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盟主,金城市政府已經被遣散,所有政府人員在各自家中被監控著,出不了什麼亂子。%&*";」
在市政府原來嚴大鵬那間辦公室中,張天寶謹慎的向我匯報說。
張天寶以前是公安局長,對于金城政界相當熟悉,我特意派他去處理政府的事。
「老板,去圍攻金城特種大隊和龍衛的隊伍撲了個空,一個人影也沒見著,估計他們提前撤退了。」靈虛站在一旁,沉聲說道。
「怎能不退?江湖道各大門派的退出,使島主成了一個真正的光桿司令,僅憑江湖閑士那些個老頭子和龍衛,怎麼和我對抗?」我淡淡的說。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老爹的稱呼也變成了島主,似乎,這個稱呼更適合做敵人。
我在青雲山莊演的那出戲已經開始見效,除了朱門外,其他一些比較有實力的門派都選擇了暫時中立,不再為俠客島賣命。
其實,他們並不是懼怕新江湖,也不是害怕爭斗會死人,真正讓他們退卻的,只是因為我的身份。我跟老爹的父子關系,以及我們之間的種種恩怨糾纏,哪怕江湖群豪暫時不信,但江湖道本就這麼大一個圈子,只要用心打听,總會得知其中蛛絲馬跡的。
老子和兒子打架,自然屬于家事,外人不管幫兒子打老子、或者是幫老子打兒子,到頭來都會落個被抱怨的下場。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沒人會做的。
「可是我總感覺其中有些貓膩,你得小心啊,有消息稱,島主幾天前已經離開了俠客島,往北邊趕來。」靈虛皺著眉,擔憂的提醒說。
「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抓緊時間把金城的局勢穩定下來。還有,近期官山旅游區暫時關閉,派點人去守著,只許出,不許入。」我轉過話頭,不再談有關老爹的問題。
「嗯,好的。」靈虛點頭應下,他已經習慣了我這種只需要去執行,不需要多問緣由的行事方式。
「對了,介琛和王博回來了嗎?」我突然想起點事,問靈虛說。
「昨晚我們剛進金城時,他倆就來了,只是我看你有點累,沒有讓他們來打擾。」靈虛回答說。
「嗯,讓他們進來吧。」我點點頭,表示謝意。
如今的我,連正常的睡眠都不需要了,又怎麼會累呢?只有死,死亡才能讓我有些感覺。
等張天寶和靈虛出去後,一直在沙發上靜坐的江血雲突然說︰「你到底要做什麼?告訴你,如果沒有把握,我會獨自離去的。i^目前為止,無論是島主勝,還是至善勝,你都沒有一點活下去的可能。因為,在青雲山莊的那一席話,已經斷了所有退路。」
我感應著江血雲頗為認真的表情,玩味的說︰「如果結局是誰也不會勝呢?」
「可能嗎?」江血雲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大家都壓上了所有的家產。面對他們,我實力不夠,只能把希望寄托到運氣上。」我坐回市長的那把寶座上,點上一支煙,緩緩的說。
不多時,介琛和王博敲門進來了。
自從那日登岸後,我們就分頭行事,讓王博和介琛來到了金城。
他們來金城要做的事,很簡單,找人、殺人。
找人,找葉遠、找沈倩倩、找李小花。我有種預感,沈倩倩她們應該還在金城,只是被老爹秘密的關押了起來。介琛他倆作為頂尖殺手,想必在找人這方面,會有些經驗吧。
殺人,就是殺沈若赫,殺郭乘風,殺那些曾經背叛我,或者讓我感覺不舒服的人。
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也許沈若赫和郭乘風都是在老爹的威逼下背叛我的,但是,我不管那麼多,只是覺得他們該死。
「老板,郭乘風已經死了,但是沈若赫還沒有。他自從接管沈家產業後,身邊就多了幾個生死境的高手保護,我們不好下手。」介琛知道我不喜歡廢話,直接說事。
「哦?」听見這話,我不由心動了起來。
生死境的高手在我眼中,就跟俗世人一樣,菜的不能再菜。但是,在江湖道上,生死境已經可以登堂入室,笑傲一方了。這個境界的高手不多,尤其是影子被滅後,以沈若赫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招攬這麼多高手。
也許,這個消息會給我帶來驚喜吧。
「嗯,我們懷疑應該是政府方面派來保護沈若赫的,他現在名義上是沈家家主,而且對大聯盟有著很大的決策權。」介琛又謹慎的說,他沒有提起老爹,只說是政府。
「我知道了。」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應下後又安排說︰「你們辛苦了,下去休息吧,馬上有事情交給你們做。」
「多謝老板,還有件事,你提過的紅星巷那間包子鋪又開張了,只是其中殺機四伏,我們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監視著。」王博突然說。
「什麼?」我驚喜的站了起來,盯著王博大喝道。
他們並不知道我跟老板娘之間的恩怨,在青島分手時,我只是隨意的向他們提了句注意下包子鋪而已,並沒有指望他們能真的找到老板娘。
我一直想不通,老板娘作為神話境的巔峰強者,為什麼非要苦守一間包子鋪!
當然,至于什麼緣由,我並不是很關心,我只是想報仇。
為她給我帶來的屈辱報仇、為冤死的媽媽報仇、甚至,我還可以為李浩然報仇。
因為,李浩然是李別情的父親,從李別情死後,我就把她當做了最親的人,一家人。
讓介琛和王博退下後,我急急趕往包子鋪。江血雲不放心,要跟著來,被我阻止了。老板娘的事情,必須我親自處理,誰都不能插手,並且不能在場。
包子鋪還是那個包子鋪,奇怪的是,周圍的低矮樓房都被拆了,建成了高大的商業樓,但這間包子鋪,卻依舊突兀的存在著,與周圍的建築格格不入,顯得那麼礙眼。
這時正接近晌午,是包子店的營業高峰期,我踏進門後,只見店里坐滿了吃包子的人,或者說,想吃老板娘的人。
老板娘還是如往年一般,美麗而動人,她坐在吧台里,不知道是在算賬還是干什麼,似乎並沒有發現我。
我也不客氣,徑直向著吧台旁邊的樓梯走去。
二樓,就是老板娘的居室,我走的那麼直接,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中一樣。
路過吧台時,我感應到老板娘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害怕了嗎?
我冷笑一聲,遲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今天,這個世界上,將又要失去一位神話境的巔峰強者。
二樓還是像以前那般簡單,利落,沒有多一件物品,也沒有少一件。這種風格,很不符合老板娘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猜想,她是故意用這種環境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骯髒,尋找一絲平衡感吧。
床鋪上,還是那床粉紅絲被、還是那兩個繡花枕頭、還是那般好聞、誘人。
這些東西,讓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在這張床上發生的種種曖昧之事,歷歷在目。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期盼起來。
期盼著激情與殺戮。
也許,殺戮也可以算一種激情。
似乎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直到我一包煙快抽完,天色入夜時,老板娘才收拾完包子店的生意,關上店門,上了樓。
她上樓,看著滿屋的煙氣,不由皺眉說道︰「吸煙對身體不好。」
「再不好,也比被你吸成肉干的好。」我諷刺道。
老板娘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說︰「我先洗澡。」
說著,她走到床邊,一件件月兌下了衣物,毫不忌諱我,似乎,她把我當成了空氣。
她的身體,我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並沒有動心,也沒有沖動,只是冷冷的等著她。
等著她投降、告饒、或者反抗。
她褪去衣物後,手腕腳腕處用紅線系著的四個小鈴鐺頓時清幽的響了起來。
合歡鈴!
以前我就見過它,不過並沒有在意,只是猜想是個普通的裝飾。自從狐七七那里知道了合歡鈴後,我才發現,被老板娘這麼隨意帶著的裝飾品,竟然就是狐族至寶,合歡鈴。
「今天我要拿走它,它是我母親的。」我指著在皎白腳腕處的那件可愛小鈴鐺,淡淡的說。
老板娘轉過頭,愣愣的盯著我,半響才說︰「它不屬于任何一個人,只看它合適誰。」
「哼,你的意思是合歡鈴就合適你了?」我冷笑道。
「不錯,能將生命奉獻給合歡術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它。」老板娘淡淡的說,听她的語氣,沒有一絲愧疚或者是羞恥之心。似乎,在她看來,這種事情是光榮的,理所當然的。
「我沒閑心與你討論這個話題,做你該做的吧,我時間有限。」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示意她抓緊時間完成那個儀式吧。
向合歡之神祈禱的儀式,也正是我以前偷窺三年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