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假夫妻 【V027】獨一無二

作者 ︰ 獨孤衛

所有的反抗都是無力。

程諾咬著下嘴唇,不敢輕易的說任何話,茫然地呼吸,茫然地在男人試圖擠入她的唇齒之中時,無助地閉上眼楮。

杜決忍不住,本想在二人理智的狀態下,給她一個溫柔的回憶,可是,當他的手觸踫到美好回憶的那一刻,就已無理智可言,帶著幾分強硬地撬開她的唇齒,擠入其中,不停的追逐糾纏,听她在自己懷中壓抑而錯位的呼吸,而這讓他的身體愈加的燥熱難捱,呼吸也跟著顫抖起來。

本著一種心里的沖動,他扯落了身下女人的上衣,低頭俯,如同嬰兒一樣,沉迷的吮吸。

渾沌中,杜決抬起頭,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耳邊沙啞地低喃,「諾諾,我要你……」

一瞬間,程諾全身一個激靈,她陡然想起,今天並不是她的安全期。

所有的理智回來了,她推開杜決的腦袋,「不……不行!」

杜決蹙眉,壓抑地想要再次低頭吻她,「怎麼就不行?又不是沒做過,你不喜歡我?嗯?」

生怕自己再次失去抵抗能力,程諾推搡著,不知為何,杜決的那句「又不是沒做過」,讓她心生一絲反感。

「杜決,你起來,該不會就是惦記著跟我上床,才來追我的吧……,你起來!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今兒不安全!」

杜決的動作頓住了,他居高臨下地盯著程諾,想了想,心算一下,確實,今兒真好是程諾的排卵期,他不死心啊,到嘴邊的肉就這麼跑了,心癢難耐地他吃了一半,沒有後面的關鍵部分,今夜肯定失眠。

「諾諾,反正咱倆要結婚的,不安全就不安全,懷了孩子,正好生下來,我媽早點記者抱孫子呢。」說完,杜決低頭,甚至嘗試著去分開程諾的雙腿。程諾撈起一個靠枕砸在他的腦袋上,「杜決,你至于這麼欲求不滿麼,快給我起來,都沒戀愛呢,就像要孩子,美死你了!」

一來二去的,杜決也快被折磨瘋了,可是,今兒大好的機會,如果拋開受孕問題,恐怕程諾半推半就地也就讓他為所欲為了,他低咒一聲,支起身子,抬頭看向床頭櫃上,尋模一番,頓時火冒三丈,「什麼鳥賓館,還星級的呢,怎麼連個避孕套也沒有擺?」

程諾哭笑不得,硬是從杜決的身下擠出來,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由咧嘴轉向一邊,慌亂地將衣服理好,這下好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杜流氓給看遍了。

整理好衣服,程諾悄悄回頭,發現杜公子還在床頭櫃前翻騰呢。

「杜決,你夠了啊,把你的襯衫穿上。」光著膀子,他不知道有時候男色也是讓人無從抗拒的麼。

杜決聞言,則氣呼呼地把賓館客房服務指南往桌子上一摔,「Shit,老子怎麼這麼命苦。」

程諾擰眉,「喂,注意你的用語!」

「就咱倆,哥最流氓的時候,你都見過,有啥好主意的?——哎呦,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杜決突然一拍雙手,像是想到什麼,笑眯眯地綻開花朵般的微笑,「咱隔壁就住一男人吶,高才子那麼風流倜儻的人物,出差在外,肯定錢包里必不可少避孕套這東西的,你等等,先去洗個澡,洗干淨了在床上等我,哥去借一個。」

程諾差點沒氣暈過去,「杜決,你又抽風了,是吧。」

杜決則回應于拍拍她的發頂,「乖,哥去去就來。」說完,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才撈起襯衫。

看見杜公子真就往客房的門口走去,程諾是真的無語了,本來平靜了的小心肝又再次怦怦悸動起來,對于杜某人去借避孕套一事,如果事成之後……糟糕了,她竟然也有點期待。

在杜決開門出去之後,程諾才抱著浴袍進了浴室,看了看身上已經褶皺的衣服,驟然想起,她還沒有來得及去買明天換穿的衣服,只好將就一天,輕輕嗅了嗅,心理作用吧,衣服上竟然帶著幾絲杜決的味道。

程諾自己都臉紅起來,盯著浴室鏡子里的自己,想起了假婚那時候,杜決給自己起的外號,不由嘟著唇,輕笑地自嘲一聲,「女流氓!」

……

再說杜決出了房門,杵在門口,狠狠地幾個深呼吸,才把欲念給屏退了。

他三兩下地系上紐扣,卻還留了兩顆領口處的,露出頸項,帶著幾分性感而慵懶的味道,當然,這是女人的觀點,如果是一個男人看了……

杜決壞笑一聲,而後毫不猶豫地敲響了高銘客房的房門。

沒幾秒鐘,高才子便把門打開了,在看見是杜決之後,前者顯然眉頭蹙起︰這個男人,該不會真的要找他「秉燭夜談」吧。

再一瞅杜公子的魅惑模樣,高銘的臉更冷了幾分,這男人和程諾兩個,孤男寡女的,穿成這樣,到底是做了什麼?

高銘不想在意,可是卻不受控制地無法不在意,今晚喝得酒精殘留,如今像是火燒一般地煎灼著他的心。

杜決將對方的種種表情盡收眼底,難得一臉隨和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吧。」

「有病!」又是擠出這兩個字,高銘作勢關門。

杜決早眼尖地以腳抵住門,連手都懶得用,「別說得那麼難听,高主任,真以為我想找你談心吶,呵,才不會,我都覺得惡心,我來,不過是要最後警告你一聲,別再找我們家諾諾的麻煩,你和你那位喜歡無病申吟的母親,找我的麻煩,我也認了,也能忍,但是如果你再去騷擾程諾,別怪我真的對你不客氣。」

听到對方那樣形容自己的母親,高銘也火了,干脆地開了門,邁出一步,「在說什麼呢你?無病申吟?哼,看來,你還真是沒有一點醫德,開除你都是輕的了,怎麼著,自己的工作整沒了,現在還想把程諾的那份也給搞丟掉?」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似得,杜決哈哈夸張地笑了兩聲,「程諾的工作?你覺得,守著你這種下三濫般的領導在,我們家諾諾還會繼續在質檢所呆著?明天早上,我們家諾諾會準時地遞交一份辭職信,當然,不會是給你的,而是直接給你上頭的那個正主任!諾諾是我的女人,有我養著,就不勞煩你高大才子操心了,還有,今兒晚上,你的手機號就會進入她手機里的黑名單,所以,以後你的短信、來電……,你懂的,她一概都收不到!唉,我們家諾諾臉皮薄,剛剛我說的那些話,她說不出口,想著怎麼跟你還有點老同學的情分,所以,就全權委托我來做陳述代表。」

高銘自認平時也是牙尖嘴利,可是現在,他听杜決左一聲「我們家諾諾」,右一聲「我們家諾諾」的,只覺得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堵得生疼。

杜決很欣賞高銘此時的表情,那是一種完全可以媲美與程諾擁抱、親吻的歡快感受,他不咸不淡地再下猛藥,「當然,她現在也沒力氣跟你說這些,小丫頭體質差,現正在床上躺著呢。」說完,他曖昧地扯扯領口,寓意不言而喻。

高銘的臉鐵青了,他覺得自己出來跟杜決這種流氓耍嘴皮子,真是一件掉價的事,手重新握上門把,「說完了?」

杜決聳肩,「說完了。」

高銘再次關門,而門又一次地被杜決只手給撐開了。

冷了臉,杜決難得露出陰森駭人的模樣,「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給我騷擾他,不然,真的有你好看。」

高銘一掌打開了杜決的手,就要摔門。

門第三次地被杜決擋住,高銘還是沒關上。這一次,杜決將之前的修羅冷面一收,又換做痞氣十足的笑容,「忘了件最重要的,高才子、高主任,有避孕套沒?我帶來的用完了,方便的話……」

「砰!」

這一次,高銘終于如願以償地關上了房門,因為,杜決沒再阻止。

靠在房門背後,高銘重重地喘息,心里充斥的憤怒,讓他無從發泄,他忍無可忍地「啊」地一聲長吼,而後踢翻了客房里的躺椅,將擺在床頭上的各種物件盡數地揮落在地。

不解氣,還是不解氣!

他一定要讓杜決那個人在B市沒有立足之地!

……

杜決自己明白,他把高銘氣得不輕。

以高銘那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受了那麼大的羞辱,報復是必然的了。

程諾已經決定第二天辭職,就算高銘想動什麼壞腦筋,恐怕也動不了程諾什麼,也就是說,報復他杜決的可能性更大點,就目前來看,最便捷的方式,便是讓他在醫學界混不下去。

而現今的突破口,還是在高銘那個喜歡沒事找事的母親身上,無非對市醫院的高層再動用點私情私權什麼的,施壓而已。

杜決就等著他們發起主動呢,因為,他們把事情惹得越大,他反擊的成功率,也就越大。是時候向干媽「哭訴」一番了,唉,這種丟人的糗事,他杜決真心不想做啊,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也不是特別了不得的事,他只是……他只是看不得高銘一家子,那麼囂張,僅此而已。

刺激完高銘,杜決抖抖衣領,卻沒有直接回到和程諾所在的房間,而是直奔電梯,出了賓館而去。

這下,可等苦了程諾姑娘。

程諾覺得自己在浴室里蘑菇也有陣子了,可她只穿了內褲裹著浴袍走出來,仍然不見杜決回來。

想了想,她很邪惡地猜測︰杜決該不會在高銘那吃了閉門羹,然後去外面買避孕套了吧。

只不過,杜決是這麼猴急的人麼?

饒是相處了二十多年,對于這一點,程諾還真是不敢肯定。

等得累了,程諾躺在床上假寐,她不想讓杜決知道自己也有需求,卻也想給杜決留一點盼頭,所以,她才沒有穿內衣,假寐時,也沒有蓋上賓館里的薄被。

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快陷入真睡眠的時候,房門響了。

程諾一驚,心不由突突地跳起來,眼楮卻不睜開,人也保持之前躺著的姿勢,緊張而期待地等著。

杜決進來了,隨著他清淺的腳步聲,還有稀里嘩啦塑料袋摩擦發出的聲音。

避孕套?

程諾這麼猜著。感覺身邊的床墊塌陷了下去,而後,杜某人的氣息漸漸靠近,一只略顯冰冷的大手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諾諾?」杜決喚了聲,很輕。

程諾裝睡。

「沒良心的,睡了啊。」

繼續裝睡。

「真睡了?」

裝睡到底。

「唉……」杜某人一聲長嘆。

程諾真怕自己裝不下去了,因為,哪怕是閉著眼楮,她也能感到,杜決的眼楮在自己的身上瞄著,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杜公子的眼神是這麼灼熱而無從忽視呢?

她猜得不錯,杜決是在盯著她呢,從她精致的五官,一路向下,在浴袍的打結處,長久地停頓下去,那廝彎起一邊嘴角,低聲贊道,「這小溝深的……」

程諾的臉開始發燒,也不知道杜決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良久,久到程諾感到自己的身體僵硬地快麻木了,身邊的那塊塌陷才驟然消失,過不了幾秒,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程諾這才松口氣,慢悠悠地睜開眼楮,可是,當她的視線對上另一雙帶著笑容的墨黑眸子時,她真恨不能當場挖個洞鑽進去。杜決……

這個狡猾的男人!設了個圈子讓她鑽!

「諾諾,你沒睡著啊?」杜某人惡人先告狀。

程諾一口氣沒提上來,她輕輕咬唇,也不管臉已經紅成什麼樣子,撈起一旁的薄被,蓋在自己的身上,翻了個身,決定裝死到底了。

杜決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他長臂一伸,掰著她的肩頭,硬是把她這只鴕鳥給掰了過來,面對自己,「丫頭,你剛剛直挺挺地,跟挺尸似得躺著,是不是等著哥上下其手呢?」

被看透了!

程諾的小心思全被看透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楮,扯著被角就往臉上蒙。

杜決就像是跟她比賽拔河似的,拉著那被角就要往下拽,「干嘛?這是害羞呢,還是怪哥來晚了?哥從高銘那沒借來避孕套,所以,就出去溜了一圈,給你買了身明天穿的衣服。——當然,套子也沒忘。」

程諾聞言,縮著身子往被子里鑽,要命了,現在挖洞藏起來,可還來得及?

杜決干脆騎在她的身上,往下扯被子,兩個人糾纏啊、拉扯啊。程諾跟杜決比力氣,無疑以卵擊石,杜決是覺得有趣,才跟她拉扯了半天,只要他想,早就整條被子給甩地上了。

等到程諾身上的「防護」被扯開時,她已累得出了身薄汗,不僅如此,連松松垮垮的浴袍,現在也淒涼地敞開來。

杜決這次是怔住了,盯著她眼楮都不待眨一下,「你……你沒穿……」

程諾惱羞成怒,抬起一腳,對著杜決的胸口就是一踢。杜決被踢下床,人沒站穩就往床邊撲,一邊撲一邊壞笑道,「喂,程諾,你勾引我呢是不?你是不是也挺向往的啊,我可跟你說,我……我真的把那東西也買了!」

杜決越說,程諾越是羞得很,她咬牙切齒地想著,臭男人,她都暗示到這份上了,直接上不就得了,那麼多廢話!

而杜公子則是另外一種心思,出了門給程諾買衣服的時候,他就反省了,自己真是動粗,那跟高銘在加油站里的舉動,又有什麼區別?

女人,應該不喜歡男人用強的吧。

這杜二貨實在忍不了誘惑了,居然輕咳一聲,解開兩顆紐扣,露出了麥色的胸膛,「諾諾,今晚,哥隨你蹂躪。」

「蹂躪你個鬼!」程諾終于發飆了,又是一條腿踢出。

杜決沒讓她得逞,準確地抓住了,用力一拽,程諾就像一條美人魚似得給拽到他的身前。

狼狽之余,程諾不忘扯了滑落的浴袍把胸前的風光給遮住。杜決失笑,「別遮了,早就刻入腦海了,閉著眼我都能畫出來。」

程諾瞪他。

杜決則慢條斯理地把被她遮住的浴袍一角,又給扯開,手上做著流氓的動作,表情卻是嚴肅地很,「諾諾,說實話吧,我沒買那東西,在拿起來之後,我又放下了,我承認,在放下的那刻,我有想過,戴那東西,會讓身體的愉悅感覺大跌,但是更多的,卻是在胡思亂想些其他的東西,我說不清楚,或許想到了責任,想到了承諾,反正,很多很多,不想僅僅是屈從肉欲……,諾諾,我們領證,真的結婚吧,結婚後,哥可以繼續給你追求戀愛的感覺,結了婚,也不怕什麼安全期、危險期什麼的,知道麼,哥從十四歲就開始夢想著跟你結婚,跟你組成一個家庭,跟你浪浪漫漫地過一輩子,再過幾個月,我都二十七了,等了十三年,也差不多該夠了吧,你試想一下,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對情侶、夫妻像咱們這樣,從幼兒園就糾纏在一起的?我很珍惜這樣的你,因為對我來說,你是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當然,我對你來說,也是同樣的存在,對不對?——諾諾,如果你答應了,呵呵,那你就撲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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