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神星域,連主神也頗為忌憚的地方,里面不可出入空間亂流,不可瞬移。這片浩瀚星域,到處充滿死亡黑洞,如果有神靈敢于瞬移,保不定就會陷身某個黑洞,被黑洞吞食。
炎魔彷徨頃刻,兩道符已然砸到,在九龍王神c o控下,一道符化作星芒鎖鏈,纏繞到炎魔身上,另一道符化作傳送媒介,將九龍王神傳將過來。炎魔死命掙月兌,星芒鎖鏈異常堅固,絲毫不見動搖。[]
九龍王神冷笑道︰「堂堂王神,看見禁地卻也慌了心智。」炎魔嘶吼道︰「放開我,你這個卑鄙小人,有種不要用符!」九龍王神道︰「我卑鄙……我卑鄙的話,方才在那片大陸上,我便會用九龍鍘暗殺于你,還跟你明刀明槍干嘛?看看這是什麼!」九龍王神模出一瓶藥劑來,炎魔眼楮猛烈地縮了縮,聲音低沉道︰「弒神藥劑,傳說中的暗殺之物。」
「不錯,正是弒神藥劑,涂抹在兵刃上,主神亦要受傷,何況是你。」九龍王神道。炎魔又掙扎一番,道︰「弒神藥劑極其珍貴,價值遠在太清符之上,你怕是舍不得用它來對付我罷。」九龍王神冷然道︰「不管舍不舍得,你已經是我階下之囚,不想死就交出碎尸鐮刀和值錢器物,然後與我簽訂神契,做我奴僕。」
炎魔「呸」了一聲道︰「做你奴僕,我們炎魔一族,什麼時候做過別人奴僕。煉神還是煉魄,你且放馬過來。」煉神和煉魄,都是神靈的刑訊手段,針對神靈的j ng神魂魄進行煉化折磨,很少有神靈能夠承受。
炎魔暗中集聚星力想要自爆,符化成的星芒鎖鏈,順著星力流轉,卡在星力運行的必經之處。九龍王神見他心存死志,嘲笑道︰「身為王神,相信太清符的功用你比我清楚,被成功束縛的神靈,不要說掙月兌,就是自爆也不可能,你還是省省吧。」
「這樣,我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路,我以煉神煉魄手段將你煉死,神器等物雖然受些影響,但價格總不會貶值太大;第二條路,交出神器等物,然後和我簽訂神契,听我召喚,為我戰斗,百年後可獲z y u。」九龍王神倒真心希望它選擇第二條路,畢竟煉神煉魄,實在有些太不人道,而且煉化神器主人,與主人心神相連的神器,便會靈智受昧,價值降低。
「烈火叢生!」異變突起,炎魔光波身軀突然崩潰,化為一簇簇火焰。星芒鎖鏈失去目標物,竟復原成符繞著火焰飛舞。每簇火焰里,都有炎魔氣息,符不知道該盯哪個。
這些火焰茫茫一片,一齊往殞神星域飛去。炎魔不敢瞬移,因為只有本體能夠瞬移,它混在諸多火焰中,正是依此來躲避符和九龍王神的追捕。何況殞神星域不是其他地方,在這里瞬移,純屬老壽星上吊——找死。
九龍王神似乎早有預料,見炎魔化火逃竄,不慌不忙結了道印法。腳下星空亮起方圓百里的光圈,一直蔓延到殞神星域邊緣,把諸多火焰罩在里面。炎魔火焰軀體,頓感陷入泥潭,它心里一驚,這法陣是什麼時候布下的。
九龍王神道︰「不接受我給你的選項,你難道還想選擇第三條路?」炎魔靜默不語,它正努力維持每簇火焰,一旦火焰崩潰,迎接它的就是符捆綁。九龍王神不再留情,全力運轉法陣,這法陣雖然是趁對話時匆忙布置,威力卻也非同一般,至少是能讓炎魔顯露真身。
「想用法陣壓迫我,身為王神豈能沒有保命手段。」炎魔在心底嗤笑,它突然將身體內核能量釋放,捏了個分身印法,只見極目之處,到處都是漂浮的火焰。無數一模一樣的火焰,已經散布到法陣外面去了,每一簇火焰都攜帶著炎魔氣息,實在無從分辨。
炎魔是琉璃界、天目界、元朗界三界特有生靈,其嗜殺瘋狂在整個三十二上界極為有名。每只炎魔都有內核之說,這內核如同尋常神靈的咒印,可以儲存和釋放能量。兩者唯一的區別,一個是天生,一個是人為。內核每釋放一次,會消耗炎魔千余年壽命。縱然炎魔壽命,較普通神靈長些,此舉不到迫不得已,它也不敢隨意釋放。
炎魔捏的這個分身印法,其實大有名堂。其耗費的星力是先前化成火焰的千倍萬倍,如果不是釋放內核,根本供應不起。此印法是炎魔傳承秘術,施展開來每簇火焰,都是炎魔真身,同時也都不是。
炎魔可以在任何一簇火焰中來去,而不受法陣、星力等限制。每一簇火焰,炎魔都能如指臂使。炎魔c o控著所有火焰,朝殞神星域飛去,除了陷在法陣里的火焰移動緩慢,其余火焰都猶如火流星,撲向星域。
九龍王神動彈不得,他掐著法陣印訣,這個法陣布置如此迅速,實則是以他自己為陣眼,自己只要一動,法陣不攻自破。他心里隱隱覺得,這招可能是炎魔故布迷霧,用障眼法來使自己轉移注意力,而且法陣外圍茫茫火焰,這得要多大的法陣,才能將之完全束縛住。恐怕只有主神級的強者,才有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完成那麼龐大的法陣。故而九龍王神猶自堅持法陣,放任法陣外圍火焰,飛向殞神星域。
炎魔逃得x ng命,不禁長吁口氣。九龍王神在界面戰場威名赫赫,果然不是吹噓的,自己若是全盛狀態,再有些厲害器物,或許能與之一戰。九龍王神的太清符和弒神藥劑威懾力太大,炎魔端得不敢小視。而擺月兌九龍王神追擊的炎魔,眼前又是另一道難關,它已經飛入殞神星域,此地時空變幻無常,又有死亡黑洞,實在是步步驚心。
九龍王神終于發現不對勁,漫天火焰飛入殞神星域,過了一小會,在法陣中掙扎的火焰,慢慢熄滅,直至化作青煙飄飛。九龍王神松開印訣,握著九龍鍘亂舞一通,早知道還不如將這混蛋煉神煉魄,現在符已用,藍星寶樹也尋不到,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天鵝碎語!」洋仔身上浮現天鵝星座,一招炫目的天鵝星座技擊打而出。亙古星辰之器在相同時間,砸向牆壁符文。強勁地星座技配合星辰之器,將塔核封印打出一個缺口,但洋仔不會瞬移,以他的速度趕不上符文封閉時間,又是功虧一簣。這已經是他第四次試著打破符文,每次都有一點點進步,然而無濟于事。
洋仔吞下一顆素元丹,繼續靜坐修煉。素元丹是鄭老頭臨行前硬塞給他,作為路途上吃食,一顆素元丹可以保證三天不饑不渴,是絕境下維持生命的好東西。洋仔在塔核里無聊翻看,那丹瓶里的素元丹,竟然傾倒不盡,不像鄭老頭所說,一瓶只有二三十顆。
難得洋仔沉得下心思修煉,塔核外趙亞龍卻是無心修煉了。這王神之斗,破壞力比修羅秘境那些人更甚。莫說其他,就是亙古星辰之塔,此時已經淹沒在一片汪洋之中。只有方圓百米左右的土地,不被海水淹沒。星辰之塔依舊穩穩矗立在西海之濱。
趙亞龍將七竅流血的守衛者們送入宿舍休息,這類傷還是能夠自愈的,只要那些人醒過來便沒事。守衛者大廳一片狼藉,桌翻椅倒,地上還有火焰灼燒的痕跡。趙亞龍看著那扇被炎魔沖撞開來的門,這門通向旋轉樓梯,趙亞龍不禁升起上去一探的念頭。
這股念頭一旦冒出,便像野火燎原,佔據了趙亞龍的思想。趙亞龍沿著旋轉樓梯,仔細打量著四圍,旋轉樓梯牆壁、地面都沒有留下任何灼燒痕跡,與守衛者大廳地面,使用的完全不是同一種材質。
一路爬來,趙亞龍很快到達塔核門外,他此時還不知洋仔被困塔內,由于忌憚教皇之言,所以放棄查探塔核,從而繼續往上。塔核再往上的旋轉樓梯,灰塵沒有被火焰灼燒掉,厚厚地灰塵,踩上去猶如棉花般松軟。
趙亞龍仔細打量樓梯每一寸地方,連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的好奇心和獵奇心理,現在為何會如此濃烈。依照他的游戲經驗,在古堡、古塔、古墓等地,不起眼的角落里,經常會有寶貝散落。
趙亞龍又走一段,在一處彎角,正待轉折而上,卻有一黑不溜秋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塊毫不起眼東西,極小極普通,而且有碎裂之處。趙亞龍卻將它拾起來,放在手里仔細端詳。這碎裂之處,好像很熟悉啊,趙亞龍拼命回憶,卻是想不起來。
他收起該物,繼續沿著旋轉樓梯攀爬。很不幸運,趙亞龍沒有發現任何寶物。他打開旋轉樓梯盡頭的門扉,這里已經高聳如雲,再往上,便是神靈也不知道,星辰之塔的頂端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