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決平靜了心情以後,程諾才從他的嘴里,當晚杜媽媽並沒有在家。
年過半百的杜媽媽在面對這種事後,竟也會沖動地在下午就買了機票,飛回K市老家了。
回娘家!
昨兒半夜程諾才戲言的事,今兒便真的發生在杜媽媽的身上。
「杜叔是什麼打算?」
杜決垂著頭,盯著地板,「還能什麼打算,當然是明天去把我媽勸回來。」
「黃秘書那里呢?杜叔不會糊涂地想要齊人之福吧。」
杜決長嘆,「我說不好,爸居然在猶豫!可能人在面對有了骨肉後,都會有些失去理智吧。——爸說,那晚他喝多了……,唉,我不想為他開月兌什麼,可是爸真的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也就因為他太重責任,所以在黃秘書的這件事上,才變得拖泥帶水地到這個地步,而至此了,他難以抉擇的原因,也是因為他重責任。」
程諾也長嘆,她歪著腦袋,不知怎地,就蹦出一個可笑的想法,「那女人的孩子,會不會不是杜叔的?」
杜決斜著眼楮瞪她,「你這女人,電視看多了?」
程諾咧開嘴,干笑,「其實吧,我只想說一句話,大家都是成年人,父母們更是要為自己的事承擔所有後果,我們做子女的,不能干涉,也不應該干涉,咱們要做的,只是無條件支持,支持他們所有的決定。」
杜決仰頭,目光遠遠地看著前方,扯唇苦笑,「你真理智。」
程諾贊同,如果不理智,她也不會藏了一份感情,一藏十一年。
「杜決。」
「嗯?」
「杜叔他晚上听不到搖床聲,應該睡得著吧。」
「……」
……
杜爸爸扔下公司,扔下兒子和兒媳,一早便奔了機場。
人過五十,已知天命。
杜爸爸承認自己在中年時遭遇年輕女孩的青睞,心里會涌起虛榮,而周遭大環境都是有錢有權男人們攜帶小三、小四地招搖,這點也多少刺激了他。
可是,結發妻和自己的感情,卻是什麼都無法比的,不管夫妻間經過了二十六七年的風雨後,那份愛情還能殘留多少,但老伴就是老伴,老來之後,唯一可以依靠的對象,杜爸爸在這一點上,絕不會犯糊涂。
杜家爸媽一走,房子空了,就剩程諾、杜決這對假夫妻。
杜決昨晚上說過今晚徹夜不歸,程諾想著自己回來也是無聊,便在辦公室里多逗留了會,順便把助理工程師的申報材料給整理了下,多一份職稱,將來升職也就多一份保障,當年,程諾是想要讀研深造的,可是程家父母不希望她在學校耗費太多時間,怕等她二十五六畢業後,再找對象,也找不到一些像樣的了,在重男輕女依舊存在的社會,女人年輕,就是女人最大的資本了。
程諾整理完資料,看了眼電腦顯示屏,才發現已經七點多,模模肚子,有點餓意,正想著去哪里解決下五髒廟的需求,這時,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而後嘴角浮起自己都不察的微笑,「干嘛?」
沒有招呼,不叫其名,口氣惡劣,她會這麼對待的,只有一個人!
杜決慵懶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剛做完一個手術,過來看看你這女人有沒有耐不住寂寞地給我紅杏出牆!」
「是啊,是啊,我已經出牆了,現在就在牆外面呢!」
電話那頭停頓了下,而後便是冷哼一聲,「又跟高白臉在一起呢,你倆白天一起、晚上一起的,也不膩歪?」
「別亂說,我晚上可都是跟你在一起!都不知道我這麼犧牲,是為了誰。」
「噯,他在你身邊?」
程諾望著只有自己一人的偌大辦公室,「我倒是想,人家怎麼說也是事業有成人士,忙著呢。」
「怎麼說話呢,程諾,難道哥就不是事業有成人士?」杜決反駁之後,馬上又繼續盤問,「那你現在跟誰在一起呢?」
程諾帶上藍牙耳機,手里則開始收拾桌面,「你怎麼跟私家偵探似得,我就自己,在辦公室里,忙評職稱的事,都還沒吃飯呢。」
「呦,這可不行,咱們諾諾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噗——」程諾噴了,長身體……
「這樣吧,哥接班前,還有一會兒工夫,給你送碗湯面去?」
程諾受寵若驚,「太陽從西面出來了?」
「少貧,一句話,要不要?」
「當然!——我要蘿卜牛腩的刀削面!」
「你就嘴挑吧,哥給你帶什麼,你就吃什麼!」杜決本要掛斷電話,突又想起一事,「對了,你單位在中山路多少號來著?哦,想起來了,噯,你在哪間辦公室?——算了,回頭再電話聯系吧,掛了。」
杜決說掛就掛,程諾瞅著手機,並不覺得杜某人給自己送點小湯小面的是多麼稀奇的事。
首先,杜決所在的市醫院距離自己的單位並不太遠,其次……
這種彼此送個傘啊,送個包啊,總之是順手的事太多了,以前杜決加夜班,杜媽媽怕他在醫院吃不慣那里的大鍋飯,還會單獨做些東西,有時候就是程諾給送過去的,只不過沒有進到他們的科室里而已。
程諾的晚飯有了著落,她便放開心地等著刀削面,同時點開了qq游戲,這時,辦公室的玻璃門吱呀地被推開了。
夜深人靜的,突然冒出這麼個聲音,也怪嚇人,她猛地抬頭,來人卻是本在外開會的高銘。
程諾滯後地站起來,「你……」
高銘就站在門口,也沒說走進來,遙遙地與程諾對望著,「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辦公室里有點事兒沒解決,現在到了這,才發現,那個讓我心神恍惚的,原來就是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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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被利欲燻心的男友下藥,送上了單位上司的床。
她以為這只是一場權色交易,殊不知卻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只因她被送錯房,上錯床,更因被設計的不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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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冷的仰視他,那股恨刻入骨髓。「你的責任是去坐牢,或者去死!」
對于這個男人因為責任而求婚,她嗤之以鼻,滿心滿眼的不屑。
她心灰意冷,在好友的舉薦下,她決定參軍,她要令自己更強大!
他是名門公子,最年輕有為的市長,他冷情睿智、永遠的運籌帷幄,俯瞰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