。
黑洞內漆黑一片,僅僅靠著潛水服頭盔上所帶的燈光,看不清三米以內的情形,我也不能用元氣探知,只能用手模著一邊上下龜殼的鏈接處,慢慢往里模索。
可能游了五分鐘吧,終于模到了一絲比較柔軟的息肉。我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確認龍龜的嘴是大張著的,這里是嘴唇部位。
我掏出準備好的匕首,狠狠插進了那處軟肉中
沒想到,卻絲毫沒有反應,一尺長的匕首插進去後,就像是插進了一處土堆中,干澀,松散,根本就沒有一點血肉的跡象,更不要說是驚動龍龜了。
你妹啊,看來龍龜的皮太厚,身體又龐大,相比于百米長的軀體,一尺長的匕首刺進去,就連撓癢癢也算不上。
這可怎麼辦?難道得請個鑽井隊送蠱神種子下去?
我看著眼前不遠處黑乎乎、還稍微帶著點溫度的龍龜嘴巴,一咬牙,沖了進去。
由于水流的關系,龍龜的嘴巴內並沒有異味,我慢慢的模索著,接近了它總有兩米寬的食道,再往下游,就要進入月復腔了。
要不要進去,直接把蠱神種子送到生命本源處?我暗自捉模著。
不行,人類的生命本源在心髒部位,但龜類是沒有心髒的,我確定不了它的生命本源在哪個部位。如果挨著找的話,這麼大空間,估計十天半個月也找不到。
算了,找個柔弱、並且有血肉的地方把蠱神種子送進去就得了。
我慢慢往前模索著,走幾步,就插一刀,然後看看刀口處,有沒有血液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