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我被槍擊的次數太多,介琛、王博、江田俊彥、還有福建幫總部那個神秘的槍手等等.槍支對我來說已經不怎麼陌生了,今天,被這個藤野花郎用槍指著時,我只是淡淡的笑了聲。
那把小手槍很精致,從槍口噴出來的火花也很妖艷。
但是,它對我,沒有一丁點的殺傷力。
「硼」一聲悶響,彈頭橫穿我的心髒部位,沒入了身後的木質牆壁中。
而我的胸口,只是開了個小小的洞口而已,沒有血花噴出,也沒有出現中槍後應該有的痛苦表情。
我依舊是向著藤野花郎走去,一步也沒有停留。
藤野花郎一副驚恐的神色,大張著嘴巴,甚至忘了繼續開槍。他緊盯著我胸口被彈頭打穿的一個透明小窟窿,叨叨絮絮的嘀咕著︰「你不是人,你是鬼,妖怪…」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化虛後的身體,免疫所有的物理傷害。只要頭部不要受傷,其它地方,最多把表皮擊個透明窟窿而已。
我就是要嚇嚇他,只有在極度驚恐中,他才會說實話。
「江田美子在哪里?」我嘶啞著嗓門,盯著藤野花郎幽幽的問。
「我不知道…啊…」
沒等說完,我已經把他的右腳踩進了木質地板中。
「我耐心不好。」我淡淡的說,同時用腳尖又狠狠的碾了兩下。
「啊….」藤野花郎拼命的痛叫起來。
「江田美子在哪里?」我又問,並且踩住了他的另一只腳。
「在里面,她就在里面。」藤野花郎指著身後的一道推拉門,驚恐地大叫說。
「帶路。」我滿意的點點頭。
「我動不了……啊….」藤野花郎被我一腳踢了出去,朝著他指的方向滾去。
「我可以讓你動不了,自然也可以讓你動得了。」我嘀咕了句,緩緩向前走去。
「不,不,我能走。」藤野花郎淚水鼻涕滿面,痛苦著向著一側的內屋爬去。已經被我踩得血肉模糊的腳掌在白淨的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滲目的血跡。
我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跟在他的後面,並且下意識的將胸口被擊穿的衣服拉了拉,蓋住了那個透明的窟窿。
我不想讓凜色灰看見這個樣子。
「就在這里,她在這里面。」藤野花郎用顫抖的手臂指著面前的一道薄薄的推拉門說。
我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門。
我怕。
我怕凜色灰在這些王八蛋手里,受到不應該承受的傷害。
過了許久,我才緩緩的拉開了門。
凜色灰抱著雙膝,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門口,臉上充滿著驚恐之色。當她看見我時,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愣了半天,才喊了聲老公撲了過來。
我張開雙臂,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暗自欣慰,這個藤野花郎雖然無比,但還算有點理智,看樣子並沒有對凜色灰做什麼。
「老公,我沒有怕,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凜色灰緊緊地抱著我,哭著說。
「乖,以後誰也傷害不到你了,我們永遠不再分開。」我故作輕松的拍拍她的後背,安慰說。
就在這時,我感應到身後的藤野花郎舉起手槍對準了我們。
「找死。」我冷哼一聲,將一個小型的碎刃風暴放了出去。
這應該不算是碎刃風暴,我現在對元氣的操控力,已經到達一種非人的地步,甚至,不用手勢,不用動作,僅僅一個念頭,就可以用元氣形成攻擊力,去攻擊對方。這跟碎刃風暴很相似,但在威力上差了許多。
「啊…」藤野花郎痛呼一聲,隨著和手槍一起掉落的半只手臂,昏死過去。
「走吧,我們回去,這個地方的氣味太難聞了。」我輕輕擁著她,往門口走去。
「不行,我不能離開這間屋子的。」凜色灰拉住我的手,緊張的說。
「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
「他們給我施了巫咒,走出這間屋子就會爆體而亡。」凜色灰抬頭看著我,難過的說。
「巫咒?」我這才想起,凜色灰被他們囚禁在這間屋子,並沒有任何禁制。
「是藤野家族的巫師所下,只有他自己才能解開。」凜色灰低下頭,雙手緊緊地糾結在一起,傷心的說。似乎,她在埋怨著自己,給我添了許多麻煩。
我沒有說話,立即將元氣釋放出去,充斥在凜色灰周圍,細細感應著元氣的變化。
什麼咒術?裝神弄鬼!我猜這種所謂的咒術只是一種比較神秘的元氣操縱而已。我現在也可以用元氣在別人身上下禁制,就如下蠱一般,或遠或近,或生或死。
果然,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另類元氣在凜色灰身體周遭盤旋著,似乎像是在控制著某種東西一樣。
「哼。」我冷哼道,加大元氣的輸送,形成一個元氣罩,將凜色灰籠罩了起來。
那股元氣還在努力的想沖進我的元氣罩中,可是這種歪門邪氣,又怎麼是我元氣罩的對手呢。
慢慢的,那股元氣找不到機會,無奈退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我低喝一聲,控制著自己的元氣,緊追而去。
不一會,我的元氣感應到小河對面另一座建築中,一個白發老者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地。
元氣,不是這麼玩滴。我冷笑一聲,拉著凜色灰的小手,慢慢的向屋外走去。
剛接近門口,我就感應到這片木屋已經被狙擊手,以及忍者和警察部隊所包圍。
該來的都來了麼我笑了笑,一把抓起昏倒在地的藤野花郎,護在凜色灰身前,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江田水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我得為他減輕點負擔。這個藤野家族就是他的主要競爭對手,今天我來的目的,一是為救凜色灰;再者,就是想把藤野家族的主力消耗干淨。
靈虛、小時還有悟空都在園外潛伏著,以我們的實力,就算今天對方出動兩個上忍,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果然,我和凜色灰隱在藤野花郎的身後,緩緩走出去後,只感應到四周被人群包圍的水泄不通,而且園外警笛聲四起,還有源源不斷的警察往園內涌來。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被照得通亮的園中,幾輛警車旁,一個胖乎乎的警察拿著揚聲器,沖我喊道。
喊話是熟練的中文,看來他們已經得知我的身份了。
方星,國際頭號通緝犯,金剛護衛艦和釣魚島直升機事件的主謀,這些身份,足以讓日本政府提起百分百的精神來抓捕我了。
可以說今晚是一個人對一個國家的戰爭,我放那些人離開,就是要引出他們來,試試自己的實力。馬上就要回國,中國無論是軍人的單兵素質,還是江湖人的數量,都要遠大于日本。我必須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或者說我可以對付多大的場面。
我將斷手殘腳的藤野花郎提在手中,緩緩的往警車靠去,凜色灰則在身後像個小女孩一般,緊緊抓著我的衣角,似乎害怕丟了我一樣。
「不要動,警告,不要動,再靠前我們就開槍了。」那個指揮官見我不但沒有投降,而且還在不斷向他靠近,頓時緊張起來,不安的喊道。
開槍?藤野花郎雖然現在已經廢了,但他還是藤野家族的嫡系成員,我想這個小警察是不敢擅自動手的。
我繼續往前走去,而那些個警察和忍者也是投鼠忌器,緩緩往後退去。
這種感覺很奇妙,我不但沒有緊張,而且還有些隱隱的興奮。我強忍住沖上去大快朵頤的**,靜心將元氣探知遠遠的釋放出去,這些警察只是小嘍,真正的主角還沒出場呢。
慢慢的,我靠近了那兩輛警車,讓凜色灰坐進去,然後拎著半死不活的藤野花郎,等待正主的出現。
沒過一會,從人群後面,走出一個鷹眼鼻子的陰霾男子,緩緩的向我走來。他身後,跟著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正是剛才被我元氣所傷的那個‘巫師’。
「方星?」鷹眼男子大大咧咧的站在我身前,沉聲問道。
「藤野浩二?」我隨手扔下死狗般的藤野花郎,反問說。
如今的距離,我有把握第一時間制住他,沒必要繼續拎著這具**果,並且讓人惡心的花郎了。
「犬子失理在先,是有錯,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待遇吧。」藤野浩二皺著眉,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藤野花郎,憤怒的說。
「有錯就行,至于應該受到什麼懲罰,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我淡淡的說。
「哦?那誰說了算?」藤野浩二被我成功的吊起了好奇心。
「審判者。」我回答說。
「你是審判者嗎?」他皺起了眉頭,冷哼道。
「不,我不配。人在做,天在看,無論他受到怎樣的懲罰,都理所應當。因為,他畢竟錯了。」我高深莫測的胡扯道。
「你是個瘋子。」藤野浩二顯然不想與我繼續嗦下去,他頓了頓,又說︰「放了花郎,今天給你們留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