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的這個角落,此時完全遠離了大廳的喧鬧,淡淡的路燈拉長了那站在角落里兩個人。
「究竟什麼事?」唐奕的聲調還是淡淡的,但是只有唐菲胭知道,那其中已經有了不耐煩了。
「我就是想問你……問一下,沒有其它的意思。」鄭莎莉的聲音隨後再度響起,討好又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觸怒眼前的男人。
女人這樣的語氣也讓唐菲胭有些不解,如果剛才她在樓上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是船運大王的女兒吧?怎麼樣也算是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怎麼在唐奕的面前這樣的卑微?
她又不像她一樣有把柄在他手里,何必這樣怕他?
「我的時間有限。」耐心也有限。
「媽咪問我們什麼時候舉行訂婚儀式?問我們選好日子沒有?」鄭莎莉小聲回答。
什麼?唐奕什麼時候要訂婚,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這下,唐菲胭真的是被驚嚇到了!本來提著禮服裙擺的雙手也松了下來,緊緊地握在一起,直到長長的指甲掐進肉里,她都感覺不到痛!
怎麼會這樣?她不過是上樓休息了一會,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或許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吧?如果唐奕真的決定跟別的女人訂婚,他們長達三年的*關系就可以結束了!
*關系?如果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的話,這不是*又是什麼?
唐菲胭的思緒忽然變得一團混亂……唐奕為什麼不出聲?剛才那個女人不僅說訂婚,還說要選日子了吧?
「哦?」真到唐菲胭以為自己快忍不住跑出去問的時候,男人終于玩味地發出一個單音,「你確定要跟我訂婚?」
「當然,我一直都很確定。」女人急切地表白︰「你應該知道,我愛你……」
「你愛我?」他嗤笑一聲,反問道︰「愛我什麼?你又有多了解我?」
「Fran,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很愛你,對不起,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自作主張了……」女人還在支吾著辯解︰「可是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再說剛才……你不是也沒反對?」
鄭莎莉是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認識唐奕的!當時求學時就曾深受他吸引,何況現在又經過幾年時光洗禮的男人,越發沉穩內斂,每一個決定、每一句話語,進退有據,毫無差錯,充滿了低調的魅力。
他的事業更是蒸蒸日上,如今他的事務所非常的出名,想請他打官司的名流權貴都不知道排到什麼時候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求學的時候,他從來不理會她愛慕的眼光,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誰能想到今天不過是陪著父母來唐家參加個酒會而已,竟然有機會再度踫上他。
雙方家長看來都有意撮合他們,在知道他們以前就認識之後,高興至極,恨不能他們兩個馬上*,明天就結婚。
做為男主角的唐奕卻一直淡淡地站在一起,沒有贊成,也不反對地看著他們在那里一頭熱,最後兩家父母及周邊的人都有些起哄意味的時候,唐奕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她以為他也是認同了的,所以才敢問出這樣的話。
現在唐氏建設正在跟政府合作填海工程的開發案,如果他們兩家可以聯姻的話,那對于唐氏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啊!
要不然,唐氏夫婦怎麼會如此地撮合他們呢?
「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更不喜歡別人替我決定任何事情,」只听唐奕難得沉聲道︰「你就不怕我過河拆橋?」
女人顯然怔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輕嚷道︰「你不會的,是不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要訂婚的……」
「那是你的事,自己放的話自己收回來,」唐奕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否則,大家撕破臉,就不好看了。」
這帶著警告意味的話,令女人氣急敗壞,忍不住沖口而出︰「你這樣做,不會是因為她吧?」
喜歡一個人,就會去關注他,所以,鄭莎莉在接近他無果之後,找人調查他,想弄清他的一切,除了知道他是在八歲的時候被唐興業夫婦收養的之外,還知道了他跟她那個妹妹之間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為她有一次偶然在倫敦的機場發現,他們倆竟然會摟著走在一起,那樣的親呢不可能是兄妹之間會有的,這兩人的關系大概會瞞過所有人的眼楮吧。
男的清雋俊雅,女的嬌俏動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對醒目,不知道吸引了機場多少人的目光。
當時的鄭莎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可惜,唐奕這個人做事太小心了,這麼多年竟然沒讓她抓到一點點的把柄!雖然她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兄妹倆關系不正常,但是她的感覺錯不了。
她?又是誰?躲在後面的唐菲胭心頭又是一震,看來今晚真的是收獲不少啊。
「鄭莎莉!」這次,唐奕聲音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希望你可以分得出來。」
「我可以幫你,而且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跟她的事。」
他揚眉,「鄭小姐在威脅我?」
「不!」鄭莎莉認真地說︰「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看來是那位鄭小姐看上了唐奕啊,但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簡直模不著頭緒,她幾乎就要跳起來大聲問,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可是,她卻只能咬著唇,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靜靜地听著。也許與她有關,也許無關的事情。
「只要你願意接受我,我就不向任何人說起你們的關系,……反正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娶了我不會讓你吃虧,這樣還不夠嗎?」在唐奕這個男人面前,鄭莎莉完全放棄了千金小姐的架子。
唐奕似乎沉默著,過了幾秒鐘才淡淡地說了句︰「訂婚的事情,你自己去澄清,我不希望這個誤會有延伸下去的可能,否則丟臉的可是鄭小姐自己。」
「為什麼?」鄭莎莉心知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說服這個男人,看著眼前淡漠的俊顏,掩飾不住地一陣鼻酸,哽咽著問︰「為什麼偏偏喜歡她?」
「喜歡?」唐奕玩味般地重復,輕笑一聲,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她?」
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喜歡’這個詞?而且一個外人,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外人,多可笑啊!今晚的戲份是不是有點過了?
「那……你不是真心喜歡她的,對吧?」彷佛在水里撈到一根稻草,看到一絲希望,鄭莎莉急切地追問︰「你只是想玩玩而已,你並不喜歡她,對不對?」
「我和她怎樣,用不著向你說明,鄭小姐,你自己好自為之。」男人語氣很平,听不出思緒起伏,甚至沒有再說些什麼,轉身背對著她︰「今晚我不想再看到你,請自便吧。」
唐奕,你真行!鄭莎莉被唐奕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高跟鞋在原地恨恨地一跺,然後「 」地順著原路返回,也因為她太過于生氣,以至于根本沒有留意到在有些昏暗的牆角那里站著的唐菲胭。
那一聲聲鞋跟敲打地面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地……周圍的世界又安靜了下來。
唐菲胭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晚風徐徐地吹到身上,她才感到涼意。
她好像听到了一些不該听到的話!那些話讓她完全消化不過來!所以,她傻住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從唐奕的嘴巴里說出喜歡一個人的話來!她再笨也是听得出來他們的對話的。
那位求愛不成的鄭小姐,知道唐奕喜歡一個不可能的女人!想想真是可笑,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有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時候!
只是,如果唐奕真的想要一個女人,會有得不到的可能嗎?
是誰這麼倒霉的被他喜歡上啊?如果他真的會喜歡上一個人,那這些年跟她的關系又算什麼?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呢?
呵呵,真是可笑。
看了一場與她無關的戲碼,一些疑問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再待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意思?唐菲胭想抬腳離開,可是,身體卻不听使喚,全身上下悶得很難受!
都說好奇心會殺死貓的,她這樣跑來算不算得上害死自己呢!
周圍的一切忽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安靜,靜到唐菲胭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
「听夠了還不出來?」就在唐菲胭以為唐奕早已從另一個地方離開時,優雅的男性嗓音忽然傳入耳中,如小提琴一般,音質干淨純粹,沒有絲毫的雜質,在這寂靜的夜里特別顯得特別好听。
「我該稱贊你膽子變大了嗎,嗯?」
「對……對不起。」唐菲胭知道,從小到大,哪怕自己再恨他,還是不能也不敢反抗她,哪怕她兩腿發軟,爬也爬到的他面前。
剛才那幾步的距離,她很快從角落里走出來跨了過去!出現在他的面前。
穿著禮服的唐菲胭,美得不可思議,淺淺的紫色,在月光下泛著朦朧的光,襯得她晶瑩的肌膚越發如玉,矜貴而完美。
隔著不到十公尺的距離,唐奕靜靜地站在那里,氣質如玉,淺淡如水。
「對不起什麼?」
「打擾到你們了,對不起。」是的,她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唐奕在微笑,這個角落,光線真的不是很好,讓人怎麼也看不透他的表情。
剛才他走出來的時候,她明明已經不在會場了,怎麼會知道他到花園來了呢?
「過來。」很輕很輕的兩個字。
她突然就慌了起來,後退兩步,「我……我走開很久了,爸爸會擔心……」
「過來。」
唐菲胭後退的腳步一停。
「你知道我的習慣的。」
任何話,唐奕都不喜歡重復,她咬了咬牙,朝他走去。
還未走近,一只大手握住了她,輕輕一扯,她撲入了他的懷里。
本是清明的月色不知什麼時候被烏雲擋住了,周圍忽然變得昏暗不明起來,花園里的花香,若有似無,他的指在她光滑的頸項間游移,干燥的指月復撫過她的皮膚,引起她一陣陣地哆嗦。
「冷?」
「是。」當然冷的,已經是近一月份的天氣了,雖然新加坡常年的氣溫算不上低,可是有他在身邊,這個世界就一直在結冰,從未停止。
「要不要熱起來,嗯?」唐奕低低的嗓音里,帶著若有似無的挑逗,卻又無比危險。
太危險了!唐菲胭伸手推他,居然意外地一推就開,「現在……不可以。」迅速地後退幾步。
「爸……爸爸還在等我,不如……」回大廳去吧。
「膽小鬼。」唐奕的語氣里有淡淡的諷刺︰「不是膽子大了嗎?就這樣,怎麼逃離我呢,嗯?」
他,知道了!半是戲謔、半是諷刺的話語,讓唐菲胭像是整個人都墜入了冰窟,從頭冷到腳。
唐奕唇邊的笑,冷冷的、淡淡的,帶著她所熟悉的涼薄,她的心,也隨著那笑沉入最深處。
他嘆息地搖頭,「唐菲胭,你也不過爾爾。」仿佛是真的失望。
是的,剛才順著父母的意思跟舒懷安跳舞,除了她看不順眼他跟那個女人握手之外,最重要的是,舒懷安的家世也許可以幫得到她!
唐菲胭一直都相信,這個世上只要有錢有勢,沒有什麼事情辦不下的。舒懷安身為環球集團的太子爺,家世跟唐家比起來只怕是有過之而惟不及的,如果他可以幫得到她,那她就有可能擺月兌唐奕,甚至反過來對付林至豪。
唐奕把什麼都看在眼內,卻又不說,欣賞著她為他表演的笑話。冷眼看她在殘酷的現實中掙扎,打著小算盤,自作聰明。
很好笑嗎?她的怒火就這樣被生生地勾了出來,唐菲胭站在那里望著他,手指成拳,緊到不能再緊,他就是如此輕視她的,對吧?
「你不也是嗎?船運大王的女兒呢!」還有那個哽塞在她心頭的從天而降的‘她’。
「如果我真的訂婚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是。」既然把話都說開了,也就沒什麼可繼續偽裝下去的了。何止開心,她恨不得放三天三夜的鞭炮慶祝呢!
「唐菲胭,就算我真的訂婚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改變。」
「我不欠你什麼!」一直以來所遭受的恥辱、憤恨、恐懼,此刻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在唐菲胭腦中驀然爆炸,她無法壓抑,激動地喊出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他明明都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了,憑什麼還要跟她保持這種不清不白的關系?他樂意,她不樂意!很不樂意!
她也有她的自尊與驕傲,之前因為媽媽的事情,她一直對他一忍再忍,忍得她都以為自己真的要變成聖人了的,其實不是的!
從剛才的對話中,她知道,她不願意再這樣屈就下去!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沒有辦法再過下去了!
「唐菲胭,這麼多年的教訓,你還是不夠聰明。」冰冷的聲音狠狠地向她抽來,讓情緒激動的唐菲胭在一瞬間忽然冷靜了下來。
她怎麼可以忘記了?怎麼可以在他的面前展露這樣的情緒?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唐奕這個男人抗衡,她怎麼可以傻得跟他鬧翻臉?
許久許久之後,都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他們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半響,努力地把心頭的情緒壓抑下去之後,唐菲胭忽然微微地一笑,上前幾步偎入他的懷里,「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讓你在這里……要我。」
唐奕沉默了一分鐘,淡淡地開口︰「喔?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頓了頓,唇邊的弧度慢慢地往上揚,「又憑什麼認為,我現在想要你?」
這話有夠羞辱人的,不過,在他身邊久了,她的耐性可以很好。
鮮艷的嘴唇染上明媚的笑,晶亮的眼眸閃著慧黠的光,她貼近他,手指順著他的腰往下,帶著挑逗與勾引按在了他上面,「你真的不想要嗎?嗯?」
柔若無骨,卻又靈活得像蛇一般,這些年來她不知道為他做了多少次,用嘴,用手,親密的,丟臉的,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統統都試過,可那都不是她主動的。
這是第一次,不用命令,不用威脅,她主動靠近他,主動想討好他。
唐奕說的話是沒錯,只要他想要,想對她怎樣就怎樣,可由他嘴里說出來,卻顯得分外諷刺,也分外地,激怒她。
怒極反笑,笑得無比妖嬈,手指柔得不可思議,一點點地揉按,身子軟軟地在他身上磨蹭,「想不想試試,不用強的樂趣?」
唐奕的眼楮,就像是夜空里最閃亮的星子,在這夜色里,在這時有時無的花香中,定定地望著她,很緩很慢地說道︰「唐菲胭,你長本事了。」
她的心狠狠地一顫,左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緊他手臂上的西服衣服,柔軟的布料在她指下揉出無數的褶皺,「是你教導有方。所以?」
「Yougetit。」他低下頭,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氣息交融,「你的條件?」
這一點都不像是唐奕的性格,在別人沒有亮出底牌前,就已經承諾。
「對我好一點。」唐菲胭說出這句話時,才發現自己的心是酸的,「不要再欺負我。」
可不可以放了我,這才是她最想說的,不知為何,話到唇邊卻硬生生地換成了那句‘不要再欺負我。’
原來到頭來,她還是最沒有勇氣的那個人。多麼沒用的唐菲胭。
「好。」
話音剛落,他們對視的眼神中,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讓我看看,不用強的樂趣在哪里,嗯?」唐奕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胸前,指下是她瘋狂跳動的心髒,病態般地跳動著。
唐奕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手指開始解他的皮帶,金屬的環扣解開的聲音,在夜色里分外清晰,而她的手居然是抖著的,這種事情,他們做了無數次,可是都不像這次,在這樣的場合中。
簡直,匪夷所思。
她踮起腳尖,吻在他的下巴上,舌尖探出來,輕舌忝而過。
唐奕的氣息溫暖而好聞,淡淡的薄荷味,清爽無比,吻至嘴唇,在他的唇內嘗到了強烈的酒香,這酒肯定後勁很強,因為她未飲先醉。
火熱與急切,暗夜里,她在他身上妖嬈起伏,眼眸水光粼粼,如同最最邪惡的罌粟花,在月華下施施然地綻放了。
唐奕總是帶著冷靜的眼眸,此時多了灼熱與熱切,分外明亮。
他把她教得,太好了!好到讓他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起來。」語氣失了往常的平靜。
唐菲胭從地上站起來,嘴巴又酸又累,看來,這種男人的樂趣對于女人來說,感覺還是差很多的。
唐奕拉過她,流水一樣的裙擺被撩了起來,她被他一把按在最角落的牆壁上,「扶好。」簡單的兩個字,讓她明白,他要開始了。
「慢……慢一點……」
慢一點?怎麼可能?
巨大的*浪潮呼嘯而來時,那些不適,那些擔心與害怕,統統無助地退讓。
既然,她敢在他的面前提條件,表現得那麼想要他的身體,那他就盡全力給她吧!怕只怕,最終承受不了,還是她自己。
撕下文明有禮的包裝,他幻化成一頭嗜欲的野獸,縱情享受,這場男與女、情與欲的激烈角逐中,到最後究竟會是誰利用了誰?誰又取悅了誰?
無人知曉,也無人有心思去思考!
在這樣一個夜晚,他們什麼也不想,只想借著身體*的發泄,暫時忘卻所有的恩怨。
也許在他們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夜過後,很多事情都不再一樣,再也回不到原來的起點。
……
「菲菲……菲菲……」伴隨著高跟鞋而來的是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聲音,由遠及近。
讓兩個處于激情之中的人同時為之一震,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怎麼辦?」唐菲胭臉上緋紅的顏色一瞬間褪得干干淨淨,她傻傻地望著唐奕,失去了反應。
她離開會場那麼久了,剛才爸爸還讓人到房間來叫她下去,她卻那麼久沒有回去,媽媽不找過來才奇怪了。
「繼續!」那個男人只是遲疑了一秒,下一刻竟然又無恥地,不管不顧地持續著。
「你……呃……不要……」唐菲胭掙扎著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她的氣力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真的要我停,嗯?」唐奕奕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話語間還帶著磁性的微喘。「唔……停……」
她被他弄得快要發瘋了!
唐菲胭緊緊地咬著唇,讓自己不要叫出聲,清麗的眼眸越瞪越大,幾乎絕望地听著那越來越近的高跟鞋聲,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她的心髒上一般,如果被媽媽看到……那……
「菲菲……」騰家珍再度開口叫道,真是的,明明剛才讓管家到樓上叫她下來的,她又給他跑到哪里去了?
整個會場都不見她的蹤影,而且讓管家到樓上找她下來後,人就不見蹤影。不僅是自己的女兒,就連唐奕也是消失得干干淨淨的。
這兄妹倆去哪了?
不要啊!唐菲胭整個身子緊張得似乎要抽筋了。