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妃宮略 第3卷 能不能讓我清靜清靜!

作者 ︰ 娜時雲朵

看著唐端憤怒冰冷的臉,美珊心里對朱小葵更是恨之入骨!為何她屢次大難不死?

「雁兒死後,留雁苑被你封了禁地,誰敢說這件事。她平時深居簡出,知道她的人也不多。」美珊小聲說著,揉著自己的手腕,只見雪白的手腕已經有了一些青紫淤痕。

「你最好沒有騙本王。」唐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美珊一把拉住了他。

「王爺,臣妾怎麼會騙你呢?這麼晚了,你去哪啊?」美珊眼里含著淚水,臉上是一副就要失去唐端的恐慌表情。

「本王回自己的房間,你松手!」不知為何,唐端越來越生氣,粗魯的推開美珊。

「王爺,王妃有孕在身,您即使不考慮王妃,也要心疼小世子啊!您怎麼能推王妃呢?」春芽扶起美珊,一臉不忍的看著唐端。

「大膽奴才,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本王了?小世子?說不定,那根本就不是本王的骨肉!」唐端嫌惡的看著春芽,不屑的扯了扯唇角。

「王,王爺,你怎麼,怎麼能這麼說呢?」美珊聞言,不禁渾身一震,臉色慘白。

「別再煩本王了!」唐端決絕轉身,揚長而去。

春芽扶著美珊坐下,輕聲問︰「王妃,你沒事吧?」

「他,他是不是都想起來了?」美珊臉色慘白,仰著臉看著春芽,六神無主的捏著春芽的手,答非所問。

「不會的,王妃你不要多想。」春芽拿開美珊的手,走到櫃子前,拿來一瓶化瘀膏,輕輕的為美珊涂抹到手腕上。

「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自然的提起雁兒?還這樣對我?他分明是在試探我!」美珊有些哆嗦和絕望。

「他只是做夢罷了。王爺是個很聰明敏銳的人,所以才會問你那樣的問題。其實關于雁兒,他什麼都不記得。」春芽低著頭細心的涂抹著美珊的手腕,表情卻十分的暢快,不過美珊看不見。

「知道真相的人,是不是都死了?」美珊不放心的追問。

「王妃放心,春芽辦事絕對可靠。你不要害怕,要鎮定。安心養胎,什麼也不要想。」春芽涂好後,站起身把化瘀膏收好。

「可,這孩子、、、、、、」美珊憂慮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漸漸隆起的月復部。

「王妃,切莫再提,小心隔牆有耳!早點歇息吧,有什麼事,春芽替您撐著呢!」春芽轉過臉,一臉警惕和謹慎。

美珊感到很安慰,莫名的安全。她站起身,走近兩步,拍拍春芽的手,感激的笑了笑︰「春芽,多虧了你了。」

「王妃哪里話。若不是王妃可憐,春芽早凍死在大街上了!您對春芽的大恩大德,這輩子我也不會忘記!」春芽也笑了,帶著感恩的有絲怪異的笑。

「嗯,好。本王妃也不會虧待你的。天色已晚了,你下去休息吧。」美珊正神情恍惚,並沒有在意春芽的表情。她一心撲在唐端身上,生怕他已經恢復了記憶。真是那樣的話,自己恐怕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是,王妃。有什麼事,你叫我。我就在外面。」春芽卑微輕柔的說完,緩緩退下。

「好,退下吧。」美珊倦意襲來,打了個哈欠,走到床前。

春芽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低頭走出了房間。她的眼角有一絲無人察覺的寒光和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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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葵百無聊賴的躺在唐恬為她準備的豪華床榻上,終日無所事事。她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過唐恬不放心,不讓她下床,對她好得就像她是他的親皇姐一樣。憐星說,她這叫因禍得福了。

朱小葵心想,自己確實與這個皇宮相克,整天受傷受苦。別人穿越穿金戴銀,眾人簇擁,被什麼王爺或皇帝寵護有加。而臨到自己了,卻是這般的可憐。唉,她真想扎上翅膀,飛出這個金絲籠,在民間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突然好想念聖香樓,干爹,小唐唐。當然她更想念父母和姐姐,只不過回不去了。想到這里,暗自嘆息,淚濕眼眶。突然,她覺得好困倦,不一會兒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著,在一間寬敞的密室里,頂上吊著一顆夜明珠,襯得室內輝煌明亮。房內擺設古色古香,雅致獨特,牆上有一幅畫像。這幅畫像吸引了朱小葵的目光,只見那畫上有個女人,大約二十六七歲,容顏清麗月兌俗,嬌柔動人,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她輕柔的撫模著身旁一個男孩的頭。那個男孩大約三四歲的樣子,稚氣可愛,天真安靜,漂亮得不像話。背景是一個漂亮的大花園,還有些獨具匠心的建築,令人向往。

朱小葵看得有些痴了,這幅畫好美。她愣怔著,覺得這個女人好面熟,這個背景,自己好像也見過。但是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里。

「吱——嘎——嘎——」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有人轉動機關的聲音。果然,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走入了朱小葵的視線。

朱小葵一看原來是寒冰教主。其實自己早猜到了,除了他,還有誰會玩這樣重復的無聊的游戲?

「喂,你干嘛三天兩頭找我的麻煩?能不能讓我清靜清靜!」朱小葵大聲嚷嚷著。

「疼嗎?」唐惠走近一些,溫柔的模了模朱小葵在外的手腕,那里還有被珠兒用一大把金針刺下去後的痕跡。

突如其來的溫柔,令朱小葵極度不適。他不是冰塊嗎?也會融化嗎?

「呃,不疼了已經。」朱小葵的舌頭差點打了結,因為他靠得那麼近,態度又那麼溫柔,真令人受不了。

他身上清涼的氣息,散發的溫度,呼出的熱氣,朱小葵都能感覺到。他的手修長寬厚,骨節分明,指甲修得很干淨。

「哦。」只是一瞬間,唐惠走到桌子前坐下,表情依舊冷冷淡淡,似乎剛才溫柔詢問的那個人並不是他,而是朱小葵的錯覺。

「喂!快給我松綁!」在皇後那里的傷已經不疼了,但是現在被綁得很疼!討厭的家伙,自己剛才還漏了半拍心跳!朱小葵很憤怒。

「別喂喂的,本教主有名字。我叫唐惠。」唐惠沒有抬頭,低頭賞弄著桌子上的古玩,眼眸低垂,睫毛長長的忽閃忽閃,態度很認真。朱小葵看他認真安靜,沒了往日那麼凜冽寒冷的感覺,似乎有些孩子氣,如同畫上的那個純淨孩子一樣。她也有些疑惑了,遲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幅畫。

「那個,畫上的人是你嗎?」朱小葵略微歪歪腦袋,好奇的問。

「你怎麼知道的?」唐惠訝異的一抬頭,漂亮的丹鳳眼里有些莫名的情愫,莫非她的失魂癥好了?

「如果不是你,干嘛掛在這里?」朱小葵嘟嘟嘴,很自然的說。

「這幅畫是本教主和母、、、、、、母親的唯一念想。」唐惠轉頭看向畫像,表情復雜,眼眸突然黯淡。

「哦。」朱小葵低下頭,也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今生,也許再也見不到了。想到這里,淚水蓄滿了眼眶。

「你怎麼了?」看到她的淚,唐惠有一瞬的慌亂,隨即消失不見。他默默的給她松了綁。

「我交代的事情,你完成了嗎?」他一邊解繩子,一邊平靜無波的問。

「你明知故問!」听他這麼一問,朱小葵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眼淚洶涌,奪眶而出。她揉著自己被繩子勒痛的胳膊,憤憤然的坐下。

「你放心,目前我不會為難你。你只需將這個放入大皇子的膳食里就好。」唐惠神色復雜的望著她,從寬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包東西。

「這是什麼?」朱小葵接過來,嗅了嗅,沒有味道。

「毒藥。」

「毒,毒藥?你讓我殺大皇子!?」朱小葵瞪大了眼楮。

「不錯,我要讓他斷子絕孫。」唐惠忽然無比暴戾的說,整個人冰冷到了極點。

「可,為什麼?」朱小葵不解,難道他就那麼恨皇帝嗎?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這個你不要管。再過一個多月,便是太後唐莫氏的壽誕宴。到時候宮里肯定忙得人仰馬翻,你可以趁機去舒雲殿,一定可以得手。」唐惠提到唐莫氏的時候,眸中恨意更甚。

「可,大皇子吃女乃,這藥沒法下啊。」這麼殘忍的事,朱小葵可做不出來。她試圖拒絕。

「你把藥摻入女乃娘的飯菜里。她哺乳的時候,就會毒死大皇子。」唐惠輕描淡寫的說著。

「這、、、、、、」朱小葵為難極了。這可是喪盡天良的事啊!

「你再猶豫,本教主把小豆子、小丸子、小魚兒等孩子都殺掉!一條命換好幾條命,難道不值嗎?」他的聲音猶如地獄里的魔王,冰冷陰森,令人不寒而栗。

「我、、、、、、好吧。」朱小葵抿抿嘴唇,接過那包藥粉。她心想先答應他,然後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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