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這里受了重傷
朱小葵抱著馬脖子閉著眼楮,瑟縮在馬背上,任由黑馬狂奔著。她感覺身體被馬顛得快零散了。
「小魁哥哥!莫怕!放松點!你看這里的風景,多美啊!」唐恬對著朱小葵大喊。
朱小葵慢慢的半睜開一只眼楮,只見他們已經來到了郊外。到處生機勃勃,入眼即是一片春天明媚的景色。不會吧,他這麼閑?竟然是來郊外踏青嗎?
不知道馬兒又飛馳了多久,總之他們距離京城是越來越遠了。朱小葵漸漸的放松了些,看來騎馬也不是一件難事嘛!只不過,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她不得而知。
終于,唐端勒馬停了下來,四處張望了一番,便動作利落的下了馬。緊接著徐忠哲也下了馬。朱小葵在徐忠哲的幫助下,也緊張兮兮的下了馬。當她從馬背上下來的那一刻起,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地。她拍拍胸口,吐了口氣。整個人立即被周圍的美麗風景所吸引了。
只見眼前有一條澄澈透明的溪流,明淨得能看見水底下的鵝卵石和游魚,兩三只水鳥游曳其中,逍遙自在。一行剛吐出新綠的柳樹,隨著溪流蜿蜒遠去。遠遠望去,如同綠霧氤氳。
大片大片的草地,柔軟女敕綠,不知名的野花夾雜于中,五彩繽紛。草地上的小徑兩側,有幾株粉女敕的杏花開得安靜雅致;還有兩三株桃花也綻放得轟轟烈烈,嬌美迷人。
遠處,幾重春山含黛,隱約于若有似無的雲霧中,如同美人新描的眉。天空藍得剔透,幾縷潔白飄逸的雲,慢悠悠的飄過。
「哇——」朱小葵張開雙臂,驚呼贊嘆,「這里好美!」她陶醉的閉上眼楮,嘴角噙著享受的笑容。
「你不知道這里?」唐端質疑的目光投了過來。
「不知道啊!」朱小葵睜開眼,無辜的搖了搖頭,仍是看著這大好的風景。
「本王就是在這里被人發現的。」唐端冰涼的薄唇輕啟,鷹隼般銳利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她。
「哦。」朱小葵漫不經心的應著,滿心歡喜的欣賞著迷人的風光,全然不知某人已經蘊了怒意。
「這里曾經是戰場。本王在這里受了重傷。」唐端走近了幾步,聲音更加冰冷陰沉,幽黑的雙眸蘊藏了怒氣。
「哦。」朱小葵依舊應著,忽然驚訝的看著他,驚叫,「這、這里是戰場?」天,這麼美的地方,怎麼可能是戰場?美景如畫,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鐵馬冰河聯系在一起啊。
「哼,你總算沒法裝下去了吧?」唐端薄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乖乖承認你的身份吧。」
「我裝什麼了我?」朱小葵雙眼迷茫︰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里距離南赫朝的邊界很近。」唐端用手指了指遠處的幾座山,然後盯著朱小葵,篤定的說,「你就是南赫朝派來的細作。」
他靠近了些,朱小葵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逼近了︰「你最好如實相告,否則本王隨時都可以殺了你,知道嗎?」
「你才是細作!你這個冒牌貨!」朱小葵的懼意被氣憤所代替了。想殺她滅口,就干脆痛快點,還非得扣個帽子?何必大費周折!還來這麼詩情畫意的地方草菅人命,豈不大煞風景?
「你、、、、、、」唐端微眯雙眸,就那麼看著生氣的她。只見她柔潤的紅唇嘟著,兩頰因生氣泛著紅暈,眼眸水亮純淨,含著怒意和倔強。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總能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情緒。
朱小葵也看著他,薄唇微啟,欲語還休,深邃明亮的雙眸,讓人看不透徹,但還是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一絲怒意和迷惑。他似乎被什麼給困惑住了。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互相看著,似乎周邊的一切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