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華和翻山鷂四目相對
翻山鷂冷冷的微笑,伸手去拿朱振華手中的槍,而他的另一只手的袖子中卻已經猶如變魔術一般多了一柄匕首,只是這柄匕首只露出了一個尖尖的匕首尖,不注意看卻是誰也發現不了的。
但是朱振華卻知道,對于一名特種兵來說,這種小伎倆如何能瞞得過他的眼楮。
很輕松,翻山鷂很輕松的從朱振華的手中奪過了那支步槍,沖著朱振華微微一笑,笑得那樣的輕蔑,那樣的不削,仿佛是在說︰小子,算你識相!
翻山鷂舉著槍,對岩石上的虎妞笑道︰「二當家的,人家都說忠義軍的胡子如何如何了得,俺看也就是一群慫包軟蛋!」
虎妞也不削的一笑,從岩石上跳了下來,走近翻山鷂,接過翻山鷂手中的槍,在她的女敕手上掂了掂︰「拐子是好拐子,只可惜人慫了點,糟蹋了這好拐子了。」
突然,翻山鷂腰間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了一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而幾乎就在翻山鷂被推出去的瞬間,虎妞猛然發現一個巨大的身影向自己撲了過來。
不用說,這到身影正是朱振華。
就在朱振華「心甘情願」的將手中的「水連珠」被翻山鷂奪走的時候,他一雙眼楮的余光卻在搜尋著隱蔽物。
當虎妞跳下岩石來的時候,當虎妞從翻山鷂的手中接過「水連珠」的時候,當朱振華已經選定了隱蔽物的時候,他猛然出手,一把將翻山鷂推開,然後撲倒虎妞,和虎妞扭打翻滾在一起,往自己預定的隱蔽物方向滾了過去。
其實已朱振華的手段,在虎妞和翻山鷂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要弄死他們並不是難事,但是,現在絕對不是殺自己同胞的時候,無論自己的同胞是什麼人,只要不是漢ji n,哪怕是胡子也不能殺害;另外,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這茫茫群山中有對方埋伏的狙擊手,那自己的這條命恐怕就交代在這里了。朱振華撲倒虎妞,並和他扭打翻滾,正是為了讓對方明的和暗的槍手,投鼠忌器,不敢sh 擊。
當朱振華滾到一塊約莫十余米高的巨石下時,將虎妞挾持著站了起來,自己背靠著巨石,用虎妞的頭擋著自己的頭,輕輕的在虎妞打著耳洞的耳旁道︰「讓你的兄弟將手中的槍都放下來,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說著,將鎖住虎妞喉嚨的手猛地一使勁,讓虎妞頓時覺得憋氣,呼吸不暢。
「你......你敢......」虎妞雖然被朱振華擒住,但她卻沒有絲毫的畏懼感,反而他覺得這個制住自己的漢子有勇有謀,算是個人物。
「你放心,我不敢隨便殺你的,你死了,誰來保護我和我妹子的x ng命啊?不過,當我覺得你也不能保護我們倆x ng命的時候,那我也就只好敢了!不信咱試試?」
翻山鷂和黑石嶺的眾嘍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慫漢竟然會突然出手,一舉將自己的二當家給拿住了,一時間,他們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這早在劉翠和的預料之中,此時大局已經在自己掌握之中,她一把奪過方才從她手中被奪走的「水連珠」,一腳將那個奪她槍的嘍踢倒在雪地上︰「癟犢子玩意,敢槍老娘的槍!c o你姥姥!」說著,她大搖大擺的向朱振華那邊走了過去。
翻山鷂盯著劉翠和,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目光,他乘著劉翠和自以為安全的時候,突然一個餓虎撲食,學著朱振華的樣將劉翠和也撲倒在地,然後也滾滾了兩滾,當兩人再起身是,翻山鷂手中的匕首已經架到了劉翠和的喉嚨旁。
「小子,放了俺們二當家的,不然——」翻山鷂舌忝了舌忝嘴唇。
「媽的,死妮子,你這不是坑爹嗎!」朱振華心中暗罵了一句後,腦袋中開始急速想著破解目前這個局面的辦法。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隨意的活動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他們都唯恐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而使得對方收到刺激而做出什麼讓他們付不起代價的舉動來。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局。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風也愈緊愈大,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先是小朵小朵雪花,柳絮般的輕輕輕輕飄揚;然後越下越大,一陣緊似一陣,風絞著雪,團團片片,紛紛揚揚,頃刻間讓本就滿山皆白的黑石嶺更是天地一s ,風雪迷漫了整個龍崗山的千山萬嶺。
就在這時,只听一個威嚴的聲音喊道︰「都給我住手!」「手」字的回音在空闊的群山中連綿不絕。
虎妞一听這聲音便知道是誰來,翻山鷂听了更是心頭一緊。但是他還來不及反應,但見一個中年漢子領著三十多個壯漢,各提著火槍從一條山道上下來。
朱振華看那中年漢子,身高中上,身板硬朗,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頭上戴著狗皮帽子,腰間系著一條皮帶,皮帶上別著兩柄納甘左輪手槍。那中年漢子走近翻山鷂,狠狠的瞪了一眼翻山鷂,以不容猶豫的口氣喝道︰「松開!」
翻山鷂趕忙將劉翠和松開,那中年漢子向劉翠和拱手道︰「三當家的,多有冒犯,還請海涵啊!」
不用說,這中年漢子正是黑石嶺山寨的大當家的,胡子群里人稱海樂子的李海樂。
劉翠和也向李海樂拱了拱手道︰「海樂子,你養的好閨女啊。咱們忠義軍在前面殺老毛子,難道是為了周全你們在這深山老林子里綁咱忠義軍的票嗎?」
早在朱振華穿越來這個時代以前,劉永和便領著自己的弟弟妹妹拜會過一次黑石嶺,所以海樂子和劉翠和之間也算是有一面之緣,所以翻山鷂一听劉翠和報號「彈子紅」三個字就有所顧忌,不敢貿然出手,而虎妞卻偏想煞煞他們忠義軍的威風,于是就出現了方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