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清澈、溫暖,不似春日的陽光,總帶著一縷寒意。
一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落座客棧,吃著早點,品著清茶,听著八卦,好不愜意。
「你們知道嗎,皇帝抓刺客只是借口。」說這話的人是一位中年漢子,滿臉橫肉,一口黃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偏偏極富口才一句話勾出了人們的好奇心。
民眾的好奇心勾出來了,卻不說下去,望著眾人好奇的眼楮,嘻嘻賊笑,有人遞上一杯茶後,一口喝掉,才緩緩開口︰「皇帝要抓的這個刺客,天生就是皇後的命,誰娶了誰就可以一統天下。」
這句話又正中點上,偏偏又閉上口了,一只手伸出來,攤平,閉眼,到感覺手上有物,才睜開眼楮,咬了口手上的雞腿,碎肉滿天飛的繼續說下去,「話說那個小娘子是進獻的歌姬,長得美,特別的美,」漢子沒什麼文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詞來,連連的說︰「美呀,美呀,美呀!」
中年漢子閉著眼楮,搖頭晃腦,像是見過他口中歌姬的樣貌,一臉沉醉的樣子。
有一個人像是看不慣中年漢子這幅得意的樣子,酸溜溜的開了口,「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一副有模有樣的,你見過不成。」說完還哼了一聲,以彰顯力度。
中年漢子一臉神秘,「不瞞你們說,我表叔家的四大姨的二兒子的老婆的姨丈的三姨太的舅舅的娘家佷子正在宮宴上,他親眼見到的。」
一句話說完周圍人肅然起敬,中年漢子十分滿意著效果,揚起腦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我表叔家的四大姨的二兒子的老婆的姨丈的三姨太的舅舅的娘家佷子說,那小娘子一登台,皇帝立即就驚艷了,直夸‘顏色甚殊,顏色甚殊’。」
中年漢子一口茶,一口肉,抓了一把桌上擺的小菜,一把放在嘴里,嚼了兩下,一開口就噴了滿桌子,听客們毫不介意,直往漢子桌前湊,好像湊近就可以看到傳聞中的長得美,長得美的小娘子。
「小娘子往那一坐,女敕白女敕白的小手兒,撥著懷中的琵琶,上來就彈了首《十——八——模》。」
漢子罵罵咧咧,「媽的,不愧是從數萬個樓子里挑出來的,開口一唱,就把所有的男的給唱酥了,女乃女乃的,太監們听了,也都酥了,恨不得有幾把槍,干他個家伙。」
「噗」,思君一口茶水噴他老遠,好家伙,這才來異世幾天,先見婬婦女無數,後又從數萬個樓子里挑出來,還唱《十——八——模》,太監都被她勾引了,實在是好本事,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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